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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就是给大伙将入伙的规矩,当然也就是多数胡子山林队们遵守的四盟约八赏规八斩条。所谓“四盟约”,指的是:
严守秘密;
谨守纪律;
患难与共;
与山共休。
“八赏规”则包括:
忠于山务者赏;
拒敌官兵者赏;
出马最多者赏;
扩张山务者赏;
刺探敌情者赏;
领人最多者赏;
奋勇争先者赏;
同心协力者赏。
“八斩条”指的是:
泄露秘密者斩;
抗令不遵者斩;
临阵脱逃者斩;
私通奸细者斩;
引水带线者斩;
吞没水头者斩;
欺侮同类者斩;
调戏妇女者斩。
不过跟一般的队伍不同,这支队伍在规矩里还加上了八路军的“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对于这些,川岛芳子也是早就熟悉,因此除了感觉到一些奇怪之外,也没说什么。但是跟他来的那些学生可就有些犯糊涂了,有一个人好奇的问,“要是违反了这些规矩该怎么办呢?”而当时郭文联一脸的严肃,说了句“老规矩,妈了个巴子的统统的活埋、挂甲、穿花、看天!”
学生们有的人好奇就问“这活埋我知道,挂甲穿花看天是什么意思?”
而魏元坤则在旁边做了最直截了当的回答“是几种让你死了做鬼都不舒服的死法!”
既然入了山门,那就得按照山里的规矩来,金喜善老师既然给队伍带来了大量急缺的“念书人”自然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礼遇”,一进山就成了队伍里的“老九”。而为了跟大伙套近乎,金喜善特意摆出了一副她熟悉的妖媚姿态,同时发挥自己的口才,天南海北的一通胡侃,自然忽悠的这帮大老爷们心甘情愿的围在她身边跟她“促膝长谈”,当天半夜,在临时的司令部,也就是王老凿的正房当中都能听见“老九,你不能走啊,在聊一会呗”的声音,弄得在场的魏元坤等人一阵眼晕“川岛芳子成了不能走的老九杨子荣,那我们岂不是成了座山雕帐下的八大金刚了?那联络图在那儿呢?”
面对众人的热情,那川岛芳子可是连活吞了这帮人的心都有,第一个就是那该死的魏元坤,要不是他自己也不至于给人家刷碗打杂挑大粪。此刻川岛芳子的心已奔向仇人,这仇人的概念,在他的脑子里,已经不是一个魏元坤,而是所有被猛支队干掉或是折腾的苦不堪言的日本人或是满洲人。他们是在满洲国王道乐土制造治安恶化的罪魁祸首,“这些孽种要在我们手里,大日本蝗军手里,要把他们斩尽灭绝。”在念头里,川岛芳子不知不觉间抢了后世杨子荣的台词。
“我说金老师,刚才听你的谈话,果然是大城市来的人,见识不凡啊。”魏元坤突然冷笑一声,接着猛地一拍桌子,“说吧,你到咱们的绺子里是什么意思!!”
这一举动把大伙都给吓了一跳——谁也没想到魏元坤会把桌子拍的这么响。
“魏政委,你这是什么意思?”郭文联此刻站起来,走到魏元坤的面前,“人家大老远来投咱们的绺子,你突然来这么一句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怀疑,这个金喜善老师是鬼子派到咱们当中的细作!”魏元坤正色道“好个胆大的细作,居然胆敢混到咱们的队伍当中来!”
“我说账房,你说话可要有根据,平白无故的说人家是细作,这可不太好!”这时候肖白朗瓮声瓮气的站了起来,言语中明显充满了不忿。
“你小子替他辩护,莫非你小子也是我们的内奸不成!”魏元坤怒道“没有证据,我自然是不会乱说的,给我抬上来!”
说完,几个人抬上来了一个箱子,正是川岛芳子来的时候拎的哪个,打开一看,在箱子的夹缝当中,就有这么一台电台。
“妈了个巴子的,老子天天晚上拿鬼子的收音机当匣子听,结果一到这个时候就有动静干扰,这回她在这里,而这个时候却没了声音,肯定是这个娘们有古怪,我让人一翻,还真是这么回事!”
一听这话,又见到了电台,在场的所有人都面色大变,接着十多支枪一齐指向了所谓的金喜善老师。
这下子川岛芳子的脑门上微微冒出了一丝冷汗。不过,川岛就是川岛,反应也是相当的快,“哈哈哈,没想到啊没想到,这穷山沟里面也有高人,居然被你们发现了。”突然这川岛芳子仰天长笑“不错,我是细作,而且是专门到你们这里来打探消息的。”
“既然是细作,那还有什么好说的?拖下去,砍了算了!”郭文联一挥手,上来两个人给她捆了个结结实实,顺便还上下其手大占便宜,而这也是众人默许的。
“不忙不忙,先甭砍了她”魏元坤这时候一摆手“或咱们能许能从这个娘们口中套出点其他的情报呢?这个娘们到这里来,肯定是有接头的人,咱们到时候问上一问,没准能将队伍里的叛徒给挖出来呢。”
“有道理,有道理,来人先给她押到秧子房里,今天天色晚了,都给我回去睡觉,明天一早,再审踏步迟。”郭文联当场拍了板。
“我——”不等川岛芳子说话,旁边的两个人就直接给他推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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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早就不干那打家劫舍的勾当,因此王老凿家的秧子房当中早已是空空如也,而川岛芳子则成了这房中的唯一住客。而她的看守,也就是秧子房的客串掌柜肖白朗此刻却是满脸的怒气“这个魏元坤,仗着自己认识两个臭字,就***站到老子头上了,总有一天,老子得给他个教训,让他知道,老子不是好惹的!”说到这他一瞪后面的小喽啰“赶紧给我拿酒来!”很快旁边就有人给递上来一瓶子老白干,肖白朗又从怀里摸出一包花生米,就着酒喝了起来,一边喝一边破口大骂魏元坤。
喝到后半夜,那肖白朗已经有些醉了,这时候只见他站起身,朝旁边的跟班喊道“你们都给我出去吧,这里有我一个人就够了,我还能让这个娘们跑了不成!”而那些个人看了看肖白朗,又看了看五花大绑着的川岛芳子,全都淫笑着退了出来。
(以下省略若干字)
第二天一大早醒来,无论是川岛芳子还是肖白朗都是一脸的洋洋得意,当然,他们的脸上还有一丝疲倦之色。双方都达到了自己的目的,肖白朗和川岛芳子都一样。肖白朗解决了生理需要,而川岛芳子也知道了这猛支队当中各个头目之间的种种不和。到了早上,随着郭文联一声令下,已经腿软的肖白朗压着需要别人扶着已经走内八字步的川岛芳子走进了临时的大堂。这时候那些跟随川岛芳子一块来的学生也已经得知了他们的老师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被抓了起来,早早的就聚到了门口,一齐嚷嚷“你们凭什么抓人!你们凭什么抓人!”当看到川岛芳子迈着内八字被人架着走进来之后,所有人的情绪一齐失控“你们怎么能打人,你们怎么把金老师达成这个样子?”而魏元坤看了心中却暗自说“这不是拿东西打的,这是拿东西扎的。”同时暗暗冲肖白朗伸了个大拇指:人道是“三十如狼”,看来这肖白朗果然是条汉子,着实威猛。
眼见这些学生来“捣乱”,魏元坤也不多说,直接一挥手,旁边上来一百多人将这些学生围了起来,而他们的金喜善老师也被押上了大堂。
到了大堂之上,传到发现队伍里大小头目都在里面。刚一进来,就有人喊“跪下!”而川岛依然是立而不跪,“我为什么要跪下?”她傲然道。
“好你个金喜善,居然给鬼子卖命当汉奸,来我们的队伍里当细作,说鬼子派你来是干什么来的?队伍里你还有那些同伙?”
“哈哈哈”川岛芳子仰天长笑“我是细作不假,但是,我可不一定是日本人的细作。”
“不是日本人的细作,定然也是那满洲国的奸细,来人,给我把他推出去,砍了!”魏元坤在一边高叫道。
“慢着”王老凿一挥手,毕竟岁数大的人能沉得住气“让她先说清楚,她究竟是那伙的。”
“哈哈”川岛芳子笑到“难道,除了日本人和满洲国,就不可能是其他方派来的了吗?”
“这个?”这时候郭文联的面色一变“那你说说,你是那里来的?”
“我是哪里派来的?”川岛芳子见众人变了脸色,心说幸亏自己留了后手“今天既然是到了这个场面上了,那我再隐瞒,对你对我都没什么好果子吃,跟你们直说了吧,我,是重庆那边派来的!”
“重庆?莫非是蒋委员长那边派来的人?”听到这话,郭文联从凳子上站了起来“那你有何为证?”
“证据?把我的皮想拿来你们就知道了。”川岛芳子说道,众人拿过皮箱,接着川岛芳子吩咐人打开皮箱的暗层,从里面拿出来了一张纸,纸的上面上书三个大字“委任状”。
“看到没有,蒋委员长亲自手书的委任状。”提到“蒋委员长”的时候,川岛芳子还不忘立正一下,“重庆听说你们在敌后坚持抗战,立下赫赫战功,因此特意封你们当中的——”说到这里川岛芳子眼珠一转“魏元坤,为‘抗日忠义救国军”少将!”
此话一出,魏元坤差一点摔了个大跟头,那个委任状肯定不是假的,但是被日本间谍封了一个蒋委员长的官,魏元坤觉得实在是有点太那什么了一些,而他转眼一琢磨,这明显就是玩“晏子二桃杀三士“的把戏。
“这个这个……“魏元坤此刻脸上已经笑开了花,“恐怕这么做不妥吧,要是我当了这少将,那郭文联郭大哥当什么啊。”川岛芳子一看心中暗笑,果然是个年轻人没什么心眼。
“哪里哪里,在重庆我就听说,魏元坤魏大账房足智多谋,有卧龙凤雏之才,管仲乐毅之智,当个少将,我还嫌你屈才了呢!”川岛芳子在一边继续拱火。
“我当什么恐怕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