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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眼底恶趣味连连,妄徒如此了解她,哪会真的认为她是怕别人非议,分明就是自己无趣想找些了乐子,而选妃大典各路女人参上,她的乐子只多不少,调皮的阿笙。
妄徒无奈笑笑,转头看向老鬼妃又是阴沉:“你去准备,若阿笙看的不满意,下场你知道。”
老鬼妃愣愣点头,鬼一见所有事都吩咐完,将人带出去,只不过出了殿门口,便即刻松手,将人甩了出去,力道十足,浑身酸痛的女人根本无法自己站住,当即在地上狼藉的滚了好几圈,撞到一个盘龙石柱才停下。
“你。鬼一,你要造反吗!我是鬼妃,你竟敢这样对我!”
鬼一用黑布蒙着脸看不出什么神情,但是袒露在外额两只眼却是杀意森森:“呵。你也只是鬼妃,有能耐你做一次鬼后,当年被老鬼后折磨到主动抛弃王上,现在王上做了鬼王,又以母子关系恬不知耻赖在鬼殿,王上的耐心有多少,我这个做下属的自然知道,等到王上耐心散尽,我第一个将你砍碎喂魔狼,到时,你若还有命,尽管叫嚣。”
鬼一眸子里的杀意犹如实质,老鬼妃纵使靠着妄徒的救助在鬼界活了几万年,但是骨子里却没有鬼族的狠辣与勇猛,当即吓得浑身打颤,牙齿磕磕碰碰,知道自己应该说些涨气势的话来反驳,以示自己地位崇高,可在那杀意逼人的气势下,却被压的连看他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鬼一冷哼一声,转瞬进了殿,这低贱的人类在墙角吐的血还没清理,女君还有王上必定不喜,他没空也没兴趣在她身上浪费时间。
老鬼妃惨兮兮趴在原地,埋头在地,双肩颤抖,不知在想什么,过了好久,自己殿的鬼奴按照先前吩咐的来接她,才回了殿。
鬼王选妃,是鬼族最大的盛事,涉及传宗接代,本该由上一任鬼王鬼后主持操办,但是两人皆已丧命,故主办权落到老鬼妃手里,怕她一个凡人精力有限操持不得,族内又派了大长老与二长老前来辅助。
两位长老是族里的老人,自上一任鬼王出生便存在,现下少说也有几十万岁,只是鬼族一代换一代,代代交叠,他们老得记不清自己的年岁,而那些年轻人则是想记却没由头,两人白发苍苍老态龙钟,鹤发红眸,此刻正拄着拐棍站在殿上操持事宜。
这一届选妃鬼王难得来,一定要办的像样些,若是能瞧上一些女子替鬼族开枝散叶更好,毕竟王上上任三万年,却无任何子嗣,族内之人虽对他的实力心悦诚服,但没有子嗣,便是没有未来,到底是民心动摇,只盼那煞仙是个宽容的主,不要排挤新人。
两个长老对视着,互相摇摇头,似乎觉得不大可能。
前几日,王上带那煞仙去斗兽场的事,族里已经传开,普通女子见野兽凌辱鬼奴轻则花容失色,重则惊声尖叫,可这位煞仙呢,面不改色不说,看着那惨绝人寰的场面甚至觉得有些乏味,就像吃饭没放盐一样,还把牢里所有的野兽一并放出去,折辱那两个鬼奴增添乐趣。
后来听说有一个鬼奴活了下来,却也丢了半条命,自此以后日日梦魇,所说的梦话无一不是求饶告歉,这事不知从哪里传出来的,一如飞了翅膀的游鱼,转眼传遍鬼界。
煞仙之名自此响彻鬼界,鬼民们对他们这位素未谋面的鬼后心怀余悸,特别是女性鬼族,潜意识十分抵触。
“唉,也不知是福是祸,那煞仙…”大长老仰天长叹,正要与旁边老头商量什么,旁边那老头陡然捂住他的嘴,心有余悸看看四周,这才死里逃生般松口气,后又责怪似的道:“活了这么久,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都不知道了么。”
说到这,又贼兮兮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鬼卫还有妄徒后,凑到大长老耳边用一种小的不能再小的音量道:“煞仙是你能喊的么!这两字就算梦里也不能说,今日老鬼妃不就吃了这亏吗,你这腰还没好,还想被王上甩飞么!”
大长老亦心有余悸:“这不是被气昏了头么,那地府女君是连父神都忌惮三分的人,现在王上把她迎回鬼界,还扬言娶她为后,若她为后,我族内岂非及鸡飞狗跳,尸横遍地。”
二长老看着他这忠心为主肝脑涂地的模样,摇摇头,劝慰道:“不该你操心的事你便不要管,王上与那女君之间的事谁说的清,只能王上一人评断。”
“再者,你我二人费再多口舌又有何用,王上的决定不会因你我一两句劝诫而更改,那地府女君的容貌气度乃九宫十三府第一,素有三界第一美仙之称,那日惊鸿一瞥,殿内哪个鬼奴不是魂牵梦绕,王上早已被她吃透,你我能做的也不过是尽力选几个好女子陪伴王上,盼他早日醒悟。”
两位长老伫立在鬼殿一隅默默私语,周围摆弄选妃大典的摆饰的鬼奴,来来往往充耳不闻,似乎早已对他们这些牢骚习了惯,手里端着一个个名贵的摆饰来来往往。
明日便是大典,王上亲临,不容有任何瑕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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鸠夜听说妄徒要带六笙参加选妃大典,意外之余不免有些惆怅,两人竟已要好到这般地步了么,伤心不过半晌,想着能多看六笙一眼也可,便出殿忙命人准备参加大殿的礼服,哥哥选妃,总该出席以示郑重
而他走后不久,殿内床上那人睫羽忽然颤了颤。
既白觉得自己的眼皮很沉,这种感觉很压抑,像有两尊千斤顶压在他的眼皮上不让他醒来,但凡挣扎全身上下便钻过一阵蚀骨的疼,那种疼仿佛从大脑深处传来,通过七经八脉流过四肢百骸,带着黑色的浓郁的毒气,蔓延全身,让他大脑处于被动休眠。
每次要醒来,那黑色毒气便会如同被激怒的野兽全身化成红光,刺的他再次晕厥过去。
潜意识里他知道自己躺了好久,情况危险,且阿笙在一旁为他着急,女人着急又心疼的声音通过耳朵传来,鼓励他与那团黑色毒气搏斗,既白勇气大增,尝试召唤裂炎,红色火星迸溅,裂炎在手,在神识里奋力驱逐黑气。
只是不知外界发生了什么变故,有人为他喝了一滴东西,似乎被那东西治愈,那团已经隐隐落败的黑气陡然大盛,再次压迫住他,裂炎的光芒陡然暗淡几分。
那黑气步步紧逼压得他直向后走,最终他力气耗尽,被逼到一角无反抗之力。
那黑气似有生命在他周围耀武扬威般上下窜动,来回挑衅,既白不予理会,原地打坐专心恢复仙力,积蓄力量,早日出去才是重点。
只是这时,外界传来了阿笙熟悉的清幽的声音,他很欣喜,因为他已许久没听到她的声音了,想得厉害,似乎只是听一听,他便能恢复力气继续与他作战。
既白欣喜的站起来,只是…
“无能的男人不配留在我身边,自生自灭,若他醒来,我还认他这个徒弟,若醒不过来,喂狼吧。”
女人的话如诛心之剑,刺的他剑剑穿心,全身似乎都没了力气。
心…似乎在揪痛,既白不知自己该如何呼吸。
心里唯有一个念头:他要出去,他要找阿笙问个清楚,是不是因为太弱,所以最后才推翻两人的誓言,选择妄徒,是不是他强大到足以保护她,她便会回心转意。
暗如子夜深幽的眸子陡然凶狠,若如此,那他便已妄徒之血祭典,迎回阿笙。
自那日,既白便变了,不再心如止水,不再清冷淡然,他有了欲望,他要马上突破寒幽剑诀第二层:无形之剑,劈开这黑色毒气,劈开那鬼界结界,劈开妄徒的痴心妄想!
无形之剑讲究无形,无形为何,无影无踪无根无须无所任何,第一层的感知风便是为了这第二层的无形之剑做铺垫。
第一层,召唤寒风为己所用,危难关头可形成风遁护在身侧,牢不可破,这种也只是对风的第一种操作;第二层无形之剑则是需要让寒风化形,化成何种形状任施展之人想象,剑只是其中一种。
真正的第二层,其实是让风化成任何自己想要的形状,为己所用,在出其不意的关键时刻,以无形无踪无感无根的风做攻击,完全可以让局势倒转。
而且,天下利器,无一敢说兵坚不摧剑刚不折,但凡有形的物件,总会有砍断的那一天,但是这风不同,它是天地内最自由的形态,它是三界内最锋利诡异的杀手,像一个悄无声息的影子,可随时随地任意角度靠近你,选择他想要的死法。
靠着那诡异莫辨的速度与独属于自然的浩荡之力,如君临天下,可涤荡开三界内所有有形的东西,一如结界,一如毒气。
但至今却无人可以练成,可以想象,第一层感知风便已将所有人隔绝在寒幽剑诀门槛之外,那第二层以风化形,便是真正的没人可达到了。
但!既白桃眸狠眯,他绝对可以达到!
先前感知风讲究内心平静,心思细致,现下这第二层以风化剑却要求施展之人心有所求,欲望大过理智,现在没有人比得过他要将阿笙夺回身边的欲望!三日内,不!即刻!他便要领悟!
而这时回到殿内的鸠夜,依照惯例,本该要喂既白喝妄徒的血,但是妄徒怎么会真的给他血,那不过是欺骗阿笙的幌子罢了,现下正准备给他喂些食物以免亏损而死,毕竟大婚前,既白不能出事。
只是方拿起旁边鬼奴早就端来的一碗粥,鸠夜便发现既白有些异样,似乎…身上的气息不同了,一改死气沉沉了无生机,变得斗志高昂,甚至让他有种危险的感觉,特别是那双紧紧闭合的桃眸,就那样死死的闭着,仿佛发生什么事都不会醒来,就是这样鸠夜还是从那双闭着的眼感受到了威胁。
可细看下去,脸色苍脆无色,嘴唇也发黑,浑身僵硬除了呼吸什么都不能做,人畜无害,于是也就一点点开始喂他喝粥,只是。喂进一勺,他便吐出一勺,鲜少的不合作,鸠夜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