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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可知这六劫掌柜是如何美艳了,作为一个女人总归是对这些好奇的,所以妇人奋力的向前排挤着。
官兵们见状提枪来挡,磨砺至锋利的枪尖晃晕人眼,人群拥挤喧嚣熙攘间,妇人不慎脚下一空被人给别住了,随之而来的是一副天晃地摇的景象,眼见那闪烁着尖锐寒光的枪尖便要朝自己眼睛刺来,可一切只是一瞬做什么都来不及了,甚至来不及用手挡一挡,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尖慢慢逼近。
妇人恐惧的闭上眼,浑身颤抖。
僵硬着等了许久,可料想中尖锐的刺痛没有到来,伸手摸去自己的眼睛也还安然无恙,妇人缓缓睁开眼。
那是一道黑如子夜的身影,伴着清淡的寒梅雪香,黑墨如瀑看着那张绝美如仙却又比仙跟给妖娆惑人的绝美脸庞,妇人愣了。
“谢…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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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菁华被带歪了
97 送别,远征西北
“谢…谢谢。”
妇人看着那近在咫尺令人窒息的绝美脸庞喃喃道。
六笙淡然而笑,提着她的手臂微微用力将人给扶了起来:“无碍。”
一句话,声音空灵出尘,风轻云淡如云从容,众人一时间忘记了推攘忘记了喧嚣,呆愣着看着那抹风华绝代的身影在另一个冷魅如仙的男子的搀扶下施然的登上那富丽堂皇的马车上,两者对比,众人只觉方才还令人惊叹的马车在那女子绝代风华的眉眼下,竟俗气了许多。
妇人愣愣站着,知道那马车踏踏而去,依然还未回神,直到人群散去,方才那老妇经过她身边冷冷的哼了一声后,甫才想起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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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上书房,距离皇帝下朝已有一个时辰,酷日当头,屋内宫女太监来来回回连续端上早已准备好的冰块,以及冰镇酸梅汤给坐在下位的大臣们解暑。
皇帝头戴紫金冠身着明黄霸龙袍,高作上位,眼神深不可测,即使已年过五十,但从眉目中残存的霸气,仍旧可以窥视这人年轻时的英雄豪迈。
屏退了李鹤端上来的汤,望着外面空荡荡的殿阶,皇帝第三次问道:“六姑娘还没到吗。”
李鹤悄悄望了眼外面,低声道:“回皇上,太子方才已经去了,相信马上就会到,天儿热您还是喝口汤降降火吧,莫急坏了身子。”
听到李鹤关心的话,皇上将目光收回,笑了笑。
这李鹤是他做王爷时便跟在身边的老人儿了,如今算算也该有二十多年了吧,时间过得可真快啊。
李鹤见皇帝默认,将汤碗小心的放在御案上,而后又恭敬的守在一旁。
皇帝闻着那酸甜冰凉的酸梅味,总算有了胃口,端起来喝了一口,嗓子湿润了些,抬眸时不经意瞥见了李鹤眼角的愁色,便多问了句。
“朕听底下的人说你那徒弟失踪了,现下可有音讯?”
李鹤见皇帝政务繁忙居然还关心他的私事,当即感激万分的跪倒地上,声音哽咽:“谢皇上关心!只是现下找遍了整座皇宫小玄子还是杳无音讯。”
皇帝闻言,浑浊的眼划过异色。
这小玄子儿时便割了宝贝进了宫,聪明伶俐,李鹤一生无子,又见他如此可人儿,就把他收做了徒弟,悉心教导凡有机会在他面前露面,肯定会带上小玄子,小玄子也争气,服侍的周到很得他心,他也是打定主意待李鹤年老后让小玄子接他的班,可惜…人在昨日失踪了。
失踪没关系…只是失踪的时间与发现那宫女尸体的时间只不出两个时辰,这未免…也太巧了。
老皇帝揣度着,见李鹤悲痛万分的模样,想问的话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
这时一声尖细的声音传来。
“太子殿下驾到!”
殿门逆光处,身着一身隽永飘逸殷红蟒袍的宇城墉引了两人进来。
众大臣见状连忙离座恭敬道:“拜见太子殿下。”
太子无暇回答,一进门连忙吩咐人多搬了两把宽玉椅,放到距离皇帝最近的两旁。
“六姑娘,请。”朗声而笑。
听到这万分恭敬的语气,大臣们好奇得紧,但都不敢直起腰,只敢小心的偷瞄。
入目,那是一连如水荡漾的墨色裙角,随着女子走动婀娜摇晃可媲美纤弱蒲柳之态摇曳生姿,行至面前隐隐还有一股寒梅雪香扑面而来,瞬间将这酷暑之气一扫而空。
众臣愈发好奇这女子到底适合模样了,终于太子想起了他们。
“平身。”
一个个直起腰,默不作声做到椅子后,第一件事便是端起那茶盏,掀起盖子掩住半只眼,有意无意开始向六笙那边看去。
这一见便惊为天人,那些为官多年的老滑头倒还好,震惊之余还控制得住表情,可那些年轻气盛的青年官员就不淡定了,一个个直了眼。
这是神仙临世吗…
有几个不争气的甚至还把刚喝进去的茶又给吐了回去。
皇帝看着这幅啼笑皆非的场景顿时苦笑了声,摇头道:“六姑娘啊,你可是把朕朝中这些身居要位的爱卿迷得晕头转向了,日后你若要造反都不用召集军队了,只在他们面前一站,还怕他们不把朕的玉玺抢来给你吗,哈哈!”
老皇帝在上座笑的开怀,可下面一个个大臣可就不同了。
这话表面是在挖苦六笙貌美惑人,打趣之余还很有分寸,可实际在座的人连带六笙与既白都听得分明,这摆明是在敲那些垂涎美色的大臣们的警钟。
这不,一个个立马变了脸色,连忙将望向六笙的目光都收回来。
六笙看着老皇帝浑浊老眼后闪烁的精光,轻声发笑。
这老皇帝,还真会管人。
太子见状,无奈的耸耸肩。
都怪你太美。
既白看到两人之间的互动,看向宇城墉的目光瞬间变得不善。
宇城墉很是莫名其妙。
这六姑娘的弟弟为何自第一次见面便对他抱有这么深的敌意。
不过想想便将思绪收了回来,回归正题。
“父皇,现下六姑娘已到,事不宜迟,还是早些讨论边疆一行吧。”
老皇帝点点头,眼眸微眯,周身气息瞬间冷下来。
“想必众爱卿早就有所耳闻,特别是左相前天还在场,兵部尚书周传雄与淑妃素兰敏淑暗里通奸,至今竟已十数年!十数年不就是淑妃入宫前么!简直太不把朕放在眼里!她拿朕当什么?周传雄又拿朝廷当什么!简直罪大恶极罪无可赦!”
想到身边宠爱了十几年的爱妃竟是个水性杨花人尽可夫的女人,皇帝只觉一股怒火熊熊燃烧几乎要将他焚灭,一把将汤碗狠狠扔下去,厉声道:“朕现下已将他们关进天牢,令人严加看守!每日以刺鞭罚之,不满一千绝不停手!”
说到这,老皇帝看到太子投过来的目光,而后又看底下众人面上的畏惧,眸子一闪,沉沉吐出几口气,语气平和了些。
“朕知道,并不是谁人都是周传雄与素兰敏淑,例如左相,一声勤勤恳恳为朕在朝事上排忧解难还培养出了明威将军这样勇猛睿智的国之栋梁,你们的忠心朕都看在眼里,朕甚感欣慰,但是个人都会犯错,你们也会。只要主动说出来,朕许诺,会从轻处理,甚至多交代的人朕还会给他免罪。”
话说到这里,底下众人的脸色就有趣多了。
有的听懂了十分事不关己,十分淡定,有的脸白如雪眸子飘忽,有的听不懂一头雾水,十分精彩。
其中一个年轻的身着孔雀红色补褂的三品文官,头目十分精明但却十分不正派的样子,看到身旁之人隐隐有些沉不住气,瞬间站出来,恭敬道:“皇上之意…臣等不明白。”
太子见这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样子,低笑一声,亦出座:“赵大人年仅二十五便已官居三品文官之位,头脑精明,如何能不明白呢。”
赵权恭维笑了声,垂首道:“太子这话说的可就逗趣了,臣真的不解,周传雄与素兰敏淑通奸,我等在前朝为皇上兢兢业业排忧解难,怎会有何过错,若真有,大概也是不会藐视尊上亦或溜须拍马之错了,别的错…难道是贪污?”
赵权勾唇笑了下:“呵呵,这个太子可就说笑了,贪污可是掉脑袋的罪,就算有人犯了也不会主动说出来啊,这不是活得不不耐烦了吗。”
太子看着那张完美无缺恭敬到极点的虚伪的脸,阴晴不明道了句‘无碍,赵大人早晚有一天会明白的。’
而后便坐会了座位,而赵权也坐了回去。
六笙感受着周围越来越风起云涌的权势翻涌,笑出了声,声音愉悦至极。
老皇帝见到这来之不易的笑靥,登时来了兴趣:“六姑娘何故这般高兴?”
六笙但笑不语,瞄着底下因为太子一句话脸色泛白色某些人,意有所指道:“呵,皇上这般通透的人怎会不知道我在笑什么呢,你我不说明,只不过是想把最精彩的留到后面罢了。”
皇帝亦深奥的笑了声:“呵呵!六姑娘不愧是神人,好!既然谁都不肯说,那便等六姑娘从边疆‘凯旋归来’再让他们说了!”
老皇帝话落,六笙与既白对视一眼,既白顿了顿,问道:“何时出发。”
太子淡道:“随时都可以,骁勇将军与明威将军已经在整顿军队,就等二位了。”
六笙不再拖延,登时起身:“如此,早去早回,我也不再耽搁,祝皇上早日祛除‘树干’上的坏虫。”
老皇帝听到她话里的暗喻,龙心大悦:“那便借六姑娘吉言了!此次边疆之行旨在锻炼太子,六姑娘在旁可要多督促督促啊!不然朕还真不放心。”
六笙当即听出他话里的意思。
什么督促?边疆战乱,时局飘摇,这老皇帝分明是预见了此次之行会有危险,所以在暗示她保护宇城墉。
呵…不愧是开拓宇朝辽阔疆土的传世皇帝,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