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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奴,鬼殿就乱了。”
“都给我闭嘴!”听着两个女人叽叽喳喳你争我斗不是你死就是我死的勾心斗角,鬼三只觉烦躁,烦躁,再烦躁,烦躁的想杀人!
“谁在说,老娘先杀谁!”鬼三瞪着眼,气势十足,两人低头不再说话。
这都什么破事。
“王上,您老人家还要装多久啊,你的鬼卫都要被烦死了!”鬼三瞅着床上那个看白戏看的悠闲的男人,怒吼。
两人惊了下,王上醒了?!猛然回头,男人还真的不像方才一样满脸僵硬,甚至还邪佞的笑了。
同时两人也为鬼三的勇气倾绝。
天啊,居然敢吼王上,这鬼三果然是不要命了。
可谁知王上并没有发怒,只冷冷的瞥了她一眼,缓缓道:“还不快去拦人,我对结界固然有信心,但是如果阿笙真的出了鬼界,你知道下场是什么。”
鬼三看着这俩烦人的鬼奴一眼,冷哼一声,化作黑雾散去。
“王。王上,您没事吧。”大殿安静下来,媚奴小心翼翼看着男人,关心道。
“无碍,你今日做得很好,若不是你,本王还要在这里忍受她的玷污,回去告诉笙儿,改日去领你还有她的赏赐。”妄徒也没有整理散乱的衣襟,袒露着精壮白皙的胸部就下了床,站到两人对面邪笑。
挑起嫣嫣的下巴,诡魅深红的眸子直直盯着她的眼:“你想做鬼妃,鬼后?”
嫣嫣看着近在咫尺让她平日里为之生死皆可的妖异凤眸,现在却只觉得浑身冰冷:“不。不。王上,奴知道错了。,是女君让奴做的,饶。饶命。”
原来王上一直都没有中麻药,一直都在配合着她们。不。一直都在配合着那煞仙演戏,她怎么如此天真,王上的修为几乎比肩父神,一副小小麻药怎能让他倒下,估计那煞仙也没想到她找的药如此不靠谱。
妄徒捏着她的下巴越来越近:“本王知道,但无碍,本王可以认为这是阿笙与本王做的小游戏,增添夫妻情调用,但是你当真了,还触摸了本王的为了阿笙守身如玉的清白之身,你说,你值得饶恕么。”
“王上。王上!”嫣嫣抱住妄徒的腿,要求饶,但是妄徒凌空一脚,将她踹翻,撞到墙上,凄惨的顺着墙滑下来。
“媚奴,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她方才不是威胁你要把你关到斗兽场与野兽交合么,本王就让你处以她同样的刑罚,把她带到那里,全程监督,折磨死后回来禀报本王,本王再次重重有赏。”妄徒看着黑色墙砖上的黑血,妖眸微眯。
“来人,将殿内所有的东西都换了,鬼后回来,所有的东西必须是新的。”
门外一堆鬼奴麻溜进来,将红色勾丝大床啊,华美挂着上百套绝美衣服的衣橱啊,摆满各类名贵首饰的梳妆台还有那大圆八角红木桌,全都撤下去。
媚奴则是欣喜的给妄徒谢恩:“谢王上,谢王上,奴定会日夜监督,直到她被野兽啃食殆尽,奴再来,定不负王上重望。”
妄徒满意点点头,媚奴投去一个娇滴滴的柔顺笑容,转身,那笑容陡然变成邪笑。
看着远处那挣扎起身,嘴里不停说着她坏话的嫣嫣,心里更加得意。
让你与那煞仙联手,结果是人兽乱伦,若你早早听我的话或许还能幸福的死在王上身上,啧啧啧,小贱奴!看我怎么收拾你,呵,光与野兽交合太便宜你了,我还要把你毁容,把你的胸还有臀上的肉一片片剐下来,你不是长长以你的身材自傲么,我要把你削成骨架。
妄徒出了门,嫣嫣眼里再也没有任何希冀。
落到媚奴手里,她已经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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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头的六笙,百步缩成寸,在暗无天日,毒气弥漫的鬼雾森林快速穿梭,按照记忆里的路线来到木屋那处。
粗鲁的推开门,“小白!”
声音饱含激动与迫切还有一丝担忧。
入目,简陋的木屋里,一个老者正守在一个年轻的人身边。
樊笼被惊醒,看到她,一脸惊喜:“小六!你怎么来了!你解药拿到手了?”
六笙先看了眼既白,嘴唇已经完全变黑没有血色,罗露在外面的手脚还有脸也已经开始发黑,待到全部变成正黑色之时,小白就毫无回天之力。
“让开。”六笙来不及理会樊笼,一把将他推开,拿出白玉瓷瓶,取出妄徒的心头血,指尖控制着将血喂到他嘴里。
黑色的血浸润他干燥的皮肤,小白的全身上下的黑色开始慢慢消退。
樊笼在一旁看的欣喜,呵呵,解药,真的是解药。
六笙的心也安稳下来,只是下一刻,两个人谁都笑不出来了。
那些黑色先如同退潮一样退了下去,后又以一种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更加快速的爬满全身,这回,黑色比没有吃心头血的时候更浓。
“怎么回事!”樊笼大惊,怎么越来越严重了,“假的?小六,你是不是被妄徒骗了!”
六笙显然也意识到自己被人耍了,害的小白中毒加深,加快了死亡速度,紧咬着唇,一注鲜红的血顺着唇角留下。
樊笼虽然着急,但这时候看她这么担心也不好再说什么,径自原地打转。
怎么办,怎么办,妄徒的鬼毒提炼自他自身的鬼气,除了他的心头血,否则无解,就是他这个三界里医术最高明的神医研究了这么久也没研究出来,现在小六又失败了,那只能等妄徒自己交出来,但,既白是他的情敌他肯交吗。
答案是不肯。
“我回去!”望着既白越来越没有生色的脸,六笙心痛如刀搅,恨不能替他受了这罪,但是不行,她要拿解药。
樊笼一把拦住她,眉头很皱:“回?回哪去?还回那妄徒身边么!就算回去他肯放过既白吗,他如此狡猾,你肯定斗不过他的,还是留在这里等你二哥来救我们,然后再一同把小白送回天宫,父神可能会有办法。”
六笙定定望着他:“如果父神会有办法,我现在就不在这里了。老头相信我,这次我不再耍花招,我嫁给他,做鬼后,满足了他的条件,他自会救小白,到时我再想办法脱身。”
樊笼觉得这女人简直是疯了:“小六,你疯了吗!你嫁给妄徒做鬼后,就算日后你脱了身,你脑袋上这通敌叛族的罪名也无法洗刷,天宫那班神仙千百年来本就极力抹黑你,现在你倒好,上赶着给他们中伤你的把柄,到时候你二哥不得被你气死吗。”
六笙紧紧握住既白的手,一下下抚摸他:“老头,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有想象过自己可以爱一个人,甚至是母神与二哥,对我那般好,我从来也觉得自己是应该为他们着想,但是小白…我是第一次想主动为一个人做一些事,不问报酬,不计后果。”
“当初他为了我抛下天宫的母妃还有一切身份地位时也是这样,他无惧所有人对他跟一个煞仙在一起的流言蜚语,甚至每次还有意的把我从这些伤人的话里保护起来,老头,我想为小白做些事,替我照顾好他。”
樊笼被她一番话震惊的不能自已。
------题外话------
可怜的女君,居然拿了假的心头血,妄徒手段果然高明,女君到底何去何从,以她的性子,真的会听话么,她会怎样反败为胜,还有既白真的只会靠六笙么。
164 脚铐
“当初他为了我抛下天宫的母妃还有一切身份地位时也是这样,他无惧所有人对他跟一个煞仙在一起的流言蜚语,甚至每次还有意的把我从这些伤人的话里保护起来,老头,我想为小白做些事,替我照顾好他。”
樊笼被她一番话震惊的不能自已。
这个女人。变了,变得更有人性了,他该高兴吗,为什么想为她哭,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为何每次都深陷痛苦,她身份尊贵,她法力高深,现在却为了床上的一个既白心头血尽失,现在更是要为了他委身妄徒,面对日后所有人的诋毁。
这个女人。如此单薄脆弱,但为何却又如此坚强。
樊笼深深而震撼的看着她。
六笙拍了拍他的肩,深吸一口气,走了出去。
“女君,属下接你回殿。”感知没有错误,屋外有鬼三在等她。
可是。看了眼鬼三身边的鬼一鬼二,六笙声音冰寒:“你们来做什么,带我一人回去,鬼三足够了。”
她有不好的预感。
鬼二上前一步,蒙着黑布的脸十分死板:“王上说,鬼雾森林不利于既白殿下养伤,所以打算把人接到鬼殿静养,以便女君能够时时关注殿下恢复的进度。”
六笙全身的气息开始变得幽冷。
这根本就是变相的幽禁,分明就是她的逃跑将他触怒,所以他要把小白关在离自己更近的地方,再多加些人手看管,这样她就没有机会带小白出逃,绝对不能同意。
“我不同意,小白在这里静养便很好,回去我跟他解释。”
鬼三看她这固执模样,幽幽叹口气,因着两人三万年前脾气相投,所以靠近点,低声给她透露风声。
“阿笙啊,你还是不要反抗了,我们王上手段有多么厉害,你不是不知道,而且王上也说了,只要你乖乖的,他便每日给既白喂血,解毒效果虽然没有心头血一针见血,但是却能让既白轻松不少,这已经是王上最大的宽容了,你千万别反抗。”
见她表情松动,鬼三再接再厉的劝道:“难道你想一直把既白放在这个荒无人烟的森林里吗,王上如果一个不开心派人把他杀了你也不知道啊。”
六笙凤眸含痛,她知道她说的都对,但心里却十分不甘。
“好。小白可以带到鬼殿但是樊笼不行,他与这件事无关,打开结界,放他回去。”
女人在既白的问题上退步了,但是这件事态度十分坚决,鬼一鬼二对妄徒的命令从来忠实执行,当即要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