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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言大师果然说得不错!武淳道心道,难怪静言大师有那种批语,原来还有这一道渊源,看来这个女婿果然能帮女儿渡过劫难!一时间,武淳道只觉得心中大定,看梅逐雨的目光都亲热了不少。
等到第二日早上将他们送回去,武淳道亲手把女儿送到梅逐雨手中,依旧是一脸的欣慰。
“祯儿就交给你了,请你一定要好好照顾她。”武淳道瞧着依旧小小一个的女儿,十分慎重的说。
梅逐雨抱着小姑娘,表情语气,一如当初在婚宴上那般慎重认真,“我会的,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护着她。”
回去的路上,小姑娘安静了很多,当然这并不是说她终于听话了,而是她一路上都昏昏欲睡,最后还又变回了小猫。半途中梅逐雨只感觉怀里一松,一个小猫团落在马背上,被他马上捞起来,才没有团成团滚落马下。
摸着小猫的脑袋,梅逐雨有点明白,她可能是要变回来了。这么一想,心中松了一口气。
心狠手辣的梅道长并不怕熊孩子,但他拿变成熊孩子的夫人没有办法,不忍心打又不忍心骂。
回家后,将猫放在床榻堆的被子里,梅逐雨坐在床边,低头思索着什么,他看了看自己白皙修长的左手,那手中的掌纹,中间被一道粉色的痕迹错开了一些——那是一个遗留下的伤痕。他握紧手,敛下眼中所有的情绪。
这一晚又是到半夜。梅逐雨坐在床边,一手撑着额头睡着,手中的书卷滚落在了地上。忽然的,他惊醒了过来,一睁开眼睛正对着地上那卷散开的书,于是他低头将书卷捡起来,放在了一边,再一转头,看到了一双笑眯眯的眼睛。
他的夫人已经恢复了,躺在床上瞧着他,一手撑着脑袋,赤。裸的身上盖着一床薄被,是个‘玉体横陈’活色生香的模样。
梅逐雨一顿,随即露出一些喜色,“你……没事了吗?”
武祯突然一把将床边的郎君拉倒在床榻,一个巧劲的转身,就趴到了人家的身上,将人结结实实的压倒在床上。
“怎么不到床上睡,坐在床边也能睡得着,你可真厉害。”武祯挠了挠郎君的下巴,那里有一点青色的胡茬,略刺手。
梅逐雨的神情略有些疲惫,但见到武祯恢复后,他的眼睛显得很明亮,让武祯瞧着瞧着,眼睛也亮起来。
片刻后,梅逐雨往旁边躲了躲,略有些尴尬的握住了她被子里的手,眼观鼻鼻观心的劝道:“你才刚恢复,之前伤的还没完全修养好,暂时还是不要……”
武祯大喇喇的感受了一下郎君的‘口是身非’,一手撑在他胸口上朝他笑的灿烂暧昧,绵软的地方就在郎君眼下,被挤压的……
眼睛简直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梅逐雨试图起身,又咚一声被压了回去。
“不管,就是要。”一点不怕羞的大姐姐武祯已经伸手挑开了郎君的衣襟。
梅逐雨:看来,长大后的小姑娘,依旧是任性。
于是这一夜,依旧是个夫人嫌弃郎君手劲太大的夜。
早上照例被连绵不绝的钟鼓声吵醒,武祯伸手揉了揉腰,忽然发现身边的郎君竟然没有起身。他难得的还在迷糊,露出一点初醒的茫然来。
武祯瞧了一会儿,揉着他下巴把他的脸转向自己,突然问道:“郎君,你觉得我给你生个女儿怎么样?”
梅逐雨被吓醒了,他隔了一会儿才问:“你还记得昨日发生的事吗?”
武祯一愣,表情毫无破绽,“昨天?发生了什么?我就记得自己被你灌了那难喝的符水之后就一直晕乎乎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梅逐雨仔细观察她的表情,没见到什么破绽,觉得她可能是真的不记得自己变小之后发生的事了,于是斟酌着说:“怀孩子很辛苦,还是顺其自然。”
武祯突然噗嗤一声笑了,探身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大口,调笑道:“是不是我变成小姑娘之后把你吓到了~”
梅逐雨:……原来记得吗。
武祯继续笑:“对不住,我小时候是折腾人了些,郎君受累了,看在我那么可爱的份上,就原谅我吧。”
梅逐雨握住她被子里捏自己胸膛的手,略有些无奈,“好。”
第52章 第五十二章
“你好些了吗?”
武祯随意的点点头; “好了。”
梅逐雨仍旧不太放心,反手捏住了她的手腕,细细探查了一番才放开手将她的胳膊塞回锦被里,“还需要静心休养一段时间。”
说着他坐起身穿衣,将要起身时衣袍一角被武祯拉住,“诶,起这么早去哪儿啊。”武祯说。
梅逐雨道:“你好好在家休养,我今日该回刑部上值了。”
武祯这才露出个恍悟的神情,想起自己的郎君确实该工作去; 她又想到这几日耽搁的时间,安抚的说道:“没关系,我给你打个招呼; 几日没去上值而已; 小事一桩。”
梅逐雨却摇摇头,道:“没关系。”
这个没关系到底是怎么回事,等武祯随着梅逐雨出了房门去吃早饭时,才明白了意思。花厅里坐着个和梅逐雨长相一般无二的男人; 乍一看就像是孪生兄弟一般。武祯脚步一顿; 仔细看了一眼; 这才发现破绽,挑着眉毛奇道:“这是; 霜降道长?”
那个长着梅逐雨脸的男人见两人相携而来; 露出了个略复杂的神情。口中叫道:“小师叔。”
轮到武祯; 他不知该怎么称呼是好; 最后一闭眼还是选了往常的叫法,喊了猫公。
武祯哈哈一笑,坐到了桌边,“大家都是一家人了,喊什么猫公,忒的见外,叫我祯姐就行。”
霜降道长:……想当年,两人不打不相识的时候,他被这位猫公按在地上狠狠摩擦了一顿,虽然后来两人也算是有几分交情,但如此热情自然的语气还是头一回。
心情复杂的霜降道长不由看向自己小师叔,他忽然有一种诡异的,娘家人见女婿,被女婿捧了一把的感觉。
梅逐雨并没有接收到师侄的目光,他见师侄看过来,便与他道了谢,“这几日麻烦你了,接下来我已经没事,可以自己去上值。”
霜降立即摇头,那张俊冷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罕见的笑,他往脸上抹了一把,擦去了画在脸上的灵符,顿时露出原本容貌。很是恭敬的对梅逐雨说:“能帮到小师叔的忙,是师侄的荣幸。”
确实,别说他们这些师侄了,就连他师父师伯他们,都难得能帮到小师叔什么,毕竟小师叔太厉害了,什么事都能自己做,能让他帮忙可谓十年难得一见,如今他虽然只是被拜托代替小师叔去上两天值,但回去观中,已经足够炫耀了。
除了我!还有谁帮过小师叔的忙!没有了!
正在微妙的窃喜自豪,霜降道长忽然又听见自己小师叔说:“你还要在长安待几日吧,既然如此,这几日我为你指点一下功课。”
这话一出,霜降道长手一僵,脸上那点喜色顿时没了。但他知道这是小师叔在表达感谢之意,所以他不能表现出不愿意,还得感谢小师叔,哪怕这报答他根本不想要。
天知道霜降道长此刻多希望马上有急信送来好让他顺势脱身。好不容易小师叔离了观,师兄师弟们清闲的好日子没过多久,他怎么就要送上来让小师叔折磨呢!
霜降道长心中恨恨,后悔不已。武祯没说话,只观察着这两人的说话神色,察觉到其中玄机,忍不住噗一声笑了起来。梅逐雨不知道她忽然笑什么,见她碗中粥喝完了,又动手给她舀了一碗,还夹了两块蜂蜜枣糕。
“好好吃了,回去休息吧。”
武祯端起碗喝了一大口,嗯嗯的随意应了两声,想到霜降道长那个憋屈又委屈的小表情,还有自己郎君那毫无所觉的认真神情,又笑出了声。
饭后等梅逐雨出门上值去了,霜降道长也出门了,他这几日光化成小师叔的模样替他工作去了,还有些事没做。不过他扭头看看与自己前后脚出门的猫公,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说:“猫……祯姐……”他很是别扭了一下这个称呼,然后才说:“不是答应了小师叔在家休息吗?”
武祯笑了笑,背着手道:“只要你不说,郎君那里当然就以为我在家好好休息了。”
霜降道长冷着脸,“怎么能言而无信欺骗小师叔,我是不会为你隐瞒的。”
武祯哦了一声,“霜降师侄,帮个小忙,我保证你小师叔这几日没时间折腾你。”
霜降道长:“……”
“咳。”冷着脸的小道长咳嗽了一声,转过头去,声音平板的道:“今日我什么都没看见,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武祯摆摆手,“多谢了,师侄。”
背着木剑走在大街上,听到身后那个笑呵呵的声音,霜降道长蓦地有些痛心疾首——女色误人,看看当初英明神武能查善断的小师叔,完全被蒙蔽了双眼!
武祯乱逛了一大圈,去瞧了瞧梅四等人,又窝在乐馆里听人弹琴。一群少年少女意外的在这里见到她,很是高兴,纷纷围过来叽叽喳喳的抱怨好些时日没见她出来玩。
武祯一一打发了,在这热闹的嘻嘻哈哈里,靠在榻上打了个小盹。虽然她看上去是恢复了,但毕竟受创,这么短的时间内没能完全恢复,仍然有些困倦。
在乐坊露了个脸,与斛珠见了一面,武祯又变成猫去了柳家宅子找小伙伴蛇公。
柳太真白日里一般都在家中,不是静坐抚琴就是写书自娱。武祯去时,正见到柳太真养的那两只狸花猫趴在光滑的青石上打呵欠,她刚跳到另一块青石,就有一个不紧不慢的脚步声徐徐而来。
来人是柳太真,她一抬眼见到三块青石上三只一模一样的猫,准确的将目光定在了武祯变成的猫上,问道:“恢复了?”
“差不多吧。”武祯跳到她面前,越过她往房内走,熟门熟路的趴到了榻上一块软垫上面,爪子垫着脑袋摆了个舒服的姿势,“小蛇,那瘟神剩下的东西处理好了吗?”
“没有处理好,我还能在这里跟你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