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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跑边喊:“啊!观世音如来佛保佑,阿弥陀佛!修罗鬼怪莫扰!啊!小姐,救命啊!”
转眼夺门而出。
既白登时愣住没来得及阻止,等人走后鼻孔冷冷喷出一口气。
师傅身边怎的净是些没眼力见的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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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笙下了楼,便见太子一身玄色蟒袍的坐在宽椅上正细细品茶。
“真是稀客,太子殿下竟会来我这店里。”
六笙慢悠悠的下楼,那淡定从容的语气与漫不经心的慵懒步伐全然不见是在迎接一位稀客。
太子不恼,反而见到她后眼眸迸射出一阵惊艳的光亮,而后赶紧起身迎上去,语气低柔道:“姑娘说笑了,现在是稀客,日后城雍多来姑娘店里走动走动不就熟了吗。”
男人身材伟岸,面容俊美,玄色蟒袍覆盖的躯体结实有力,虽然面上极力带笑隐忍但浑身还是透露出了皇室才有的霸气凌人。
六笙心中微微嗤笑。
不愧是踩着是十几个兄弟的头一举夺得东宫之位的太子,这般有城府,一句话便将两人的距离拉近不说,还赢得了这番对话的先机与主导权,再加上那身隐隐泄露出的霸气,估计一般人都会对他言听计从。
唉,若自家徒儿能有他半分,不!就是有他十分之一的能说会道也好啊,她不就能省下不少心思了么。
见她久久不语,还状似不悦的摇起头,太子一怔,没想到自己的笑脸相迎第一次吃瘪是在这里。
顿时觉得她可能是因为自己母妃半月前的无礼才对他这般无视的。
于是连忙甩下一贯的太子架子,微微低头笑道:“姑娘不喜城雍来店里也无碍,今日也只是奉了父皇的命,有三件事要告知姑娘,转告完后城雍便会自行离开,不会再碍着姑娘的眼。”
六笙的思绪一下子被拉回:“哪两件事。”
太子客气一笑,缓缓道:“一是感谢前几日姑娘对城雍的救命之恩,二是希母妃那夜太过担心我而口不择言说出错话,万望姑娘不要介怀。”
说完两点抬头打量了一下她的神色,见她仍一副冷清淡然不甚上心的样子,眼眸一闪,扭头,瞥了一眼身后两个身姿矫健面色冷硬的便服侍卫。
侍卫会意,走出门喊了声什么,紧接着便有十几人鱼贯而入,个个身材高大脚步铿锵,一看就是训练有加的侍卫。
这些侍卫手上正拿着不少大红礼盒,金丝线绘成的纹络繁复多样,绣工仔细而精致,镶嵌在礼盒表面的圆玉浑圆硕大,一看便是价值不菲的好玉,每一个都足以盘下一家客栈。
玉如此贵重,但却只是用来装饰礼盒的一件饰品,那礼盒内东西的价值自不必说。
李菁华站在柜台旁,看看太子有些歉意的脸有些费解,可六笙却十分明白他的意思。
估计是老皇帝担心自己会因德妃那夜的话去报复他们,顾才派自己的爱子前来送礼,还是价值连城的大礼。
顿时觉得好笑。
这老皇帝倒是会来事儿,知道礼多人不怪,靠送礼来求平安。
礼盒或大或小,现在皆被整齐的放到了桌子上。太子看着那些礼盒微微一笑,声音朗澈道:“城雍听父皇说过,六姑娘是修道有成的仙人,凡人这些物件入不得你的眼,但城雍确信这里的十几件东西绝对会是姑娘想要的。”
说着拿起其中一个最小的细长礼盒,递给六笙,眼睛还看了李菁华一眼,而后就浅笑着等待她打开礼盒。
六笙看着他颇有深意的微笑,眉心一动。
这人倒是勾起了她的兴趣。明知她地位颇高,却还是信誓旦旦的说出了这番话,若不是夸大其词那么就是这些物品当真是些不可多得珍贵东西。
于是抱着一丝好奇,打开了手中小巧的礼盒。
------题外话------
你们猜,那个礼盒里是什么~
咔咔咔!我用我的头发做赌注,你们一个都猜不出来!
你是认真的么
只不过打开不到片刻,凤眸猛地精光乍现,又‘啪’的一下合上,脸上换上了一副极其友好的微笑。
吓得李菁华顿时一哆嗦。
天呀,小姐是真的开心的笑了,不是冷笑不是狞笑也不是捉弄人的笑,而是真的开心的笑了!
自己跟了小姐一月有余,什么场面没见过,但眼前这张绝美明媚的笑容莫名让她心生恐惧!
她是不是因为太担心会被公子杀人灭口出现幻觉了,传闻人死前会有莫名其妙的幻觉,她是不是快死了,如若不是,为什么她会看到小姐真的开心的笑了!而且还笑了这么久。
‘哐当’因为太过激动,账台上那盏茶杯被她不小心打碎了,顿时慌忙的看了六笙一眼,蹲下身去捡。
六笙也望过去,凤眸弯弯,嘴角勾起仍旧是那副开心到极点的笑。
“诶呀,菁华怎的这般不小心,别捡了,仔细伤了手,一会我收拾就行。看看,你衣服都湿了,赶紧去换一套小心着凉。”
那声音温柔异常,处处透露着诡异的兴奋,吓得李菁华简直都快哭出来了。
再待下去自己定会被整疯,于是转身就往后院急急走去。
六笙见她走了,脸上的笑再也收不住,紧紧抓着手中那个细长的礼盒,向太子凑近迫切道:“余下的那些都跟这里面的是同样东西么?”
太子一怔,看着她露出一个‘姑娘高见’的微妙笑容,而后极有深意的点点头。
六笙顿时激动地红唇微张,盯着桌上排列整齐的十几个礼盒眼睛里迸射出奇异的光彩。
太子看着她这幅满意到极点的样子,心中终于松了一口气,那日经由多方打听到这六姑娘的喜好是这种东西时他本不信,现在看来…
人不可貌相啊。
于是趁着她心情好继续道:“那先前说的两件事…”
六笙得了极合心意的礼品,顿时素手豪气一挥:“太子多虑了,先前救你本也没图什么回报,至于先前德妃娘娘说的那些话,我这人小气,本是有些介意的,但皇上跟太子都送了我这么大的礼,那我就不会再放在心上,权当是一阵烟一阵雾让它散了便可,如此可好?”
好!当然好!这六姑娘法力高深修道有成,就连空心大师都忌惮三分,如此大人物能与他们一笑泯恩仇,如何不好。
太子当即不断点头,笑容更痛快几分。
“姑娘果真是个明理之人,既如此,那这第三件事城雍也就不再避讳,直接说出来了。”
六笙好心情点头:“但说无妨。”
“今夜皇宫举办宴会为明威与骁勇两位将军进行封赏,到时朝中百官皆会到,连空心大师也会去,父皇的意思是希望姑娘能赏个面子亲自到场,只是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六笙抚摸手中盒子的动作一顿。
“宴会?”
那岂不是会有淑妃跟右丞?她虽不怕麻烦,但她却极嫌麻烦,若是平常她是肯定不会去的。可现下刚收下人家的礼,出言拒绝实在不合适,这下难办了。
太子也不急,静静站在一旁等她慢慢考虑。
片刻,六笙微微叹下一口气,脸上挂上一抹略微歉意的笑,张口要拒绝。
只是还未开口,楼上“踢踢踏踏”传来一道慌张忙乱的脚步声。
“小姐!救命啊!楼上有鬼啊!”
随之而来的是二娘杀猪般的惊恐惨叫。
六笙被这高亢的嗓音震得皱起眉头。
“二娘,客人在此,不得无礼。”
可二娘正被那楼上诡异的一幕吓得肝胆俱裂,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客人什么礼节,看见她家小姐就两腿狂跑奔了过去。
“啊!小姐,您不知道!咱楼上有女鬼!就在您屋内,当时我正要给公子搓背,可谁知一个眨眼的功夫公子人就没了。您…,您说,公子是不是被近日里传的沸沸扬扬的那只女鬼掳了去…,如果真的是,那…那…”
二娘越说眼里恐惧越深,似乎都想像到了既白日后恐怖的死相了,吓得又疯狂哆嗦,紧紧拽住六笙的手臂不放手。
六笙无奈扶额。
先不说她屋内设有结界非比她法力高深的人不能打开,就说那贵为天族殿下的自家徒儿,三百岁便飞升上仙,法力已然超过同辈之人多许。
就算那女鬼死后怨气再深,也不会敌过既白,又谈何将人掳了去。
唉…定是她那有洁癖的徒儿不愿让二娘帮忙沐浴,闹别扭隐了身形。
六笙对女鬼一说不甚在意,可太子听后脸色却陡然凝重了些。
皱着眉对二娘道:“你可是亲眼看见那女鬼将人掳走了?”
二娘连忙点头,声音颤抖:“那…那还有假,当时人就好好坐在浴桶里,可下一刻就突然不见了,四周一点声音都没有,而且!下一刻我突然感到身后有一道阴冷的视线一直盯着我看,肯定是那女鬼!除了她谁还会专门抓男子!”
太子一怔。
那女鬼从半月前悄无声息的就出现了,没人知道她是谁,也没人知道为何她只杀右丞府内男人。
她每日杀一人,每次杀完会将尸体扔在右丞府那口枯井内,那枯井如今已是尸臭熏天了,整座右丞府都蔓延着那种酸腐恶心的味道,连带着右丞每次上朝官袍上都会带上味道。
如今那女鬼已经杀了十七人仍旧没有停手的念头,一时间整座京城人心惶惶,都担心那女鬼杀完右丞府的人后会找别人下手。
故而父皇此次请这人进宫,不光是为了当面致歉,更是想请她将右丞家那只鬼除去,以平民心,不然在此北有蛮夷大举侵略南有蒙安虎视眈眈的千钧一发之际,他大宇朝随时都可能因民心动摇被敌人来个背后一击。
想到这里,宇城雍脸色更凝重几分:“六姑娘,此次请你进宫不光是希望能与你尽释前嫌,更是希望借此机会能请你除去那只女鬼,不然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