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老头。玉罗刹一声长笑,叫道:“娉婷妹子,你不要慌,我来了!”声到人到,剑光一
闪,疾若惊飕,那粗豪汉子忽觉冷气森森,寒风扑面,勾镰刀未及收招护面,手腕关节之处
巳中了一剑,立刻滚地狂号!
玉罗刹身手之快,无法形容,旁观叁人这时才看清来的是个少女,那和尚首先一声大
吼,手挥
杖,当头劈下,玉罗刹侧身一剑,那和尚杖尾一抖,一招“举火撩天”,竟将宝剑汤
开,剑尖嗡嗡作响,摆动不休,玉罗刹更不换招,腕劲一发,剑锋蓦地反圈回来,直取敌人
肩背。那和尚料不到玉罗刹剑法如此诡谲神奇!杖身一摆,没有挡着,急忙吸腹吞胸,身子
後仰,只听得嗤的一声,憎袍已被挑开,玉罗刹剑势放尽,踏进一步,挺剑再刺,那道士也
蓦然出手,长剑一抖,力压玉罗刹的宝剑,玉罗刹突然松劲,剑把一抽,那道士一个踉跄,
玉罗刹转身一剑,那道士也真了得,长剑斜伸,居然把玉罗刹的剑黏出外门,玉罗刹心道:
“咦,那里来的牛鼻子和秃驴,居然还有两度散手?”宝剑一探,解了敌人内劲,换招再
刺,那和尚惊魂方定,挺杖斗时,忽又听得卡喇喇一阵巨响,只见一个庞大的身影,从屋顶
疾跳下来,只一掌就把厢房的窗口铁枝打断,纵身进去。那旁观的老头叫道:“来的是铁老
吗?”略一迟疑,未及阻挡,铁飞龙已纵身人内,立即把一条大汉掷了出来,里面婴儿的哭
声与穆九娘惊喜的叫声杂成一片。玉罗刹叫道:“爹,快出来收拾这叁个恶贼,要不然我就
一人独吞,没你的份了!”
铁飞龙呼的跳出,叫道:“裳儿停手!”玉罗刹愕然收剑,那和尚、道士纵身退後,兴
那旁观的老头站在庭院中的槐树下面,玉罗刹这才注意到槐树背阳的那边,吊着一个死人,
体摇摇晃晃,竟是红花鬼母的独生儿子公孙雷。
铁飞龙怒道:“霍老二,拙道人、智上人,你们叁人都是武林中的老前辈了,为何带了
徒弟,联手来欺侮妇孺?”那老头道:“铁飞龙,你与红花鬼母不也是为敌的吗?记得当年
我们邀你合斗红花鬼母之时,你虽因事不能前往,也未曾推辞。”
铁飞龙抬眼望天,淡淡说道:“一死百仇消,你们还记着当年之事吗?而且红花鬼母之
事,与她的儿媳徒弟何干?”
拙道人首先惊诧出声,抢着问道:“红花鬼母已死了吗?”铁飞龙道:“已死了半年多
了!”智上人失声说道:“我们的仇不能报了!”铁飞龙指着公孙雷的体道:“你们的手段
也未免太毒辣了,哼,哼“我老铁就看不过眼。”
拙道人怒道:“老铁,你想反友为敌吗?”霍老头也怒道:“你看不过眼又怎样了你打
伤了我的徒弟,我还未向你算帐呢!”铁飞龙一声大吼,挥掌劈去,智上人横杖一扫,铁飞
龙变掌为拿,喝道:“撤手!”铁飞龙内力惊人,远在玉罗刹之上,智上人只觉虎口一痛,
拚力支持,拙道人剑出如飞,急刺铁飞龙手腕。铁飞龙有掌一扫,左掌一圈,轻拨拙道人的
剑把,右手拢指一拂,又喝声:“着!”拙道人急退时,手腕已被他的指尖拂着,顿时现出
五条烙印!
这几招快如闪电,就在拙道人给铁飞龙指力所伤之时,智上人被他的掌力一送,“吧”
一声跌倒地上,虎口流血,杖也被拗曲,幸那杖是精钢所铸,要不然真会拗断。霍老头知两
人不是铁飞龙对手,急忙解下软鞭,拦腰困来,那霍老头名唤霍元仲,是西名武师世家,功
夫甚强;软鞭起处,劲风拂面。铁飞龙喝声:“好!”回身拗步,掌背微托鞭身,掌锋斜斜
的欺身疾劈:霍元仲霍地用个“怪蟒翻身”连人带鞭急旋回来,使出连环叁鞭,“回风扫
柳”的绝技,刷,刷,刷!风声呼窖,卷起一团鞭影,以攻为守,才能封闭门户。智上人与
拙道人一杖一剑,左右分上,将铁飞龙围在核心。霍元仲叫道:“老铁,我有话说!”铁飞
龙喝道:“丢下兵器,再和你说话!这点规矩,你们都不懂吗?”丢下兵器,就等於认罪服
输,丢下兵器再说话,那就是告罪求铙了。霍元仲怒道:“老铁,你欺我太甚!”软鞭一
抖,缠身绕腕,智上人与拙道人也运掌使剑,合力进攻。
红花鬼母当年为了救护无恶不作的丈夫,曾与西北十叁名高手为敌,以惊人的武功,将
十叁名高手全部杀退。这十叁名高手引为奇耻大孱,矢誓报仇。但其後不久,红花鬼母就远
离西北,遁迹穷乡,过了几十年,这十叁名高手陆续逝世,只剩下霍元仲,拙道人和智上人
尚在人间,这叁人苦练了几十年,自信可以再斗一斗红花鬼母了。恰好在这一年,又听到红
花鬼母再出现的消息,於是出来查访。他们并不知道敌人已死,一直寻到襄阳。
本来他们还不知道红花鬼母是隐居在襄阳乡下的。偏偏那红花鬼母的宝贝儿子公孙雷闯
出了一场大祸,这才将他们引来。
红花鬼母死後,公孙雷没了管头,渐渐为非作恶。那时他的妻子穆九娘已怀孕七八个
月,他在外面拈花惹草,看上了一个镖客的妻子,镖客在外保镖,留下妻子独守家中,公孙
雷数度勾引,不能得手,反被那镖客的妻子痛骂一场。公孙雷一时怒起,竟然在一个晚上,
偷去将那镖客的妻子强奸,弄得她悬梁自尽。镖客回来,找他算帐。公孙雷和他打得不分胜
负,抛出红花鬼母的名头,才将他吓退,不料这镖客却是霍元仲的徒弟。闻讯之後,立即和
智惮上人与拙道人一同赶来。
这时穆九娘生下了一子,未满十日,产後生病,卧在床上,眼睁睁的看敌人将丈夫罪恶
数说之後,便行吊死。穆九娘气得晕了过去。霍元仲的两个徒弟“即那个镖客和他的师弟”
怒火尚未平熄,一个来抢穆九娘的儿子,一个要把客娉婷擒去侮辱。幸亏铁飞龙和玉罗刹及
时赶到,要不然真是不堪设想。
且说客娉婷见到了玉罗刹之後,惊喜交集,拉着玉罗刹的手,泪光晶莹,半晌才叫得出
一声:“姐姐。”玉罗刹瞥了一眼庭院中的打斗形势,笑道:“这叁个人久战非我乾爹对
手,妹子,咱们且先叙叙别後之情,不必忙着助战。”
客娉婷侧耳听厢房内婴儿的哭声,道:“咱们先瞧瞧穆九娘吧,她母子受了这场蔼恐,
不知怎样了?”
玉罗刹随她走人厢房,只见穆九娘形容枯槁,手足战颤,将儿子紧抱贴在胸前。客娉婷
问道:“嫂嫂,侄儿没受损害麽?我替你抱,你歇歇吧。”
穆九娘气若游丝,喘吁吁的说道:“我不成啦。让我多抱他一会吧。幸好没遭着什麽伤
害。”玉罗刹对穆九娘本来是十分厌恶,见此情景,心中一酸,怒气上冲,说道:“我替你
把那几个人全部杀掉!”穆九娘急挣扎叫道:“不要,不要!”玉罗刹奇道:“你不想替你
的丈夫报仇吗?”穆九娘道:“这都是他造的孽,他,他……”声音颤抖,说不下去。客娉
婷也道:“冤家宜解不宜结,我的师哥罪有应得,但他们的手段也毒辣了些,要他们不涉及
无辜,就让他们去吧。”玉罗刹睁大了眼,客娉婷在她耳边低低说道:“是我师哥强奸了别
人的妻子,才惹了这班人上门的!”穆九娘料知他们说的是什麽,以手掩面,侧转了身。
玉罗刹又是一怒,她最恨男人欺负女人,何况是强奸迫死亡事。这时庭院中打斗得十分
激烈,忽听得那霍老头子大叫一声,似乎是给铁飞龙掌力扫中。
玉罗刹冲出房去,叫道:“爹爹住手!”铁飞龙劈了霍元仲一掌,迫得他鞭法散乱,主
力削弱,敌势可破,闻言一怔,玉罗刹又叫道:“不能全怪他们,爹爹住手!”
铁飞龙愕然收掌,道:“他们迫死人命,凌辱妇孺,心狠手辣,罪恶滔天,怎麽可以轻
饶?”
霍元仲以手抚伤,冷笑道:“红花鬼母已死,她的仇我们不必说了。”伸手一指公孙雷
的身道:“她的宝贝儿子,迫奸我徒弟的妻子,至令她悬梁自尽,如今我们将他吊死,一报
还一报,有什麽不对的地方?”
铁飞龙愕然问道:“裳儿,他们的话可是真的?”玉罗刹道:“是真的!”霍元仲冷笑
道:“你们不问情由,横里插手,打伤了我,尚没什麽?还重伤了我的徒儿,这该怎说?”
玉罗刹迈前一步,朗声说道:“我有话说!”杏眼一睁,冷森森的目光在叁人面上扫
过。霍元仲虽是成名的前辈人物,也觉心内一寒。忙道:“请赐教!”
玉罗刹道:“一人做事一人当,公孙雷造了罪孽,你们将他吊死也便罢了。这关他的妻
子与师妹何事?已所不欲,勿施於人。哼,哼,你们当女人是好欺负的吗?”
霍元仲说不出话来。玉罗刹语调稍缓,又道:“你做得不当,受了一掌,也是应当。你
的这个徒儿居然想侮辱我的娉婷妹子,本属罪无可逭,姑念他是因爱妻惨死,气怒攻心,报
复逾份,我可铙他一死。”那镖客给玉罗刹刺中穴道,痛楚异常,玉罗刹的剑尖刺穴,又是
独门绝技,他人无法可解,所以至今尚在地下辗转呻吟。玉罗刹话声一顿,突然飞身纵起,
一脚向他的腰筲踢去!霍元仲大怒喝道:“你做什麽?”拦阻不及,软鞭刷的一扫。玉罗刹
早已跳开,笑道:“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你的徒儿何曾受了重伤?你看,他现在不是
已经好了?”
那缥客给她一踢之後,血脉流通,痛楚若失,霍地站了起来。玉罗刹又道:“还有你那
个徒弟,欺侮妇孺,更是不该。我要让他留下一点记号。”手指一弹,独门暗器定形针倏的
出手,那人刚才给铁飞龙一摔,折断了两根肋骨,正倚在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