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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笙眼角一抽,盯着从阳的后脑勺暗叹:二哥怎的这般单纯,竟瞧不出这老头是在说气话,看他那手哪里是真的要掀袍子啊,怪不得能被二嫂吃的死死的。
老头得意的在从阳肩头露出脑袋,挑眉贱笑。
六笙亦回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袖中素手轻转,一道虚风钻入老头袍中。
从阳只见老头手都没动,那衣服就跟剥鸡蛋似的
哗啦啦的掉下来,最后老头一丝不挂跟六笙只隔了一个从阳。
六笙凤眸玩味,视线饶有兴趣的越过从阳看着老头的躶体,时不时的啧啧出声:“啧啧啧,仙君确实是非一般的自信,竟主动脱下衣服让我与二哥品鉴您‘雄壮’的身材,只是不知你底下那几个儿孙见后会作何感想。”
从阳见老头顿时给光了,连忙脱下外袍披在他身上,却不经意瞄了一眼老头,顿时觉得小六的话虽然过分,但说的的确是事实,于是忍不住捂嘴憋笑,脸上忍得甚是扭曲。
老头气的吹胡瞪眼,手指颤抖在两人间来回指着:“你…你们…哼!”
说罢一个闪身拾起地上的衣服,白光闪过已然衣冠工整。
六笙不在意挑挑眉,“刚刚我可是顶着长针眼的风险,将樊笼仙君的仙体看了个一丝不漏,正准备将其绘入丹青,不知仙君该用何物来感谢本君?”
将别人的衣服给扒去却硬说是他主动脱得;将人看光后又以此为由要挟别人。世上还有比这更过分的事情吗?
老头简直气的快晕过去,他张嘴大声喘气;“那你说,你想怎么办?”
六笙伸出一个手指到他眼前微微晃动:“我要你埋在后院的寒梅香。”
老头被那葱玉手指晃成斗鸡眼,讷讷道:“一坛?”
六笙淡淡摇头,“一百坛。”
“噗!”老头眼珠子马上回魂,刚刚喝进嘴的茶也瞬时喷到了旁边那人身上。
从阳无辜被殃及,嫌弃的看了老头一眼,马上回内殿去换衣服。
老头脑中不断回荡“一百坛”,大受刺激一蹦三尺高,大声叫嚷:“你怎么不去抢!”
六笙似乎早已习惯他这幅为老不尊的刁样,看都不看就说:“是啊,本君就是在抢,抢一个被人看光身子的老刁头的酒!”
老头咬牙:“六十坛。”
“一百坛。”
“我只埋了六十坛!”
“本君去过你家后院,那酒正好一百坛。”
“你什么时候去的!”
“三万年前。”
老头泪流满面,三万年前不正是他将酒埋下去的时候吗。
“但凡少一坛,那你明天起来便会发现自家府苑贴满了自己的躶体丹青,想必到时贵府定会万年不遇的热闹,而地府众人也会上前观摩一番,到时…”
“我给!”老头瞪大牛眼,狠狠磨牙,“千万别画!”
六笙凤眸含笑:“当然,本君一向守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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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六笙跟樊笼去后院取完一百坛寒梅香后,老头将自己身体一把抛入埋酒的坑里,泪流满面死活不肯出来,六笙懒得搭理他。
想着那日与李菁华不告而别已过两日,六笙难得良心发现的想去跟人家解释解释,这不,前脚刚从雪岭南府出来后脚就到了六劫。
“李姑娘,照你先前所说,小姐该不会是患了什么重病才如此不告而别吧?”
崔二娘拄着手中扫帚,神色一派萎靡。
自打昨日听李菁华说小姐是因心疾突发才没来店里后,她这心里就跟扎了刺似的,整日求佛拜神,盼着小姐的病赶紧好。
她家那口子听后也担心的很,还说小姐是大恩人,今日无论如何也要带着娃子来看望看望。
这不,此时正坐在堂里跟着难受么。
六笙走进店里,莫名感觉今日的气氛有些低沉。
二娘在角落拄着扫帚发呆,李菁华也坐在柜台后沉默,暖榻上是一个陌生的彪形大汉跟一个有些干瘦的小孩。
唇角轻勾,墨靴轻抬,问道:“这是怎么了?”
几人闻声皆一怔,大汉跟小孩坐着没动,崔二娘却一把扔飞扫帚晃动着胸前跟身后的波涛汹涌,张开双臂向六笙扑来。
六笙闪身,躲过。
二娘扑了个空,“咚”的一声胸口撞在地上,顿时疼的五官扭曲,她揉着胸口慢慢站起来,大眼紧紧盯着六笙,这才确定她家小姐是真的没事了,而后想到刚才的扑空的拥抱又是满腹幽怨。
“小姐!你居然不接受二娘热情的拥抱。”
六笙凤眸含笑,抱臂不语。
李菁华站在两人后方,悄悄拭去眼中的泪,上前几步笑意盈盈:“二娘,你看看小姐这大病初愈的单薄身子,怎能受得了你的热情,这拥抱还是留到日后吧。”
六笙看了李菁华一眼,满意眨眨眼。
还是菁华好本事啊,硬生生将嫌弃给掰扯成了大病初愈不适合拥抱,她挑人的眼光果真犀利。
二娘呆呆的眨眨眼:“也对,小姐病刚好,确实经不起我这一番折腾。”
突然,眼尖瞄到向这里走来的大汉跟孩子,脸上突然换上幸福的笑。
二娘将两人拉到六笙身前,介绍到:“小姐,这就是我家汉子大力跟娃子小猴了。”
大汉身材雄壮伟岸,满身肌肉蓬勃鼓动,肤色深棕,一看就是常在阳光底下干活的人,他抱着孩子站在六笙前面,一双眼淳朴实在,表情赫然,低着头不敢看六笙。
他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嗓门高亢浑厚喊道:“小姐好,我叫常二牛,怀中这个是我家娃子常生,我家娘们在您这里干活,真是受您不少照顾,这次听她说您卧病了,就琢磨着一定要来看看您,这是今日家中老母鸡刚下的几个蛋,特地拿来给您补补身子!”
六笙被常二牛的大嗓门震得耳朵嗡鸣,不过幸好马上反应过来。
她细细打量眼前的大汉跟小孩,见两人都垂头含胸,眼神淳朴,丝毫没有巴结逢迎之意,的确是在真心关心她这个给了二娘工作的人。
她凤眸微动,看着大汉递过来的篮子,篮子里盛了十几个鸡蛋,上面还沾着暗灰色的鸡屎跟鸡毛。
袖口翻动,伸出手打算接过,李菁华却一把将篮子抢了去。
“小姐大病初愈,脸色还很苍白,一看就没什么力气,若是将这篮子里的鸡蛋打了就不好了,还是我替小姐拿着稳妥些。”李菁华冲三人含笑,顺便用没拿篮子的手将六笙的手轻轻放回袖中。
------题外话------
我家断网了三天…我就跟没了耗子的猫似的。
28 第二心结
皱眉盯着篮子里的鸡屎鸡毛,再细细看了看六笙阳春不沾的玉手,实在不忍心让她亲手去拿。
再说,地府女君身份何等尊贵,玉盘珍馐朱玉翡翠于她而言也不过普通物件,与之一比这十几个鸡蛋实在不能入眼。
大汉跟二娘顿时明白了李菁华的意思,脸上的笑容僵硬,而后又假装不在意的垂头看向别处。
场面极其尴尬。
六笙不动声色,拿过篮子,举起其中一枚红壳鸡蛋放到眼前仔细端详。
“这枚鸡蛋浑圆硕大,蛋壳亮红,莹润却不失鲜活,与旁的不同,鸡粪呈黄红粒状,隐隐还有湿咸之味,定是每日细心喂以新鲜蔬菜与活泉水才下得出这样价值不菲的蛋!二娘跟二牛有心了。”
被点名的两人木然呆愣站定原地,一副被雷劈的样子。
二牛牛眼惊讶发直:“我滴个乖乖天,小姐,您难不成真是神仙?”
六笙耸耸肩,一副任你猜想的高深莫测表情。
李菁华早在六笙用手夹住那颗沾满鸡屎的鸡蛋时就皱着眉头面色不爽。
她对二娘一家没什么意见,只是见不得六笙被玷污的样子。
“你叫常生?”六笙身子倾了倾,将脸凑过去,语气尽量柔和。
小孩怕生的向二牛身后躲了躲,露出一颗小脑袋来,羞怯道:“因为我自小就…就爱生病,所以母亲就给我取了一个跟‘长生’谐音的名字,希望我长命百岁。”
六笙打量半晌而后神识侵入他身体,直到心脏,她凝神屏气。
小孩心跳微乎其微,跳三下停一下,极其衰弱。
峨眉轻蹙:“二娘,常生得的可是心疾?”
二娘瞪大眼低呼:“小姐是如何知道的?”
六笙看着小孩微微向内凹的眼眶跟苍白色的薄唇心中异样:“你忘了我此番也是刚医好心疾?”
“那小…小姐,您能,能不能将医好您的大夫介绍给我!我就算倾家荡产也要请他医好我家常生!”
李菁华盯着二娘抓住六笙的手又是一阵蹙眉,却仍忍住没说话。
二牛也“噗通”一声跪在六笙眼前,哀求:“小姐,我家常生自胎中带了这莫名的心疾,这些年来,为请大夫已是花光家里所有的积蓄,但他的病却始终不见好转,求小姐垂怜,将那大夫的姓名住址告诉我们吧!”
说着,就要对六笙磕头。
六笙一手拖住他的手臂将他拉起:“别急,自然是要医好他的。”
六笙转身,牵着小孩坐到暖榻上,问了句风牛马不相及的话:“常生,你可有何心愿?”
小孩愣了愣,大眼一瞪,一改瑟缩面目,攥起拳头,大声道:“我要做大将军!我要练一身武功,这样就没有任何人敢欺负爹跟娘了!”
小孩声音异常坚定,眸子放出闪烁色彩。
六笙突然想起二哥常常对她说的话:“小六,你要记住父神并不是不要你,而是二哥太喜欢你才把你要过来养着,有二哥在,以后谁都不敢欺负你。”
六笙眸光微动,抬手摸了摸小孩浑圆的脑袋,是个跟二哥一样顾家的人。
拿过一进门便放在柜台上的寒梅酒,六笙将其递给常二牛:“这酒是我一个朋友自祖上便传下来的寒梅酒,性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