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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刚刚露出一丝白色,长安城里那些达官贵人的大门便已经打开了,一辆辆装饰华丽的马车迎在门口,待自家主人上马。
寒风呼啸之中,一辆辆马车往太庙方向慢慢轻驰而去。
太庙外的数条大街上已经停满了各式豪华的马车,当李宇支柔同乘的马车到达太庙外时,已经找不到地方停了,只好停在离太庙隔着一座坊的地方,然后步行往太庙走去。
到达太庙之后,张允文便和二女分开了。她们要去长孙皇后处,和长孙皇后呆在一起,直到赐宴的结束。
到达太庙外面,这儿已经聚集了不少文武官员。凡认识是官员,张允文也一一上去打了招呼。而许多官员对于这位新晋的侯爵,也是多有客气,极其小心的说着恭维的话。
张允文一面应付这些官员,一面等待着李世民的到来。
终于,在等了近半个时辰之后,李世民的龙辇姗姗来迟。
李世民虽然面色严肃,但是嘴角却仍是挂着浅浅的笑容。先和众位大臣见了一番礼,然后立在太庙的台阶上等待着吉时的到来。
终于,在太史令傅奕三次望了天色之后,才用苍老的声音大声说道:“吉时已到,告祭天地!”
李世民穿着明黄色的龙袍,步态庄重的一步步迈上那太庙并不长的台阶。
一阵“咚咚”的鼓声和悠长的号角声响起,响彻在整个太庙,回荡于整个长安。
点燃一炷香,李世民朝着那供奉着曾祖李虎和祖父李炳的牌位跪了下来,庄重严肃的磕了一个头。
就在这时,魏征迈出一步,大声的诵道:“猗与祖业,皇矣帝先。剪商德厚,封唐庆延。”
念诵完毕之后,退回朝臣之中,李世民也缓缓的起身,走到太庙大门边,望着下面的众臣,心中豪气翻涌如山。
又经过一番繁复的礼节之后,魏征又走出一步,大声说道:“带突厥众人!”
只见三四十名衣甲炫然的士卒押着几十名穿着汉服,却神色沮丧的突厥人进入太庙台阶下的空地上。为首的赫然便是颉利和义成公主。其余人皆是突厥重臣,像什么右贤王,大叶护之类的,几乎都是突厥七姓里面的贵族。
他们走到太庙台阶之下,向李世民行了一个突厥礼仪。那义成公主本来不想行礼,可是旁边的颉利轻轻的撤了撤她的衣角,这才无奈的行了一礼。
李世民的目光居高临下的落在颉利身上:“颉利,你可知罪?”
颉利面色灰败,嘴唇翕动了两下,终于说道:“小汗知罪!”
李世民顿时满意的微微点头,大声叱道:“尔罪有五:尔父国破,赖隋以安,不以一镞力助之,使其庙社不血食,一也;与我邻而弃信扰边,二也;恃兵不戢,部落携怨,三也;贼华民,暴禾稼,四也;许和亲而迁延自遁,五也。朕杀尔非无名,顾渭上盟未之忘,故不穷责也!”每说上一条,颉利的头便低下一分,待到李世民说了不追究他的责任时,这才微微抬起头来。
李世民目光又转向义成公主,面色淡淡的问道:“你就是那个怂恿突厥犯我中原的义成公主?”
张允文一听李世民这样问,心头不由“咯噔”一条,他可清楚的记得历史上义成公主的下场,李靖突袭牙帐俘获她时,便将她给杀掉了。而如今,自己将突厥贵胄一锅端了,李靖当时为了突厥降众的稳定,并没有杀死她,而是一路押过来。以她对大唐的仇视和身份,今日恐怕会生出事端来。
果然,只听见义成公主满脸傲然的说道:“本宫正是大隋文皇帝之女,义成公主!”
李世民冷笑一声,正要说些什么,却听见义成公主蓦地大声说道:“本宫乃是大隋义成公主!尔等乱臣贼子,夺我大隋基业,杀我皇兄,戮我族人,其恨滔滔,掘波难尽!”
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义成公主一把将过来阻止她的一名士卒推开,面朝众大臣,目光缓缓扫过。
大唐朝堂之中,多有前隋大臣,如今被她的目光一扫,不由瑟缩了一下身躯。
“萧瑀、屈突通、裴矩、陈叔达,还有你、你、你、你,你们都是大隋的朝臣,我大隋亡了,不知竭忠殉国,反倒投了李唐!你们这些卖主求荣的东西,总有一天,不得好死!”被赶过来的两名士卒钳住了身体,义成公主却是歇斯底里的大声吼叫,声音似哭似怨,大声的咒骂着朝臣,咒骂着李唐。
李世民面色铁青的一扬手,两名士卒顿时拖着义成公主便往外走。其余士卒靠上来,押着颉利等人也离开了太庙。
隔着高高的院墙,张允文似乎仍能听见那义成公主的骂声。
经过义成公主这一闹,李世民也没有心情继续下去,匆匆的的结束了这场告祭仪式。
正文 第二百二十六章 献舞
更新时间:2010…6…18 15:46:30 本章字数:3208
这献俘仪式结束之后,众位朝臣各自返回。说起今日之事,却是闭口不言。尤其是萧瑀等被义成公主指名道姓骂卖主求荣,不得好死的几人,更是心头郁郁,萧瑀、屈突通年纪一大把,更是因此大病了一场。
李世民返回太极宫的时候,脸色还是非常阴沉的,不过在长孙皇后的劝慰之下,心头的愤愤之气才消去不少。
“观音婢,你且说说,太上皇晋阳举兵,为的是这苍生,这天下,为何就成了乱臣贼子了?若是义成这妇人在民间胡说八道,实在让人放心不下啊!”说道这里,李世民面色又有些阴沉了。
长孙氏闻言一怔,柔声劝道:“二郎,今日的事臣妾也听说了,但你又不是不知道义成的脾气!再说了,她也只是嘴上说说,逞逞威风威风而已,陛下何必和她生气呢!”
李世民闷哼一声,不再言语,但脸色却比刚才好多了。
长孙氏又笑道:“二郎,今日萧姐姐可是来过的,见她那支吾的样子,臣妾猜测她可能就是为义成求情来的!”
长孙氏口中的“萧姐姐”,却是在定襄城中,被康苏密送往大唐的萧皇后。
李世民闻言,转过头,有些诧异的看着长孙氏。
长孙氏起身拉起李世民的手,柔声说道:“二郎,既然萧姐姐都开口了,你就不要再深究了!”
李世民叹了一口气,微微点点头。
长孙氏顿时展颜一笑,一时间满室生辉:“好了二郎!既然我大唐打了一场大胜仗,就不要这样子了!来,好生收拾一下,晚上还要大宴群臣呢!”
华灯初上夜未央。
当夜幕缓缓降临时,一盏接一盏的宫灯慢慢点亮,在二月的寒风之中轻轻的飘动着。
当张允文偕同尉迟敬德等一干武将进入凌烟阁的时候,那早已候在门边的内侍顿时呼道:“来了,将军们来了!”
此时的凌烟阁内还没有挂上所谓的二十四功臣像,毕竟此时才贞观四年。当听到凌烟阁这三个字的时候,张允文不由想到,若是李世民画功臣之像挂于这凌烟阁中,自己会不会在这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列呢?
来到楼下,只见整个凌烟阁从走廊到檐角之上,尽数挂着宫灯,明亮的灯光洒下来,如同白昼。
迈步上了凌烟阁,通过狭长却又明亮的走廊,进入凌烟阁的大堂之中。
刚到大堂之中,便听见一阵丝竹管弦之声悠悠传来,曲词明快,听之有金鼓之声,仿佛置身沙场一般,只觉热血上涌,恨不得立刻拿出刀枪,与敌人拼杀一番。
“呵呵,陛下又在奏破阵乐了!”走在前面的刘弘基停住脚步,笑着对众将说道。
众将同时笑了笑,立在门外,满脸激动的听着渐渐激昂的丝竹之声。
待一曲终了,屋内传来李世民爽朗的笑声:“诸位爱卿立在门口作甚,还不快些进来!”
众将推门而入,只见大堂内明亮如昼,三面大铜镜立在三架烛火之后,反射着烛火发出的光芒。场中铺着厚厚的绣着大朵牡丹的毛地毯,四角各搁置着一具散发这丝丝热气的暖炉。
大堂之中,数列几案摆放,一边已经坐满了人,细细一看,却是长孙无忌、房玄龄等一众文官,皆是当今肱骨。上座之上,却是坐着太上皇李渊、皇帝李世民和太子李承乾等人。
这是张允文自玄武门之变后一次见到李渊。此时的李渊已经头发花白,满脸的皱纹了。由于长期处于深宫中,他的皮肤显得很是白皙,但身体状况却是差多了,不时发出一两声咳嗽。
而在朝臣之中,也有一人不时的咳嗽一声,却是杜如晦发出的。
在一个角落里,坐着两排乐工歌女,刚才的破阵乐想必便是他们弹奏出来的。
众人正要行礼,李世民却是连连摆手道:“众爱卿不必多礼!先入座吧!”
众武将抱了抱拳,渐次坐在几案之后。
众将刚刚坐下,那魏征便起身道:“陛下,臣有本奏!”
霎时间,大堂上众人的目光尽数集中在魏征身上。张允文悄悄的看了一眼李世民的脸色,果见他脸上有不虞之色。
只听那魏征说道:“启禀陛下,臣闻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陛下自登基以来,无不躬行节约,克勤克俭,今日陛下赐宴凌烟阁,臣却见此处灯火甚多,然很多宫灯皆是不必要的,完全可以裁撤。这样定能节省一大笔开支!”
李世民“嗯”了一声,淡淡的笑了一下:“魏卿严重了!今日乃是欢赐群臣之时,所以朕才令人张灯结彩,点下众多灯火!今日过后,朕自会躬行节俭的!”
魏征点点头,躬身道:“微臣也是防微杜渐啦!”
正在这个时候,大厅门口再次出现两个人影,其中一人便是今日献俘的颉利可汗,另一人却是河间王李孝恭。
二人来到大厅当中,先是见过李渊、李世民、李承乾三人,然后默默的坐在几案之后。
李渊一见那颉利可汗,顿时露出一丝不敢相信的神色。
李世民在一旁笑道:“上皇,孩儿当日便曾说过,定要执颉利于面前,由上皇发落!今日已执颉利可汗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