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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只是以爱为名的独占欲,虽说虚伪,但那那至少还可以说服自己不择手段的把你留在身边哪怕砍断你的手脚,可现在…我竟是不忍心再伤你…该死的爱!为何要让我爱!
浓密葱郁的鬼雾森林,看不到阳光,风声疾喘中,有一男子身着绝世红衣,苍白修长骨节分明的大掌覆在眼上似乎不想让人窥见情绪,嵌在苍白的几乎透明的糜艳如妖的脸庞上的红唇泄露断断续续的自嘲似的笑,在那呼啸的风声中,寂寥、苍凉,让人心痛。
陡然,那双手撤去,红眸竟是阴狠勾瞪着,视线尽头是那个血流不止的绝美女人。
阿笙不要怪我,我对你下不去手,所以只能利用这老东西,待我们回鬼殿,我会好好对你。
老鬼王一度担心会不会因为自己突然出现介入他们的事伤了六笙,妄徒会在他后面趁机偷袭,他这个儿子当年能杀了他绝非是运气或者偶然,虽然有天上的几个人暗中帮忙,但是绝大部分是靠他本身的实力。
当年他不过是一个几万岁的少年,可修为却已经是下神之上,再加上不知从哪位避世高人那里学了鬼族已经失传万年的鬼族秘法,用那诡异的血蛊将他杀了。
他是既欣慰又忌惮,自己儿子能超越自己,总算是不愧对鬼族列为祖先,但是…他这儿子太强,且三万年过去,他又从断魂渊那个绝命之地活着回来,谁知道他现在到底多强!
他怎能不提防他背后偷袭,老鬼王现在十分忌惮妄徒会因为他儿时受的那些凌辱而将他魂魄打散。
如果那样,他会反攻!他已在鬼族祠堂等待转生等了三万年,即将功德圆满,不能功亏一篑。
他一面对这儿子引以为豪,想帮他做些事,一面又对这无法掌控的强到不可猜测的人十分忌惮。
索性,妄徒眼中对既白的杀意到底比六笙的疼惜更多,老鬼王看到了,当即放心,决定把六笙截下后赶紧消失。
可事情并不如他所愿,正当他拼命拉扯铁链将六笙拉过来之时,鸠夜猛然朝他这个方向用出了同样的招数,五条同样泛着鬼气的锁链与他的鬼索纠缠在一起,向上拖拽,似乎是想让六笙摆脱他的束缚。
老鬼王当即不可置信相后看去,只见鸠夜一双眼虽说看着他这里可却无法聚焦,代表他是靠着猜测猜出了他的位置。
“父王!放过阿笙吧!她不属于鬼界!”鸠夜显然已经由这鬼索猜出了他的身份,可令老鬼王惊奇的不是这点,而是他言语中对这小丫头的维护。
红眸划过不可置信,怎的夜儿也喜欢上她了!他最钟意最后活下来的两个儿子都看上她了!老鬼王红眸咻的缩紧,看向前方那个已脸色苍白的不像话的人,杀意骤起。
如果说只妄徒亦人喜欢这丫头,他只会将她活捉,但是他两个儿子都喜欢这丫头,就不一样了,她!不能活!
六笙马上就要被拖拽回来,但鸠夜从中阻挠,妄徒当即回身一道闪着血光的掌拍到鸠夜胸口,没有留情,那独属于妄徒的一掌震得鸠夜鲜血从口喷出,胸前肋骨传来熟悉的痛,三万年前,他就是这样让他剥皮抽骨用以惩罚他当年帮阿笙逃跑的罪过,现今又重演。
但鸠夜顾不得这疼痛,阿笙现在比他更痛!他父王的鬼索上的毒他知道有多厉害!曾经有一人就因为受不了那锥心蚀骨般的疼痛,生生的将脑壳撞碎了,脑浆流洒一地。
手上鬼索依旧拉着老鬼王的鬼索向上走,那深深的陷进六笙单薄身躯的铁钩像是折磨人一样的的从血肉之躯里缓慢的一寸一寸的慢慢拔出,血液噗滋噗滋的声音让人头皮发麻。
妄徒红眸狠眯,陡然停下来,后面鸠夜依然行进,这也就被妄徒碰到,鸠夜只觉眼前一花,咽喉处被妄徒狠狠的掐住,然后不做任何停留不浪费任何时间的将他五根手指齐齐掰断,右手骨节碎裂的清脆声响传来,从他指尖蔓延出去的鬼索瞬间消失,而老鬼王的铁钩又重新受老鬼王的鬼气指引向女人身体里插进去。
妄徒红眸留给他一个充满杀意的剪影,而后将他踹到了地面,同时射出了四把匕首把他的手脚全部深深地插到地面上,他不得动弹,眼睛焦急向上看去,三人行速太快,已经脱离了他的视线范围。
鸠夜疯狂挣扎着,胸口肋骨被拍断,手指被掰折,四肢被匕首穿透,嘴里黑色的血液不停流,但这一切都比不上六笙!
而老鬼王最担心的的就是这两兄弟因为这小丫头互相残杀,看到这一幕,心里对六笙的杀意更盛。
“啊!”沿着上一次的血洞,五根带毒的铁爪毫不留情的再次插入,通过身体里纤薄的血管,稚嫩的皮肉,甚至穿过了肩部的肩胛骨,这种疼简直疼到了极点,六笙此时的身体根本无法在支撑住,一声低沉虚弱的痛呼蔓出嘴边。
此时,脚下的云彩疯狂的摇晃,身体也开始站不稳,小白陡然掉落。
凤眸第一次流露出惊恐:“小白!”
惊天恐慌的声音,是妄徒从没听过的,浑身的杀意再次暴涨。
六笙死死抓住既白的手,右肩被鬼索穿透,趴在摇晃的云彩边缘死死的抓住,凤眸坚定的看着底下那个苍白的人。
小白…不要放开。
老鬼王心下一喜,好时机!手上鬼索发力!而妄徒似乎也知道这是个好时机,一个红色的锋利的光刃向半空中六笙抓着的既白的手腕割去。
六笙看向后方那一红衣妖娆的杀神,凤眸溢满恨意。
若我活着,定要你死!
而后又看向既白,眼神里充满决绝,小白,师傅怎样也会跟你在一起。
这样想完,头一扎竟是紧紧抱着既白选择跟既白一起掉下去,老鬼王狞笑,他不会放过这个时机!
现在这小丫头身负重伤,他要用鬼索把她的魂魄勾出来然后吞噬掉!这样他这两个最爱的儿子才会在以后互相扶持把鬼界带到三界巅峰,而且这小丫头的魂魄可是最上等的仙魂,他吞噬了绝对可以马上消去生前所有孽障,立刻转生,到时候就算妄徒想找他报仇也不知道他投胎去了哪里,两全其美!
想到这,老鬼王拖拽六笙的力度更加大,而妄徒这时在后面正好被树叶掩映住了视线,没有看到六笙那渐渐被拖拽出身体的挣扎的痛苦的魂魄,只以为老鬼王是想把她拽过来。
身体。不受控制,魂魄也不受控制,六笙也原本以为老鬼王只是打算将她生擒,可现在不知为何改了主意,看到他眼底的贪婪后,瞬间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
但是没用,老鬼王这鬼索某种程度跟天地之宝勾魂索有的一拼,对魂魄有绝对的压制力,她现在有仙气也使不出来,全身不由自己支配,就连死死抱着小白的手也在一根根的松开,六笙看着那张离自己越来越远的俊美容颜,被风吹开的墨发再也挡不住她的眼神,原来此时她的凤眸是哀伤,就像深秋梧桐落下的最后一片树叶,悲戚的心惊。
小白,离了我,你可怎么活。
痛呼压抑在口中,灵肉分离的痛让她整个魂魄跟着疯狂颤抖,整个上半身的魂魄由那个鬼索带着竟已经离开身体一半,她身体的眼睛已经完全闭上,小白已经跟她分开。
老鬼王眼里的迫切更甚,快点!再快点!别被妄徒发现。
六笙魂魄的膝盖已经完全离开肉体,只需最后奋力一拽,她的整个魂魄就会马上被吸入老鬼王那已经张开的口中。
这时,没了树叶的掩映,六笙跟既白滚落在地,老鬼王向地上冲去,妄徒终于发现事情的不对劲。
血腥红眸惊天震怒,他竟要杀了他的阿笙!
妄徒身形化作虚影,猛然爆发出极限的力量,光速的向老鬼王那里奔袭,可是再快也快不过老鬼王,他现在只需指尖一动,六笙现在那紧紧跟肉体有一个脚趾重合着的魂魄就会被完整拽离身体。
知道六笙的魂魄接下啦会被老鬼王吞噬永久消失,妄徒怒吼:“不!”
六笙的虚弱到极点任凭摆布的魂魄被拽着向老鬼王的口飞去,妄徒却跟老鬼王尚有一段距离,已经来不及阻止,老鬼王眼底的欣喜越发明显,快了!快了!
但眨眼间,好像有一道金光劈天盖地而降,降到那地上原本死气沉沉的白色人影上,炸出耀眼的金光,刺的眼睛睁不开,饶是魂魄状态的老鬼王也不敢直视。
当适应那光线后,老鬼王要继续拽,可一道比妄徒还要快上好几倍的人影,猛地袭来,老鬼王眼球地震似的摇晃,只来得及闻到那幽幽桃香,还没来得及看不清这人是谁。
下一刻,脖子一热,被一把剑:滚烫到极点像是他鬼族熔岩一样烫的剑,割断了咽喉,被割断后,伤口处又一冷,冷如隆冬腊月的三尺寒冰,似乎连血液都能被冻成冰块,这剑竟是冷热自如!
然而魂魄没有血,老鬼王捂着脖子的伤口流泻出来的是黑色的鬼气。
“你…你!”老鬼王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这个方才还死气沉沉靠在女人背上的男人,说不出话。
既白桃眸却是犹如两个深不见的黑洞,黑如子夜的眸子不断聚敛聚敛再聚敛,那原本妖娆多情的桃眸被他张成了一种残忍狰狞的弧度,有种黑暗的靡丽,就如同那月圆之夜被血腥味唤醒的禁忌的海妖,强势归来!收割性命。
老鬼王似乎分外忌惮他手上这把冷热交替的剑,不敢动。
既白看着怀中了无生气的女人,桃眸颤抖。
他现在很生气,他的阿笙。他视若珍宝恨不能整日捧在手里宠爱的女人竟然被这个老男人如此对待!不可饶恕!
胸腔内有个声音疯狂叫嚣:杀了他杀了他!竭尽一切残忍手段杀了他!把老鬼王魂魄割成碎片!
暗黑无日的森林,既白墨发无风自舞,犹如暗夜里的鬼影,磅礴的仙力从他每寸皮肤渗出,整个人包裹在朦胧的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