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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笙扶额,她是最见不得二娘这般痴傻模样了,若光是说话不着调倒还好,但这幅狗腿子登登跳的欢皮赖脸,她实在见不得。
每见一次便会有种脱下鞋底,将鞋底一把拍到二娘脸上的冲动,但身为地府女君,她的气度不允许她这般失态。
她只能赶紧寻个理由把二娘给支开。
“菁华,你给二娘安排下店里的差事,我先走了。”
说罢,上了马车要去太史府。
不料六笙此时未从崔二娘那张狗腿脸地冲击下缓过来,身形一个不稳,险些翻到,好在她扶住了门框,堪堪稳住之际,却听有人嘀咕,声音随风传来:“小姐这般…是在演杂耍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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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六劫店前的欢脱笑语,太史府京华园内就惨淡多了。来往众人皆面笼愁云脸色苍白,就连悦耳的鸟啼听下来也比平时黯淡了许多。
太史聪坐在椅子上,望着昏迷不醒的太子,叹息连连。
“老爷,门外有一名自称是六劫掌柜的女子求见。”一管家模样的中年人拱手说道。
太史聪咻的从椅子上站起来,“哦?那还不快请进来。不不不,还是我亲自前去,以示郑重。”
说着面带急色,脚步生风地向门外奔去。
六笙打发走了阿远后,便独自一人站在原地。
守在门口的那两个门卫死死盯着她,口水横泗。
这时,太史聪出来了,身后跟着老管家。
他步履匆匆,走到六笙面前,将将开口,却不想抬头一口被噎住。
眼前女子气度非凡。
她眉眼埋了日月光辉,面庞莹润胜美石,鼻尖圆润似巧玉,唇角锋利比刀割,通身气度清冷矜贵,似迷了一层千年寒雾,叫人捉摸不透,却仍愿情深不悔一生追逐。
人间有美人,遗世而独立。她一袭软袍覆身,尽显体量柔媚,身形娇美。挥袖理鬓间,伴着清冷雪香,勾住太史聪的魂魄。
太史聪目含痴迷,当真是十里春光遮不住,一角绝色独独开,美人似从诗中走来,教他他头晕目眩。
六笙见他满脸痴迷,甚是无语。
她以为,官居高位之人,品位与常人不同,总该高雅些,却也不想竟如此浅薄,初次见面便垂涎对方容貌。
六笙声里含冰,夹杂三分寒意七分冷淡,“这位可是太史大人?”
对面文官脸上顿时红霞飞布,没想到她不但生的貌美,就连声音也这般清灵动人。
梦中佳人在前,太史聪有些紧张,他声音微颤,“在…在下就是太史聪,不知小姐如何称呼”
六笙未答,只道:“不知太史大人可否引我去看看你口中的那件灵品?”
太史聪一拍脑门,他怎就就把正事给忘了。
“自然,是在下唐突了,小姐这边请。”
说着,便引着六笙向京华园走去。
老管家悄无声息隐在后方,将太史聪眉目含春的模样尽收眼底,心下顿时有了计较,没继续跟在后面,而是转身去了另一个方向。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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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这坑爹的亲吻
太史府内,装修出了名的精美。来来往往的下人丫鬟虽不算出挑,但绝对算得上清秀。远处角亭文雅,悬挂白纱,篆刻古诗,连带着脚下的每一处花草树木,走廊画栋,都带了不凡的诗意,比起她那长生殿出色实在许多。
看得出,太史聪也算得上满腹才情的人。
六笙跟在太史聪后面缓缓走着,边走边赏玩周围的花草。
此时恰逢一处偏房,六笙突然停下步子,若有所思地抚着袖口。
太史聪见她突然停下,以为有何不妥,便问道:“姑娘,可有何不对?”
自从太子来他府上,他便觉得府里阴森了许多,却也不知哪里出了问题,此时见六笙神色有异,自己也跟着疑神疑鬼起来。
莫不是真的有不干净的东西吧。
胡思乱想之际,却见六笙指着一处木屋,问道:“那里可是住着生人?”
太史聪立马惊得怔在原地,满脸不可置信,他向前凑了一步,低呼:“姑娘怎知那里住了生人?”
六笙扫了他一眼,“若连这点本事也没有,我也不必开店做生意了。”
六笙霸气侧漏,周身风华更盛一分。
太史聪魂魄顿时被勾走,只觉这女子无论说什么都是对的。
他是寒门出身,在家苦读七数载,奈何皇帝眼珠蒙尘,看不到朝里官官相护,排挤外臣,从此他中举无望。
那年是他最后一次入京赶考,他少年英俊,被右丞家的嫡小姐素兰佳敏看中,招至府中,做了官门女婿。
婚后,他借着丈人家的光,官途坦荡,人人都说他名好。
他也这么觉得。素兰佳敏虽说脾气骄纵,但婚后多年倒也安分,两人相安无事,他也就未动过取妾的念头。
但今日见到六笙,他脑中便顿时一阵轰鸣,冥冥中有一道声音告诉他:你动心了,你动心了。
太史聪便忍不住痴想,若她为我妻…此生便也圆满了。
可刚想没多久,就见六笙一记眼刀杀过来,女子由清冷仙子化身地狱罗刹,眼中杀意肆漫,好像他下一刻就要被扒皮抽筋人人凌辱。
太史聪嗡的一下惊出一身冷汗,连忙将头低下不敢看她的眼神。
六笙深吸一口气,收敛眸中杀意。
淡定,淡定,许久不动的杀孽难道今日要因为一个凡人给破了吗?
平静下来后,眼里恢复往日的清冷,“不知,可否容我进去看一看?”
男人忙不离点头,“当…当然。”
跨过两架溪桥,前方便是那木屋。
两人静默的走着,一人微颤,一人淡然。
越是走近,六笙越觉那仙气熟悉,好像在哪儿依稀见过一面。
直到进屋看到角落里那个蜷缩着的小团子,她此生第一回后悔了自己的决定。
狭小木屋内,沧海桑田,岁月静好,六笙跟那团子隔空对视,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不断叹息,管闲事,遭雷劈。
角落的小孩儿安静地蹲在那里,他面色泛黄,身形瘦削,白色仙袍下,肩处隐约见骨。
小孩儿一双桃花眼险险上挑,他嘴角含屈,缩在墙角,一动不动,单用视线锁着她,直叫她身形僵硬,心里涌出一种陌生的悸动,六笙本以为这种悸动是怜悯。
小孩儿目光异常鲜亮,视线锁着六笙,眼里的炙热比地府最底下的那层熔浆更为灼人。
六笙在小孩儿的眼神中败下阵来,不敢再看他,急匆匆对太史聪说:“是在下唐突了,太史大人,我们还是去看灵器吧。”
说完,六笙跟后面有恶鬼追赶似的抬腿便走。
她有种直觉,若她不快些走,这小孩儿会趁机作妖儿。
果不其然,六笙这厮刚抬脚,便感腿上一紧,被一物给紧紧锢住了。
看吧…她果然没猜错,这小孩儿就是要作妖儿。
太史聪见状,微诧:“这孩子来我府里已一月有余,每天除了缩在那里,便只会不吃不喝不说话,不想今日见到姑娘却…难不成这孩子是姑娘亲儿?”
太史聪顿时脸色微妙,在六笙跟小孩儿只见来回打量着。
这一打量便发现,两人眉宇间实在很像!
六笙听后只觉莫名其妙!这凡人什么破烂眼神儿!
第一次语气带了急色:“我不认识他,他也跟我无半分关系,大人,咱们还是早些去看灵器吧!”
“娘!”
这一声‘娘’,成功让六笙与太史聪愣在原地。
六笙忍住心中暴戾,憋着一口气对小孩道:“小孩儿,毒药可以乱吃,但谎话不可以乱讲,不然地府的拔舌鬼会在半夜将你的舌头给拔掉。”
小孩儿无视六笙的威胁,继续添油加醋:“娘,难道你有了相好,就不认既白了么?”
六笙低头,死死盯着小孩儿,唇齿间似有咬牙声吱吱作响。
这小破孩儿,到底知不知道她是谁!
但她一进屋便认出了他。九重天上天帝最宠爱的小天孙既白,何等尊贵的人物。却也正因为他是天上的人,她才想赶紧远离他。
却不想小孩儿手臂虽纤细,劲道却不小,愣是死死扣着她一双腿不放手。
六笙弯腰,声音缱倦温柔,暗中眸子却淬了冰碴,低声在小孩儿耳边说:“放手!不然我割断它们。”
小既白大惊,桃眼染了痛色,只见他神色凄惨,悲戚吼道:“娘亲果真如此心狠,如此,既白还活着做什么?”
说完小孩儿撒开腿,登登登顶着脑袋向墙边冲去。
看那架势,是要去撞墙。
六笙瞪大眼睛,这小破孩儿怎的就听不懂话呢!
就在额头挨上墙皮的一瞬,小孩儿顿觉头上一软,鼻尖嗅到清幽梅香。
六笙悲叹:造孽啊。
她低头看去,果然看到手背上一片血肉模糊,骨节处竟还露出森森白骨。
小既白这次不再靠过来,只站在原地僵若木石,呆愣的看着六笙受伤的手。
六笙闭眼,大叹晦气。果然,遇上天族的人就没好事儿,都怪她今日出门没看黄历!
六笙抬起没受伤的那只手,死死捏着小孩儿瘦削尖滑的下巴,眸中放箭,“你若真想死,便寻个远点的地方,但别在我眼前,我见不得。”
小既白咻然抬头。
她…这是舍不得他死…?
顿时眼中泪光泛滥。既白天生一副桃花眼,不做表情便已含情,现虽年幼,但并不妨碍他一脸魅惑风华,让人萌生蹂躏他的冲动。
小孩儿泪流满面,撒丫子朝六笙奔去,边奔变哭喊:“我就知道娘亲舍不得既白,既白才不要死,既白要永远陪着娘亲。”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