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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允文虽然觉得此人有些奇怪,但是巡逻队刚刚走过,他们也定会看见此人。而此时此人还在奔跑,也就说明巡逻队没有为难他,可见他也是一个有着身份的人。所以,张允文也不准备管什么闲事,自顾着慢慢往家里走去。
这道黑色身影又遇见几次巡逻队,一直到了一处门额高大的府邸前,敲了敲大门。
片刻之后,大门打开,黑衣人“嗖”的一声便进入了院内。
大门上,两盏灯笼散发着幽幽的光芒,照亮那门上匾额。上面赫然写着“北平郡王府”五个大字。
这北平郡王指的便是当年纵横草原的**厥之二可汗突利可汗。贞观三年,突利率部投降大唐,贞观四年,封右卫大将军,北平郡王,领顺州都督。然而,这位北平郡王,顺州都督,在去顺州上任的路上,到达并州时,一病不起,就此离开人世,年仅二十九岁。当初他死的时候,李世民还为之痛哭了一场。
在他死后,其子贺逻鹘承袭爵位。也仅仅是爵位,那个右卫大将军、顺州都督两个官职,则是被朝廷收回去了。
在长安定局下来之后,他们这些投降的突厥人却是找不到什么活计来做。务农,不会。经商,比不过那些狡猾的汉人。只有放牧了,可是,这大唐四面耕地,哪儿来的草原供你放牧。
所以,这些突厥人只好整日浪荡长安街头,靠着每个月朝廷发的俸禄和每奉节日李世民赐下的赏赐度日。
他们之中的很多人,便成了长安的混混。
黑衣人进入房间之后,脱下身上黑色的大氅,抖落雪花,露出魁梧的身材来。对着旁边的一位老人道:“好大的雪啊!这一路上我几乎是跑回来的,这雪还是在肩上铺了一层!”
老人接过这黑衣人的大氅,叹息了一下,默默走开。走到房门边时,老人忽然转过头来,对那人说道:“结社啊,今日贺逻鹘遇见了一个叫做萧锐的人,据说是宋国公萧瑀的孙子。贺逻鹘和他发生了口角,现在正在房中生闷气呢!”
这名叫做结社的大汉一愣,接着便推开们,往贺逻鹘房间走去。
这结社却是突利之弟,当初突利率众投降大唐的时候,结社也被封了一个中郎将。然而如今已经是贞观十二年了,这结社仍旧还是一个中郎将。
当初突利投降大唐之后,结社认为大唐给自己封的官职太低,找到突利,希望突利能到李世民面前说上两句话,提升一下自己的官职。然而,突利以新降之众,寸功未立,便欲求官,操之过急为理由,将结社打发出去了。这结社认为突利实在故意排斥自己,心生怨恨,一气之下,诬告突利谋反。
此事被李世民知道之后,看在突利的面上,免去了结社的刑罚,然而对待这结社,便是采取不理不睬的态度。打仗不让他上,官职不给他升,所以到现在,仍旧还是个中郎将。
突利在并州病死之后,结社无人约束,加之升职无望,便也和贺逻鹘一样,渐渐成了一名游手好闲的无赖混混。不多这无赖混混却是顶着中郎将的职位。
进入贺逻鹘的房间,结社一屁股坐在贺逻鹘对面,翘起二郎腿,对着表情郁闷的贺逻鹘说道:“怎么,贺逻鹘心里不舒服?”
贺逻鹘看看是自己的叔叔,当下便点了点头,“呸”一声:“萧锐那混账东西,不过是一个驸马都尉,倚仗的是公主,就敢指着老子的鼻子大骂。老子可是北平郡王啊!”
结社闻言,不屑的轻笑一声:“贺逻鹘,你这个北平郡王不过是由你的父亲,我的哥哥传给你的,你本身半点威望,半点权力也没有,当然只能让人指着鼻子大骂了!”
贺逻鹘顿时怒道:“光说我,你呢,混了这般久,还是一个中郎将,我看你一辈子也混不出头来!”
结社听了这话,当下“呸”了一口,说道:“若是在草原上,老子至少也是个叶护,可是窝在这长安,屁都不是!真怀念当初草原的时候啊!”
“是啊!”贺逻鹘也附和道,“虽然那时候我的年纪不大,但是想起那青青的草原,蓝蓝的天空,白白的云朵,心里就觉得舒坦!”
结社见贺逻鹘一脸怀念的样子,面容之上,不由闪过一丝阴狠:“贺逻鹘,要不然我们去投西突厥吧!”
“什么!投西突厥?你疯啦!”贺逻鹘猛地站起来,看着结社的面孔,惊讶的说道。
结社却是面露狠色:“我可没疯!呆在这长安,老子的骨头都开化了,整日这般低声下气的活着,还不如老子反了大唐,投奔西突厥去,说不定还能谋个叶护之类的官当当,领兵杀敌,再上战场!”
说着,结社一把抓住贺逻鹘的肩膀:“贺逻鹘,老子决定了,现在该你了!只要你一句话,我们明日便离开长安!”
贺逻鹘眼中露出思索之色,片刻之后,终于咬了咬牙:“好,既然你都这样说了,老子干了!”
“好!”结社大赞一声,“不愧是体内流着狼之血的突厥人!不过你我二人空手去投,恐怕不会待见于西突厥,不如你出面去召集分居长安的部落旧人,咱们在长安干上一场,斩下一些大唐皇亲国戚的首级,然后一起去投西突厥,那时候,功劳也有了,官位也就来了!”
贺逻鹘眯起眼睛,用力的点点头,望着结社。而结社也同时望了过来。二人相视冷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正文 第三百五十九章 承天门外
更新时间:2010…9…14 10:19:39 本章字数:3647
“嘿嘿,再过两日便是腊月二十三了,快过年了!过年的时候,父皇定会将我们锁在宫中等到过了年之后在放出来!”散朝之后,张允文正想着回家,还没到宫门口,便被李治给拦住了。
“所以姐夫啊,明**能不能带我再去一趟那个胡姬酒肆啊?“李治一双闪亮的眼睛望着张允文。
张允文看了李治一眼:“怎么,难道你不会自己去么?还要我带着去?”
李治愤愤的说道:“还不是四哥,听说那胡姬酒肆里面的有胡姬跳胡旋舞,隔上几日便会拉着一帮什么风流文人去酒肆里饮酒作乐,还美其名曰以文相会,共赋诗章。若是我自己去,肯定会被四哥看到,若是他上报给父皇,那我可就惨了!”
“所以。你就想拿我当挡箭牌?”
“二姐夫,话可不能这么说啊!想必你也是十分怀念那胡旋舞吧!如今年底也到了,你也该是好好的休息一下了!若是累着了,那岂不是要让二姐心疼么?”李治嘻嘻笑道。
看着李治的表情,张允文忽然有种感觉,这李治说不定原本便是这种样子,只不过是在父兄的重压之下,慢慢成了当初的沉默寡言。
“好吧,明日午后,我便在这宫门口来等你!”张允文答应下来。
今日这次朝会是贞观十二年的最后一次朝会了,再加上办公又少,所以除了突发大事之外张允文在未来的一个月内将会很少来皇城这边。
李治闻言,霎时间满脸笑容:“好,明日午后我便会出宫门的!”
“明日我等分散在宫门口,若是有人开宫门而出,便乘机杀进宫中,斩杀一两个皇亲国戚,朝廷重臣之后,取其首级,往西门逃出!嘿嘿凭着老子的中郎将腰牌和贺逻鹘的北平郡王令牌,定能顺利出城。出城之后,一路往西而去,只要到了西突厥,则荣华富贵源源不绝啊!”
北平郡王府的大厅之内,五十多名彪悍的突厥汉子分成两圈,围坐在一架火炉边。结社放下手中的酒碗,低声说着上面的那番话。
这五十多名突厥汉子闻言,尽皆默默不语。
结社目光在这些汉子之中扫了一下,一眼便看见了一位正垂着头,默默喝酒的大汉。
“骨鲁岭,你怎么不说话?”结社冷冷的向那大汉问道。
“结社,如今我们投降大唐已经有这么多年了,如今,你又忽然叫我们反叛大唐,这到底是为什么啊?”骨鲁岭此言一落,几名突厥大汉纷纷应和。
“哼,我们是突厥人,天生就该住在草原上,尽情的放牧牛羊,纵马奔驰,不应该带着这城墙里面,慢慢的老去!难道你们已经忘记了我们体内流着狼的血液么?”结社慷慨激昂的说道。
这话说得义正言辞,却是让骨鲁岭等人哑口无言。
结社乘机说道:“既然你们没有忘了我们体内流着狼的血液,就应该和老子一起干!然后到西突厥去。那边可是有同样的姓阿史那,同样流着狼的血液的突厥人!”
“啪——”一只酒盏被砸碎在地上。
一名突厥大汉站起身来:“结社,老子干了!”
“啪啪啪——”酒盏砸碎的声音连连响起,一名名突厥大汉相继砸碎酒盏,站起身来。
虽说此时朝廷对武器兵刃有限制,但这种限制仅仅是在陌刀、弩机等杀伤力强的武器和大型的设备如床弩、投石车之上,至于横刀和两石以下的弓箭,却是没有什么太多的限制。
所以,这些突厥大汉,没人配着一把横刀,一把两石弓,一壶箭,身穿黑色皮甲,从早上开始,便呆在皇宫附近游荡着。
由于不知道皇宫哪扇城门将会打开,所以,这些突厥人集中在皇宫的正大门承天门外,除了一个两人作为侦察游骑之外,其余人纷纷藏身在横街各处,密切注视着承天门的动静。
然而,整整一上午,这承天门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终于,到午时三刻的时候,三道身影踏着地上铺着的积雪,慢慢的承天门方向走来。
一见这三道身影,那藏在一处围墙之后的结社不由一惊。
这三人便是张允文和杨石、宋瀑三人。
记起昨日的承诺,张允文便在午时初刻,用完了午饭便拉着杨石和宋瀑往皇宫走去。
然而,走到皇宫外面时,张允文忽然感觉到一丝不对劲,当即停住了脚步。
呼啸而过的寒风卷起地上的雪花飞扬,穿梭在建筑之间,发出一阵“呜呜”声。
“大人,怎么啦?”宋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