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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最好的打算。
自江离那次到访后已过了些时日,李夜秋未进宫,抱着颜落在府里过得很是悠闲,直到李宏轩传召他入宫,事才算是真正开始了。
紫穗深夜离宫,至今未找到,南诏,有左森煽风点火,南诏王很是动怒,为了宝贵的公主,决定兴兵宣战。
果不其然,这铺好的路走起来通畅无比,接着,边关有异动,他祁王,只需请缨前往即可。
两天后,李夜秋离开上京。
“什么”
午时,睡到自然醒的颜落有些懵,她嗅了嗅鼻子,散着头发,提着刚穿好的裙子向外走,刚要出竹苑,水玉上前拦着:“落儿小姐,你这是要去哪”
“去找夫君。”颜落语气抱怨:“他都没同我说一声。”
水玉道:“王爷他已经离府很久了。”
“很久是多久”
“卯时。”
颜落思索了片刻:“现在什么时辰了”
“午时。”
颜落又思索了片刻,之后,唇一撇,很忧伤,转身,提着裙子回了屋。
用了饭,颜落坐在院子里鼓着腮帮子:“他都没同我说一声便走了。”这话从用饭到现在,她已经说了不下数十次,看得出,她很在意,而且,有些生气,不,应当说是相当生气。
看她对王爷气到不行,水玉想说,又不能说,因李夜秋有吩咐过,此事不想让颜落知道,于是他只好搪塞道:“你睡得香,王爷他不想吵醒你,而且,王爷很快便会回来了。”
颜落半个身子倚在石桌面上,睁大了眼,明亮的眸子眨了眨,期待地向着他:“真的吗”
四目相视,水玉有些窘迫,就像是被盯着瞧了,他躲开了视线,用手捂住半张脸,轻轻应了声。
院落里静了静,当有风吹过时,湖面水波微动,在阳光下,颜落身穿的绯色衫裙极为耀眼,那如墨的黑发因风拂动,她安静地坐在这,就像是一幅画。水玉看得恍了神,直到身后传来了脚步声,他怔住,立刻又显得有些手足无措,等听到从后而来的小阮出了声,蓦然站起从小阮身旁走过,去了后院。
小阮看着水玉匆匆离去的身影,愣了一愣,过了好一会,她动了动唇,未出声,再转身,看了看歪着脑袋的颜落,微叹。
颜落不懂水玉为什么突然跑开了,又坐了半刻,闲得实在无聊,起身,回了屋,等再出来时,手里多了个琵琶。
就在小阮想上前的时候,一抹身影出现在门槛处,突然,耳后传来小八的吠叫声,回头,还未看清,有人将她狠狠一推,被推摔倒,再抬头,这才看清了,那抹身影是个蒙着面的黑衣男子。
小阮出声尖叫,在后院的水玉闻声赶来,可已不见了颜落的踪影,屋门前只剩下小阮和躺在地上的琵琶。
黑衣男子扛着颜落出了城,只是,一路他颇为好奇的是,这小丫头竟一声未吭,也不知是不是怕到不敢吱声,虽想着,但脚下的步子丝毫没有慢下,穿过了竹林,在一处石壁前停下,伸手按下机关,石壁发出声响,不到片刻,出现一个向下走的密道。
里面漆黑一片,黑衣男子刚要迈步,肩上的颜落动了动,接着,耳边传来的声音让他一颤。
“你懂不懂怜香惜玉这样扛着,我很难受知道吗”
黑衣男子一惊,再看过去,肩上之人已站在了自己身后,到了这会,才察觉哪里不对。
眼前人慢慢走过去,撕去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本来面貌,浅笑,抬手指了指黑衣男子,只是一瞬,黑衣男子还未做出任何反应,就被突然出现在身后的人击倒在地,失去了知觉。
女子扔掉手中的面具走上前,对着另外一人道:“后面便劳烦你了,庆娘。”
庆娘神色平静地点了点头。
女子摸着黑进入密道,快到尽头,有一丝亮光,再有就听见个尖尖的声音刺入耳朵。
“快点放本公主出去”
被紫穗吵到疲惫不堪的守卫脸色发青,对着牢内想着好言相劝,可惜,好言未送出口,人便倒在了地上。
女子停步皱眉,先按了按耳朵,再将锁着的牢门一脚狠狠踹开。
里头的紫穗和静好吓到呆愣,等透着火光瞧见了来人模样,紫穗一脸惊愕:“云浮”
唐诗勾唇一笑,侧过身:“南诏公主,请吧。”
第六十九章 :正文完结
戌时,天色已暗下,夜幕低垂,街边只剩下三三两两的人。
世王府,李禄不是第一次体会等待是多么漫长,站在前庭院中,风声过耳。
已经是多少年了,他夜里无法安睡,躺在床榻上辗转反侧,终不能入眠。
站了半刻,有人从檐上落地,靠近,单膝跪在地上:“王爷。”
李禄有些迫不及待:“交代给你的事都办妥了吗”
那人低着首,道:“禀告王爷,按照王爷的吩咐,都已经办妥了。”
李禄点头,继而又问:“没有伤着那丫头吧”
那人先顿了一顿,后很快道:“不能伤了颜姑娘分毫,小的谨记。”
李禄向着夜空,月皎皎,漫天星辉,光华流转,他浅笑出声:“很好。”
隐忍了这么些年,前后错失了两次机会,李禄深知,李宏轩应当早就该察觉,但,即便是一清二楚,可心中的愧疚使得他拿自己毫无办法。
南下,他只带了连太生,便证明他有心放弃,临了,却被李夜秋给搅和了。
这次,紫穗离宫,便是李禄最好的,也是最后的机会,李夜秋今早已离京,李慕歌又无实权,即便察觉到了,也早为时已晚。
现在,紫穗公主落在了他的手里,如今,眼看大事将成,但为了以防万一,又命人抓了颜落,这算是对李夜秋的牵制,也算是满足了自己的私欲。
偏头,李禄望向一直跪着的那人:“告诉左森,六月二十七,丑时。”
那人应声,站起,转身离开世王府邸,她回头,唇微动,声极轻:“自以为是。”
今天,六月二十五,恰好,两天后便是齐皇后的忌日,李禄一直立于庭院外,他想要的不仅仅只是皇位,他还要所痛恨的人,全部消失。
按照计划,两天后,丑时一到,便是最好的时机,到时,里应外合,宫内,孙皇后和唐诗牵制住了董蕴,又有紫穗在手,李宏轩也只能乖乖束手就擒,宫外,左森的人会将皇城外团团围住,里面的人出不得,外面的人也进不得,而他,将领兵杀入皇宫,把曾失去的,统统都要回来。
两天后,夜色笼罩了整个上京,晚风熏熏。
李禄坐在院中饮了杯茶,待丑时快到,他搁下杯,起身,理了理衣袍,向着身旁的黑衣男子问道:“都准备好了吗”
黑衣男子低首:“只等王爷一声令下。”
李禄用手按住因起身而左右摆动的腰配,只道了一个字:“好。”
左森现在应当已等在皇城外,他一刻未再多耽搁,转身,回屋换上早就预备好的龙袍,带上三尺长剑,出了府,向着皇宫去了。
今夜,上京内出奇的安静,想着片刻后,皇城内免不了迎来一场杀戮,他已经等不及要看李宏轩见到他时的表情,那样子一定可笑至极,坐在马背上,他轻蔑得笑出声。
世王府离皇城不远,不到片刻,马停住,城门外没有守卫,也没有看见左森,更没有看见自己准备好的人马,四周安安静静的,静得有些不寻常。
李禄看向一直跟着自己的黑衣男子:“人呢”
黑衣男子道:“想那左森王子应当不识路,兴许是跑错了地方。”
李禄忽看到眼前人唇边扯出了意义不明的微笑,他心中一惊,挪身,可为时已晚,暗处有众多人上前,漆黑的四周亮起了火把,他看清了,是羽林郎。
羽林郎将李禄以及他带来的少数人马围住,拔刀向着。
在李禄察觉自己是被算计了时,城门缓缓打开,片刻后,又有一群羽林郎出现在城门外。
羽林郎身后,有人慢慢走上前,火光映着他的脸,瞧见李禄身着的龙袍时,他怔了怔,过了好一会才出声:“皇兄。”
李禄本信心满满,还以为大事将成,明明已是处处谨慎,可却没有想到,最终还是棋差一着。
“李夜秋”李禄看到倚在城门右侧的李夜秋,抱着臂,姿态悠闲,原来如此,他恍然大悟后不由冷哼:“到头来,我还是被你算计了”
“说算计实在不敢当。”李夜秋半眯着眼,云淡风轻道:“只不过,这路已铺好,便没有不走下去的道理。”
李禄睥睨他:“到头来,你还是在帮他”
李夜秋直起身,站在了最前面,向着李禄,打量了那身龙袍,平着声:“我不是在帮他,你硬要这么认为的话,顶多是为了南下那箭报一下私仇罢了。可,若我是你,这个皇位至少不会险些落入旁人之手。有叛乱之心的人不算多,但还没少到要去找左森帮忙。”
李禄听后不免哼笑:“一开始,是谁同左森勾结在一块,又是谁,妄图想使南诏归顺的心动荡不安,事多如今,你同我说这些”
“勾结”李夜秋不以为然:“对我来说,人只有,有用或是无用,左森可以利用,但定不能被反过来利用。你到现在还是未明白,左森这么帮你是为了什么,让你囚了紫穗,南诏兴兵,你杀帝夺位,看似,你是利用了他,但如若,到了最后,他反过来在背后捅你一刀,这大壁江山,不就都拱手让人了吗”
李禄似乎一时语塞,半响,驳了句:“他有何能耐。”
“那你又有何能耐”李夜秋立刻道:“就连谋反都要旁人帮衬着,没了左森,你要如何你又能如何”
黑夜,仅凭着火光,都能看见李禄的脸青了又青,尤其是他身着金黄龙袍,衬得青面一目了然。
李夜秋的话,就像是打了他一巴掌,于是此刻,他双目里装满了不甘与愤恨。
“我有何能耐”李禄突然大笑:“就算我败了,也不会让你好过。”本是想着颜落还在他的手里,可话落又是一愣,顺着李夜秋的眼神望向一旁,结果不由得退了退。
一旁,着一身黑衣的庆娘朝着李禄恭敬道了声:“王爷。”
他不仅是败了,而且是败得一塌糊涂。
这时,李宏轩上前,看着李禄道:“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