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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武一面面容僵硬的客套着,一面在心头暗暗的骂道:“这些虚伪的家伙,嘴中说着一套,可实际上是不是这般想法,鬼才知道!”
和众人喝了几杯,刘武在这二楼呆着,但觉心头百般不自在,勉强的敷衍了几句,便告了声罪,匆匆的下了楼。
来到一楼,听见这喧哗之声,听见这酒令之声,看见满桌子的杯盘狼藉,刘武这才感到一丝亲切传来。
刘武哈哈一笑:“来来来,各位将军,刘某再敬大家一杯!”
就这样,楼上的文官们听着丝竹,吃着佳肴,楼下的武将行着酒令,大呼小叫,你拉我灌酒,我拉你灌酒。一顿饭就慢慢的吃过去了。
到达未时二刻的时候,这楼上楼下却是分不太清了。文官武将皆是喝得醉醺醺的,一边扶着栏杆,一边口中大叫道:“我没醉!”或是狂呼道:“天地无穷极,阴阳转相因。人居一世间,忽若风吹尘……”
几名没有醉的文官尴尬的看着这混乱的场面,却是苦笑着摇摇头。
这时候,忽然听见一个声音大声呼道:“哈哈,这张允文待客倒是有趣!几年之前来参加他女儿的满月宴在这天然居,如今参加他儿子的满月宴,还是在这天然居!当真是可笑啊,堂堂偃师郡公,竟然在这酒楼之上待客,这又置我等于何地啊!”
这声音一响起,那些没醉的宾客顿时诧异的望着那声音来源,只见一名年纪约莫二十七八岁的儒生正坐在台阶之上,举着手中酒盏,旁若无人的大声说道。
此言一落,那些没醉的顿时冲上两步,想制止那儒生继续说话;那些半醉的顿时酒醒大半,用一副诧异的目光看着那儒生;那些醉倒的,发出两声含糊的声音之后,便倒在桌上,昏睡过去。
刘武乃是天然居常客,常常在此喝那烈酒神仙醉,故而对这酒量也倒是不小。再者,他知道今日自己负责接待,必须喝的酒可是不少,所以在这神仙醉中掺了不少的水。这几轮酒喝下来,肚中鼓胀,人已半醉。
那儒生的话吼出之后,刘武顿时抬起微微有些发痛的脑袋,诧异的看着这名儒生。片刻之后,这才想起自己似乎应该出来说点什么。
当下走了两步,正准备开口的时候,那儒生再次呼道:“我有说错了什么吗?张允文待见我等便是以如此态度。两次宴席,皆不见人,只有一个名义上的哥哥出来招待。在下虽然只是七品小吏,却也是在翰林院中供职。那张允文狗眼……”这话还未说完,便被一名没醉的文官捂着嘴,不让他再说。
刘武却是知道后面的话,正在组织语言的时候,忽然听见一声巨吼从一楼传来:“兀那酸儒,你这厮胡说什么!”
这声音犹如霹雳,响彻整个醉云楼。那些已经酣醉而昏睡的宾客顿时齐齐一惊,倏地抬起头来,一双眼睛茫然的四下张望着。
众人偱声而望,只见一名巨汉从一楼的角落之处走了出来。这名巨汉身量极高,体态魁梧,年纪约莫四十来岁,眼角之处,已然有数道皱纹。此人相貌威风凛凛,气宇轩昂。那些武将一见这大汉,顿时赞道:“真是一条好汉啦!”
杨石一见这大汉,顿时喊道:“爹!”
这人正是杨石之父杨常。
杨常看了杨石一眼,然后自顾往前走,来到那口出狂言的儒生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坐在楼梯上的儒生。
被杨常的目光一望,那儒生心头不由得生出一股慌乱之意,挣脱出那名捂着自己嘴的同僚的手,看着杨常,嘴中却说道:“你,你是什么人?”
“我乃杨常!”杨常目光凛然,大声说道。
一思考这个名字,却是没有任何印象,心中揣测此人乃是无名小卒,外强中干而已。当下硬声道:“本官说那张允文,又与你何干?”
杨常哈哈一笑:“我乃是张允文门下食客,你说与我何干?”忽然止住笑声,口中厉声道,“你口口声声说张允文待你不周,这宴席摆在这天然居之中,可是你又有何等资格让张允文厚待于你?你不过一个七品小吏,你可知道,此时在张允文府邸之上用餐之人,哪个不是身份显赫,更有陛下亲自道贺,难道你认为自己能有资格进入其府中?”
此言一出,不光是那儒生,这天然居内的文官武将顿时默默不语。
杨常又道:“你说那张允文薄待于你,直让刘武过来接待,你又可知刘武乃是正五品定远将军,虽不是张允文之亲生兄长,然而张允文却是比亲生兄长更加敬重这刘武。还有这小子,也就是我儿子,乃是张允文亲兵,如今领宪兵营正六品校尉。论起与张允文亲密程度,论起官制大小,哪里薄待于你?”
杨常这么一说,那儒生哑口无言。而那些宾客们面色倒是好转不少。
“况且张允文在天然居与醉云楼招待诸位,,却是无奈之举。想那张家府邸,哪能容纳这般多的人。况且张允文又是廉洁之人,当了这么多年的官,可那宅子还是那般大小。不曾扩过。这在诸公之中,可是罕见啦!”杨常渐渐微笑起来,一张脸也不再那般严肃了。
几位文官立刻接口道:“这位杨,嗯,杨常说得在理,像张公爷这般廉洁之人可是不多啊!我等实在深感敬佩!”
这几人一带头,另外一些文官也跟着拍起张允文的马屁来,说什么张公爷诗才惊人,实为我等学习之楷模。说什么张允文沉着大气,林林总总。
看着这些拍马屁官员一脸的笑容,杨常非常不爽,脸色又慢慢的沉了下来。
一见道杨常的脸色,那些官员顿时住口。
这时,那名曾经捂过着儒生嘴的文官笑道:“这位杨老哥切莫动怒,文渊平素乃是朴实谦和之人,今日定是饮酒过多,这才有所失态!”
杨常微微冷笑一笑:“哼,饮酒过多?他这一身的酒味可不是从身体上发出的,而是从那衣衫上发出的!算了,故意为之也罢,饮酒过度也罢,我姑且信你一次,若是下次再听得你胡言乱语,别怪我不可气!”
听见杨常口中说得强硬,那儒生心头一振,嘴中正想强硬的问问怎么个不客气法的时候,只见那杨常猛地侧转身来,以左脚为轴,旋转半身,右脚如鞭,从那儒生的面前掠过,带起的劲风让这儒生不由微微闭上双眼。
脚后跟重重的砸在那手臂粗细的栏杆之上。只听见一声巨响,“啪——”
那手臂粗细的栏杆顿时断做两段。
霎时间,天然居内寂寂无声,可闻针落。无论是文官还是武将,尽皆用惊骇的目光看着若无其事的杨常。
而那儒生,睁开眼看见这断裂的栏杆时,嘴张得老大,惊讶得合不上了。
正文 第三百二十三章 百骑
更新时间:2010…9…14 10:11:54 本章字数:4099
虽说出了这么一件扫兴的事情,但却没有破坏整个宴会的氛围。
天然居内,依旧是觥筹交错,喧哗震天。一直到众宾客酒足饭饱,提出告辞,这顿宴席就算是完了。
“杨大哥,刚才那人好像叫什么文渊,也不知是他的字还是他的名!”刘武对于杨常能出面解决此事自是十分感激,看着宾客渐渐离去,刘武轻声向身边的杨常说道。
杨常比起刘武还要高上半个头来,只听他轻声道:“管他是文渊还是别是什么,他一个小小的七品官就敢口出狂言,背后若是没人怂恿,哪儿会来这般大的胆子!唔,你回去给张允文那小子说说,让他注意点!”
后面这句话,却是对杨石说的。
杨石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这边的事情一直忙碌到天色将暮时,才算完成了。杨常照样提着一壶酒,慢慢的上了天然居三楼,杨石向刘武拱手告辞后,便先往张允文府邸方向纵马而去。
“呵呵,不过小角色而已,无足挂齿。想凭借三言两语便挑起那些官员与我的矛盾,也太过痴心妄想了!”张允文一边抱着张继,一边笑道,“岂不知这些官员之中,明眼如炬者,溜须拍马者有哪里会在乎什么厚待薄遇之事!”
杨石见张允文不放在心上,正要再次提醒,却听见张允文叹道:“也罢,说不定此事明日便会传遍长安,我还是先到陛下那里主动陈述一下吧,免得到时候被动不利!”
听见张允文这般说,杨石顿时放下心来。
当即,趁着天色尚未黑下来,张允文起身往皇宫走去。
来到皇宫之后,张允文没花什么功夫便找到了李世民。当后者一见到张允文时,顿时笑道:“呵呵,允文啊,你来的正好,朕刚刚听闻了一些关于你的消息,你便过来了,真是巧得很啦!”
张允文心头一沉,看来是有人将那天然居的事情告诉了李世民。
这时候,李世民说道:“这事情想必你也知晓了,便是那天然居中发生的事情!”
张允文暗道一声“果然”,当下半跪在地对李世民道:“还请陛下网开一面,那杨常乃是直人,言语之间冒犯朝廷官员,乃是无心之罪,还请陛下赦之!”
李世民看着张允文半跪的样子,口中说道:“你起来吧,朕何时说过要治其罪啊?要治也要治那个口出狂言的儒生之罪!哼,一个小小的七品侍从,便敢口出狂言,视你这个郡公与将军如无物啊!“听得李世民口中的维护之意,张允文心头不由暗暗高兴。
“其实此事归根结底还是你家府院太小,不能容下那般多的客人。这样吧,朕再赐你一处大宅子,等过些日子你迎娶那王家女子时可以用上!”李世民接着说道,“你一个郡公,若是连一座好些的宅子都没有,岂不是丢了朝廷颜面?”
张允文却是摇摇头:“这府院倒是算了。微臣正准备将附近宅子买下来,重现修建一下,这样子便是绰绰有余,足够宽敞了!”
李世民见张允文自有主张,也不再说这事,转而说道:“对了,允文啊,朕将于屯营兵中遴选出百骑来,你且说说这百骑当如何遴选、训练?”
这百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