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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落咬了咬牙,跟着老管家搬着桌子就回了大门口,对着霍萧的字开始临摹。
霍萧看着外面夕阳西下,有点无聊?
“宁洛舟什么时候回来?”
严辞愣了下:“皇上,您忘了,半年才休一次!”
霍萧:“……”
忘了。
也好,半年看不到人,可以清净下。
那边被念叨的人,从上午直接抄到了下午,然后到了晚上,依旧被卓教习扔了回来。
沈落抖着手,怀疑人生,她没死御史台那帮人手上,这是要死在一助教的罚抄下?
老管家默默地又给人点了根蜡烛,上百遍了,所以,平常没事,别多嘴。
沈落看着手下的字,她已经不认识那些字了,毛笔一扔,背靠椅背,仰头望着天空一轮圆月。
“这么抄,不是办法啊。”
老管家无奈的捡起笔:“爷,除了抄,还有什么办法?”
沈落望着人一张老脸:“你家爷我回趟宫。”
老管家:“!!!”
霍萧正睡着,某人一路拿着一玉佩,畅通无阻,回了宫,直奔霍萧寝殿,瞄了眼寝殿外守着的太监,巡逻的侍卫,偷偷摸摸撬了霍萧的窗,再偷偷摸摸爬进去。
“皇上!”
“您说过要呵护臣的,对吧?”
她掀开床帐,盯着那张睡脸,再在被窝下掏了掏,摸到某只骨节分明的手,掏出来,握的紧紧的。
霍萧朦胧睁眼,某张脸正含泪望着他,两只白嫩的手还死死握着他的。
霍萧翻了个身,接着睡,他怎么又梦到了?
还好,这回这个不睡他。
第42章 被叼了
沈落见人又闭了回去; 还翻了个身; 心头酸着,低头看了眼被自己握在手中的手; 因某人转身,以诡异的弧度弯着。
她抬头看了眼背对着自己的人,又低头看了下那只手,轻轻拽了下。
霍萧猛的被带回来了,茫然睁眼; 看着头顶龙帐; 再垂下眸,心头跳了下; 看着近在咫尺的脸:“你……不会是真的吧?”
大半夜的他想干嘛!
“皇上!”沈落仰起头; 眉眼温柔如春风,“要呵护下臣吗?”
霍萧左手下拢了拢微散开的明黄寝衣,身子往床里侧缩了下:“朕暂时不打算呵护你。”说完,就要抽回自己的手。
孤男寡男,共处一室,他慌!
抽了抽,又抽了抽,沈落握的死死的,霍萧心头又多跳了下,一股熟悉的恐慌瞬间弥漫全身,猛的一用力想抽回自己的手,一不小心连人一块拽上了龙床; “砰”的一声,身上多了个重物压着。
霍萧心尖颤了下,左手死死揪着自己的衣领,他要完了吗?
沈落半趴在霍萧身上,就留了对脚丫子露在帐子外:“皇……”
“有刺客!”外面一声惊呼,里面两人还没反应过来。
大门“砰”的一声打开,一堆带刀侍卫拔剑而入,冰凉的剑在黑夜中泛着冷光,沈落还没从有刺客的惊吓中回神,一柄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穿过床帐,直搁她脖子。
沈落:“!!!!”
严辞急步走入,太监服翻飞着,声音冷的如冬日冷冽寒风:“大胆贼人!连皇上也敢……”
“全部退下!”霍萧威严的声音传出,沈落抖着只手掀开床帐,再在严辞等人的灯笼中露出张惨白的脸来。
“是我……”
“哗啦”的几声,几个看到破窗,误以为皇上遇刺,焦心而入要表忠心的小太监小宫女最后因人生阅历不足,灯笼没拿稳,齐齐掉地了。
严辞回头对着那几个眼眸微眯,那几个立马拾起灯笼站好,当做什么事也没有,心头乱跳着,大脑“嗡嗡”作响,满脑子都是世子趴在他们皇上身上的模样。
他们……要干啥?
严辞回身,深吸了几口气,嘴角凭借多年经验强行微笑着:“世子,深夜潜入宫中,造访龙床,所谓……何事!”
“何事”二字被咬的及重,沈落觉得他想宰了她!
“那个……本世子找……找皇上。。。…”沈落下意识的想往床内缩,脖子上冰凉的东西在告诉她别轻举妄动,她抬眸看向该收剑的侍卫,发现人握着剑,傻了,仿佛人生信仰在此刻破碎。
沈落:“???”
好像有点可怜?
严辞老脸黑了下,僵硬的唇角快挂不住了,半夜找皇上?他找皇上想干嘛!
满殿诡异了下,小风从大开的大门跟着破掉小窗在殿内来回吹着。
一众人微不可闻的到抽了几口气,深更半夜,从远在郊外的国子监,不辞辛苦的回宫,还偷偷摸摸破窗爬龙床?
他们自己脑补是一回事,但当事人说出来,那又是另一回事。
这得多肖想他们皇上啊?
“还不把剑放下!”霍萧冷着声音道,持剑的侍卫长立马从震惊中回神,收剑单膝下跪。
“请皇上恕罪!”
沈落瞄到了,那侍卫表情还是懵着的。
“出去!”霍萧呵斥着。
“是!”一群侍卫连带着宫人急急忙忙往外撤,外面夜风吹着,一众人打了个哆嗦,脑子清醒了。
皇上在生气?
没因为他们护了他的清白龙体而嘉奖他们,反而想打他们一顿?
严辞视线扫了圈,冷声威胁着:“今晚之事,谁都不准说出去!”
“是!”
一群人战战兢兢当做什么也没看到般的走回原来岗位,仰了个头看着皎洁明月,他们打扰皇上好事,明天会被算账吗?
几个宫人又看向侍卫长,这一个一剑差点抹了世子,会不会死得更惨?
侍卫长身躯颤了下。
里头,沈落摸着脖子,哽咽了,差点脑袋跟脖子分家。
霍萧扶额,咬着牙:“还不从朕身上下去!!”
严辞迈回来的脚步一顿。
沈落嘀咕着往下爬:“明明是你把我拽上去的!”
严辞胸口猛的一痛。
“说,什么事!”
值得他,半夜跑回来!
“等等,你怎么进的宫!”霍萧突然想起这事,这个时间点,凭他不可能毫无动静的进宫,还摸到他床边!
宫中有人帮他?
沈落低头掏出一玉佩,手中细细摸着:“你上次给的啊。”
拿着这东西,从头到尾没人拦她。
霍萧:“……”
他到底给自己挖了多少个坑?
严辞点着灯的手抖了抖,所以,全宫的人都知道这一个半夜摸回来了?
那他家皇上的名声……
“皇上,您还记得您在国子监门口写的对联吗!”沈落跪着,两手扒着床沿。
霍萧想了想,好像有这东西?还是他写的。
“臣甚是仰慕您的字,特地回来求墨宝!”
霍萧嘴角微抽,靠在床头,双手抱胸,当他傻?为了点字,半夜潜入他的寝殿?还差点被当成刺客给抹脖子。
“要多少?”他试探着。
沈落乖巧跪好:“不多,就二十张!”
霍萧冷哼一声,这是被罚了啊?
而且区区二十张就特地连夜赶回来,就证明某人的字没法看,找他救急!
这一个到底哪来的脸觉得他会帮他!
一柱香后,霍萧起身,一旁烛火点着,破掉的窗风中摇曳,所以,谁来告诉他,他到底为什么要半夜起来给人抄作业?
抄的还是自己当初写的?
他瞥了眼一旁积极给自己磨墨的混账东西,咬了咬牙,一手拽过人:“来,朕教你写!”
“皇上,您万金之躯,怎么可以……”
霍萧不管人,将人禁锢在怀里,按住那个不停挣扎的,一手握起沈落右手。
“你一下子写那么好,是当国子监的人是蠢的?”
沈落扭了扭了身子,道理她懂,但……上百遍啊!
她已经吐了,尤其是看到那两句,还有霍萧的字。
“皇上,您的字,铁画银勾的,臣已经欣赏了一下午加一晚上,再欣赏下去,臣怕沉迷其中,不能自拔!”
霍萧:“……”
感觉他在嫌弃他的字?
“别动,乖乖写!”霍萧按好人,边握着她的手边道,“所谓字如其人,你要把字写好,首先心得静,这是朕的字,你看看。”
沈落看着那第一个“书”字,横勾竖折的,笔锋凌厉,还意气风发,颇有种指点江山的意味。
“再写一个你的。”霍萧微微松手,让人写自己的。
沈落写了个“山”字,软绵绵的,圆润润的,就差在旁边写个批注,她想喝茶吃点心晒太阳。
霍萧:“……”
这字,小狗爬吗?
沈落看着自己的字,点了点头:“多好看,可惜卓助教嫌弃它。”
霍萧:“……”
他到底是怎么做到自信到这地步的?
霍萧叹了口气,重新握上沈落的手:“跟着朕的手劲走,不能一时半会让你练到朕的程度,但让你回去睡觉还是可以的。”
沈落点了点头,安安分分练着,殿内安静的只余那扇破窗时不时的晃两下,覆在自己手上的那手刚劲有力,带着笔下的字如行云流水,沈落视线不由自主的顺着字一路向上,沈落仰着头,刚毅的下巴线条流畅,烛火照映下,那一张脸神情专注。
霍萧提笔落完最后一字,察觉到什么,低头,就发现人出神的看着自己,对上那双瞳眸,澄澈见底,还满满都是自己。
愣了。
严辞进来送夜宵,看到的就是一旁烛火下,霍萧穿着寝衣,披着龙纹披风,一手揽人入怀,看着人发呆。
严辞麻木的看了会,至少现在是在桌边,没在不该在的地方,他该欣慰,对吧?
他放下东西,走到两人面前,面无表情:“皇上,世子,吃点吧。”
两人瞬间回神,霍萧脸莫名烫了下,一手握拳放嘴边“咳”了下,怀里的人趁机窜出去,走到桌边,回头望着他。
“皇上,饿了。”
霍萧无奈陪人吃完,再看着人吃完抱起那堆字,拔腿就跑。
霍萧望着那门,跑的真快?
严辞瞄了眼某人百无聊赖,大有一副召人回来聊个天的模样,招来太监,收拾东西,瞬间挡住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