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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正在打扫战场的贺队长问:“能告诉我上面是谁在追查楚云的这个案子吗?”
贺队长摇头说:“不是不告诉你,我也不知道。”
“你不觉得这事情有点蹊跷吗?”
“按道理讲,属于正常。”贺队长看我不满的斜他一眼,马上补充道:“不过我知道你的怀疑也不是没有道理的。我让楚云到医院治疗,并把情况反映给领导的时候,局里竟然没有任何说法也同意了。你知道是什么原因?”
我当然摇头不知。
“这次说是省厅下的命令,其实不是!”
“那是谁?”
这回轮到贺队长摇头了。我失望地又趴在桌子上。
“我不知道上面怎么对这件事这么关心,而且非常清楚,在我们刚回来不久,就有文件下来,这不正常。我的汇报还没有报上去,连市局的领导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他们就下命令了。”
“你是说……有人一直在暗处关注这件事?”
贺队长点点头说:“也许吧……”他剩下的话没有说出口,而我从他的脸上也似乎读出了什么,很多想法在我脑子里飞快地转着。
“不行,楚云在医院里会有危险,如果有人要对她不利……还是把楚云关在局里吧,那里好像还安全点……”
我嘴里乱说着,一时觉得哪儿都不太安全。我站起来说:“不行,我还是回去看着楚云吧。”
贺队长随我走出饭店,上了车,说:“你也别紧张了,我已经安排了人手在医院看护了。你以为你是谁?武功高超?你在就能保护楚云?”
“贺队长,我能够相信你吗?”看着贺队长平静的面容,我忙解释说:“我不是不相信你,我只是觉得心里有点乱。”
“小艾,我知道你心里的想法,你能为朋友付出而不顾忌自己的危险,这让我很欣赏你。你觉得我贺山是朋友,就放心地按你的想法去做!经过这次山里一行,你还不把我当作可以用性命相托的朋友吗?”
我直视他的眼睛,那里面除了坚定还有真诚,我不可能不相信他。
“那我把楚云托付给你,你一定要保证她的安全。”
“你放心吧,保护楚云的安全本来就是我的职责。”
和贺队长分手后,我再一次去到陈家大院,我要尽快地找到少峰。
我坐上大巴车返回梅县,只用了不到两个小时我就走进了早上才来过的陈家大院。对于我这位客人,并没有引起这里的人注意,三三两两上了年纪的人在树荫下,坐在小竹凳上喝着茶水;还有的人在下象棋,为了一步悔棋争个不休;更有四个人围着桌子打麻将的,稀里哗拉的洗着牌,吆三喝四闹闹哄哄;一些小孩子在追逐打闹,满院子奔跑。
院里的那三间小房都关着门没有人,我失望地坐在门前的台阶上,静静地等待,如果半个小时后他还不出现,我就只好走了。
少峰是在这样的一个家庭长大的,他的博学和文采也许出自于这个家庭的古老;而他对感情的专一执著,也出自于这个家庭的传统。他对于母亲的不满,一定是出于她的改嫁,因为他是很爱她的,他曾经跟我说喝咖啡不放糖是因为想起母亲给他喂药。
他的传统观念根深蒂固。对于我那天吐露真情地告白,他一定是伤透了心。我郁闷地闭上了眼睛,在我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就这么不辞而别。他一直固执地不用手机,说是有了手机就等于把自己暴露在所有人的跟踪之下,没有了一点自由。不接受新事物的固执,也是这个家庭的特产吧。
恹恹地坐在石阶上,两臂弯曲托着自己的头,沉静中,全是少峰的影子。
恍惚间我醒来,发现自己竟然就这么坐着睡着了。往旁边看看,身边坐着一个人。
“少峰?!”是他,我急切想要找到的人,就在我旁边坐着,我高兴得叫:“你没走?”
“我要关心的是你为什么也没走,怎么会在这儿坐着?”
我不好意思地擦了下眼睛,刚才的激动竟然模糊了双眼。“楚云出事了,她被公安局继续调查。据说是省里下文了。”
“看来她说的是真的了。”
看到他并不惊讶的表情我问:“她是谁?你好像已经知道这个消息了?”
少峰看着前面一棵软弱地小树说:“早上我母亲来,告诉我听有人说,这个案子不会就这样罢休,我还以为她在吓唬我,当时并没在意。后来,我到机场准备走,心里犹豫了一下,如果她说的是真的呢?一意之下就把机票退了,想回来再看一看。”他这时才侧头看我说:“没想到我的担心成为现实了。”
“你妈妈是怎么知道的?”
少峰并不回答我的话:“你先告诉我楚云现在的情况。”
“她还好了,是我一时急中生智,在他们说要拘留楚云的时候说楚云有精神病,如果受到刺激会加重病情。她现在在市医院住院,不过也被警局的人看护着,没什么自由。”
“可是楚云已经恢复了记忆,要是查出来,那她的处境就更难了。”
“不会的,我问楚云了,她只是部分恢复记忆。病症没有痊愈。”
“是这样。”他松了口气。
我接着把和贺队长的谈话告诉他,最后说:“看来是有人成心要把这件事弄大。你的看法呢?”
“先进屋坐吧,你刚才就在外面睡着了,这样很容易受凉。”
少峰站起身,把房门打开,拿起放在地上的旅行包,让我先进。屋子不大,家俱是那种古香古色的风格,泛着紫黑色的木雕桌椅,一看就有年代了。
“我从小到大就是在这里生活的,和你的成长环境完全不一样。坐吧。”少峰指着一个太师椅让我坐,屋子里只有这么一把椅子,他自己坐在旁边一张雕有各种图案的床上。
“我早上来看到你妈妈了,她认出楚云了。”
“我知道她一定是说了很多不好听的话吧。我早上惹她生气了,见到你们她可能会把气出到你们身上了。”
“四川人说话超好听,特别是女人声音婉转。”我笑着学四川话说:“峰娃儿,啥子叫巴实?安逸?”
少峰没好气地说:“你学的还挺像。”
“和你在一起我就有信心了。刚才担心找不到你,我真的很着急。”
少峰深深地看我一眼,我没敢和他相对,眼睛看向了别处。
“唉!”他叹口气说:“我想现在有两件事必须办,我去找人打听一下官方的消息。你别问我找谁。”他看我想问马上打断我的话说:“咱俩兵分两路,你要照顾好楚云,有个人如果能找到的话,也许能帮咱们的忙。”
“我知道你说的是谁,我去找他。”
“我现在就是担心,那股暗势力的来头。他们要怎样才能放手?走吧,咱们回C市。”
我站起来,刚迈出一步,少峰也站起来,本来相对而坐的我们离得很近,此时我们之间的距离近得让我窒息。我一时有点慌乱,把头低下,想让他先走。他站着不动,我们都僵在那儿,他轻轻地抚着我的肩头,动作很慢,另一只手把我遮在额前的头发撩起。
“小艾,你总是让我心疼。”
他一把将我搂住,我的手也紧紧地抱住他。
“你知道吗?你的每一个动作、声音都牵动着我的心,我无法不让自己不想你。昨天我听了你的话,很长时间不能思想,只觉得心痛如割。”他声音悠悠,敲动着我的心扉。
“我不是食古不化的老顽固,但是我还是不想让自己的所爱被玷污。后来我想了一晚上,想通了,我知道你和我一样怕失去对方,我不能画地为牢,企图zhan有你的全部。只要你心里有我,我就已经非常满足了。
“峰!”
一缕斜阳,照在我们亲吻的脸上。
我和少峰赶回C市已经是傍晚了,在我的提议下,我们吃了一顿正宗的四川火锅。四川现在的天气潮湿中透着阴凉,吃火锅是最好的选择。
“少峰这火锅不如你上次做的。”
“真的?那以后我就在北京开四川火锅店吧,你当老板娘,怎么样?”
“行!咱俩看来不怕挨饿了受穷了,你知道中午我和贺队长吃饭的时候,他还取笑我,说我能吃呢。”
少峰楞了一下说:“你怎么和他一起吃饭?”
“怎么了,到下午三点多了,我还没吃饭,他请我吃饭不行吗?”
“也不是不行,我跟你说,我小心眼,看不得你跟别的人在一起。”
听他这么说我心里有点别扭,可是又一想他是在乎我,才会吃醋的,心下也就释然了。
第十三章 煮茶会‘道友’
更新时间2006…3…4 10:50:00 字数:5106
怎么像进了梅雨季节,阴湿的天气又下雨了。和少峰分手后,按照楚云给我的地址,我打车去了C市杂技团,找楚云的叔叔薛慕白。
没想到他是住在这样的地方:一处非常幽僻的所在,密林掩映的一座小阁楼,架空的阁楼下面是几只用钢丝网编织的笼子,有钻圈的道具、秋千和梯子什么的摆在笼子里。几只猴子住在这里,翻上跳下玩得甚欢。听楚云说她的叔叔是杂技团的训养员,看样子他平时就是在这里饲养训练这些‘演员’,给它们排练节目吧。
踏着吱吱丫丫响的楼梯,我走上阁楼,只一敲门,门就轻轻地开了。走进他的屋子,并没有看见屋里有人。仔细看屋子里的陈设,觉得这个薛慕白的生活可能就如同他的长相一样,刻板平直,没有一点趣味。只有正中的墙上,一副巨大的书法条幅,给这个房间增添了一点笔墨书香,那是一个大大的‘道’字,遒劲有力,看落款,侠隐居士。莫非就是薛慕白本人所写?
阁楼里只有上面的呈三角形倾斜的屋顶上,开着一扇窗户,在这四面不透风的屋子里生活,如果是盛夏,连空调都没有,不得热死。
正在上下打量,一只小猴子从门外跳了进来,对着我吱吱地叫着,好像在询问我是谁。
我对它做了个‘悟空’的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