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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锦趁他侧身的空隙,灵巧的挤到最前边,不动声色取代他占据最前排的偷听位置:“呵呵,我们都是不放心樊笼仙君,所以上来一起照顾他的。”
从阳看了眼远处被踢去一个角落孤零零蜷缩成团却无人问津的樊笼,嘴角抽了抽。
照顾他…照顾到让他自己在角落里睡。
从阳想了想,觉得自家大宝贝的新婚之夜被这么多人围观有些不大好,于是决定把鬼差还有鲛人们赶下去,可这时门内突然传来动静。
“小。小白,这样我很不舒服,你先放开。”
女人甜腻又有些紧张的话透过门缝传到外面的人的耳朵里。
所有人瞬间暴动!朝前挤,最前排的从阳还有婉柔,宫锦被挤得差点推开门。
“都给我老实点!不然全都下去!”从阳压低嗓子威胁道。
这时门内又传来男人还有女人沉重的喘息,还有衣帛撕裂的刺啦声,挑战人们的神经底线,人们凑得更紧,想听到里面更多的动静,此时从阳伸着臂连忙把他们赶了下去,只剩下了自家人。
门内喘息更盛,甚至还传来阵阵让人脸部燥热的拍打声,其中夹杂着‘师傅,师傅,快喊我徒儿…我要听你喊~快~’诸如此类露骨的调情的话,从阳再也忍不了泪奔到樊笼那个角落咬着手哭起来。
而宫锦则是激动地紧紧攥着手,不停地念叨“千万保佑要怀上~千万要怀上。”似乎很紧张很期盼的样子,就差求神拜佛了。
而红螺绿琦两个小丫头则是被婉柔捂着耳朵带去楼下。
门内的动静越来越大,所有人都有默契的下了楼,又有默契的一直坐在大堂,直到半夜,所有前来恭贺的鲛人在红蛤蟆的带领下回了无尽海,值得一提的是,戮力临走前给了从阳一样东西,让他转交给六笙。
而她跟二娘则是跟其他仙仆收拾碗筷还有桌子,而在鬼差们走后这场盛世婚礼也终于落下帷幕。
李菁华停止回想,慢慢走下楼。
“地君,姑爷跟小姐已经醒了。”
从阳点点头,一夜未睡有点沧桑的黑眼袋抖了抖。
李菁华叹了声,看了眼已经穿戴整齐走到楼梯口的两人,自觉的赶紧去后院端茶。
一会就是奉茶的环节了,她得麻利点。
下了楼,宫锦第一眼就迫切的看六笙的肚子,那露骨的眼神,让六笙有点尴尬。
不同于宫锦执着于自己孙子的事,婉柔是第一眼就注意到六笙走路的歪歪扭扭,心下一想,瞬间明了,心里不由责怪既白的索取无度。
可是看到既白,心里这些责怪是猛地消失殆尽。
那张好看的脸上两圈明晃晃的拳印告诉所有人,他被六笙大了两拳,而且还不幸的正好打在了眼睛上。
从阳这个解气啊,瞬间觉得世间简直不能太美好,很不厚道的笑出了声。
“既白这眼睛是怎么弄得?怎么黑了两圈,大喜的日子,怎么这么不小心。”
既白默默抿了抿嘴,看了眼六笙,而后低声道:“昨晚喝了太多酒,头晕,撞在了门上。”
“撞门上能撞成这样?”从阳幸灾乐祸道。
六笙接过李菁华递过来的茶杯,看了眼地上没看到跪垫,于是弯腰给宫锦,从阳还有婉柔上了茶。
“给二哥,二嫂,母妃奉茶,日后我与小白会孝顺你们。”
从阳也不再刁难既白,眼里含着泪,给了她一个大红包。
“好,好好,二哥没白养你,以后不要让这小子欺负了就行,二哥没事。”
通过昨夜他是明白了,既白这小子分明就是个闷骚腹黑到极点的一匹狼,平日里装的那么高冷禁欲,可到了床上指不定怎么这么他家宝贝呢,没看他宝贝刚才走路都走不稳了么!
面对从阳的唇枪舌剑,既白聪明的选择沉默。
这时宫锦又从纳戒拿出一副白玉莲心耳坠,把六笙喊过来,亲自给她戴了上去。
晶莹剔透似乎都能透光的白玉耳坠掩映在女人慵懒束起的墨发间,别样精致,巧夺天工的莲花形状给女人绝美的脸增添一分柔情,可谓是天生为她而制。
宫锦微笑牵着六笙的手,细声道:“这是我北宫世代相传的坠子,只传女不传男,可惜我没福气生个像你这般钟灵毓秀的姑娘,不过传给儿媳也是一样的,这莲花多子,古有多子多福的美好寓意,母妃希望你能给母妃多生几个孙子,但更希望你与阿既能一生相伴,平安康乐,这就是母妃这余生最大的心愿了。”
六笙笑了笑:“谢母妃,我们会的。”
“小六,来。”
这时,婉柔把她喊了过去,递给了她一个精致的红盒子,上面刻着飞舞的龙凤,霎是喜庆。
婉柔示意她打开,而六笙打开后竟是立马将盒子给递了回去。“二嫂,这我不能要。”
这可是二嫂已逝的父母留给她的唯一遗物,其意义之重大,就算是她也能体会一二,所以更不能要。
婉柔笑了笑:“拿着吧,本来就是想在这一天交给你的,二嫂出身小门小户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唯一能送的也只有这个,不过是个有了灵的玉镯,你若不要,二嫂可就认为你嫌弃二嫂了。”
六笙为难皱了皱眉,看着婉柔把那翠绿的如同深山翠泉一般的玉镯套在她手上。
“这镯子的玉取自地府地底最深的那处火山,冬暖夏凉,可调养身体,你体质偏寒,赠与你再适合不过,希望我家小六以后跟小白可以同德同心,幸福永昌。”
六笙心下感动,来自家人的祝福,多么简单温馨。
之后轮到小白奉茶了,可能是由于这一大家子都重女轻男,从阳刁难了他好久,一个劲的问,以后会不会欺负他家小六,遇到困难会不会护着他家小六,等等等等~问了不下十个问题,这才不情不愿的喝了一口,塞了个红包。
而宫锦还有婉柔分别又说了些成婚之后需要注意到的体己话,这才放他们走了。
本来他们这些人就洒脱成性,没多大规矩,奉完茶这婚就算正式完事,六笙喊了菁华还有二娘上菜。
用完饭,从阳这个一向事务缠身的地君马上便回了地府,而红螺绿琦则是从来没来过人间想好好逛逛,婉柔起先是不肯的,可后来架不住六笙说情,于是让菁华领着去了,菁华为人沉稳,进退有度,不卑不亢,婉柔比较放心,最后松了口。
而宫锦还有婉柔两人上楼在他们新房里鼓捣了半天不知看到了什么,隔着一层楼都听到到窃喜的声音,不一会拿着一条带着殷殷的红梅白布下了来,笑的极其诡秘。
六笙见状不明白那是什么,不过既白却猛地笑起来。
两人本来想在人间住几天,不过被六笙以地府不能没女人镇着为由打发了回去,两个女人在这必定每日偷听她跟小白的动静,不要以为昨夜被小白折磨的死去活来的时候她没听到她们猥琐的笑声。
大发完两人,六笙跟既白是完完全全可以独处了。
既白本来被从阳勒令原本坐在她对面,把她略有小情绪的脸看了个一清二楚,笑了声怎么可以这么可爱,连忙殷勤的去赔罪。
不过这时偏有不长眼的来闹事…
------题外话------
唉,肯定又会被红掉好多字,来吧,我已经有心理准备了~
229 断袖王兰花
“哪个是六劫的掌柜!给大爷滚出来!”
一个脸色蜡黄的瘦猴一样的人大吼着进来,可能因为长期纵欲过度,眼底下有两团明显的乌黑,嘴唇也发白,迈进来的步子虚软无力。
这人身穿藏蓝色严肃的短褂,正中间有个白圈,圈里一个大大的‘衙’字,手摸在腰间的黑壳大刀上,立在六劫门口,鼻孔朝天,一副要找茬的样子。
这人本要进来,但是大黑二黑没得到主子命令,立即亮出鞘内冷刀。
煞气冲天的两个煞鬼浑身肌肉暴动,好像随时都会上来砍碎他们似的。
那人怪叫了一声:“我还就不信靠你俩就能拦住本大爷!小的们,给我上。”
身后的衙役们闻言,操起刀子,疾跑上前要跟大黑二黑火拼。
此时门内传来一道凉凉女声,让所有人都顿住。
“不要怪我没提醒,若是死了人,不归我管。”
那脸色蜡黄之人不屑冷哼一声:“大爷还不信了,小的们给我上!”
衙役们再次冲锋,但是!但是!就在所有人没看清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冲在最前面喊得最大声的那两人莫名其妙的就拦腰断了!
腥红的血在地上溅成线,分隔两地的尸体死不瞑目的在地上滚了两圈,最后苟延残喘的哆嗦两下,就跟市场上卖的那些猪肉块一样,再也不动。
大黑二黑严密的守着以门槛为界限的那条线,地垂下的冷刀滴落热血,两双如出一辙杀气熏天的眼死死瞪着眼前的衙役,鲜血,总是能唤起煞鬼身体里沉睡已久的暴虐!
下令的那人离得最近,眼球不由自主看向两人尸体的断截面,红的肉,白的脂肪,青紫色的筋,由于砍下来的刀太锋利,断截面变态般的平整,这两人是他的心腹,来之前还商量着今晚去哪家青楼快活,可转眼…却成了刀下亡魂,还是以这般惨烈的下场。
这人本就虚浮的腿更加软,当即瘫倒在地,忍不住想,如果刚才冲上去的是自己…想到这,这人裤裆传来湿意。
“你…你。你们!”李三被吓得全身湿透,颤着手指着大黑二黑,最终忌惮的看向门内悠然喝茶的女子。
“你们竟敢杀衙门的人!我要告诉我家老爷去!”
皇城脚下,竟然有人敢光天化日公然行凶!本来老爷这次让他来就是把他们带到衙门里关押起来而已,现在他们砍了衙门的人,这事不让他们赔命没完!
六笙缓缓起身,在既白的搀扶下,步子不稳的走到门槛,却又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