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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姜抚枝要去书院时,居然有一些不舍得寸白。
“小姐,我们还是快些走吧。”珠环偷偷笑道,“您不过离开几个时辰,寸白不会出事的。”
“我再等一刻钟。”姜抚枝挪不动脚。
“再等一刻钟,老太爷都到了。”珠环忍不住从姜抚枝手上接过寸白放到地上,“我们还是快走吧。”
“好吧。”姜抚枝手上空落落的,心里也空落落的,一转身便看到狸奴咬着她的裙摆不让她走。
姜抚枝心一横,把寸白抱远了,自己带着珠环快走出了院子。她们出来的晚,还好赶在姜老太爷来之前进了屋。屋里的姐妹们不知道听到了什么消息,居然凑在了一起说话。
她本想问傅嘉清她们说了什么,只不过她一开口,姜老太爷就进来了。姜抚枝只好传了张纸条给傅嘉清。
“过几日扬州要办一场诗会,不限年纪不限身份都能去呢。那日我哥哥也会去,阿枝去吗?”
“不去了吧。”姜抚枝写的犹犹豫豫的,她也不会作诗,也欣赏不来,而且那天和傅阳见过面后,她总觉得傅阳突然变了很多,让她有些不舒服。
“阿枝最近怎么在躲着我二哥?他昨日递条子给你,你都没出来见他。”
姜抚枝这才想起来,她昨天确实是收到了条子,只不过寸白赖在她身边,她走不开,她挠了挠头,“昨日温书,不方便出来。”
“我二哥最近也太过分了。”傅嘉清似乎想到了什么边叹气边写,“他和那个狐狸精黏糊的要命,我那次去找他,还看到狐狸精靠着他极近。不过阿枝你放心,我会帮你看紧那个狐狸精的。”
姜抚枝看到条子愣了一瞬,她想了很久,终于想起了这个狐狸精是谁。前些日子,她一直在防备着赵长生,对傅阳太不上心了一些。
这张条子之后,她便没有再和傅嘉清传纸条,听一会姜老太爷授课,想一会寸白在干什么,一听到下学了,便急着要收拾东西。
“阿枝去不去嘛。”傅嘉清用头蹭着姜抚枝的肩膀,丝毫没有大家小姐的样子,“去嘛,去嘛,咱们俩一起做个伴。”
她眼里闪烁着的希冀让姜抚枝没办法拒绝,“去去去,你坐好来。”
傅嘉清见她答应了,拍着手笑,“好阿枝,阿枝对我最好了。”
姜抚枝看着她笑,自己也笑了起来。
扬州有诗会的事,连这些深宅小姐们都知道了,消息比她们更多的公子们自然也清楚了,姜家那些个未定亲的少年们,不管自己肚子里有多少墨水,都说要去热闹热闹,正好护着家里的几个姐妹一起。
赵长生在一旁冷眼看着他们围着傅阳讨论,不时的轻哼一声,捏一下拳头,似乎很是克制。
“你又在气什么。”魏祁在他身边,有些不解,“你在京都也不是这样的啊。”
他见赵长生直勾勾盯着傅阳,啧啧啧了两声,“你若是气他,自己也去参加不就行了,君子六艺你样样不差,还差强不了他的风头。”
“你不懂。”赵长生撇了他一眼,不禁想起了去傅家赴宴投壶的场景。
他投壶投的再好再准有什么用,姜抚枝也不会多看他一眼,还巴望着他出丑,他的拳头捏着咯噔响,“若是她能不去便最好了。”
“你可别打坏主意。”魏祁挑眉,“马场的事你忘了?再来一次,我敢保证她会拿着菜刀直接砍你了。”
“她不会的。”赵长生沉默了很 久,突然来了一句,说完以后便自个出了门,留下魏祁摸不着头脑。
——
为了去看诗会不要太过出丑,姜抚枝暂时性的放下了她的话本,拿起了诗会上以往留下的诗看,但是她对这些实在不感兴趣,往往是她看一页诗,便要和寸白玩半个多时辰,一天下来看不了几页。
临到诗会前一天了,那本诗还停留在前十首,姜抚枝一气之下把它扔在了一边,按住寸白,照着他的模样,给它画了幅小像,画完后,自己觉得满意,还拿着寸白的小爪子按了一个爪印。
这一天,寸白和姜抚枝都玩的很开心,只是第二日起来时,珠玳便来报寸白突然站不起来了。
“怎么回事,昨天不是好好的吗?”姜抚枝急急忙忙去看寸白,行走间打碎了一只花瓶都没管,语气有些急,“春华不是一直看着吗,怎么成了这样。”
“她守在寸白身边,奴也不知这是怎么了。”
姜抚枝挥了挥袖子,走得更快了。她到了屋里,寸白侧躺在地上喵喵叫,她心疼坏了。
“奴瞧着寸白的样子,怕是吃坏了东西,中了毒。”春华冷静的很,“奴只管喂食,却是不通医理的。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与奴同行的一个老大夫,倒是常给牲畜看病,只是他架子大的很,只有表公子吩咐的了他,若是小姐想让他给寸白看看,怕是得找表公子。”
找赵长生?
姜抚枝的第一反应就是抗拒,自从那天碰面之后,他们似乎有很长时间没有见面了,若不是春华今天提起,她都有些忘了他了。
“小姐还是快些决断的好,寸白怕是撑不了多久了。”
姜抚枝看着地上的寸白,它比来这的时候大了不少,眼睛偏棕,她查过,狸奴虽生的娇气了些,但是好好养,也能养十来年,寸白现在怕是才几个月大。
“你抱着寸白和我去找表哥吧。”姜抚枝叹了口气,决定还是为寸白妥协。看赵长生的样子,最近似乎好了很多,寸白又是他送来的,应该不会为难她。
“是。”
姜抚枝一路上提着心,猜想赵长生会是怎样的反应,会不会提出什么要求?她想了好几种可能,却没想到赵长生仅仅是看了她一眼,便道好,让那老大夫给寸白看看。
“寸白倒是个好名字。”赵长生只说了这一句便没有说话,只在姜抚枝没有看到的时候,打量她几眼又很快低头。
他负在背后的两只手却攥的很紧,默念着不要吓到她。
老大夫就住在赵长生的院子里,他很快就到了。接过寸白后,他看了一下狸奴的情况,叹了口气摇摇头,隔了好一会才慢悠悠道:“八成是吃坏东西中毒了。”
“那还有救吗?”
老大夫的反应似乎比寻常人慢很多,姜抚枝的眼泪都急出来了,他才缓缓开口,“自然是有救的,只是要虚弱一阵。”
“能救就好。”姜抚枝用帕子抹了抹眼泪,“多谢大夫。”
她站在一旁看着老大夫扎了几针,寸白吐出了红色的东西,姜抚枝决定这东西的颜色有点像自己院子里的花色。
“吐出来便好了。”老大夫把寸白交回到姜抚枝手上,“以后让它少吃点花。”
“是。”姜抚枝听到寸白确实是自己误食了花,哭笑不得。
“小姐,诗会的时间要到了。”珠环在她身后小心提醒,“我们快些回去吧。”
珠环说完,赵长生瞪了她一眼,他伸手摸了摸寸白,“这小东西病了一场,估计它自己都吓坏了。”
“这种时候,要是阿枝妹妹能陪在它身边,估计它会好受些吧。”他似乎有一些把自己代入寸白,无意识的说了这么一句。
姜抚枝一愣,低头看着寸白,它正咬着她的袖口,看到姜抚枝低头,便松了袖子,朝着她眯起眼笑。
它这一笑,姜抚枝便有些舍不得让它独自在院子里了。
“表哥说的对。”姜抚枝看了眼珠环,“珠环,你和二姐姐她们说我今日不适,便不去诗会了,让她们看到嘉清帮我道个不是。”
珠环走了后,她又认认真真的向赵长生道了谢,抱着寸白带着春华回了自己院子。
赵长生没想到自己无意间的一句话便能让姜抚枝放弃诗会,“这竟然比毁了她的大字还有用吗?”
他愣在原地,突然觉得以前可能做错了。
第23章 (捉虫)
因着寸白的事,姜抚枝对待赵长生的态度好了很多,比如说书院碰面会打个招呼,而不是像以前一样连忙躲着走,若是姜抚枝院里做了些糕点,除了姜家兄弟姐妹那儿,赵长生也能得一份。
姜抚枝不再用厌恶躲避的眼神看着他,甚至偶尔还能笑一笑,赵长生心里开心极了,只不过他却仍有些不满足。
这么不温不火下去,阿枝要什么时候才能答应嫁给他呢?
赵长生想来想去,还是决定问一问魏祁,毕竟他是京都最多少女称赞的郎君。
魏祁自从诗会的第二日便从姜家搬了出去,在傅家边上买了套小宅子,带着几个侍从,只在姜老太爷授课的时候,同傅家兄妹一同过来,赵长生觉得他有些不对劲。
“你喊我过来,怕不是问我不对劲的事吧。”魏祁对着赵长生冷笑三声,“你若有事便快些说。”
“那个……我问你……”赵长生私下里总会想着等他娶到阿枝时他要怎么做,一时间问别人要如何追求女子,却有些抹不开面子。
“你今日吃了什么?怎么好好的从姜家搬出来了?那几个侍从够用吗?”赵长生吸了口气,说话突然有些含糊,“我要怎么追求阿枝?你愿意继续回来吗?”
魏祁愣了愣,突然拍手大笑,连气都喘不过来,等他笑够了,发现赵长生黑着脸瞪着他。
“是我不好。”魏祁连忙给赵长生递台阶,“之前和你说了第一步,却一直忘了和你说第二步。”
赵长生偏过头,“嗯?”
“这追女孩的第一步,是给她留一个好印象,完全是为了第二步做打算。”魏祁没有再卖关子,“挑个好时机,把她约出来。”
魏祁打量着赵长生,“不过你怕是不成,那姜家姑娘撑死了也只是不讨厌你了,绝不会和你一起出来的。”
“那我怎么办?”
“我给你出个主意?”魏祁似乎在等着赵长生这句话,挂着狐狸笑看着赵长生,“我给你出了主意,你得帮我办件事。”
“你说。”
“这个月份,正式泛舟游湖的好时机,你便邀那姑娘一起去泛舟。她肯定不愿和你单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