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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忽儿,那双眼睛变成了林丽丽的大眼睛,她躺在手术台上,歪着头望着我,眼睛里充满了希望、感激和说不清的内容。
我躺在她旁边白色的病床上,对她笑笑,“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担心,因为我是你的姐姐。”
她放心地闭上眼睛睡着了。
我的血浆缓缓地流进她的血管,在她醒来的时候,她的世界一切都会改变,美好、幸福的生活将伴随她,那是鲜花簇拥的世界,流淌着蜜一样甜美的世界。
半年后,我的小说出版了,书的序言只有一句话:
彼岸花开了,我把这朵彼岸花献给彼岸花的叶子,虽然它们互相看不见,但是它们彼此连心。
第一卷完
第一章 旧金山的多梦之夜
更新时间2006…1…21 18:00:00 字数:4755
风,吹动黑雾般的纱缦轻轻飘荡;夜色,不着意地把朦胧洒在屋子的各个角落。一个黑色的人影飘浮着走过我的身旁,她穿着黑色的长裙,想看清她的脸,却始终看不清楚,我却分明地知道她是谁。
“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命运不能强求……”
一个的声音飘了过来。
我想追上她,告诉她我很想念她,可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胸中憋闷,从床上翻身下地,我似乎也飘浮起来,尾随在她的身后却始终无法接近,越是想追上她,越是拉开了距离。我急得大声叫:“奶奶……!”
一身冷汗,我从梦中惊醒。
原来我做了个梦。
一双手将我的乱发抚平,
“怎么?做恶梦了?”
“小敏,真不好意思,把你吵醒了吧?”
“其实我也没睡着,不过你刚才怎么在叫奶奶?”
“我也不知道,梦得好奇怪,在我很小的时候奶奶就去世了,可是我怎么能梦见她?”
“可能是她想你了,来看看你。”
“你不要吓我啊。不过刚才梦里的情景我还都记得很清楚,就是在我们现在住的这个屋子里,不过黑漆漆的,我印象最深的就是风,风吹动着她黑色的长裙,走路飘呼呼的……我想起来了,她还说,说什么来着?怎么想不起来了。”
“你是见鬼了吧?”
“鬼?鬼来了!”
我把被子呼地一下抓起来,蒙在头上,小敏用拳头狠狠地打我的屁股。
“叫你说得那么吓人,我打你,打你!”
“停!停!你的手不痛啊,没一点怜花惜玉的心。”
“你没有搞错吧,当我是玻璃?我还怜花惜玉?怎么样,这么一闹,你心里不害怕了吧?”
“嗯。”
“谁能想到,我们一眨眼就跑到美国来了,世事难料啊!”
“是啊!”我看看小敏一副感慨良多的样子问:“你想好了吗?”
“想是想好了,可是做起来,却有些犹豫。”
“可能是换了环境,还有些不适应吧?”
“可能吧。”
“那个眼镜阿强,你真的要和他结婚?”
“对!我要结婚!和眼镜阿强!这已经是板上钉钉子的事了!”
“你好像在给自己打气,这只能说你还没有最后的信心!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不!我已经决定了。小艾,倒是你,你真的不考虑展鹏吗?”
“说不考虑是假的。”我沉思了一会儿才悠悠地说:“其实我一直在想的是,爱情真的只是幻想吗?我不甘心。”
“你不要忘记,幻想是属于少女的,而我们已经不年轻,不要再沉迷在不实际的梦幻中了。”
“是啊,我们已经不年轻了。”
“睡觉睡觉!让你这一折腾,看看都几点了。”
我望着厚厚的窗帘,把旧金山的夜色挡在窗外,应该是下半夜了。闭上眼睛,突然奶奶说的那句话在耳边浮现:
“噢,我想起来了,奶奶说的是: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命运不能强求……”
“我抗议!开除你的床籍!你要吓死人吗?”
“抗议无效!!”
完全没有睡意了。
不一会儿,小敏的鼻息声响起,她已经睡着了,真是个没心没肺的人,换了环境,又要面临新的婚姻,她却能安然无事地睡好觉,不佩服都不行。
这次能够和小敏顺利成行赴美,完全是上帝之手的眷顾。按理讲我再想逃避现实一走了之,有姐夫托付的偌大一个公司需要我打点,又怎么能走得了?而偏偏就在这个时候,救世主降临,刘军的弟弟刘然从英国毕业回京。
刘然长得很像他的哥哥,当我和姐姐到机场去接他的时候,很容易就从众多的人中认出了他。他今年应该是24岁,比两年前那次回家的样子成熟多了。
刘然是英国剑桥大学毕业,身上还带着浓郁的欧式风度,一板一眼的礼节约束,在他身上全属自然流露,没有一点做作的感觉。大方、绅士风度是我对他最初的印象。
不过谈起话来,我才从他浓重的北京味里找到刘军的感觉,恍然间,有点迷蒙地觉得他就是刘军。
当他惊闻刘军的去世消息后,悲痛的无法自制,放下行李立刻去了八宝山,吊唁哥哥。
看来他们兄弟的情义很深,兄弟俩的父母都已经年迈,虽然是高干但是经济上并不宽裕。刘然的留学费用全是刘军一力承担,刘然万没想到自己学成回来,竟然连哥哥的最后一面都没有看到。这打击确实够大的。
我把刘军给他的信和所有的法律文件交给刘然,在他的建议下,我们召开了刘军去世后公司股东的第一次会议,刘然接任了公司的董事长兼总经理(这是我和姐姐在私下里极力劝刘然同意的),我任公司的执行董事。只用了两天时间,刘然就把公司的一切情况研究得明明白白,我总算看出什么是专业水准了,这MBA还真不是白念的。
看着刘然已经进入状况,我就提出了要去送好友去美国结婚的理由,请假一个月。
临走,我谁也没有告诉,我只想悄悄地消失。
我不想面对并没有任何了解的生母,也不想看见还在无菌室中接受治疗的妹妹,虽然我每天都会给徐大夫打电话询问她的情况,知道她治疗的效果非常理想,毕竟是接受自己骨髓移植的亲妹妹,但是如果看见陈少峰也去看她,我该如何面对?看见她望向陈少峰时那满眼冒出小星星的样子,我的心如何平静?
我轻轻的走了,就像我轻轻的来,不带走一片云彩……
可是我做不到那么潇洒,我心里无时无刻不被一种痛刺中,我随时都能感到那种痛。
不知什么时候我才睡着。
……
电话铃声把我和小敏从梦中惊醒,
“谁呀?我睏死了,我还要睡,你接吧。”
我嘴里嘟囔着把头别过一边。
“嗯,我是,阿强啊,太早了吧,什么?11点了?噢,我们要倒时差吗?12点吧,好好~”
小敏放下电话说:“喂!别睡了,阿强和展鹏12点来接咱们去兜风。”
“我不想去,我要睡觉。”
“那可不行,到12点两个男士来把你堵在被窝里,我看你好不好意思。”
“你也太残忍了吧?”
“反正我话说在前面了,听不听由你。我先用卫生间了。”
趁着小敏去卫生间的时间我又多睡了一会儿,在差15分钟12点的时候,我飞速起床,洗澡、化妆、着装,终于在门铃响起的时候,穿好了最后一只袜子。
我们住的这所房子是展鹏公司的一个同事的房子,原来准备结婚用的,可是新娘子临阵翻悔,婚没结成,他本人仍住在自己的老房子里,可能是这房子会钩起他的伤心事吧,我们来就便宜借给我们当旅馆暂住了。
展鹏和阿强神采奕奕地出现在门口,两人的手里都拿着东西。阿强很不把自己当外人地说:
“给你们拿来早餐了,我到厨房给你们装盘。”
边说边走进厨房,马上拼了乓啷的声音就响了起来,看来是个熟练工。展鹏也跟着他走进厨房,把手里的面包放在盘子上对站在门口的我说:
“早餐比较简单,就是牛奶面包香肠。不知道你们习惯不习惯?”
我对展鹏说:“没什么不习惯的,我在家也就是早上喝一杯牛奶或豆浆。不过这也不能算是早餐了吧,都中午了。”
“你们要倒时差,所以正餐的时间放在晚上。”
餐桌一会就布置好了,我和小敏也不客气,坐下来就吃。五分钟结束战斗。
“说吧,下面的节目是什么?”
“展鹏开车来的,今天我们带你们参观游览硅谷,这几天我们的角色是导游,你们就是游客,我们会全方位地为两位女士服务,有服务不周的地方,希望两位及时提出意见,我们会立刻改正。怎么样,这态度还行吧?”
“行啊,眼镜强,你还有什么让我惊讶的地方快都表现出来,别到时候表演不充分让我小瞧了你,失去了动心的机会。”
我这时才真正地注意到眼镜强,说实在的他长得不错,是那种很典型的知识分子形象,中等个子,性格也挺随和的,他和展鹏站在一起,让人觉得虽然少了一分阳刚,但是知性十足。眼镜强是浙江人,和展鹏是大学同学,两人毕业后一起来到美国硅谷创业,现在虽然没有展鹏那么事业成功,但也是很优秀的人才了。
从昨天在机场见到展鹏开始,直到现在我都觉得展鹏表现出来的样子怪怪的。似乎有一些暧mei的东西在里面,是不是因为小敏是来和阿强结婚的,而我的陪同就让他多了一份联想?
咳,不管他怎么想,但愿不要再影响我现在的心情吧,虽然已经离开北京,可是到现在为止,我的心情还挺不好的。
坐上展鹏的汽车,在硅谷的街道上驰骋的时候,压抑多天的心情才突然得到了释放。
浓郁的热带风光尽展眼前。扑面而来的是轻柔的海风,到处是花团锦簇,郁郁葱葱树木,一座座红色黄色形态各异的房屋掩映于簇簇绿色之中;公路两旁、各住宅楼前后好多五颜六色、争奇斗艳的花草、树木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