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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着手里的酒杯。
俞夏虽然对陈风瑶没有好印象,但是这里她认识的人有限,此时竟然对陈风瑶生出一分亲切感来。
“回去吧,你不该出现在这里。”陈风瑶正色道,“你不了解卓逸,也不了解他身边的人,继续下去对你不会有任何好处。”
俞夏不以为意地笑了。
“我的确对他了解不多,但我还在努力。而且,我也不是因为什么‘好处’才喜欢上他的。”
见俞夏完全会错了意,陈风瑶看她的眼神全是怜悯。难怪,她们不久之前还是相看两厌的仇敌。
“如你所愿。”
陈风瑶丢下这句话,再也没靠近过她。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六点二更
☆、告白
俞夏总觉得陈风瑶的话别有深意,但她没有多想,在她的印象中,陈风瑶一直是阴阳怪气的,今天对她还算客气了。
今晚的生日宴,卓逸的妈妈只为他做了安排,紧接着又投入到公司的管理中;他的父亲更不会专程为儿子回国。在场的全是年轻人,相互之间没有多少顾忌。
卓逸和滕紫婧形影不离,身边始终围着道贺的人。客人大多数都认识滕紫婧,有那么几个例外,卓逸也会郑重地把她介绍给他们。
更何况,滕紫婧竟然在门口替卓逸招待客人。在任何人看来,他们都是默认的、天造地设的一对。
俞夏只能远远的看着,她无法靠近,卓逸也没有注意到圈外的她。
整个世界的聚光仿佛都打在了卓逸和滕紫婧身上,而她则被遗忘在了灰暗的角落。
这个事实让她嫉妒得发疯。
音乐戛然而止,卓逸的两位好友推着三层高的蛋糕从偏厅出现了,全场顿时响起一片掌声。
有人递给卓逸一个话筒。“寿星说两句话呗!”
“嗯……欢迎大家赏脸参加我的生日宴会。”卓逸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过了今天我就十八周岁了——真不想成年啊!”
众人哄笑。滕紫婧亲密地站在卓逸身旁,边笑边拍手,看起来幸福又开心。
卓逸说:“十八年来,最值得我开心和骄傲的事,就是认识了你们。还有我的女朋友紫婧,我们终于走到一起了。感谢她这些年对我的包容和体谅。”
“早就知道啦!”有男生起哄似的喊道。
俞夏如坠冰窟,双手死死地抓着自己的裙摆,用力到关节都发白了。
她的耳畔响起刺痛的忙音,卓逸后面说了什么,她根本听不到了。在客人们的笑声和鼓掌声中,俞夏甚至听到自己突兀的剧烈心跳。
俞夏,你不能哭。她对自己说。
——不要变成别人的笑柄。
俞夏暗暗调整了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和其他宾客一样鼓掌微笑。
之后的时间,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折磨。俞夏不知道自己竟然如此能忍,她并没有落荒而逃。直到生日宴结束,客人们开始渐渐离场,她才向卓逸道别。
滕紫婧挽着卓逸的胳膊,关切地说:“这个时间公交车都没了,卓逸你送送她吧,记下出租车牌。”
俞夏脸上挂着礼貌的适度微笑,心里却根本无法平静。
滕紫婧一直是这样,从不惧怕让她和卓逸独处。她肆无忌惮地展示着这个男孩的千万般好,在其他人的艳羡和心动中,安心地做他独一无二的女朋友。
俞夏狠狠地嘲笑着自己的不自量力:他们青梅竹马,知根知底,门当户对,人品般配。滕紫婧有足够资本和卓逸的未来保持步调一致,她的自信根本不可能被俞夏撼动。
滕紫婧从来没把任何人当成对手,因为卓逸不会离开她。
俞夏和卓逸并肩走在小区里,雕花路灯散发着温柔的光线,把花园映得如梦似幻。
然而两人之间的气氛却有点凝滞。俞夏回想这些年有限的几次和他独处,这还是头一回冷场。
她有心说点什么缓和一下,就故作嗔怪地说:“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也不告诉我。”
卓逸说:“前几天的事,就几个好朋友知道。”
“嗯……其实我早就给你准备了礼物,只是一直联系不上你,我就来了。”
卓逸歉然地说:“最近实在太忙,匆忙之间漏了不少客人。好在紫婧请了你,对不起啊。”
“那你可要补偿我!”俞夏故作开朗,开玩笑地说,“明年生日可得记得第一个请我啊!”
“我和紫婧很快就要出国,明年的生日不能在国内过了。其实今年这场宴会本来都不想办了,我妈说以后未必还能见到国内的朋友,就算提前办个告别宴吧。而且……”
卓逸对她抱歉地一笑:“和紫婧交往后,我和其他女生的来往就少了。别看她那个样子,其实心思很敏感,我还是别刺激到她为好。”
听到这里,俞夏伪装的坚强瞬间崩塌了。
滕紫婧心思敏感,可她聪明漂亮,家境优裕,随随便便就能拥有她永远无法得到的未来。
而她的人生只剩下卓逸了。
俞夏泪流满面,早把优雅和形象抛到了脑后,狼狈地用衣袖擦拭着自己的脸。
“为什么?”俞夏抽噎道,“她拒绝了你,为什么还和她在一起?”
卓逸安静地站在前方一步之遥的路灯下,她竟然看不清他的脸了。
“滕紫婧真的那么值得你喜欢吗?我喜欢你五年了——”
卓逸烦躁地摇头:“你别说了。”
“我必须说!”俞夏已经什么都不管了,“你怕伤害到她,就要对我这么残忍吗?我已经……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卓逸在黑暗中无声地抿紧了嘴。
俞夏的眼泪就像开了闸,像是要流干这辈子的份。卓逸沉默许久,突然开了口:“残忍?”
俞夏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什么?”
卓逸把自己的手机递给俞夏。俞夏接过一看,双手剧烈地颤抖起来。
“这张照片是你发的吧。”
俞夏慌了神,她从未在卓逸身上看到如此冰冷的一面。“这是什么?我不知道!”
她发完照片立刻丢掉了手机卡,不会被发现的,一定是滕紫婧的猜疑影响了他!
“我和紫婧在派出所做笔录的时候,JC把这张照片拿给我们看了,从你手机里提出来的。”卓逸疲惫地合上了眼睛,却没有发火:“我也想问问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她对我说一直喜欢你,转眼就和别的男生亲近……”俞夏抽泣着委屈道,“她凭什么这么对你?”
卓逸摇摇头:“你可以对她有意见,但不应该发给我。紫婧特别伤心。她是个单纯的好女孩,根本不知道什么叫世间险恶,更没想到这种险恶来自你……她一直把你当朋友。”
俞夏简直不敢相信,卓逸竟然完全不追问滕紫婧的事:“你不介意?”
“我介意什么?那个男生是紫婧的表哥。她表哥三天两头被JC打电话盘问,解释了好几次才洗清嫌疑。你给她们全家都惹了麻烦。”卓逸已然生出一丝厌烦,“哪怕被你这么对待,她还劝我不要生你的气。俞夏,你从什么时候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俞夏根本无从辩解,她穿过泪眼和灯光,远远地看到滕紫婧站在卓逸家门口,面带波澜不惊的微笑,温柔而安静地等着他。
卓逸撂下话,烦躁地转身走了,脚步没有丝毫犹豫。
就在这个瞬间,俞夏明白了,她坚持了五年,并为之努力的东西,仅仅是个虚无缥缈的梦。
从此以后,他的所有温情和关爱,再也不会给予她分毫。
回到宿舍后,俞夏身体骤然垮了,在宿舍里躺了整整一周。
老师们都知道这个学生不久前刚遭到袭击,没人敢在这个时候难为她。俞夏并没有生病,但是精神状态一日不如一日,每天窝在床上,一句话都不说。
嘲讽过她的女生此时多少产生了点同情,不少人见到吴曼,都会问上几句。
“你们宿舍那个叫俞夏的,这几天可真吓人。”和吴曼一起洗衣服的女生说,“我第一次知道崩溃的人什么样。”
吴曼说:“没事,过一阵子就好了。”
吴曼自己不是没失恋过,当初也曾要死要活的,不过俞夏这反应的确是大了点。那女生见吴曼轻描淡写的,开口提醒道:“我觉得不对,你可得注意着点儿——有时候,我都感觉她没有活人的气儿。”
行尸走肉。
吴曼打发走了这些善意的八卦者,回宿舍有心观察俞夏,越看越觉得心惊。她思索许久,还是把俞夏的状态告诉了陶老师。
对校领导来说,校园零事故永远比学生的前途重要。不久,陶老师就领着郑波涛来到了俞夏的宿舍。
“……先休学半年,恢复一下心情。”陶老师安慰着俞夏,“等你觉得状态好了,咱随时可以回来,跟着下一个年级的班。”
郑波涛也觉得侄女状态实在糟糕,他还以为是那次被人袭击的后遗症。于是他也摆出了长辈的笑容,劝道:“你二姑奶奶最疼你,平时又见不到,正好在这段时间多陪陪她,啊?老人家,过一天少一天了。”
陶老师得了学校下的死命令,一定让郑波涛把孩子领走,省得让学生在校内出事。她也跟着劝:“老师知道你怕父母担心,所以也没告诉你的爸妈,你叔叔也会保密。学校住宿条件不好,在自家亲戚家里,你休养起来也舒适些。”
俞夏木然地看了看站在她床前的大人们,终于点了点头。
人在失恋的时候,亲情就显得越发可贵。她还是个孩子,在情感脆弱之时,寻求依赖是一种本能。
她迫切地需要抓住一些东西,证明自己没被所有人抛弃。
哪怕这丝情分是如此地微弱。
☆、恶徒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二更,目测还要虐三章就开都市地图了_(:з)∠)_
这章剧情有点暗黑……
深夜,医院的走廊的长椅上躺满了陪床的家属,空气中夹杂着让人窒息的酸臭味和消毒水味。
俞夏的衣领被汗浸透,她难受地把脑袋下的靠枕翻到另一面,却再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