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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漫天也仿佛很高兴,又拿着一把刀递给朱贝戎,笑道:“这是‘碧血刀’,一柄宝刀,就送给你。”
朱贝戎立刻眉开眼笑,笑得可真迷人,他若拿这付笑容对着女子,包准要迷死天下所有的女人,只可惜,每当他一碰到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他所绽开的笑就不同,是一付猪狗笑容,就将人吓跑了。
巴岱和古人俞左等右等,也不见水漫天将宝物孝敬过来,就问道:“我二人为何没有?”
水漫天一脸笑道:“我就只有这两件较珍贵,再也没什么宝物。”
朱贝戎这时正乐得要命,也没听他说什么,就立刻将“碧血刀”抽出,唉呀,可真怕人,这柄刀很可能砍过千万人头,刀身竟然全是血红色的,闪骨暗红光芒,看来相当鬼气阴森。
这刀也相当长也很重,类似大砍刀,总重竟不下于朱贝戎以前那把大关刀,如此称手的宝刀,哪叫朱贝戎不喜。
当下,他就急着想走,深怕水漫天后悔再收回去,那时可又得大打一场,因此,他快速的说了几句客套话,就招呼萧嫱三人离去了。
水漫天望着四人背影,脸上似笑非笑的,心里不知在想什么?
朱贝戎四人一离开“剑湖山庄”,就迳去将金天地尸体抬出。
也不知这小子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他身上有把小金剑,现在又有了柄“碧血刀”,伸竟然不劈开金天地肚子,取出密函,却偏偏要如此费事,抬着尸身走,真不知他到底要干什么?
两日后,四人回到杭州城,就直接来到李小小宅中。
李小小见他们抬着一具尸体进来,可生气得一下坐不住,“莫非这四个小子要嫁祸给我?”
朱贝戎笑嘻嘻道:“我们带回了四件宝物来,包准能人你的眼!”
李小小又看了那具尸体一眼,问道:“带回来什么东西,拿出来看看。”
朱贝戎举举碧血刀,然后拔了出来,瞬间,红光耀亮了满屋。
李小小不禁失声惊呼道:“碧血刀!”
朱贝戎一怔,道:“你怎知道?”
李小小吸了口气:“此刀原名青龙刀,是百年前一个大魔头的随身兵器,由于他杀人如麻,经年累月,刀身竟就渐渐泛红,他便将刀更名为‘碧血刀’。”
朱贝戎听得有趣,问道:“后来呢?”
李小小瞧了他二眼,慢慢道:“后来魔头就死啦!这把刀也从此下落不明!”
朱贝戎一怔,叫了起来:“后来就这么简单?”
李小小也是一怔,反问道:“那你认为还要怎样?”
朱贝戎想了想,道:“应该是他将刀改名后,会再大开杀戒,宰尽了所有江湖人,称霸武林,然后他就一直等,一直等,等到我来除去他个这魔头。”
哇噻!这可真是天生杀星的口吻!
妈的,别人家的孩子死不完,还要宰尽所有江湖人,这心肠也未免太狠吧!
李小小怔住了,愕然的看着他,过了良久,才道:“这刀你从何处得来?”
朱贝戎一付现得要死的模样:“从皇宫中盗来。”
李小小眼一瞪,道:“你会飞?或是一个根斗十万八千里?这里到北京有多远,你能在四五日就来回?吹牛也不是这种吹法!”
朱贝戎一下吹溜了嘴,被李小小说破,他不禁一脸瘪样,但他却仍死撑到底。
“你管我用飞的或用走的,反正我就是从皇宫里盗来,强过你夸下海口,要盗玉玺,至今犹未听到动静。”
李小小瞪他一眼,道:“你等着看好了,我定在年底前将玉玺偷出来。”
她又看了那尸体一眼,道:“第二件呢?”
萧嫱立刻将玉鸳鸯拿出来,在李小小面前晃了一晃就又收回去,大概怕李小小看中意了,会下手抢吧。
但李小小当飞贼已有多年了,眼力又岂会差,虽只是一瞥,她却已能看清,但她的神色仿佛也很惊讶:“是‘玉鸳鸯’,对不对?”
萧嫱不禁红了脸,低声道:“嗯。”
李小小悠然道:“玉鸳鸯乃天下奇宝,功能解百毒,若有人中了毒,将玉鸳鸯含在口中,毒性立解,此物相当珍贵,但应该是有一对才对,你们又是从何得来?”
朱贝戎仍是应道:“宫中盗来。”
李小小征了一怔,再瞪了他一眼。
但她跟四人已相处了几日,早已了解朱贝戎这个小子的个性,他可是皮得很,若他这么说了,不管是对或错,他就是死撑到底,一点也不改。
因此,李小小这时也不再问他宝物的得处,就又道:“第三件呢?”
朱贝戎从怀内取出一只小木盒子,道:“这是从杭城首富黄金家中盗来。”
妈的,这下他又说了来自何处了,可真叫人气死,要他说时,他乱说,不再期待他会说时,他又偏偏冒了出来。
李小小这时五官也一下快皱皱成一官了,她再瞪一眼,道:“里面是什么?”
朱贝戎道:“当然是珍宝罗!”
他笑着打了开来,却见里面只放着一张纸,纸折叠着,他就取出摊开来,非常认真的看了会,笑道:“是一张藏宝图。”
这小子大概想财宝要想疯子,又那来这么多藏宝图!
萧嫱见他看得那么认真,不禁一疑,就探头去看,一看之下,她差点笑了出来,不过,她终于还是笑了。
朱贝戎眼一瞪,道:“有什么好笑?难道我说的不对,不是一张藏宝图?”
萧嫱笑道:“我念给你听,好不好?”
朱贝戎一听她这么说,急忙偷瞥李小小,只见她一付似笑非笑的表情。
她也瞟了朱贝戎一眼,笑道:“别假仙了,我和萧嫱平常聊天时,她就已告诉过我了,还装什么?”
朱贝戎可一下又从头瘪到脚,他忽然发现,要一个女人不多嘴实在很难,比放一个屁冲倒昆仑山更难,他立刻狠瞪了萧嫱一眼。
萧嫱他吐吐舌头,做个鬼脸,然后取过纸来看,念道:“我死了之后,若有人想得到我遗产,只依我一件事便可——召那是要将所有金银皆搬到街上,见人就砸,砸死一个黄金百两,打伤一个,白银百两……”
巴岱听得怔住了,抢箸问道:“这是什么?”
李小小笑道:“这是遗嘱!咦,黄金死了吗?”
萧嫱就将取木盒的事说了。
朱贝戎却感到好笑,笑道:“这个是笨蛋遗嘱!他死了之后,又有谁会将金银抬到街上去砸人?又不是神经病,我看,大概是直接抬回家才对。”
李小小也同样感到好笑,又问:“第四件呢?”
朱贝戎往那金天地尸体一指,道:“在他的断肠处。”
李小小怔住了,道:“断肠处?”
朱贝戎笑道:“你想知道是什么,就自己去取。”
哈!原来这小子是在打这个主意——他想难难李小小,看她会不会用手去拿。
但李小小却道:“你取来我看,不取,就是四件不齐,你们同样不能得到自由。”
朱贝戎这一下又从头到脚———妈的,到头来还是要自己动手,早知这样,就该一刀劈了,取出信函就走,免得抬具死尸走这么远,一进城又惹来指点点,大概己被人认做凶手了,不过也没错,凶手就是他。
他除了自我埋怨外,还有一个怪他的,只见巴岱一旁狠瞪着眼,抬尸的他可也有份。
朱贝戎不由得瘪笑几声,只好动刀将信挑出,要了一条抹布垫手,将信取出来,然后他竟然又独看了。
萧嫱觉得好笑,但也不敢再笑出来,免得他连吃几瘪后,一下恼羞成怒,到时他会做出什么事来,萧嫱可也不知道,不过有一点倒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她自己一定不会好过。
所以她又探头去看,然后再念出来:“调集手下,积极准备,二月后,进攻武林各派。”
李小小听得大惊,急问道:“这从何处得来?”
她见朱贝戎又要回答,就道:“你该不会又说是从宫中盗来吧。”
萧嫱道:“这是一统教的令主下的密令。”
李小小喃喃念了句:“一统教?”
然后又问:“这是什么教派,怎从未听过?”
朱贝戎道:“想知道,就自己去查,如今四件宝物齐全,我们可以走了吧?”
李小小哼一声,道:“四件宝物?亏你说得出口?一封遣嘱,一张密函,也称宝物吗?”
朱贝戎当然还是要撑下去,不然,也就不是朱贝戎了,他硬硬的道:“怎么不是宝,你一生中,看过这种笨蛋遗嘱吗?这可能是空前绝后的仅有的一封,能不算宝?”
他瞟了李小小一眼,更加现的道:“还有这封密函,使我们得知一统教的阴谋,我们将它公诸于世,让各派早做准备,如此就可减少多少死伤,人命难道不是宝?”
李小小怔住了,过了会才道:“这……这转得太硬了吧。”
朱贝戎“理”直气壮道:“有多硬?你试过?”
李小小又怔住了,问道:“你说什么?”
朱贝戎不回答了,突然转身招呼萧嫱三个就跑了出去。
李小小气虎虎道:“你们跑,就别再让我碰到!”
朱贝戎回头叫道;“碰到再说,顶多再去找四件宝物。”
李小小追了几步,叫道:“将宝物留下!”
萧嫱同道:“想也别想!”
李小小气得要死,又追了几步,叫道:“以后有麻烦,不要来找我!”
朱贝戎回头向她做个鬼脸,叫道:“我又不是我来也,找你干吗?做那事?”
李小小一听,气得差点吐血,也不再追,径转身同去,叫萧嫱、陈三部准备准备,她要再重现江湖。
朱贝戎四人一出了杭州城,就取道往襄陈,大概想回去重整飞贼门。
萧嫱道:“秦天真他们不知怎样了?现在是否也已回去飞贼门?”
朱贝戎道:“在回去之前,我想先到桐柏山走一走。”
萧嫱惊道:“你想去闯‘万象森罗殿’?”
朱贝戎非常现的道:“我现在有了绝世武功,更有一柄神乓利器碧血刀,非他妈的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