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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卓一航心念一动,急问道:“这两朵花是不是一白一红?”辛龙子道:“是呀,你怎
麽知道?,”卓一航这一喜非同小鄙,急又问道:“有没有饭碗那麽大?”辛龙子失笑道:
“有梅子那麽大,花瓣还是紧紧包着的呢。”卓一航道:“今天你就带我去看,好吗?”辛
龙子喜道:“师父,原来你也爱玩。”辛五也好生奇怪,问儿子道:“你几时见到的了为什
麽不说给我听?”辛龙子道:“前两天我上去掏鹰的蛋,在花丛中发现的。那两朵花还没有
开,我告诉你做什麽?”辛五道:“傻孩子,这两朵花恐怕就是草原上传说的……”卓一航
插口道:“优昙仙花?”辛五奇道:“恩公,你也知道优昙仙花吗?”卓一航道:“我正是
为找它来的!”辛五甚为直,道:“恩公,你救了我们,又肯教小儿武艺,我们无以为报,
就替你守这两朵花吧。听龙子的说话,这两朵花恐怕还要很久才开呢!恩公,你先吃点东
西,咱们再上去看。”
卓一航胡乱吃了一点面团送炒野味,便和辛五父子上山,这座山为冰雪覆盖,时序虽已
暮春,仍是寒风刺骨。卓一航随着辛龙子跑上山峰,越走越觉奇怪,普通的山,越高越冷,
但攀登这座山峰,却刚刚相反,山腰甚冷,来到上面,反而渐渐暖和!
辛五笑道:“这座山名叫木什塔克,维人称冰为“木什”,称山为“塔克”,木什塔克
便是冰山的意思。整座山为冰雪覆盖,十分寒冷,单单这一座山峰上面温暖如舂。”卓一航
奇道:“什麽缘故!”辛五道:“据传数千年前,这山峰上有个火山口,常年喷火。後来火
山灭了,化为湖泊,但附近地脉还保着热气,所以温暖。”沙漠地带,颇多远古遗留下来的
“死火山”,像吐鲁番以前的火山,就极为着名。木什塔克山上的火山,还只能算是小的。
卓一航笑道:“如此说来,这里倒是最好的隐居之所。”加速脚步,过了一会,攀上山
顶,只觉眼前一亮,但见满山是绿茵茵的草地,一股清泉自山峰上流泻下来,汇成一个小小
的湖泊,湖上有随山泉冲下来、尚未被地气融化的浮冰,还有零落的花瓣。冰湖之旁,繁花
如海,辛龙子指着一处花丛道:“师父,你来看呀,那两朵未开的仙花,便在这里了。”
卓一航拨开繁枝密叶,钻进花丛,忽闻奇香扑鼻,精神顿爽。仔细看时,只见两朵蓓
蕾,都如拇指般大。红的有如胭脂,白的宛如白玉,都被花瓣紧紧包着。卓一航先是一喜,
继而一忧。喜的是终於见到了优昙仙花,忧的是不知它什麽时候才开?
卓一航看了一会,招手叫辛五过来,辛五一看,问道:“恩人,你要这两朵仙花做什
麽?”卓一航道:“我的一位朋友未老白头,我急着要这两朵花替她恢复青春。”焦急之
情,见於辞色。辛五听了,半晌无话。心道:“待得这两朵仙花开花时,我儿子的头发恐怕
也要白了。”传说中的优昙仙花,六十年才开一次,开时,花如海碗,灿若云霞,此花在
“十岁”之前,仅如拇指,十岁之後,才渐长大。卓一航只知道传说中有这麽一种仙花,却
不知道判别“花龄”之法。一再问道:“你看了它什麽时候才能开了你们草原上古老的传
说,还有什麽有关这种仙花的麽?”
辛五见他如此焦急,不忍直说,但道:“谁也没有见过优昙仙花,我也不知道他什麽时
候才开,也许五年,也许十年,也许二十年,怎说得定呢?”其实是最少还要五十年,辛五
故意少说了。
卓一航紧蹙双眉,默然不语。辛五道:“恩公,你放心,我们父子替你看守这两朵仙
花,我死了还有龙子呢,我们之中总有人能见着仙花开放。”卓一航凄然一笑,道:“也
好。守得花开,不管人寿如何,也丝算还了心愿。”
辛五慢慢走出花丛,想起一事,忽道:“就只怕那凶僧还会再来骚扰,那时我们父子想
替你看守仙花也看守不成。”
卓一航想了一会,缓缓说道:“本来我对你们草原上各族的事情,不顿理会。但那凶僧
既然这样可恶,我好和他再斗一斗了。”辛五道:“恩公要再去找他晦气麽?天龙派颇有势
力,那凶僧尤其得我们酋长信任,恩公可得小心。”辛龙子却拍手嚷道:“好呀,师父去再
打他一顿,最好把他赶出我们的草原。”
卓一航微微一笑,道:“龙子,你要记着:学武之人,应戒好勇斗狠。我是想把他赶出
草原,但却不想和他打架了。”停了一停,对辛五道:“我在天山南北漫游了几年,对你们
草原上各族的情形,也大致知道一些。在各族各部之中,以哈萨克族、喀达尔族、罗布族叁
族最为强盛,尤其以罗布族的酋长唐努,更是英名远播,得人尊敬。喀达尔族的酋长孟萨思
虽然也是极能干的人,但他为人残暴,野心又大,别人只是怕他却不尊敬他。你们的酋长为
人本来不错,可惜为那凶僧和一些不肖的部下所蒙蔽,所以近年行事好坏参半。可是这样
麽?”辛五道:“恩公说得不错。”卓一航续道:“因此我想去见你们的酋长,将那凶僧欺
压百姓的事说出来。请你们的酋长将他赶出去。”辛五沉思半晌,道:“这敢情好,不过,
我怕疏不间亲,恩公去时,最好先见我们酋长的副手巴龙,这人对老酋长忠心耿耿,对族人
也很好,听说他和那凶僧也是对头,先和他商谈,行事便容易得多。”卓一航道:“好,我
先传授龙子一点本门的入门功夫,然後再去。”
辛龙子在冰山驼峰之上长大,自幼便追逐鸟兽,助父亲打猎,锻成一副矫健的身手,且
又生成神力,因此学起武来,十分容易上手。卓一航教了他一些入门功夫,又传了他一套九
宫神行掌法,在驼峰上住了叁个月,看辛龙子已打好初步根基之後,便叫他自行练习,离开
驼峰,直向北疆各族聚居的草原而去。
一日,卓一航正穿过天山支脉的慕士塔格山,过了此山,便是北疆水草肥美的天然大牧
场了。这慕士塔格山虽不如天山主峰的高耸入云,但却是群峰环抱,有如重门查户,险峻非
常。因为此山仍是南北疆的通道,山腰之处,有山民开鉴的一条羊肠小道,但因行走的人不
多,也长满了野草荆棘,卓一航拨草开路,但见前面两峰对立,下临幽谷,山道蜿蜓,就如
一条长蛇从两峰之间穿过,看那山路,只能容一人一骑,卓一航心道:“这真是一夫当关,
万夫莫敌的险地。”
正行走间,忽听得前面有马铃之声,在这样崎岖的山道纵马奔驰,若非骑术精绝,万万
不能。卓一航好奇心起,登高眺望,只见远处两匹马先後奔来,刚刚到了两蜂对锁的山口,
蓦然听得一声口哨,弓弦疾响,两匹马惨嘶声声,马上人翻了个筋斗,在马背上直跌下无底
深谷!
卓一航大吃一惊,以为是山贼伏劫骑客,马匹中箭,骑客翻堕,救已无及,卓一航心中
正自愤怒,忽见那两名骑客在半空打了个斗,居然在落地之前,各自接了一支羽箭,就用这
支羽箭,又拨打开几支近身的乱箭,脚尖一点削壁,居然又翻上来,这时乱草丛中,岩石堆
里,突然钻出十几条健汉,有的张弓射箭,有的挥刀舞剑,立刻围攻这两名骑客。
这些人都是罗布族人装扮,个个矫健非常,在危岩乱石的削壁边缘,居然行动自如,听
那嗖嗖的箭声,劲道更是十足。卓一航放声喝道:“青天白日,浩荡乾坤,恶贼休得行
凶!”拔剑奔去,忽见那两名骑客,翩如巨鹰般掠空飞过,接着有惨叫之声,有两名罗布族
人已被他们打下幽谷!
这两名骑客脱出包围,立刻飞奔,背後的罗布族人衔尾疾追,领头的一人头顶插着叁根
羽毛,在山路上飞奔,如履平地,只见他拉开铁弓,嗖嗖嗖连珠箭破空射出,那两名骑客各
用腰刀挡箭,脚步稍缓,看看就要被罗布族人赶上。
卓一航大叫道:“再挡一阵,我来救你们!”施展上乘轻功,从山腰上疾冲而下。忽见
那罗布族人已追到两名骑客背後,拔刀疾斩,其他的罗布族人也将追到。两名骑客,蓦然回
转头来,大喝声:“倒下!”其中一人和那罗布族人抱在一起,翻翻滚滚,像两个大皮球滚
下山坡。
另一名骑客趁势奔逃,这时,距离已近,卓一航一眼望去,只觉这名骑客相貌甚熟。那
骑客叫道:“卓公子救我!”此人非他,竟是以前的锦衣卫都指挥石浩!
这一下大出卓一航意料之外,他曾听铁飞龙说过,石浩夜带满州使者捉拿袁崇焕之事,
看来他也和满洲颇有关系,而今想是因为客魏倒了,所以遁逃塞外。卓一航被他一叫,不觉
愕然,先前的推想:盗贼伏劫骑客,看来未必可靠。迫切之间,不知如何是好?只听得石浩
叫道:“你替我暂挡追兵,我去救那兄弟。”说时迟,那时怏,那群罗布族人已追了上来,
乱箭钻射!卓一航迫得运剑防身,石浩冷不防斜里窜出,有手一扬,暗器疾飞,向山坡上正
在和他同伴缠斗的那名罗布族人射去。听那暗器嘶风之声,似是蒺藜之类的暗器,而且是连
环发出。卓一航叫道:“石浩且慢动手!”把手一抄,连接罗布族人射来的叁枝铁箭,向石
浩那边一甩,把他後来所发的几枝暗器打落,可是先前那枝暗器,已射到了那位罗布族首领
的身上。
罗布族人纷纷怒叫,石浩趁着他们和卓一航动手及去救他们酋长的时候,急急飞奔而
逃。罗布族人追之不及,却纷纷来扑攻卓一航!
卓一航叫道:“请你们息怒,我和他不是一路!”罗布族人那肯相信,边打边喝骂道:
“你们潜人草原兴波作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