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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贝戎笑着捉弄道:“若这鱼是金子做的,那这只美凤凰就是天下最珍贵的宝玉所砾成的。”
萧嫱白了他一眼,但内心却是喜滋滋的,道:“我是人,怎会是宝玉雕成的。”
朱贝戎指着鱼,道:“它们也是活的,你没看它们还在游来游去嘛,又怎会是金子做成的。”
巴岱道:“若是金子做的,岂不很重,它们又怎游得动。”
朱贝戎又捉狭道:“是啊!像你在水里就游不起来。”
古人俞道:“我们捉一条,上来看看。”
朱贝戎点点头,立刻下水去摸鱼,由于池里不宽也不深,鱼又多,不下千条,片刻间,就让他爬一尾肥嫩的上来。
四人仔细一看,鱼身有九条金丝,闪闪发光,更让人惊奇的,它的牙齿竟跟人的一般,又有眼帘,可闭上眼请,这倒真是天下第一等怪鱼了!
其实他们不知此鱼是宝,名为“九转金丝鱼”,乍看之下,是有九条金丝,实际上,却只是一条连绕九转而成。
这鱼乃史前神鱼,如今就只剩得这千条,不但珍贵,若食了,对练武的人来说,其功能比天下任何仙丹更为有用,既能强筋肚骨,更能增加功力,四人有此际遇,可真是相当有福份了,只不知他们是否敢吃。
朱贝戎将肥鱼把赏了一会,就又放下池去,然后四人又往左侧看去。
只见那处正中有一石,九穷喷出的海水,形成九条强猛的水柱,在岛内部回绕一圈后,就全喷在那石上,石四周较低处,皆有小孔,可将水给排除出去。
面对这奇景,四人的视线不禁被深深吸引住,一点再也无法移开,个个脸上满是赞叹之色。
然而,他们自己不知是否想过——该如何生离此地?
进出之径,就是那九个孔窍,海水凶猛的喷进来,他们又如何出得去?若是他们想到了这层,恐怕就不是一脸的赞叹,而是五官皱成一点了。
他们又四面看了一会,忽见对面石壁上不高处,有一小洞,洞内竟似有物。
朱贝戎就又跳下水池,走了过去,探手将洞内之物取出,只见那竟是一本册子,不知是何物织成,竟是相当的柔软,拿在手中抚摸,真是舒服无比。
他不禁大感浑身皆爽,从他那相当陶醉的脸容看来,大概只有他在偷摸萧嫱时,露出神色差不多。
萧嫱三个看他那样,不免疑惑,互望一眼,就问道:“你在发什么神经?拿着那东西竟是一脸的痴呆。”
哇噻!人家是陶醉,他们却竟然说成痴呆?这未免相差太多了吧!不知是他们的眼睛被屎糊住了,还是朱贝戎表错了情?
朱贝戎怔了怔,瞪了三人一眼,就拿起那册子看,只见上头写着六个字,但他只认得其中一个“九”字,其他的都不认识朱贝戎,而他也不喜见到那些字,脸上不禁瘪笑,心中不免瘪透,只得走出水池,将册子递给萧嫱,道:“本特大门主懒得看,你念来听听。”
唉,不认得字,竟还说得这么好听听。
萧嫱接过一看,只见上头写着“玄天九转宝芨”
她登时大喜,脚下一颠,糟糕,该不会乐得昏头了,当然她又要大叫一声,叫得朱贝戎三个吓得跌倒在地,个个怔住,愕然的望定她。
只见她一脸兴奋,竟比朱贝戎刚才的“陶醉脸”,还要更陶醉。
巴岱和古人俞不禁心想:“这东西大概有邪门,谁拿了,就会变成这样,我得小心,千万别碰到。”
但见萧嫱喜滋滋的蹲了下来,二人立刻吓得连滚带爬的躲了开去。
萧嫱一怔,问道:“你们知不知道,这册上写的什么?”
巴岱和古人俞道:“魔鬼诗篇!”
萧嫱又一怔,白了二人一眼,向朱贝戎道:“这就是‘玄天九转神功’秘芨。”
朱贝戎三个大喜,忙围过来,叫道:“我看看!”
萧嫱眼一怔,问道:“你们认得字嘿?”
三人立刻低下头去,大概从头瘪到脚了。
萧嫱一面看着册子,一面说道:“这宝芨共分三部分,第一篇,就是‘玄天九转神功’,是内功书,第二篇是掌法,叫‘玄天九变掌’,第三篇是轻功,名为‘九转影神术’。”
她这一说,立刻喜坏了朱贝戎,乐歪了巴岱,爽死了古人俞。
只见巴岱和古人俞的陶醉样,更胜过刚才萧嫱的兴奋脸,当场若有第五人,大概会被他们的“陶醉样”
吓死。
朱贝戎突然双手一拍,大叫道:“干!”
萧嫱怔住了,美丽的大眼睛刻暗得快要爆开来,喝道:“你骂我?”
朱贝戎笑了一声,道:“不是。”然后他又催萧嫱快念秘芨来听。
萧嫱刚要念,忽然想起一个重要的问题,就侧着头道:“要练神功,我们就必定要就在这里一段长时间,那吃的怎么解决?”
朱贝戎想了想,道:“这问题,水池里有的是鱼,大家节省点吃,够我们过上几个月的。”
巴岱道:“没有木柴可生火,怎么吃?”
朱贝戎一心想练神功,根本就不管那么许多,就随口道:“那就生吃。”
萧嫱三人大惊,叫道:“生吃?”
朱贝戎怔了一怔,心中也暗笑不已,四面看了一眼,道:“这里也没柴可烧,不生吃怎办?”
萧嫱道:“不如我们先出去,再找一个隐秘的地方再来练。”
朱贝戎想想也有理,就都起身往那孔窍走去。
但见喷进来的海水是那么的强猛,别说要出去,若被喷着了,恐怕个个还得再摔一次,当下四人不禁都苦了脸,这下可好,可得在这就一子了。
但即使是生吃鱼肉,那鱼也不过千条左右,恐怕连过年也吃不上,就要饿死见阎王了,又如何能就得一辈子?
想到这,不只是五官,就连四人的身子,都快皱成一点了。
古人俞立刻哭了起来,叫道:“阿母……”
大概是连锁反应,他一哭,其他三人也跟着掉下泪来。
朱贝戎伤心了一阵,想到既是要死,就不能让那些鱼独活,糟糕,可真是天生的杀星,只见他非常愤怒的咆哮一声:“就让我们同归于尽吧!”
啸声之大,似震得这岛也晃荡不已。
萧嫱三个怔住了,连哭声也停了,脸上一片愕然,直呆呆的看着他。
朱贝戎又愤怒高叫:“他妈的牛奶!神功不练白不练,鱼不吃白不吃,左右反正都是死,不如就同归于尽!”
他望着岛内部的一切,又咬牙切齿道:“看我练成神功,将这里全砸烂了!”
他再指着池里的鱼,恶狠狠道:“我吃光你们,连一点点骨头,也不留下!”
那些鱼仿佛相当害怕,直一起沉到水底,盯着两只眼直瞧着这杀星看。
朱贝戎仿佛越现越来劲,又指着萧嫱叫道:“眼下只有几月可活,你我就立刻成亲,也好做一对鸳鸯鬼。”
他真快冲上天了,又一把抓过萧嫱手中宝芨,恨声道:“待我看来,我必练成此绝世神功。”
他拿着宝芨就坐下地,翻开着就认真的看了起来,不知过了多久,他竟连姿势一点也没改变。
萧嫱三个怔住了,“难道他在这一霎那间,就全跟所有字都结成了好朋友,个个都认得?”
萧嫱一疑,就靠过去看,却见朱贝戎是在看上面的招式图画,那里是在看文字,她不禁失笑了起来。
但见朱贝戎眼睛一眨也不眨,全神贯注在宝芨上面,她从小跟朱贝戎认识以来,就从未见过他如此的正经,如此的用心在做一件事,她不禁大感惊奇:“莫非这是他自觉将死的回光返照?”
也不知又过了多久,萧嫱才道:“我从头念给你听,好不好?”
朱贝戎忽然抱住她,笑道:“我等这一句已等很久了,你怎到现在才说,害我都快憋死了。”
巴岱和古人俞怔住了,叫道:“原来你刚才都是装的!”
朱贝戎瘪笑了一声,将宝芨放在地上,然后四人就一齐看,萧嫱一边念,大家就一边记,等到一段落了,就演练起来。
由于四人被“关”在这,也无物可消遣,就只好练武来消磨时日。
也由于四人无甚内功基础,虽食得大还丹,但却从无练过内功打坐。
而从我来也习武那三个月,我来也见朱贝戎虽甚聪明,但却极懒,根本就不肯下苦功练,而巴岱和古人俞资质又不怎样,只有萧嫱还可造就,但毕竟男女有别,做师父的总不能猛吃女徒弟豆腐吧!故我来也并没教他们内功练法,只教一些武技。
因此,四人在内功这一层上,可以说是一片空白,故来练这“玄天九转神功”,更是适宜,不必再调适互通,四人的进境也就相当快速。
尤其朱贝戎,他天资聪明,只是却懒过了头,读书就翘课,打架就绕跑,完全倚仗着自己的聪明,却从没想过该认真求学,又该如何在打架中求胜。
然而,在一连串的吃瘪后,他就开始认真的学起神功来,说他认真,可也真用功,大概只想在萧嫱身上吃豆腐时会稍稍停下外,他可连睡觉,拉屎的时间,都拿来练了,可就不知他在拉屎时怎么练?
三十一
岁月如梭,时光易逝,转眼间,已过了一月有余。
朱贝戎神功已稀有所成,就依照着宝芨上所载,坐上那石,以神功抵御九窍喷进来的九条强猛水柱。
他在一连几次失败后,终能坐上少许时刻。
萧嫱,巴岱,古人俞见他练得如此用心,这么起劲,就也都全神贯注在练武上,只是三人却没朱贝戎那种不怕死的胆识,故一个也不敢坐到那石上去。
又过了一个多月
宝芨上的三种神功,四人就都已习得,只是资质不同,火候上就有深浅。
只是,有一件相当奇怪的事:那就是巴岱的拳劲,虽然还是向前打,才能击中后头,但现在他一拳打出后,却竟然有九道拳劲,看来,站在他后面的人,可得个个都小心了,九道拳劲过来,实在躲也难躲。
这日,萧嫱,巴岱,古人俞已练得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