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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朵,我回来啦!”
“哦,等你好久了,快吃火锅吧。”朵朵放下手中的油漆桶和刷子,“我刚刚刷墙呢。漆成红色的,新年喜庆。”“不错。”阿木应了一句,朵朵做的任何事情都是让他赞赏的,他认为:朵朵是有品味的女孩。
阿木和朵朵坐在小餐桌的两边,围着大大的火锅。“好香!”是阿木当时的感慨。
朵朵捧出了几盘火锅料:猪肉、牛肉、羊肉,还有一盘有些腥味的肉,不知名的。阿木对朵朵做的东西很放心,他知道那东西肯定是好东西,他不加追问。
那些肉很快在沸水成变成了赤白,朵朵夹了许多在阿木碗里,说:“快吃啊,鲜着呢。”阿木心花怒放,很是高兴。他用筷子挖挖碗里的东西,发现了一块鲜红的肉,“朵朵,这块还没熟呢。”说着夹在眼前扬了扬。“那块是人肉,不用煮就能吃啊!”阿木的脸煞地青了起来,朵朵盯着他老久,“开玩笑的啦~!”
“呵呵。”阿木笑了两声,伸出手去刮了刮朵朵的小鼻子,“小鬼头!”“你怎么知道我是鬼啊?”朵朵眨了眨眼睛,说。
阿木猜想她又在开玩笑,说了声:“少耍我!”于是低下头去吃那块肉。“有点腥啊,朵朵。”“是吗?那加块姜吧。去去骚味。”朵朵于是走进厨房。
阿木顿时感到一股发烧的难忍的热,好像整个人陷到火锅里被沸水翻覆滚煮一样。他脱去了毛衣,还是热,于是抑制不住地拿起空调遥控器,按下开关,冷气从空调里冒了出来。他躺到了沙发上,闭上眼睛等朵朵出来一起吃。突然,他的耳边响起了一个凄凉的声音:“洗干净洗干净,不干净的东西吃了会拉肚子。害人精才会拉肚子!”阿木心中不禁咯登了一下,赶快睁开眼睛,看到墙壁上红红的液体一直往下流淌,经过墙壁留下一条条痕迹。他吓了一跳,冲到厨房。“朵朵!”他看到朵朵拿着菜刀一下一下地切着自己的手,一大滩血不停止地往下淌,从鞍板上流到地板上。“朵朵,你疯啦!”阿木飞快地冲到朵朵身边,夺过她手里的菜刀,用力地摔了出去,菜刀于是落在了地板上,在瓷砖上打下一个窟窿,像一个深刻的牙印。
“小成,你干嘛?我在切姜啊,要么人肉太腥了。会难吃的。”
“朵朵,你怎么了?”
“别怕啊。不会拉肚子的。小成。乖啊!”朵朵用血肉模糊的手抚摸着阿木的头,她说:“慢慢吃哦!”
“你到底是谁?你不是朵朵……”阿木大吼,朵朵怎么会知道他从前的小名,他被恐惧包围了,“你别伤害朵朵,你到底是谁?你说!”阿木喊得声嘶力竭。
“阿木,你醒醒啊!”朵朵摇着他的身子,大声喊。
“朵朵,我在做梦吗?”阿木看了看眼前的一切,“你告诉我啊!”
“你是在做梦。”朵朵回答了一句,“你吃到人肉了吗?”
“什么?”阿木刚松下警惕,给朵朵一言寒心,毛孔重又竖了起来。“你在干嘛?”他望着朵朵手中的红红的油漆刷,“天啊!”
“我在刷墙啊,红红的,很好看吧?这血的颜色很鲜艳吧!”
“血?”阿木只是感到全身一阵麻弊,头胀得快爆炸。
“是血啊,不错吧。难道你不信吗?这是国产的哦!不信你尝尝好了。”朵朵说着,自己先用舌头舔了舔手指,又伸过来要塞进阿木嘴里。
“你到底是谁?”阿木感觉自己像陷在火锅中被煮的亡灵。
“小成,你忘了我是谁吗?你的记性也太差了。我是小菊啊,你的疯子姐姐,你同父异母的疯子姐姐啊!”
“小菊?姐姐?你……不是死了吗?鬼?难道你……是……鬼!!!”阿木昏了过去。
(3)
“阿木,你怎么了?”阿木的耳畔响起了朵朵的清脆的声音,这个时候听来有些急切的哀伤。
“我这是在哪呢?”阿木看到了四周的白色,闻到重重的药水味道。“在医院。”朵朵说,“年三十晚上你骑车骑得太快了,被路上的石头绊到,摔到路边就昏迷了。是一个司机送你来医院的。我那天晚上等你很久你还不回来,后来接到电话,便赶来了。”
“我睡了一个晚上?”阿木问。“现在是年初二了。”朵朵说,“你整整睡了两天两夜。不过还好,你终于醒了。”
过了一天,阿木就被批准出院了。他带着朵朵回到了自己小时候玩耍的地方去了??龙溪镇。他们一直向芽矢山奔去,到那一片灰蒙蒙的墓地上。阿木拨开一堆杂草,两块墓碑赫然显现在眼前。上面分别刻着:慈母杨氏方蓝之墓;爱女杨小菊之墓。
阿木没有说话,只是让朵朵跟他一起鞠了三个躬,便匆匆地离开了这座坟墓遍地的山坡,离开了这个让他永远记忆深刻的小镇。在车站,阿木抱着朵朵说:“别回头!一切过去的都好好地埋葬在地里了。不要再想。”朵朵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为了你好好活着 '本章字数:7412 最新更新时间:2012…06…11 22:31:18。0'
“铃,铃,铃”
待会儿,待会儿,就两分钟……
“铃铃!铃铃!……”
“就好,就好,Q”
“铃铃铃铃……!!!!!!”
“我都说再等两分钟啦!你找死啊,混蛋!妈的#。¥*”
“什么?!7点35分了啦!死掉了!死掉了!铁面无私的boss还不借此机会将我K死了?!”
我扔下闹钟,套上衣服,拖着书包,拎着牛奶,叨上面包,跳上心爱的bike,我来了??!
20秒之内我已飞驰上通往school的road上。还好,我当年的龙卷风气概仍未衰退,??还有5分钟,照这个速度来看,嘻嘻,小case啦。“春风呀,春风呀,你把我吹绿,恩恩呀,啦啦呀,你??你,你??不??要??命啦!”我狠命地踩住刹车,但还是晚了,对面的那个大头鬼,你眼瞎啦,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近了……近了,对面的那辆银色“蓝帆”分毫不差地对准我从斜坡上冲下来……,爸,妈,女儿对不住你们,女儿先走了,呜……呜……,其实我也不想走哇!……
“十,……八,……五,四,三,二,??一!”我猛地闭上眼,算了,二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只觉一股寒气迎面扑来,冰浸的气流融入我的心脾,穿透我身上的每一个毛孔,冷,从头到脚地冷。奇怪,这就是死的感觉吗?我为什么会觉得好象是种阴的东西从我体内穿过一样,一点儿也不疼。周围的环境好奇怪,我竟然看到数以百计的钟表,各种希奇古怪的形状,金属的外壳泛着寒光。等等,我好象发现了什么,对!为什么每只钟都正好指向零点,一分不差呢!为什么?我渐渐恐慌起来,突然我脚下现出一个黑色的深渊,那黑洞越变越大,终于,我掉了下去……
“啊??”我惊叫着睁开眼,发现我的车正好刹住了,伸出手摸摸自己的下巴,“幸好,还在,我没死。”回想起刚才的情形,还有那辆“蓝帆”,我们明明是撞上了,可是我却好好的,一点儿伤也没有,真莫名其妙,这都怎么回事呀?……
“嗨。”
背对着我的方向有人在叫我,可我却害怕得撑不住车头了,细细的汗汁排满了额头,还不能怪我,只能怪那声音,太玄了,让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嗨,真没用,不就是打个招呼吗,你怕啥?我暗暗在心里倒数着,……,猛地,我回过头,不看不要紧,这一看吓得我从车上跃了下来,妈呀,他竟坐在我的后座上,回头的一瞬间,我触到了他的脸,冰冷的触觉以及不可思议的近距离惊得我跌坐在地上,深深的恐惧紧捏着我的心脏,只觉得车座上的那个人可以毫不费力地取走我的性命。怕,极度的怕。
他穿着白色的棒球服装,栗色的短发轻盈而洒脱,深深的帽沿遮住了他的眼睛。在我的车旁就是那辆蓝帆,难道,他,骑那辆蓝帆的人,刚才落入深渊的感觉,还有统统都指向零点的钟,这一切连在一起又意味着什么呢?我紧压着狂跳的心口,死死地盯住他,生怕他走近。可是偏偏他又从车上跳了下来,直楞楞地走向我,他低着头,我仍旧看不清楚他的眼,近了,近了,??他抬起了头!
一瞬间周围的事物都变得平静下来,我紧捂住胸口的手放了下来,我看清楚了,很很清楚的,我问自己世上真有这么完美的人么?白皙的脸庞,坚定的曲线,朱唇皓齿,浅色的眉与那双精心雕琢似的琥珀色的眼搭配得那么恰如其分,稀疏的刘海浅浅地遮住了左眉,整张脸庞简直完美得无可挑剔,只是眼神稍微暗淡了一点,但这一点也减少不了他满身的帅气。天晓得怎么回事,我竟望着他笑了,他楞了楞,似乎也有点意外,但很快,他朱色的唇便勾勒出一丝完美的笑意,并伸出手把我扶了起来。他的手很冷,跟刚才的感觉一样,但我却不再害怕了。整个过程我我们都没说过一句话,安静极了。突然,他抬起头,整张脸跟湖面一样平静:“零点。”是的,刚才他还在这儿,可现在他不见了,一秒钟的时间也没用到,他同那辆“蓝帆”一起消失掉了。我突然间有些失落。
我居然没有迟到,在我遇上他时是7:45:06,但他消失的时候我的电子表依然出现了7:45:06,这太奇怪了,但直觉告诉我,他应该不会伤害我,静静地我守侯着那个时间:午夜零点。
夜,来得很慢。我冲了咖啡,两杯。我认定他是一定会出现,我甚至考虑到他会不会受不了强光,所以我只拧开了那盏浅蓝的台灯。10点,我看完了七本小说;11点,我折了八只纸鹤,还有一个小时。
11点50分,我注视着窗外的老槐树,月光下,它显出一种异样的美丽。
11点51分,我将10只千纸鹤用细线仔细地串了起来,依然很美。
11点52分,我在白色的宣纸上画下了他的头像,但他又是怎么画得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