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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岱回道:“还有一种,叫‘旋风烂鸟腿’。”
沈汉听得直大惊,道:“旋风烂鸟腿?这又是什么招式?”
巴岱道:“我曾见过他演了这种腿法,他两双脚就像风车轮一般,一直在空中盘旋,一直旋,一直旋,将一群飞鸟绞得稀烂。”
沈汉一屁股坐在椅上,沉思一会,又问道:“那还有没有?”
巴岱道:“多罗,像‘相思拳’啦!‘雪花拂云手’啦!‘混元一气功’啦!……很多很多,我记不完。”
沈汉登时冷汗直流,半响无语。
巴岱见了,紧张的问道:“你怎么啦?脸色怎如此难看?”
沈汉身子震了一下,又问道:“你可知我来也的真实姓名?”
巴岱道:“我不知道,又没问过,但萧嫱最得他宠爱,她或许知。”
沈汉道:“我来也有几许年纪?长相若何?”
巴岱楞道:“我看不出他有多少年纪,似甚年轻,可能比我大不了多少,长得很帅,也很风流,可能外头有无数妻妾,子女上千人。”
沈汉又一皱眉:道:“你先回牢房,待我和大人说了,才放你出去。”
巴岱一听,高高兴兴的出去了。
这时,却从屏风后,转出何逊和王臻二人来。
沈汉道:“你二人都听见了,有何看法?”
王臻道:“这胖子傻楞楞的,所说的话未可尽信。”
何逊道:“但傻人大半说实话,有什么说什么,从告密这件事看来,我倒认为他所言非假。”
沈汉道:“不管如何,我总要擒住我来也和飞燕子归案,免得他二人若是当真去盗了皇上玉玺,我等将获罪非轻。”
王臻道:“总捕头有何计策,可擒得二人?”
沈汉道:“我想以这四个少年为饵,诱我来也现身来救。”
何逊道:“这倒是个可行之计。”
但他们一连守候了数天,却始终不见动静。
沈汉三人就又取在一起相商。
王臻道:“莫非我来也与他四人无关?”
沈汉道:“我倒不这么认为;我来也肯将单身绝技倾囊相授,可见他与这四个少年感情非浅,尤其据巴岱说,我来也很宠爱萧嫱,他见四人有危,定会挺身相救。”
何逊道:“但为何至今毫无动静?”
沈汉道:“大概不外三个原因——第一个就是我来也不知他四人被捕的事;第二个原因,就是我来也想考验他四人,看他们能否自行脱困,若不能,我来也必会等我们防备松懈之时,再行来救。”
“第三个原因,是我来也认为,他四人的罪不重,关不了多久,便可释放,他就不必要冒这个险了。”
王臻摸一模下巴,道:“我来也消息灵通,很少事能瞒过他,我想,第一个原因大概不能成立。”
沈汉道:“皇上已下旨,限期要我们缉捕他二人归案,故这事实不能再拖。”
何逊道:“总捕头莫非另有良策?”
沈汉道:“若是把这四少年推入险地,你二人认为我来也会不会来救?”
王臻喜道:“这倒可一试。”
何逊道:“但我来也若不来救,他四人性命岂不有危?”
沈汉道:“我们可暗里跟踪他四人,若我来也现身相救,我们就擒他,若他没现身,我们也可保护四少年。”
王臻道:“这是个很好的办法……但不知,要怎样把这四少年推入险地?”
沈汉道:“官府碍于颜面,且须表态光明立场,因此我们不能把道四少年留在这,想个办法,将他四人推给武林人物,造成他四人危险局面,方可引出我来也。”
王臻道:“这四少年心地并不坏,只是有的太好名,有的又太好利,我们可趁此弱点,寻引他四人跟一些武林人物冲突。”
何逊道:“当今武林,有一制人物最难惹,也最凶狠,若能造成四少年跟他起冲突,必可引出我来也现身。”
沈汉道:“你指的是何人?”
何逊道:“‘毒尊’完颜阿霸多!”
次日,早饭后。
沈汉三人来牢房进监,将至朱贝戎所关之处时。
王臻忽然说道:“这次牢房暴动,死伤的犯人实不少。”
何逊道:“但也走脱了花怜香、杜翠莲、阴观察和萧花四人。”
沈汉道:“我觉得这些人实在有够笨,这杭州城虽甚富有,但全城加起来的财富也不若当今天下首富约千分之一,况且,如今整城的防备实甚严密,他们又如何能得逞?”
王臻道:“说的是,想那天下首富完颜阿霸多,人虽在蒙古,但名声却响澈天下,财富数不胜数,而且手下也不多,没几个会武的,他本人更是文弱的很,像这等好所在,这些笨贼却不知去光顾,而甘愿来此坐牢,实在令人可叹又可笑。”
何逊道:“总捕头,听说今天王大人要出外巡查地方,我等是不是要同去?”
沈汉道:“虽有杭州的捕快可保护王大人,但我等如今在此,多少也得尽点人情,我们就都去吧!”
王臻道:“我等都去,就怕有人会来劫牢。”
沈汉笑道:“没人如此大胆,我们都去吧!只留下一两人看守就可。”
三人谈到这,就又到处查看了会,随后就离去了。
但他们这些话,却句句传人朱贝戎四人的耳中。
一待沈汉三人走后,朱贝戎立即笑道:“却不知天下竟还有这等好所在。”
萧嫱更喜:“不如他有多少珍珠宝玩?”
古人俞笑道:“这完颜阿霸多手下无能人,本身又不会武,却好让我们下手。”
巴岱楞道:“欢喜个什么劲?我们人还被关在这呢!”
朱贝戎三个登时都瞪他一眼。
萧嫱起身,隔着栅栏往外探了会,回身道:“只有两个狱卒把守。”
朱贝戎笑道:“此乃天赐良机!”
巴岱惊叫道:“真衰,你们竟想做越狱这种不名誉的事。”
朱贝戎急忙拙住他嘴巴,低声骂了一句:“跟你关在一起,才真不幸!”
又探头向外一看,只见那两个狱卒像是死人一般,竟没听见巴岱的叫声,朱贝戎心下一喜,突然一个转身,就抱住萧嫱。
唉哟!他竟要强奸啦!
萧嫱惊叫道:“你要干什么?”
她立即出手,一掌就将朱贝戎打倒。
朱贝戎瘪着脸,轻声道:“我没恶意啊!干嘛打那么重?”
妈的,强奸还不算恶意的话,那天下还有什么坏事?
当然萧嫱就要抗议了:“还没恶意?看着我就想脱衣服,你这样还不算是恶意?”
朱贝戎忙解释:“笨啊!假装的啦!要引那两个笨蛋狱卒过来嘛!”
萧嫱“啊”了一声,道:“那你快脱我衣服吧!”
哇噻,这又是什么话?光脱衣服就能引人来吗?
朱贝戎楞了一下,道:“你想假戏真做啊?别楞着,继续叫,越大声越好。”
萧嫱登时尖叫道:“救命啊,有人要强奸我啦!”
朱贝戎向外偷看一眼,见没动静,回头就向古人俞和巴岱这:“大家一齐起叫,闹得越响越好。”
古人俞和巴岱就立即叫道:“救命啊,有人要强奸我啦!”
朱贝戎听得差点跌倒,楞了一下,又看向二人,道:“我叫你们起哄,你们学着萧嫱叫干吗?有人会强奸你二人吗?”
古人俞和巴岱互望一眼,又喊道:“救命啊,我二人要强奸人啦!”
朱贝戎这下可要倒了,忙起身要骂二人时,忽听得有跑步声,他就急忙抱住萧嫱倒在地上。
那阵跑步声,正是狱卒二人闻声赶来,一见真有人要强奸,就急忙打开牢门,正待上前拉起朱贝戎,却被巴岱一拳一个打倒在地。
朱贝戎忙拉起萧嫱,招呼古人俞和巴岱就跑出牢房,一路上,竟不见半个人影,便被他四人逃了出去。
四人迳奔出城,来到郊外。
萧嫱突然住脚,一巴掌拍在朱贝戎脸上。
朱贝戎楞了一下,问道:“干嘛打我?”
萧嫱叫道:“你刚才在牢房里压着我,干嘛乱摸?”
朱贝戎一听,嘻嘻笑道:“这样才逼真嘛!”
萧嫱凶巴巴道:“逼真也没有如此逼真法,尽往我身上那几处摸。”
巴岱楞道:“他往你身上哪几处摸?”
萧嫱一掌打在巴岱头上,叫道:“不干你的事,滚到东海去!”
朱贝戎见萧嫱真生气了,就道:“我们快往蒙古去,将那完颜阿霸多的财富全搬空。”
萧嫱一听,问道:“我们不先回去吗?”
朱贝戎道:“你现在敢回去吗?家里大概都已知道,我们被关的事了,一回去不被打死才怪。”
巴岱道:“他妈的牛奶,那可真衰,以后我们怎办?”
朱贝戎道:“暂时流浪江湖罗,待有朝一日,功成名就时,我们再回来。”
古人俞侧着头问:“做贼的,也能功成名就?”
朱贝戎瞪了一眼,道:“我来也和飞燕子不都是功成名就。”
萧嫱道:“但蒙古地方,我们并不熟,怎么去?”
朱贝戎笑道:“跟着我,天下那个地方都可去。”
四人商议一定,就往北上。
月余后,四人出了长城。
这日,正来到“百灵庙”这个地方。
四人边走,边向人探询完颜阿霸多的住处。
忽见左侧街道,远远的行来花怜香、杜翠连、阴观察和一名中年文士。
四人不禁一楞,均想:“他几人怎也来到这?莫非是寻我们而来。”
十六
朱贝戎四人的武功,这时与花怜香几人已相差不多,倒也不怎么怕他三人,于是就迎了上去。
花怜香几人见到他四个,也不禁一楞。
真是冤家路窄,来到这么远的地方,竟还能碰在一块,也真是有缘了。
朱贝戎笑嘻嘻的对花怜香道:“大众皮条客,你到这又拉了那个强奸你妹妹啊?”
花怜香闻言大怒,就要出手。
阴观察将他拉住,道:“我们此来别有任务,别为他们坏了事。”
花怜香恨道:“他四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