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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忘事的时候?”
李菁华看了眼她手中的姜茶,语含揶揄:“是啊,我忘了您是个从不缺人儿疼的,所以那一问是完全多余了,反正有公子跟在您身边,日后我也能少操些心了,多为店里揽些生意了。”
六笙莫名其妙眨眨眼:“你这二八年华的姑娘怎的说话跟二娘般年老,难道小小年纪就已看破红尘?”
李菁华挑挑眉不说话,默认了。
二娘听到了这话,顿时不干了,“哐当”一声从椅子上站起来,嘟起嘴,用手戳着六笙的肩头,委屈道:“小姐,李姑娘不过二八年华,二娘我今年也只四十岁,还不过四八年华呢,您怎能说二娘老,难道您忘了当年在京口集市对二娘许下的诺言吗?”
六笙甫才含住的那一口茶,就这样差些喷出来,幸好既白及时顺气,她才将将咽下去,挽回形象。
丢脸的抹去嘴边溢出的茶,终不能忍,六笙将二娘肉嘟嘟的手一把拨开,一字一顿咬牙切齿:“二娘,话不要说得这么模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家小姐我跟你有什么奸情呢,再者我何时对你许过什么诺言。”
二娘登时捂着唇戏剧性的后退两步,表情夸张似乎承受了重大打击,连带手指来回抖三抖,凄凄怨怨挤眉弄眼:“那日您心血来潮跟我去早市,我见旁边一妇人虽已四十但却不显老,便哀叹起了自己年老色衰,可您那时分明说二娘是全世界最美之人,旁人比不上,难道您只是说说而已吗?!难道您不爱我了吗!”
六笙一口气梗在胸口语噎望天,稍显心虚。
好像…似乎…有这么回事来着。
见她默认,二娘表情更夸张的悲愤几分。
李菁华笑的前仰后合,不断揉搓脸上笑疼了的肌肉,既白也难得没护短。
“唔…。呼!小姐,绫罗…绫罗回来了!”
这时,雷雨交加声中,传来一个细若蚊蝇的声音,打破这温暖活跃的气氛。
------题外话------
嗯~深居右丞府多年不曾露面的大夫人,正式上线!这个女人可了不得!不要看她年轻分分钟能将别人玩弄股掌之中~
72 那母鸡坐月子坐的不大好
“妈呀!鬼呀!小姐,有鬼呀!”
二娘看见门口那个脸上五彩斑斓披头散发的女子后,登时大叫一声,麻溜着腿躲到了六笙椅子后面,用力的扒着六笙的梅衫,瑟瑟发抖带着椅子也跟着来回抖。
李菁华也看到了门口狼狈的女子,站起身来目含警惕,迈着步子小心靠近。
“姑娘是…”
绫罗抬起头来看了眼前面气定神闲的六笙与既白,又将目光移到面前这女子身上,螓首蛾眉杏眸泛波,谈吐极其文雅,当看到那身即使在这般阴暗光线下仍旧泛着光的雪衫时眸中划过隐晦嫉恨。
面上却仍楚楚可怜:“奴婢是右丞府大夫人赏给小姐的丫鬟,日后跟在小姐身边侍奉。”
二娘支耳,一听那人是丫鬟不是鬼,瑟缩的从椅子后探出眼,见地上真有影子顿时松了口气,毫无形象瘫软在地。
李菁华这才敢靠得近些:“原来是大夫人赏过来的,我也是小姐身边的人,日后有什么事找我便可。这般大雨姑娘竟也不打个伞,现下该是冷了吧,二娘,去给姑娘端杯姜茶暖暖身,女孩子家身子娇弱着了凉就不好了。”
“诶!”二娘登蹦一个鲤鱼打挺翻起身来,应了声,。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二娘身上,绫罗借机不着痕迹看了眼那方孤零零都没披个披风也没端杯姜茶的六笙,眸子划过暗光。
面前这人端庄大气思虑缜密,一看就是个会来事儿的主,虽比不上六笙但也不差,这样一个八面玲珑的人竟是别人的丫鬟,想必心里怎么也不会服气。
所以这六笙从雨中回来,她才没给她端杯茶暖暖身而是对她一个陌生人关怀有加,这不正是再告诉她,她们主仆有间隙么!正好她可以扮可怜寻求庇护,从而离间她们之间的关系。
不就正巧能完成大夫人交代的事了吗,呵,还以为这被大夫人比作天堑的六姑娘有多难搬倒呢,原来也是个徒有其表的玩意儿,下人都镇不住。
思及此,绫罗的信心足了几分,望着李菁华摆出一副乖巧守礼的模样,婉婉道:“小姐身子娇贵禁不住风吹雨打,不像绫罗皮糙肉厚,所以小姐并不是故意不给绫罗打伞的。”
“姑娘对绫罗关怀之至比之亲人尚过,绫罗不敢忘,只盼日后伺候小姐时,若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姑娘在旁能多多提点,让绫罗免去皮肉之苦,这样绫罗会永远记挂姑娘的恩情的。”
听完,李菁华瞬间脸色一变,眸子里的温度‘唰’的降了下去。
好一口伶牙俐齿,好一颗歹毒的心。
先是指责小姐不体恤额下人,后来更是将小姐说成了那稍有不愉就体罚下人的刁蛮千金,其指桑骂槐安加罪名的功力可见一斑,不愧是右丞府出来的人,
而后又沉思。
那右丞府的大夫人传闻身患隐疾,常年隐居后院轻易不与人交往,可这次怎么就将这么个心思都写在脸上的丫鬟送给了小姐,是何用意呢…
这时六笙喝茶的空隙瞧了瞧绫罗的狼狈,悠悠道:
“菁华,带她去后院玉池洗一洗,让人看见了还不以为咱们六劫怠慢右丞府的贵人么。”
听到‘贵人’,绫罗的脸唰的一下就白了。
李菁华与她家小姐对视一眼,看向绫罗,唇角又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淡道:“既然小姐都把你当贵人了那就随我来吧,后院有玉池,里面金贵玩意儿不少,绫罗姑娘记的莫乱动就行,但凡少了一件,我李菁华身为代理掌柜就要以店法处置了,到那时可就有伤颜面了。”
绫罗眸中划过暗光,而后连忙摇头:“李姑娘多虑了,奴婢不是那种不守规矩的人。”
李菁华点点头:“嗯,我也只是例行嘱托罢了,姑娘记住便是,走吧,就在前面。”
“是。”
绫罗步子匆忙,连忙跟上,一双眼满含疑惑。
难道她猜错了?这人与六笙并无隔阂?罢了,还是先观察一段时间再说。
人都退去,六笙看了看门外如帘大雨,又看了看她家小白若有所思的幽冷脸庞,凤眸玩味:“小白,看了这么久的戏,看出什么没。”
既白回望,桃眸一闪:“她想害你,大夫人想害你。”
六笙望着他冷凝的桃眸,随手捻起一瓣堂前落花缓缓轻笑一声:“恰恰相反,大夫人将这人送过来是在像我示好。”
从未接触过女人争斗的既白顿时懵了:“为什么?那女人话里不是在处处针对你么?”
六笙敛去眸中玩味,看着他郑重道:“这右丞夫人把握后院大权把握了近十年,心思深沉,如果想害我,也是送我一个懂得隐忍自己情绪的丫鬟,而不是这个连隐藏恶意都隐藏的艰难的绫罗。”
“如果我没猜错,她早已从右丞那里知道了我的身份,而昨晚也早已料到我们会去捉鬼,所以那些护院是她派人引过去的,否则凭周传文几句不痛不痒的叫喊他们哪能听见,费尽心机只不过是为了见我一面。”
说到这里露出一个微妙的笑:“不巧那些护院还未来得及跟她告状她也未来得及差人抓我,我便因着淑妃晕倒主动送上了门,而你知道让这一系列缜密安排都成功的人导火索是谁吗?”
伴着雨声,既白桃眸微眯,回想起了那夜。
那夜,他们进了右丞府,来到井边想看看那井,此时,一阵‘怪异’的声音将他们吸引了过去。
而后便看到了周传文,右丞府堂堂大管家,与小姐私通选在井后的房里,虽然与其他地方相比安全了很多,但按照周传文向来畏惧鬼神的胆小性子,所以偷情的地址定不是他选的。
那么也只有…
“被那女鬼吓跑的女人。”
既白肯定答道。
六笙点点头,凤眸灼灼:“不错,就是那个一开始被咱们捉奸在床的女人,她就是大夫人请来的托儿,你想想,我们全程可有看到她的脸?”
既白一怔,还真没有!
那女人被捉奸后,一直用被子捂着脸做出羞于见人的假象,所以没人看到她长得什么模样,就连看到那女鬼恐怖的脸,光裸着身子逃跑时也不忘用手紧紧捂住脸,现下想来当真怪异!
一个女人不在意贞洁,反而更在意自己是不是被人看了脸,难道她不是右丞府里的任何一个人!是个外来者!而且还与大夫人关系亲密!所以她才怕被人看了脸,而大夫人又放心用她!
看着自家小白恍然大悟的表情,六笙挑眉淡笑:“不错,我为淑妃去见大夫人时就察觉到了大夫人的房里还有人,正是先前那女子与一个陌生男人,只不过似乎都是练过武的,挺会隐藏气息。”
既白根本不关注那大夫人房里到底藏了多少人,他只关心她有没有被怎么样,当即桃眸阴沉,低缓道:
“你进去之后可有被人欺负。”
六笙当即被他这管家婆的架势逗笑了,凤眸瞟他一眼:“呵!小白,你可别忘了你师父在凡间虽然轻易不用仙法,但拳脚功夫还是不错的,当年我虐司战上仙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不过你小小年纪就知道关爱师傅,不错,比红螺那整天只知吃的丫头有前途。”
此时,在地府啃鸡腿啃得正欢的的红螺狠狠的打了一个喷嚏。
既白得到夸奖,不见喜色,反而盯着女人逗小孩似的笑目含幽怨:“阿笙,我已成年,为何你总当我是小孩。”
嘿!还不服气。
“你可知道为师多大了?”六笙高傲昂起头,双手交叠摆出了一个老持庄重的淡定姿势。
既白额角滑下三道黑线:“十万岁。”
“那你又多大了?”
既白不说了,桃眸郁闷紧盯脚尖。
六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