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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物
安保处听从卓逸的指挥,动作极快地封上了地下停车场的十个进出口,还以检修大门的名义顺便把大厦的两个出口也关上了。
卓逸领着俞夏和顾贤来到监控中心。俞夏一看到录像,陡然生出一股寒意。
——还是那天小区监控里的男人。
安保部负责人为难地对卓逸说:“封上车库出入口,那人也可以从电梯回到大楼。咱们已经报警了,您看……”
在场的人都失望了。这可是大型游泳俱乐部,还有卖场和服装店,到处都是换衣服的地方。
总不能一直关着客人,不准他们离开吧?
卓逸烦恼地揉了揉头发。俞夏小心翼翼上前,拉了拉卓逸的胳膊:“人太多了,找不到的,算了吧。”
卓逸胳膊一僵,忍怒的表情和缓了些许,低声对她说:“我会把监控录像交给警察的,对不起。”
愉快的假期被这件事蒙上了一层阴影。离开游泳俱乐部之后,顾贤照例送俞夏回家。
俞夏有惊无险,很快从阴郁情绪中走了出来。
倒是顾贤不太对劲。以往他在这种时候总会对俞夏说些趣事逗乐,今天却一反常态地沉默了。
俞夏知道他在生气,先服了个软:“对不起啊,我刚才真吓傻了。你别生气嘛。”
顾贤这才消了气,语重心长地说:“我不是生气,是在担心你。像他这种有点家世的男人,很容易把女性玩弄于股掌之间。你还年轻,我真怕你上他的当。”
俞夏听了这句,心里涌上一丝怪异。从少年时期通信开始算起,她和卓逸相识十余年了——他根本不是那种人。
而且,她刚刚才险些遇险。这一路上顾贤在思考的,竟然只是她和卓逸的关系吗?
顾贤开着车,侧过脸对她一笑:“不提他了。怎么会有人袭击你?我记得前些日子,还有人朝你家里扔砖头?你和谁结过仇吗?”
俞夏想起郑波涛,心头阴云再起:“我怀疑是我表叔。他和我有些过节,在监狱里呆了五年,前几个月刑满出狱了。”
“五年前?那时候你还小呢,什么过节至于他记恨到现在?”顾贤问,“他犯了什么罪?”
俞夏小声说:“强奸罪。”
顾贤身体一僵,握着方向盘的手有点发飘,冷冷地问:“他得手了吗?”
俞夏被他话里的急躁吓了一跳:“什么?”
顾贤不说话了。
到了自家楼下,俞夏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答道:“没有……告他的人不是我。”
顾贤不自然地笑了笑,说:“今天我有些烦躁,你别介意。”
俞夏有一点点心凉,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不过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她明白每个人都有脾气,顾贤也不例外。
经此一事,俞夏彻底没了休假的兴致,很快回到公司上班去了。
被人暗算激起了苏华的警惕。俞夏一到公司,就发现苏华身边多了两个保镖。
这些日子苏华暗地里做了一些调查,慢慢排除了商业对手的嫌疑——毕竟拿捏企业的把柄可比开车撞她划算得多。最后所有线索的矛头,竟然都指向了个人恩怨。
苏华也很纳闷。她刚刚回国不久,根本没机会得罪什么人。
除此之外,她也很关注俞夏前几天的遭遇。
“听卓逸说,最近有人跟踪骚扰你。”苏华说,“直到那人被抓住之前,我平时就不留你太晚了。你一个单身女孩,安全比什么都重要。”
俞夏千恩万谢,平时更知道低头做人。其实董事长对她的青睐早就激起了同期几个助理的嫉妒,好在俞夏比起从前圆滑豁达了很多,除了被说几句酸话,还没人在工作上给她使绊子。
她的谦虚低调赢得了不少人的信任和好感。哪怕是她的竞争对手梁娇和谢乐乐,也会偶尔拉她一起吃个饭,顺便聊聊公司里的八卦。
中午,三个女孩在公司小花园里吃饭。谢乐乐常驻公司,早就听了一大票猛料等着朝外倒。
“哎,你俩知道不,广告部那个新进来的大学生,被董事长开除了!”
梁娇就爱听八卦,立刻接茬:“是不是那个蛇精脸?每天穿得和仙女一样,走文艺范儿。”
俞夏在脑子里一过,就对上了号。在她印象里,那个姑娘工作能力很强,就是性格张扬了点。
“对,就是她!”谢乐乐幸灾乐祸道,“就是俞夏休息的第二天,她在走廊上对着卓副总撒娇,正好被董事长撞见了!我当时跟在董事长身后……嗬!你们都没看见,董事长那个脸色,简直要吃人!”
梁娇吃吃笑:“她说什么了,把董事长气成那样?”
谢乐乐吊着嗓子娇滴滴地模仿:“副总,你开了一上午的会,肩膀都僵了……我给你捏捏背吧!”
梁娇喷笑。俞夏一脸惨不忍睹的表情,问:“董事长就因为这个把她开除了?”
“董事长的理由是她上班总是摸鱼,做事懒散。可大家心里都明镜似的。”谢乐乐八卦得很痛快,“从那以后,我偶尔和副总说句话,董事长都在后面盯着我。咱们以后可真得小心点了。”
说着无心,听者有意。俞夏心想,当初选择跟着董事长,看来是做对了。
哪怕苏华这样受过高等教育的刚直女人,也不会允许别人觊觎她的儿子。
比起别人的失业,让俞夏挂心的另有其事。
自从那日和顾贤不欢而散,顾贤显然冷落了她几天,她委屈又不习惯。所以下班时看到顾贤的来电,俞夏对接电话竟有些抗拒。
逃避沟通也不是个办法。周末下午,她还是和顾贤去约会了。
顾贤明显抱着赔罪的态度,还给她买了条项链做礼物。
“那天我看到他牵着你的手,的确是吃醋了。”顾贤恢复了一贯的真诚稳重,“我都这么大年纪了,的确不该这么冲动。但请你相信我,我发火并不是针对你。”
俞夏在他脸上捕捉到了一闪而过的羞愧,心里觉得好笑——顾贤都这么大人了,还和小孩儿似的吃醋。她在心里安慰自己:或许正是因为顾贤开始把她当成“自己人”,这才没有掩饰真实的情绪吧。
把话说开,俞夏也不记仇了:“你和我们卓副总,关系似乎不太好。”
顾贤苦笑点头:“被你看出来了,我的确不想见到他。”
俞夏心里好奇,又不敢贸然发问。顾贤说:“我失去父母后,曾受到苏姨的资助。不瞒你说,有那么一段时间,苏姨她……差点收养我。”
俞夏震惊了:“后来呢?”
“后来自然是黄了。”顾贤笑着摇头,“她儿子百般阻挠,也不知和苏姨说了什么,这事儿就做罢了。虽然没那个福气做苏姨的儿子,但被人从背后抹黑,我也受到了很大的打击。那个时候,我真的把苏姨当成母亲看待。”
俞夏理解地点点头。虽然顾贤的经历很让人同情,她并没觉得卓逸做错了什么。哪个孩子不想独占父母的爱呢?
相反,她觉得顾贤有些小题大作——他毕竟受了苏华的恩惠,之后也生活得很好,竟然记仇到现在,实在有点夸张。
俞夏和顾贤约会的这个下午,卓逸去了滕紫婧的家。
他拿着滕茂给的号码,联系上了紫婧的父母。紫婧父母中年得女,对这个体弱多病的漂亮女儿万般宠爱。滕紫婧去世后,老两口受不了打击,靠四处旅游排遣悲伤,终于在前些日子移民去了澳洲,永远离开了这个伤心之地。
因为走得急又信不过滕茂,老两口寄回了钥匙,拜托卓逸收拾一些紫婧的旧物寄给他们。
滕紫婧家的别墅在这个小区的另一头。短短的一段路上,全是他和紫婧年幼时追逐玩闹的记忆。
这栋别墅虽然没有人住,家具倒是一样都没被带走。卓逸调整了心情,打开了滕紫婧的房门。
毕竟是女孩的闺房,他们上中学以后,卓逸就再也没进过这个房间。出乎他的意料,滕紫婧的房间十分混乱,地毯上散落着各种杂物,让人难以落脚。
卓逸环顾了一下四周,打算找几件具有纪念意义的东西。
拿走了几个滕紫婧珍爱的玩偶,卓逸想收集点她留下的笔迹,可惜滕紫婧并没有写日记的习惯。他在书桌的抽屉里找到了几个记事本,粗略翻了翻,里面是读书笔记和影评之类的东西。
抽屉最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本素面的笔记本。
卓逸把它拿出来,漫不经心地翻开封皮,发现第一张内页被撕掉了大半。仅剩的几个字,也不是滕紫婧的笔迹。
这字迹他有点眼熟。
卓逸翻了翻内页,越看越觉得惊心。
这本笔记写得满满当当,但是他根本认不清写了什么。
因为,这本笔记的每一页纸,都被锐利的东西狠狠地划烂了。
☆、伪装
卓逸捧着笔记本的手微微颤抖——为什么紫婧的房间里会有这种可怕的东西?
这本子到底是谁的?
他把笔记本放到桌面上,试图压平纸张看看上面的字。
这时他才发现,这些内页在被划成碎片之前,已经被漆黑的签字笔涂画了好几遍,签字笔的笔画重而混乱,明显是在泄愤。而在笔记本的封底,卓逸看到了两个触目惊心的鲜红大字。
——“去死”。
卓逸心烦意乱。他隐约觉得自己遗忘了一些重要的事情,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带着满满的疑虑和难以言说的不安,他收拾出一小箱紫婧的物品,自己带走了这个奇怪的本子。
卓逸把箱子寄去了国外。他回到家的时候,苏华正和谁打着电话。
“多谢关心,我一点事儿都没有。”苏华笑呵呵的,“你现在工作忙,能记着问候我一声,我已经很高兴了。过几年你结婚,我一定给你封个大红包……”
卓逸皱着眉坐在母亲旁边。苏华笑容满面地挂了电话,对卓逸说:“顾贤这孩子还说要来看我呢。”
卓逸说:“妈,你别和那个人走得太近了。我觉得他没安好心。”
苏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