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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这裁判可真做得相当“有起”!
彭正秀愤怒的瞪了颜无心一会,才讪讪的走回去。
呼延霸又叫道:“换谁要下场?”
他五个字刚说完,静元师太就已接口道:“本派还想推出一名代表,领教领教武当的剑法!”
敢情她是不服气,峨嵋的太清剑法败在武当的太极剑法之下罗!妈的,也未免太注重声名了,徐惠死得真不值得,她的尸体被抬下,用草盖着,也难怪,反正别人的孩子死不完的。
呼延霸转头问赤松子:“你们愿不愿接受挑战?”
他问道一句可也混蛋!众目睽睽之下,那有人肯自甘示弱的,一示弱,往后也别想再混了。
赤松子毫不迟疑,立刻叫石曼卿出场。
静元师太也叫谢素秋出去挑战。
两人一到场中,互看了一眼,糟糕,一下眼波交流,各被电得狠震了一百多下。
也难怪,一个长得文质彤彤,温文儒雅,一个却秀外慧中,美中带淑,两人一见面,那不会份外眼亮,各自将全身热电散发出去,以求电死对方……不,电得让对方为己着迷。
他二人就这样互看着,一个眉开眼笑,一个含羞带怯,两人你一眼来,我一眼去,如此在众目眼眼之下,眉目传情不止,倒也别开生面。
不过,这二人也未免太臭抢了,干嘛?叫众人看你二人表演爱情戏?
全场个个都怔住了:“这又算什么?”
前场那一对,打得激烈非凡,完全超出“比剑规定”,而第二扬却是如此“温柔”得过份,根本不符合“比赛规则”,真不知赤松子和静元师太又作何感想,个个不禁都将眼光了了过去,向他二人直瞧。
赤松子和静元师太可都上了年纪的人了,他们老于世故,当然知道,这对“有情人”是无论如何再也没法打起来了,若是再止他们如此“对峙”,只有更增加两派的尴尬,当下就都各派门下弟子上去“劝”了下来。
呼延霸这个裁判,大概也从没见过这种场面,他直怔了好半响,才又问道:“还有谁要下场比试?”
他话尚未说完,完颜阿霸多和昆仑韩擒虎已同时步入场中。
韩擒看了完颜阿霸多一眼,问道:“看你独自一人站在一旁,莫非贵派只你一人?”
完颜阿霸多冷冷应道:“有谁规定,一人不能成一派?”
韩擒虎一怔,又道:“一派可推出三人,你这一起小型的帮派,若是败一次,可不就是再也没机会。”
完颜阿霸多道:“我是不可能败的;若有万一,我就出场三次。”
韩擒虎中得目瞪口呆,过了好一会,才道:“可不知各派可同意你这种‘出场法’?”
完颜阿霸多道:“敢不同意,我就捣乱,让你们无法可比。”
唆呀!死皮赖脸了,竟威胁起来。
韩擒虎又怔住了,呆了半晌,才冷笑一声,道:“请!”
但见完颜阿霸多一付傲慢模样,斡擒虎登感有气,昆仑“开山掌”立刻打出,只见他一连三招,式式不同,竟从各个角度猛击向完颜阿霸多。
完颜阿霸多这人也实在有够臭抢,这一点大概也不比朱贝戎差,只见他一脸满不在乎的神色,见韩擒虎打来,他就硬架硬拆,死也不肯退让一步。
直看得韩擒虎火星直冒,怒啸连连,开山掌更是打得虎虎生风,每一掌均带起风雪之声。
但完颜阿霸多可真是当今的顶尖高手,他除了傲慢自大之外,本身可也真是有几下子,他连接了数十掌后,就大感不耐,脚下一旋,两掌快速绝伦的削向韩擒虎胸腹,待韩擒虎被他迫得手忙脚乱之际,他突然一脚抬起,就重重的将韩擒虎跨了出去。
韩擒虎这下没死,大概也只剩半条命了。
完颜阿霸多立刻泄了什么似的,这点大概跟朱贝戎也很像,他竟站在那儿不走了,仿佛在祈祷众人的掌声,但却没人理会他。
不过,倒也有人欣赏他这种傲慢。
那当然是朱贝戎了,这也大概是“英雄惜英雄”
了呢,可也肉麻,狗熊疼狗熊这还差不多。
只见朱贝戎朝着完颜阿霸多猛吹口哨,双手拍得劈叭响,这小子可也真是耐不得寂寞。
完颜阿霸多立刻冲着他一笑,再缓步走出场外。
呼延霸又叫道:“换谁要出场?”
话一落,丐帮杨铁崖立刻跃落场中,两只鼠眼猛瞧着,一付癞皮狗意味,实让人厌,众人见了,就都不想上去跟他打。
呼延霸又叫了几声,见无人出场,就朗声道:“你们都不打,那就让我来。”
干什么?当裁判当到也要下场了,那这一场又叫谁来评判?
当下就有多人反对。
只见石季伦叫道:“你又代表何派?”
呼延霸高声道:“本人隶属飞贼门,乃是本门八门主。”
此语一出,可也惊死众人,怎一个海盗反倒要当起飞贼来了?
各派当中,刚才败场的就大叫大嚷,说这裁判不公,既已隶属了派门,又怎能当起这次“比试”的评判员来。
就在这一阵乱间隔当中,朱贝戎这个鬼灵精立刻抓住这个机会,手指右面海上,大叫道:“看那幻岛。”
众人大惊,急忙头着他手指看去。
朱贝戎四个就趁这一瞬间,快速的往左边奔去。
由于这处已甚近大海,故片刻间,四人就都已跳上了一条船,当然,他们也得认清楚,若是跳上敌船可也糟糕。
不过,这些船大半是各门派租来的,船上水手只认银子不认人,在朱员戎的金炸弹,银炸弹,珍珠炸弹等一切宝物猛轰下,个个水手立刻被轰得头晕目眩,个个眉开眼笑,大概行船一辈子也没这次赚得多,当下就立刻开航。
待各派见不得幻岛,转回头又看不到朱贝戎四人,再转身寻找时,这条船已离开海岸有一段距离了。
各门派简直气得要死,“彩金”都飞了,还打个什么劲?当下就也都上船,猛追而去。
夜不见月,也无星。
船上也无灯——朱贝戎不敢叫水手点灯。
他可不傻,还点灯引人来,若换了巴岱,就有可能如此做,但有朱贝戎在,他可做不了主,就是朱贝戎不在,还有女霸王萧嫱,也一样轮不到他说话。
不过,他也不说了,他上船不久就睡着了,可也有够乐天派的,竟还能睡得着?
但朱贝戎,萧嫱,古人俞三个也不惶不惊,他们也睡了,这四个小子可当真不怕死,大概认为没人能奈何得了他们吧!
水手们可也累得要命,先前单是追他四人,可就从没休息过,如今,反倒载他四人逃命了。
说来可也奇怪,不过,世上这种怪事本来也就特别多。
水手们见付钱的都睡了,难不成他们还傻到继续工作,要睡就一齐来,他们也就都睡了。
海上的早晨,是那么的朦胧,又是那么的迷人,更有一份神秘。
海上无鸟可啼。
但朱贝戎四个却都已醒来,大概也是睡得太沉,以免在梦中被抓了,那可就真不得了。
他们来到甲板,望着东方一轮红日。
红日还有大半在“海”里。
萧嫱看了一会,突然想起羊皮上所写的,就向朱贝戎道:“你可记得羊皮上所载的吗?”
朱贝戎怔了一怔,应道:“反正你看过,你记得就好,我当时没用心记,那又怎样?”
萧嫱高兴道:“羊皮上说,每当海上日起,幻岛总是浮在对日的正影里,我们就望日寻去看看。”
巴岱突然道:“可不直向太阳,那可会被烧死。”
朱贝戎道:“不管这许多!他妈的牛奶,连日被人当猴耍,不练成神功来耍耍他们,我怎能甘心?”
这时,古人俞突然叫了起来:“他们追来了!”
朱贝戎一惊,转头看去,真他妈的,那群狗杂不死心,又随后追来,他立刻叫起所有水手:“奔向太阳”。
水手们正睡得正浓,一听又要干活,心下直埋怨得要死,但朱贝戎允诺他们,待回到陆地,要再给几倍珠宝,埋怨归埋怨,个个可都看在珍宝份上,卖命干起活来。
可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毕竟朱贝戎的“豪阔攻势”没白费,他的这条船走起来,可比各派的船要快多了,瞬间,就将他们抛得老远。
朱贝戎这条船可当真奔向太阳。
他们直望日撞去,后头也跟着一大群不怕死的,直朝太阳猛撞,反正要烧死,就一起死吧,黄泉路上有的是伴,就不知到了黄泉路上时,他们还追不追朱贝戎他们四人。
船又行了一程,但太阳还是远的很,不要说奔向太阳,能够横渡太平洋就不错了。
就在这时,对准红日正中的前面海上,突然出现了一点黑影。
乐得朱贝戎四个快燃烧了肺,沸腾了心,口里直低声着:“千拜托,万拜托,拜连天上地下寇神,就是鬼也拜了,只求那黑点就是幻岛。”
但那黑点仿佛遥不可及,船又已行了许久,却始终只见那黑点,也不见有大起来的感觉。
莫非那就只是一个黑点,就是那样子,无法再“大”了,真是让四人看得直心焦。
朱贝戎不禁将世上所有能恩人的话都赐了,还连带将自创的骂话也用出来,但却也无济于事,那仍是一个黑点。
不见渐渐变大,也不致消失无踪。
又过了多时太阳已高高挂起,他们不再奔向那黑点。
萧嫱抿着嘴,一变大眼灵活的转个不停,大概是想在那黑点变大时才停止看,不过,那要等到何时?莫不成她独转一世人(一辈子)。
就在这时,她突然咯咯娇笑起来,直笑得花枝乱颤,若有过往神仙见了,怕也不被她迷得摔下来。
但朱贝戎,巴岱,古人俞却看得直发毛,“莫非在‘起笑’(发疯),不然,怎无缘无故的笑得那么勾引人?”
若在平时,恐怕朱贝戎早就忍不住欺压过去,但这时,一切看来都仿佛不对劲,纵使有那个心,恐怕也没这个力,他现在全身都软了。
他吞吞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