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秦依依哭了。
他为什么就不肯听她解释呢?明明是江景焱非要拽着她的手,又不是她故意把手给他拉的,他为什么就不相信她呢?
楚离吻得专注,却突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落在脸上,冰冰凉凉的,然后又顺着他的脸颊,流到了交缠的唇齿间,又咸、又涩。
慢慢退出了她的唇,楚离睁眼,恰好看到两滴豆大的眼泪从她的眼眶里滑落,一紧张,他连忙捧着她的脸,焦急地问道:“怎么哭了?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秦依依摇头,更多的泪水顺着脸颊落下来,看得楚离更加不知所措。
“到底怎么了?”她不肯说话,楚离索性抱起她,坐到床边,像抱孩子一样抱着她,低头在她耳边哄道,“乖,别哭了,告诉表哥,嗯?”
最后一个“嗯”的尾音微微上扬,像一片小羽毛似的,轻轻柔柔地飘进了秦依依的心里。
坐在他腿上的秦依依这才停住哭,吸了吸鼻子,小心翼翼地问:“表哥是不是生我气了?”
她的声音软软的,带着哭腔,楚离一听心里不由自主地揪了一下,却没有让她等,连声道:“没有啊,你怎么会这么想?”
她哭,是以为他生气了?可他为什么要生她的气?因为江景焱吗?
楚离承认,刚才看到江景焱握着她的手腕时,他确实生气,可并不是生她的气。而且他也没有对她凶,她到底是怎么会以为他在生她的气呢?
没有吗?秦依依眨了眨眼睛,不好意思再看他,低着头小声道:“那你刚才那么凶……还、还那么对人家……”一点都不像是她温柔的表哥。
楚离一怔,随即明白了她的想法,只觉得好笑。原来她是这么以为的。
她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一双眼睛湿漉漉地,小可怜似的坐在他的怀里,像受了很大的委屈。楚离看着怀里的女子,心软地一塌糊涂。
他亲了亲她的眼睛,感受到她的睫毛在他的唇下轻颤,他无声地笑了笑,然后顺着她的脸颊,一点点地吻去她的泪痕。
吻到了脖子,他还没有停,秦依依只觉得被他吻过的地方,又痒又麻,紧张地心怦怦直跳,她忍不住嘤咛:“表哥……”
楚离“嗯”了一声,抬头,又在她略显红肿的唇上蜻蜓点水般地碰了一下:“不哭了?”
秦依依点点头,又觉得鼻子有点酸。
楚离叹了一口气,将她拥进怀里,双手紧紧地抱着她,下巴在她头发上蹭了蹭,才道:“依依,我想你了。”
因为想她,所以他才会在天一亮就急着赶回来见她,因为想她,所以刚才在回房的时候他才会走得那么快,因为想她,所以他才迫不及待地一关上们就亲她吻她。
自从他病愈后,他们二人就没分开过那么久,虽然只有两日,但对他来说,却仿佛隔了几个月之久。可这个傻丫头却以为他生气了,还哭得那么可怜。
“啊?”秦依依茫然地仰起脸,似乎还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真是……傻得可爱。
楚离失笑,只能再仔细解释给她听:“我的意思是,离开你的这两日,我很想你,所以刚才才会有点……情不自禁。”
楚离没怎么说过情话,上一句“我想你了”是发自肺腑,可这一句却是有几分刻意,说完,秦依依还没脸红,他的脸反而先红了。
秦依依咬唇,止不住笑意慢慢浮现在脸上,她勾着楚离的脖子,喊了一声表哥,没等楚离把偏到一边的头转过来,她飞快地凑上前,在他的侧脸上亲了一下,然后红着脸埋进他的怀里。
“我也想你。”小小的声音从胸口传出来,很轻,楚离却听得清清楚楚。
。
楚离和秦依依正在甜蜜,隔壁的房门外,送走了江景焱的楚骞正在敲秦桑的门:“桑儿,你是不是生气了?快出来,我有话和你说。”
里面很快传来秦桑的声音:“我不听!你和江景焱是一伙的,你们都不是好人,你走,我不想和你说话!”
楚骞碰了一鼻子灰,转头朝身后的秦昭求救,秦昭耸耸肩,也很无奈:“我妹妹就这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件事情你还是自己看着办吧。”
求救失败,楚骞只能想办法自救,他又敲了敲门:“桑儿,我听说幽州城里的烧饼很好吃,今日下午无事,不如我带你去城里逛逛吧?”
“不去不去不去!”秦桑隔着门拒绝。
楚骞不死心:“好桑儿,那我去买了回来给你吃好不好?你就别生气了……”
“我不吃!饿死也不吃你买的东西,你走吧,我要睡觉了!”
楚骞:“……”
听着二人的对话,秦昭摇摇头,无奈地走了。这个楚骞,是把他妹妹当秀鸾公主那样哄呢。
作者有话要说: 听说有妹纸觉得上一章有点酸涩?
那这章就撒点糖好啦~(≧▽≦)/~
嗯嗯就是表哥送你们的七夕礼物(⊙v⊙)
第49章
第二日一早; 军中传来消息; 晋军已递上降书。越军与晋军这一战打了三个多月,最终以晋军主动投降宣告终结。除了这个消息以外; 负责来报信的将士还带来了邢老将军的一封信; 指名要楚离亲启。
楚离接过; 信上只有寥寥几个字:逆贼周达已死; 江都尉亲自监刑。
楚骞就站在楚离身边; 楚离看的时候也没有遮掩; 因此楚骞一眼就看到了信上的内容,惊讶道:“周达是内奸?”
楚离点头,把信给他; 楚骞拿在手里仔细地看了又看; 确认是邢老将军的笔迹没错,又疑惑道:“老将军为何要将这么重要的事情告诉你?莫非……你早就知道周达是内奸了?”
楚离没有否认:“不错,在我们进城的时候我就开始怀疑他了。”
“为何?”楚骞不明白; 细细想来,他们与这位周教头也只有两面之缘。
一面是在来幽州的当日; 城门口偶然遇上,他说他是奉了江景焱之命来等军粮; 当时周达与他们聊了几句; 并未发现有什么异常。第二面是在昨日,他们离开军营前周达醒了,便将夜袭晋军粮草的经过禀报了邢老将军,他说他是趁乱逃出来的; 等他逃到安全的地方,江都尉和其余二十名亲卫都不知所踪,他担心晋军抓了江都尉会给他用刑,可他势单力微,又受了重伤,根本救不了他,只能先回来报信,没想到一到军营门口就晕了过去。
他这话说得也并没有什么不对,那么究竟楚离是怎么知道周达就是内奸的?
报信的士兵送完信就离开了,秦昭和秦穆也围了过来。
楚离缓缓道:“最初我也只是怀疑,周达是江景焱的人,江景焱是武将,又不负责后勤,他怎么会派自己的人来询问军粮的事情?而且当时晋军驻扎之处离我军并不远,随时都可以攻过来,江景焱又不是没有作战经验,怎会在这种时候让周达离开军营?后来我们准备将粮食送去的那日,王爷可还记得,来告诉我们山路被封的那个士兵口口声声说是受了周教头的命令。”
报信的士兵有问题,楚骞他们早就察觉了:“可是那也不代表周达就是内奸,或许那个士兵只是借用周达的名号随口说的呢?”
楚离点头:“所以那时我只是怀疑,并不确定。”
“那你是什么时候断定周达就是内奸的?”楚骞追问。
楚离道:“昨日他醒来以后,听他说了那些话,我才肯定,他就是内奸。”
粗粗一听,周达的话是合情合理,他能逃出来,受了重伤,因此先回来报信,这都没有问题。而关键的问题在于,晋军既然早有埋伏,必定是想将他们一网打尽的,怎么可能那么容易让他趁乱逃脱呢?军医说他受了重伤,若是再晚些回来,身上的血流尽了,可能就救不回来了。
以路程来算,楚离他们带兵去晋军后营,骑马花了大约一个时辰,若周达真是趁乱逃出来的,又是急着回来报告,从过去到回来怎么样也不会超过两个时辰,可在他昏迷在军营门口前,邢老将军分明说他们已经去了五个时辰,这一点就足够让人有所怀疑的。
分析完这些,楚离又接着道:“后来我去找过守门的将士,让他们将周达昏迷的地方指给我看,我在那里,看到了沾了血的泥土。”
“这能证明什么?”楚骞问道。
“军医说,他们给周达医治之时,脱他衣服的时候,发现中衣上的血迹还是湿的。请王爷仔细想想,倘若周达真的是遇到埋伏之时受的伤,到他回来又过了三四个时辰,衣服上的血迹怎么可能还是湿的?就算有新的血迹覆盖,之前流的血一定也已经干了。因此,我敢断定,周达的伤不是在晋军军营伤的,而是回来之前他自己弄的。”
经过楚离的一番解释,楚骞算是明白了个大概,但是还有一点疑惑:“是你把这件事情告诉邢老将军的?”他想起他们离开前,楚离单独和邢老将军说了几句话,应该就是那个时候,他把周达是内奸的事情告诉了邢老将军,所以邢老将军在惩治周达之后,特地告诉了他。
楚离不置可否:“我只是告诉邢老将军,江都尉吉人自有天相,让他小心身边的人罢了。”
想来邢老将军也已经怀疑周达了,否则不会等江景焱一回军营就处置了他。邢老将军年纪虽大,可他征战沙场数十年,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周达想瞒天过海的小把戏,他楚离能看出来,邢老将军当然也能看出来。
至于江景焱,除去对他的成见,楚离相信,他的确是一个有勇有谋之人,这一次若没有身边人的陷害,他的计谋并不一定会失败,想必他自己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才会亲手处置了周达,也算是对得起跟着他出生入死的那二十位亲兵了。
“楚公子果然慧眼。”楚骞由衷道,“这一路若不是有楚公子在,我们未必能顺利将粮食运抵军营。”
“王爷抬举我了。”楚离云淡风轻地回答。
。
聊完周达之事,楚离等人正在商议何时回京,突然管事的来报,说是豫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