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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硬如尸,身体仿佛撑爆似的肿胀。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李菁华杏眼慌乱,想去扶起她,却害怕让她更痛苦,只能跪在地上看着六笙脸色如纸,汗如雨下。
六笙跌在桌旁,凤眸紧闭,眉目痛到扭曲,她尝试喘息,却连呼吸都做不到。她呜咽出声,左手成爪刺入地毯,抓出五道深刻血痕,似承受着生命不能承受之痛。
李菁华本能要去城中求医。
但前脚刚踏出门,迎面一阵冷风,吹醒了她慌乱的大脑。
她失神怔愣,终于想起凡人的医术对六笙根本无用,又连忙退回去。
她跪在六笙身边,擦去唇边的血,边擦边流泪。
那唇被咬的连里面猩红的肉粒都鲜明可见,已然不能看。
她突然想起今夜御花园的尸山血海与六笙耗费过多的仙法,惊的全身颤抖,眼泪不断的流。
“小姐,对不起,都怪我,若不是我,你今夜也不会受此天罚”
月由白转红,红色的月光凄厉妖异,高高悬挂在无边浩瀚的夜空,照着不同空间却同样痛苦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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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既白被掀到在地,喷出一口猩红鲜血。
血滴飞溅,对面阴影走出一只花妖,上身为人,下身为树根,有着一头粉发,与人不同,她没有脖子,只有一圈厚重的妖粉色花瓣连接着头颅与躯干。
她胸部傲岸,身姿妖娆,身后无数树藤卷了至毒利器狂躁挥舞,利器所指正是地上那抹人影。
“哦吼吼吼,小娃娃你就从了姐姐我吧,上面那几个都是皮糙肉厚,厚唇汗臭的糙汉,有什么好的。倒不如留在这第一层陪我永生永世春意快活,也就不用去历那几百道天雷,遭那几档子罪了。你说,怎么样?”
既白手持寒剑,冷冷吐出血渣,桃眼森然:“我有女人了,而且我对你这种胸大无脑的丑物没兴趣。”
丑物…
花妖听到这两字,霎时间青筋暴突,藤条疯狂乱舞,气势犹如潮水暴涨,她墩身纵起,一个高跳欺身而上。
“竟敢说我丑!那我便将你那张脸都撕下来贴到我的脸上,看到时谁更丑!”
花妖大声嘶吼,利刃破空而去。
眼前花妖越发的近,脸庞也被厉风划出无数血口,既白却不惊不动,他桃眸幽凉,粘手捏诀,口吐仙咒。
利刃即将砍来,一阵白光骤然出现,既白身外顿时架起一层仙罩,将他牢牢护在中间。
花妖赤瞳骤缩,暗道:仙牢!这可是远古父神的术法,这小娃娃身份不简单!
虽震惊但动作始终不停,反而更加激烈,藤条裹卷利刃突破仙罩,兵器铿锵之声回荡在诺大的第一层。
突然花妖眼眸暴睁,眼前原本安静的仙罩突然漾出波纹,无数只白色大手从波纹中伸出,牵制住她的藤条,而后懵然撕扯,将藤条一举扯断。
“啊!”花妖嗓音凄厉,背部藤条被扯断处出现无数个大窟窿,留下暗绿色汁液。
“收!”既白扬剑低喝。
寒剑听令,剑身颤抖,而后悬至半空,不停翻转。
花妖忍痛望去,只见以剑为中心,无双塔第一层顿时狼藉满地,塔中摆设皆被剑引发的龙卷卷入,而后被剑气绞杀,磨灭成漫天烟灰。
她这处风势最厉害。
既白一口掐诀控制仙罩从龙卷中护住自己,一手控剑,准备将花妖吸进去。
花妖即将被刮入其中之际,既白却见她腥口大张,一股绿色液体从中喷出,向他而来,
绿液洒在仙罩上,仙罩顿时被腐蚀,“滋滋”冒出白烟,甚至有几滴穿过仙罩打在了他的胸口。
“哈哈哈!小娃娃,我这绿毒连上神的仙体都能腐蚀,更别说你这尚未成熟的小小仙牢。若你现在能跪在我面前喊我一声好姐姐,我就考虑把解药给你,让你免受穿心蚀骨之痛,怎么样。”花妖声音尖锐道。
既白桃目阴郁,他停下控剑的手捂住胸口,口中溢出一股黑血:“你…做梦!今日我便收了你!”
花妖见他左手又要控剑,下神扭摆,无数树根从他脚腕缠绕而上。
不消片刻,那树根便从既白的腿死死盘到了脖颈。
花妖得意奸笑:“嘿…嘿,小娃娃,你又不是那人,想要收了我沼泽花妖,还差点火候,你还是从了我吧。”
说着,抬起绿毒横流的厚唇向既白的薄唇贴去。
既白听到“那人”时,本能一怔,而后眼前突然靠过来一张难看至极的肥唇,一阵厌恶。
他眼淬荆刺寒冰,冷冷威胁:“你最好别过来,这样还能留下个全尸。”
花妖见他一副高不可攀的高洁模样,嘴角嘲讽,恣睢不屑道:“摆出这幅样子给谁看。你们天族人哪个不是只会装模作样,实际上只是徒有其表的绣花枕头而已。”
“就连你这小娃子,不也是不知天高地厚,进来这无双塔,即将成为我的玩物么?哈哈哈!”
花妖笑完,盯着既白腰上代表天族的令牌眼神愤恨。
若不是那个天族女人,她也不会丢下洞里无数美男在这里空度年华,她因天族人被关进来,上天送来一个天族人,真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她一想到未来有这天族的小娃子在无双塔任她蹂躏践踏,只觉畅快解恨。
她扬天大笑,缠住既白的树根更紧三分,既白呼吸一窒,大脑陷于混沌。
花妖向他凑去,慢慢的五官移位变成另外一张脸。
既白大脑混乱,眼神迷蒙,恍惚间仿佛看到了那张永远半敛凤眸对他不屑一顾的脸。
“六笙…”他痴迷呢喃。
“我就是你的六笙。”花妖贴唇而上。
两人鼻尖相对,气息交织,唇眼看就要一贴而合。
“啪!”
将亲未亲,花妖身子顿轻,背上一通,被人一掌掀飞。
在空中翻转几圈,头晕异常,她挣扎起身。
眼看一个俊美小娃娃就要到手,竟有人不识好歹来坏她好事,看她不将那人剥皮抽筋,碎骨放血!
将挡在眼前的头发恶狠狠分至两边,她尖眼狠瞪,张口就骂:“哪个贱人坏…咳!女君!”
------题外话------
啦啦啦,美人救英雄有木有很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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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我,下面的情节会跟演杂技似的越来越精彩!
21 秃子的眉毛与胡子
六笙一手揽着昏迷的少年,另一手嫌弃的抵住少年不断靠过来的头,声色幽凉:“贱人是在说我,嗯?”
“嗯”字无限拉长从齿缝钻出,钻入花妖耳中。
花妖早在看清来人是六笙的那一刻起,就飞身躲在石柱后面。
她树皮做的脸不断颤抖龟裂,扯出一个僵硬难堪的笑:“不…不不!你老是这天地间最美最善良的女仙,怎么会是贱…贱人呢,我才是,我才是贱人!”
六笙挑眉:“哦?那我刚才听到的…”
“是幻听!”花妖连忙打断她未说完的话。
“你的意思是…本君年事已高,高到出现幻听的地步了?”六笙不咸不淡的斜睨着她。
花妖从石柱后露出一双眼睛,见六笙这么一副难以捉摸的表情,怕的快哭出来。
当初这人闯入她花妖一族的剧毒沼泽,见人便砍,她们的毒对她丝毫无用,她被关在无双塔,而其他人则无一例外全部被她灭杀,手段极其凶残。
花妖想起那人纤尘不染,无情踏在她花妖一族的尸山上时幽凉的眸色,身后树叶哆哆嗦嗦:“女君,你就饶了我吧,是小绿嘴贱,是小绿不会说话,您就宽宏大量绕过我这一回吧,我保证日后定会安安分分的在这无双塔面壁思过,不会再调戏良家妇男了,我实在不知那个小娃子是您的人!您千万别动气!”说着用力对六笙口头。
而六笙早在听到“那个小娃子是您的人”几个字时,心口一阵郁促郁促。
她眉头紧皱。
为什么是个人都要将她与这天族嫡孙扯上关系?他们看起来很熟么?
“首先,我不认识我手中的这个人。其次,我此次前来只为检查你面壁的心得。”
说着扫了眼既白嘴角上绿色的毒液,暗中翻了个白眼。
心中不屑道:这小孩也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区区上仙竟也敢闯无双塔,他当自己是父神么。现下中了这花妖的毒吻,估计悬了。
六笙无奈叹下长气。
想她堂堂地府女君,位列下神,修为何其高。心脏骤痛的那瞬,便猜出有人在这无双塔替她承了花妖的因果之罚。
若是别人还好说,替那人再寻一个合适的仙体便全无大碍,可这人…偏偏是天帝最疼爱父神最看重的人,若是出一丁点差池,就是少了一根头发丝,她地府也会跟着受罪。
她怎么这么倒霉,每次碰到这天族的小殿下都没好事儿!
想完,眼里的凉意更盛一分。
花妖不知自己哪句话惹到了这位杀神,只见她神色忽的冷下来,自己也吓出一身冷汗,不敢发一言。
“本君本以为三万年过去了,你的本性总该有些改变,却不想仍然这样不知礼数,那本君便罚你再面壁三万年,时间到了之后,本君再来见你。”
花妖听后如获大赦,趴在地上高喊:“谢女君不杀之恩!”
六笙没再理会她,双手揽住既白,随着烟雾缭绕,转身到了梓林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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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阳正坐在紫木桌后处理地府公事,突见六笙揽着一个俊美少年出现在大殿中央。
“咳!”顿时被惊得咳起来。
他本以为小六终于开窍了,却在看清少年的脸时,脸色一变。
“这…这不是既白吗?”怎么才几天不见就从一个小小孩童长成了俊美少年了?
六笙见从阳,一把将怀中的人推到他那里,顺手拍起被他弄脏的玄衫:“这被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