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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伟鸿就笑了,说道:“那当然了,这会过去,说不定能蹭个饭,呵呵……”
“你呀,真是想得美。你不把我爸气死,就算是好的了。”
“这话稀奇了。姑爷上门,老泰山生什么气啊?话说我刘二哥,要人品有人品,要模样有模样,雄赳赳一条好汉,云部长有啥看不上眼的?”
刘伟鸿笑嘻嘻的,满嘴胡说八道。
“你就装吧!我爸这昨天就在家里大骂你呢……”云雨裳瞪他一眼,说道:“我说你也真是的,干嘛这样做?这可是往死里得罪人的!”
刘伟鸿就笑,但嬉皮笑脸的神情不见了,笑容有点冷:“那是你爸不知道,有人想往死里整我。这叫来而不往非礼也!”
云雨裳轻轻叹了口气。原也知道,这事首先就是老贺家做得不地道,不怪刘伟鸿奋起反击。只是如此一来,又让她陷入了两难之境。撇开她与贺竞强的婚约不说,她婶婶正经是贺竞强的姑姑,两家是姻亲。如今她跟了刘伟鸿,老刘家与老贺家势同水火,尤其刘伟鸿与贺竞强,结下了这样的“深仇”,她今后确实是有点不好面对叔叔和婶婶一家。
这种纠葛,注定会让人很难受。
云雨裳心中所想,刘伟鸿了如指掌,沉声说道:“姐,这世界上,原本就没有事事如意的。人家心里不服气,一定要斗,那就斗吧!云伯伯能够理解,那是最好。实在不能理解,也无可奈何。”
政治斗争,从来都不是请客吃饭,没有太多的斯文可讲。纵算是亲如父女翁婿,有个时候也可能反目成仇,这是很无奈的。
云雨裳抿了抿嘴唇,轻轻一点油门,车子缓缓滑了出去。
云汉民还是住在原先的高干宿舍,车子很快就开到了云家楼下。刘伟鸿和云雨裳下得车来,拿了大包小包,往楼上走去。这一回,刘伟鸿倒是没有拒绝云雨裳帮他分担一点“担子”。
这是国务院某部的干部宿舍楼,很多家属带着小孩,在院子里玩耍。云雨裳是云汉民的女儿,又是出了名的大美女,院子里那些带小孩的老头老太太,倒有一多半认识她,笑呵呵地跟她打招呼,眼神却只在刘伟鸿身上打转。
瞧两人这个装扮,这个情形,怎么看怎么像是小两口。
其中也有少数人知道云雨裳与老贺家的小子是有婚约的,现下她身边这个阳光帅气的大男孩,好像并不是老贺家的小子。
这可真是奇怪了,难道云雨裳竟然看不上贺家的子弟?又或者,还有别人家的小子,敢与老贺家的接班人打擂台?
这可不是简单的年轻男女之间的感情纠葛。
刘伟鸿倒是很有礼貌,凡是和云雨裳打招呼的人,他都微笑着点头致意。不管怎么说,云大小姐的男朋友,不能在别人眼里留下粗鲁的印象。
尽管刘二哥并不是个斯文人,但必要的时候,还得装一装。
“姐,这会,云伯伯和杨阿姨下班了没?”
刘伟鸿一边上楼,一边问道。
“你呀,是不是都忙糊涂了?今儿星期天,不上班。我爸我妈,特地在家里陪我的。”
刘伟鸿就笑道:“那敢情好。听说杨阿姨的红烧肉做得很不错,待会就看我有没这个口福了。”
杨琴尽管是人民大学的教授,高级知识分子,但年轻时候,却是一把好手,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这个烧菜的好手艺,一直不曾丢下的。
云雨裳暗暗摇头。
这个家伙,心态还真不是一般的好。
第343章 吵起来了
刘伟鸿猜得没错,杨琴果然在厨房和保姆一起忙活,云汉民来开的门。本来云雨裳有自家的房门钥匙,眼下大包小包的提着不方便拿,又知道爸妈在家,便按了门铃。
云汉民见到云雨裳搬运工的样子,嘴角一咧,正要调侃女儿一句,猛可里就愣住了,站在女儿身后那位高大帅气的年轻男子,可不正是刘伟鸿么?
云汉民一张笑脸立即板了下来。
他又来干什么?
“云伯伯好!”
刘伟鸿倒是谦恭有礼,手里提着各种包包,还是给云汉民鞠了一躬。不管云汉民对他是何种观感,这位十有八九将是他未来的岳父老子,却是不能少了礼节。
云汉民“哼”了一声,神情很是不悦。
云雨裳暗暗叹气,却也不好跟老子顶嘴。以前没有跟刘伟鸿正式确定关系,只是普通朋友的时候,云汉民对刘伟鸿态度欠佳,云雨裳便很生气,当场跟老子顶嘴都是有的。一旦亲口将自己“许”了刘伟鸿,云雨裳又觉得对老爸老妈有点歉疚,毕竟违背了他们的心意。云雨裳就不好再为刘伟鸿“出头”了。当然,如果云汉民太过分,那又另当别论。只是这么“哼”一声,还在能够忍受的范围之内。再说了,如果以后真嫁给了刘伟鸿,云雨裳也还是希望两家关系能够和睦起来,翁婿之间能够有正常的亲情。
刘伟鸿自然更加不会计较云汉民的态度。
想娶人家闺女,这点气总是要受的。
有了上辈子潦倒大半生的经历,加上这一年多基层官场的历练,刘伟鸿的心态,早就今非昔比。况且云汉民也远非一般的岳父老子可比,真能获得他的认可,将来是能给予他不少支持和助力的。
不管怎么说,云汉民眼下也是副部级高官。
“爸,卫红来首都出差,说是要来拜访你和妈妈,我就领他一起来了。卫红,进来吧!”
云雨裳向老子解释了一句,便扭头招呼刘伟鸿。
云汉民生气也只是一瞬间的事,很快就恢复了冷静,沉着脸,一声不吭,转身回了沙发落座。无论如何,以云汉民的身份,也不能真的将刘伟鸿拦在门外,不许进屋。
而且,这小子来了也好,有些话,云汉民正想好好问问他。
要“斗争”可以,要竞争更加没问题,但方法得堂堂正正,别玩下三滥的手段。抄袭人家贺竞强的工作模式,算怎么回事?老刘家那么没皮没脸?还是自认玩不过老贺家?
这个事,恐怕老贺家早已经被气晕了,甚至还会怀疑到云雨裳的身上去。是不是云雨裳与刘伟鸿“合谋”,刻意打贺竞强的脸。
云汉民可不想莫名其妙的,又被老贺家“怀疑”。
“卫红,你坐下,陪我爸聊聊天,我先把东西收起来。”
云雨裳笑吟吟地招呼刘伟鸿,又从他手里接过了所有的大包小包。本来云雨裳想要告诉老爸,这些东西都是刘伟鸿买来孝敬他们二老的,见了云汉民这个架势,云雨裳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不是时候!
万一云汉民火将起来,说出什么难听的话,岂不是更加难堪?尽管她相信小家伙看在她的面子上,肯定会忍,就怕云汉民太过火,刘伟鸿忍耐不住,拂袖而去。往后要想再进门,那就不好意思了。多尴尬。
这样的结果,还是要尽量避免的。
云汉民又闷哼了一声。
瞧女儿这个神态,以及她和刘伟鸿的装扮,不用问,一准是刘伟鸿陪云雨裳逛街去了。以前他们跑江口去,也就罢了,毕竟离得有点远。如今却公然在京师出双入对,简直越来越离谱了。这事,迟早会传到老贺家与贺竞强的耳朵里去的。倒也不是云汉民就那么畏惧老贺家,老云家也不是好拿捏的。关键云汉民内心认定了贺竞强,认为贺竞强才是最佳的女婿人选,不管人品、家世还是个人能力和气度,都是一等一,同龄人中出类拔萃,无人能比。拿刘伟鸿换下贺竞强,云汉民无论如何都不心甘。
刘伟鸿有哪一点比得上贺竞强?
不过刘伟鸿现在看上去,倒是平静得很,丝毫也没有在意云汉民冷漠的态度,微笑着在云汉民一侧的沙发上坐了,掏出烟来,敬给云汉民一支。
“云伯伯,请抽烟!”
云汉民顿了一下,才接了过去,顺手搁在茶几上,压根没有要抽的意思。
刘伟鸿笑了笑,挺直了腰杆坐着。
云雨裳将东西收进了自己房间,忙着出来给刘伟鸿倒茶水,又给云汉民面前的茶杯也续满了。做高官的人,大多数在家里都喜欢喝浓茶。云汉民亦不例外。
趁着给刘伟鸿倒茶水的功夫,云雨裳给刘伟鸿使眼色,意思是让他千万要沉住气,别跟云汉民顶嘴。刘伟鸿微笑颔首,请她放心。
云雨裳便起身去了厨房,客厅里沉寂下来,一时之间,云汉民和刘伟鸿都不说话。
厨房里,杨琴一见女儿,便低声抱怨起来,说道:“雨裳,你怎么回事?不知道你爸正生气呢,怎么还把人领家里来了?”
对母亲,云雨裳就没有像对父亲那样拘谨,笑着说道:“妈,人家一片孝心,说是到了首都,要来拜访你们两位,我能拦住他不来吗?”
杨琴堂堂教授,岂是那么好哄的,马上驳道:“雨裳,你别跟妈混淆概念。你刚才出去,是跟他逛街去了吧?你怎么这么不知轻重!”
杨琴是象牙塔里的教授,并不是不接受新鲜事物,但年轻男女一起逛街购物,直觉上就会被人认定为恋人关系。贺竞强要是知道了,只怕这事真就要黄。在云雨裳的婚姻大事上,杨琴与云汉民的观点是一致的。贺竞强比刘伟鸿强,而且强了不止一星半点。女儿能嫁给贺竞强,那是造化。
云雨裳却偏不听话,让杨琴生气之余也很是无奈。
怎么这儿女的终身大事,总是和父母所想的不一样呢?以前还只是在文艺作品上看到,眼下却真真实实地发生在了自家。
云雨裳也有点不高兴了,小嘴一撅,说道:“妈,你怎么也这样啊?刘伟鸿有什么不好?人家一步一个脚印在基层打拼,如今也是区委书记了。与贺竞强比,差在哪里?你怎么就能肯定,刘伟鸿到二十六七岁的时候,当不上县委书记?”
杨琴马上说道:“他就是当上地委书记,那也不是自己的本事。”
云雨裳顿时双眉扬起:“妈,你这是什么意思?刘伟鸿当上地委书记不是自己的本事,贺竞强当上县委书记就全是自己的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