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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兵上次击退了蛮夷,立下了功,风头正盛,而且仗着李将军是左相大人的嫡子,才敢如此明目张胆跟我们老将军叫板,老兵们本打算教训这些人一番,可老将军却制止了。”
“我们将军为了军心和谐可是受了不少委屈啊,这些天为了操练的事几日都没睡了,光想着如何哄好新兵们让他们来校练场,今日午时才睡着,可是刚睡着没多久,李将军又派人来请,我看将军实在疲累,就回绝了,却不知太子殿下竟也来了,李将军为何不告诉我们呢,怠慢了殿下岂不是我等的罪过。”
一番话将军队不操练归结于李忆安手底下的兵懒惰,顺便将任老将午睡的事归结为操劳多日刚睡着,还把李忆安不告诉他们太子来了点出来,暗指李忆安有心机。
一箭三雕啊,任老将手底下那群老马也不是吃素的,一个个在边疆这么多年,没干别的,胡搅蛮缠推卸责任的功夫倒练得炉火纯青。
宇城墉看了眼任老将哭得委屈的肥脸,再看看后面李忆安气的铁青紧紧攥起的拳头,心中暗笑。
忆安啊忆安,原来你也有今天,被一群老不死的吃的死死的,唉,看来还是得要我来帮你啊。
笑了声,宇城墉将跪在地上哭得伤心的人扶起,只不过自己差些也被带倒。
拍拍任老将膝上的土,宇城墉赞赏的笑了笑:“老将军忠心护国,一心为军,作出的牺牲,本殿都知道了,这午睡一事情有可原就此揭过。”
“只是…我在京城听说忆安手下那十万将士,个个是虎狼之师啊,身怀武艺,而且还不乏从江湖听说李忆安的名声特意参军的,成立之初便能一个挑战三个老兵,而且日日操练从晨钟到暮鼓,操练声不绝于耳,这是一路之上边疆百姓亲口说的,怎的到了老将军的嘴里,就成了那罢练的娇兵呢?这其中怕是有些许故事,任老将没告诉我们吧。”
看着宇城墉犀利的眸子,任老将暗惊。
他怎么知道有内情,不行,决不能承认,反正自己位高权重,在这里是老大,天高皇帝远,太子也不敢太为难他,索性否认到底。
“太子多虑了,我已暮年哪还有什么力气跟年轻一代较劲,既然太子如此相信李将军还有他手底下的兵,我也不说什么了,没有操练就算是我的过失吧,我认打认罚,只请太子不要再追究了,否则军心分离,新兵老兵又起矛盾,到时我又被李将军责骂没有容人气量,唉,我命人去给您备好上房,待准备完后,任凭军法处置。”
做出一副赤胆忠心为国为民却被人怀疑的冤屈模样,任老将对太子说道。
只是他这话说完后,垂袖抹泪时好像做了什么,而后后面那些老将们个个都用愤恨的目光瞅着李忆安,似乎太子认准任老将有错是受了他挑唆,那眼神甭提有多憋闷委屈了。
李忆安这派也毫不相让,林英跟一众新兵都用鄙视的目光看着这些老将。
新起之兵,垂暮之将,在此刻矛盾激起,火花碰撞。
宇城墉夹在中间,审视着双方,好笑的摇摇头。
这任老将不愧是右丞那老狐狸一派的,说话办事都这么狡猾,刚来就用一招先发制人将所有错推到李忆安还有他手下的兵身上,后来见他不相信,又状似被他们逼迫着承认了错误,博取同情,而后示意身后的人为自己讨公道,条条攻心,步步紧逼。
想到这,宇城墉就不明白了,他这些才智怎么都用到投机取巧争权夺利上面来了,用来对抗蛮夷多好。
现下这任老将位高权重,而且当面承认错误,先不说是不是真心的,起码他说的话滴水不漏,而且后面一群老将给他撑腰,忆安刚回城,还没安顿好,而且大战在即,不适合起冲突。
呵,这次口头争议,算他跟忆安输了,日后再讨回来。
“呵呵,老将军想多了,本殿没有怪罪的意思,只是奇怪,那些虎狼之师竟会如此骄横,新兵嘛,纵然是比不得老将军手下的老兵稳妥,老将军包容些,忆安也回城了,而且晋升为二品将军,与您官品相同,你们两个都是西北的顶梁柱,互相扶持,互相包容。”
“这样,晚上喊上老将们,本殿摆一桌简略酒席宴请你们,甭管新兵老兵,咱们尽释前嫌,也当本殿今日说话不当给你赔罪。”
宇城墉拍拍任老将肩头乐呵呵道。
任老将谦逊的说不敢不敢,但心里倨傲的很。
看来这太子并不完全站在李忆安那边啊,还知道给他赔礼,既然这样。那他就试着看看能不能把人拉拢过来,虽然这天下早晚得是右丞大人的,但是先从这太子身上刮些油水也不错啊,双赢。
“忆安,连续赶了一个多月的路,将士们也乏了,敌军来袭也不会今日来,你且先把他们安顿好,我就先跟任老将军参观一下军营了。”扭头看了眼李忆安,宇城墉笑道。
李忆安点点头:“遵命。”而后转身低喝:“整军,回军营!”
“是!”将士们早就对任老将的圆滑有所了解,但这次让他逃脱了惩罚还是恨得牙痒痒,于是经过他的时候都拿杀人的眼神瞄瞅,看的任老将心里一阵突突。
这些新兵出去的时候身上还没有那种上过战场才会有的血气,怎么两个月就变化这么大了,这李忆安还真会练兵,这些兵要再成长起来,李忆安就有二十万私兵了,足以对他造成威胁,不行,他得想个办法把这些兵夺过来。
看着任老将不怀好意的眼神,宇城墉眼眸眯了眯:“将军,请吧,不是要带我去上房么。”
思路被打烂乱,任老将有些愣,反应过来连忙道:“好好好,就在军营后面的别苑,那里有假山有花池有阁楼,品味不俗,精致高雅,正适合太子,我给您带路,请~”
待十万兵跑步走过后,任老将嫌弃的扇了扇面前飘过的土,而后才带着宇城墉去了军营后的别苑,也就是李忆安让舟山带着六笙去的那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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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苑一处普通厢房内,六笙坐在凳子上,望着远方的天空难得发起了呆。
这一路也是,小白走后,腐翅如何招惹,她都不想说话,心里有些乏累,又恢复了遇到小白前的高冷女君,整日面无表情,一双凤眸低沉半敛,自带冷气儿,旁人见之退避三舍。
“阿笙,我回来了。”百无聊赖之极,一道幽冷悦耳的男音惊扰了如诗如画的静美仙子,紧接着是一个温暖的身躯抱住了自己,熟悉的心跳,熟悉的体温,熟悉的撒娇语气。
手脚完全不受控制的摸上背后抱着自己的男人,他冷冽的眉眼,寡薄的红唇,狭长的桃眸,六笙完全僵住。
“阿笙为何这般冷静自若,难道就不想我么。”身后男人捉住她调皮的手,细细而温柔的吻了吻,后见她不说话,幽怨道。
语气里是软儒的撒娇鼻音,说着的时候头还跟一个粘人的大型忠犬般磨蹭她的脖颈。
六笙无奈低笑。
如何不想,十万年来,她还是初尝这般苦涩而又甜蜜滋味,陌生而心慌,环绕在眼前的是那人的身影,伸手抓去却是幻想,那种无奈与辛酸,让她有些惊慌。
这种想把自己交托到另一个人手上的想法着实惊了她一下。
“自然是想的,小白何故这般快就回来,不过四日,天上才片刻,怎的不跟你母妃多话几句,我记得你并不像讨厌你的父君一样,讨厌你的母妃。”
说到这,六笙感觉身后的人身子僵了僵,疑惑的挣开他,回过神,捧起那张呆愣的脸庞:“怎的,此次去又是召你会天宫?亦或是什么要事?”
既白看着她,桃眸发直,不说话。
这不是小白第一次这样反常了,以往都是吃醋,这次却明显的有些不一样。
“怎的,真的发生了什么事?”六笙继续追问。
既白摇摇头,一直冰冻的嘴角笑了笑,大掌抚上她的头,温润道:“的确有事,但是总不敌留在你身边守着你来的重要,所以我离开那里回来了,我想留在阿笙身边。”
凤眸微闪,没有被糊弄过去,六笙紧紧盯着他的眸,暗中掐指算了算,心念一动,某个信息传达过来,蓦然一惊,皱眉看向既白。
“你父君死了。”
不是问句,是肯定句,方才她用红蛤蟆交给她的掐算看到了他父君的尸体,周围是前来吊唁的一众上仙,而他的母妃此时正苦苦喊着他的名字,让他不要走,而天帝则是气愤的将所有东西都扫落,大呼失望。
既白似乎对他父君的死丝毫无感,看着她依旧笑的好看:“恩,死了,但是我对他没有感情,不想留在那里。”
凤眸低垂下来,六笙不知该说什么。
小白与他那父君的确没有丝毫情谊,那个人一心只有自己天族太子之位,只因没有既白这样天赋绝顶,至今仍旧不过是一个上仙,所以只能处处巴结天帝还有其他几位仙君以求抱住自己的位置。
对于既白则是一直丢在虚神殿,每到天帝抽查功课时才假意猩猩的扮演慈爱父亲,而且与女仙们关系暧昧,连宫锦宫里的年轻宫娥都上过他的床,如果不是怕名声不好,他那后宫早就爆满了。
所以既白对他毫无感情也是对的,毕竟这样一个不称职的父亲,一个花心的丈夫,就算死了他也没感觉,很正常。
这种感觉,她多少也能领会一二,就像父神一样,是他的父亲,又不是,她不会让小白再回去。
“回来的好,这次去,该有不少人劝你留下,你怎么说。”
听她这么问,既白的眸子‘噌’的亮起来:“阿笙。很在意我会不会留在天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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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有一天我码字导致猝死,你们记得帮我喊急救车…
147 断袖
“回来的好,这次去,该有不少人劝你留下,你怎么说。”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