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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由她家侍君给她渡修为,明面上的确说得过去,可麻烦的是,小六醒来若发现自己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人看光,不定怎么怪我呢。”
老头抿嘴偷笑,他就是因为知道两人从未圆过房,才挑了那人。
看来他还需添把火!
“地君这一番担心还真是说不通。照小老头说,女君在情事上本就不开窍,若等她自己领悟,不定要等到何年何月,你若有心助她,眼下不正是一个天赐良机吗?”
从阳还是有些犹豫,小老头又连忙说:“没准这次与侍君坦诚相见后还能给您添一个小侄儿呢!”
这话可说到从阳心坎里了。
从阳看了看脸色愈发苍白的小六,在想想自己未来的小侄儿,于是一咬牙一狠心,道“好!”
“红螺,去请侍君。”
红螺点头,仙袖挥舞便去了薄情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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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笙…”
樊笼与从阳被身后突然出现的声音惊到。
转身望去,一少年模样的人脚步踉跄晃晃悠悠走着,身后还跟着两人,一男一女。
“她是不是在这里。”少年垂首走着,声音飘浮无力,桃眸苍脆冷然,固执的不断问着同一个问题。
从阳看清来人咻然起身,惊呼:“既白!太子殿下!宫锦娘娘!”
樊笼来回在几人之间打量,聪明的选择沉默。
既白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意识恍惚抬头望去。
一望,便越过从阳看到了躺在床上的那人。
“六笙…六笙!”
他一双桃花眼咻的睁圆睁大,溢出疯狂,脚下用力想立刻跑到那人身边,最终却因手脚无力摔倒在地,他抬头,死死盯着那人的脸,手脚并用向前爬。
“给本殿起来!你这番模样落在别人眼中成何体统!”身后跟着的太子冷喝出声。
一旁的宫锦看了看太子又看了看既白隐约渗出血迹的指甲,心脏刺痛,她蹲下身柔柔劝到:“阿既,你看,女君不就在那里躺着吗,她哪里都不会去,母妃搀着你去找她,你先起来。”
说着伸手去扶他。
既白拍开伸过来手,继续艰难蠕动,嘴中不断唤着那人,眼之所及也只有那人,神情疯魔。
宫锦皱眉闭眼,不愿再去看地上那抹狼狈身影。
这地府女君离开天宫不消片刻,既白便醒了,手中紧紧攥着那角橘纱,疯了似的四处找她。
天帝震怒,一掌扇在他脸上,也没用。
这会为了找这人,不顾天宫众人反对竟拖着伤残的身体就来了地府。
她跟夫君不放心他一个人,只能跟在他身后。
前几日他以自身欠缺历练为由去了无双塔,众人不明真相被蒙在鼓里,但她这个做母亲的还不明白吗,他这样做完全是为了能快些跟在那女君身旁;此次命悬一线又被女君救回,更是恨不得将一颗心揉碎了挤烂了捧在那人面前。
她家阿既的情可以放在任何一个姑娘身上,唯独这人不行。
她虽说不如外界所言那般不堪,但的确是自己儿子不能高攀的人,因为父神曾亲口说过这人根本无心,她的一颗早已随母神消逝在了天地间!
可上天偏不垂怜,居然让阿既在他自己还不知情为何物时对这人动了心。
这人难道真是惑乱天宫的煞仙吗!
宫锦看向六笙,心中又是一阵复杂。
地上既白不断爬着,从阳不明情况,太子冷脸站在原地,樊笼装聋作哑,宫锦满心愁苦。
几人各怀心思间,巍峨大门外走进三人,为首的是一个清瘦俊美的男子。
他步子优雅有力,轻掀玄衫,抬头间,风情万种:“不想今日竟这般热闹。”
樊笼看看刚进门的这个又看看爬在地上的那个,偷笑:“这回好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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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笼老头很欠抽有木有
25 情敌见面格外精彩
偌大梓林殿内,几人屏息。
太子看到男子,身形一个不稳扶住了一旁的宫锦。
“你…”
似乎忌惮着什么,太子皱眉不愿再说下去。
从阳樊笼还有宫锦看到太子神色犹豫顿觉古怪,却没问出声。
男子轻笑,径自向前走着,直到路过地上的既白。
步子一顿,白皙俊美的脸庞向旁微侧,用眼角打量地上的人,凤眸微眯:“这不是天宫的小殿下吗,怎的竟趴在了地上,莫不是太热了才特意从天宫赶来我家娘子的地府来降降温?”
太子跟宫锦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这不是当着他俩的面欺负既白吗?宫锦妙目染了怒气,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却见太子一把拦住她,摇摇头。
太子盯着男子紧皱眉头。
这人就算说的再过分些,他也没资格追究他。这人身份之高,高到自己连他的脚尖都够不到。
男子将“我家娘子”四字说的尤为悠长,既白身体顿时僵住,没再向前爬。
“她不是你娘子。”少年声音幽冷阴郁,似凝结天山寒月,听者皆打了个哆嗦。
男子斜睨着他,凤眸深邃寒凉,嘴角也不复笑意:“哦?那小殿下不妨问问你身后的太子殿下,她到底是不是我娘子。”
既白将头低埋下去,闷不出声,桃眸阴郁暴躁,整个空间都被他身上散发出的灰暗气息扭曲。
男子俊容始终寡淡,打量他一会,最终嗤笑一声,不再理会。
不过是一个还没长大的孩子,只会用外表伪装自己,连自己的心意都没分辨清,又何以为惧。
太子跟宫锦一阵无奈。
“我家娘子怎样了?”男子做到床边,伸手探向六笙额头,而后卷袖细细擦拭脸上不断外冒的冷汗,表情缱眷宠溺,温柔的都能掐出水来。
樊笼肉麻的打了个哆嗦,向旁边挪了挪屁股,远离两人之间的粉红空间。
从阳一双眼原只盯着六笙,这时听人问,上前一步,余光扫了扫后面气氛僵住的三人,而后转头贴到男子耳边,小声跟他解释状况。
樊笼瞧着他们,又将屁股挪回去,偷偷附耳。
“小六为救这位小殿下失了一滴心头血,如今心口那道伤口怎样也好不了,樊笼仙君说必须找一位命中属阳的男子赤身与小六在温泉内渡修为。”
男子凤眸微闪,看向床上安静乖顺的六笙,内心柔软异常。
“好。”男子爽快答应。
从阳愣了愣。
他本以为会多费些口舌才能将这人劝动,毕竟前几日小六告诉自己,她已经跟这侍君和离,从此以后再无关系。
怎的今日竟答应的这般爽快。
抬头看去,男子凤眸抹蜜,满眼含着六笙身影,身上玄衫无论质地绣饰都跟六笙配套,他面容妖异脸庞立体,隐隐透出一丝禁欲美,跟小六可谓郎才女貌。
从阳薄唇微张,恍然大悟,而后失笑摇头。
这小六,不愧是他妹妹,整天冷着脸竟也能吸引两朵桃花,唉,果真是他老了么,年轻人之间的风月情爱他真是越发看不懂了。
“抱着小六快些去后殿的汤池,多拖一会,她便多痛苦一分。”
男子点头,俯身去抱六笙。
只是手刚伸出不到半米,就被人一把抓住。
那条抓住他的手臂纤细白皙却异常有力。
既白眼神森然,死死盯着男人,眸子阴暗酝酿风暴。
男子也气势不弱,站起身来,脸上笑意不再,他一把将抓住自己的手扫下去,语含冰冷:“小殿下这是何意?”
“不许动她!”
男子眉头轻皱,上下打量既白一番,眼神明明那般淡然却硬生生让人觉得他根本没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敢问小殿下是以何身份说出这句话?天帝的嫡孙?天族的小殿下?还是…仅仅只跟六笙见过两次面的陌生人?”
既白被‘陌生人’三个字刺的心脏一通,呼吸变得急促,“我…我…”
唇角嗫嚅许久,想说些什么反驳男人,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
他桃眸黯然,里面一片荒芜死寂,身体的力气突然被人抽去,刚刚的气势顿时散去,就像一个迷途找不到路的孩子。
男子嗤笑,随后抱起六笙就要走。
“就算这样,你也不能…”
既白还未说完,太子就已忍不住几个大步冲过来,一掌过去将他掀翻。
“够了!跟本殿回天宫!”
“不,父君,我还要跟在她身边,我…”既白双手拼命伸向那个人,不断抓扯不断哀求。
太子一把擒住他的手,转身隔绝他视线,“好!那我问你!你跟她是何关系?”
既白一怔,双手僵住,嘴唇启合良久却说不出话。
太子瞧他这幅不成材的模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狠狠冷吸几口气大声道:“那我便告诉你!你,是天帝嫡孙,是天宫的小殿下,是将来的第四任天帝,是天地人三界的主人!她呢,她是地府女君,按辈分还是你的姑婆!更旷论她还是…”
刚想说出“煞仙”,太子却及时打住,而后继续道:“你这幅模样是什么意思?爱慕她?你才多大,你知道爱慕的意思吗?”
这话说的可就深奥了。
既白拼命摇头。
他不懂,他真的不懂。他只是想永远守在她身边,这样他的一颗心才不会那么飘忽不定,好像找到了归宿一般。他分不清这到底是不是爱慕,只是下意识的摇头。
两人又僵持起来,宫锦连忙上前劝阻:“阿既,女君此番为了救你已是受了重伤,你若还在这里胡闹,耽误地君救人,岂不是恩将仇报吗。听母亲一句话,咱们还是先回去将伤养好,再来答谢女君吧。”
既白眉目痛苦,良久他转过身,看着六笙离去的方向,眼眸孤寂纠结而沉痛,良久他垂下头,几不可见的点了点。
太子冷哼一声,背过身去:“还不走,站在这里等人看你的笑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