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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并不住在霍家的那个远亲府上,而是去了别的地方,但霍家的人口风都很紧,并没有查出其他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不过依奴婢看,这三年之中一定发生过什么,要不然怎么会突然平白无故多出一个什么义妹来?而聂臻似乎和霍家的人也没有其他来往,这个聂臻,来历实在可疑!”
温贵妃听罢,眼眸有不明光芒闪耀,淡淡道:“如此说来,想要查出聂臻的背景并不容易,本宫是越来越看不透霍梓冉的心思了!”
梅青也面露狐疑之色,先皇后这一步棋谁也看不懂,后宫妃嫔也大都有些猜疑之语,“娘娘,我们可还要再查下去?!”
温贵妃沉思片刻,摇摇头,“算了,暂时不要打草惊蛇,聂臻做太傅,霍家也没有人提出什么意见,可见这也是霍家的意愿,说不定这段时间聂臻已经如了小王爷的愿了,我们也不用担心,如今最重要的事,是本宫腹中孩子平安降生,皇上有三位公主,却只有一个太子,若是本宫能生下一位皇子,一切都将不同了!”
温贵妃说完,手不自觉地摸上小腹,脸上浮现如愿以偿的微笑,喃喃祈祷,“你可一定要争气,一定要是个皇子!”
梅青笑语安慰,“娘娘深得皇上厚爱,福泽如海,必定是个小皇子!”
四月的春风从珠玉门帘外飘进,带来阵阵香馥之气,温贵妃含笑不语,世人皆以为皇上膝下只有一位皇子,小小年纪就被册封为太子,必定百般疼爱!
可事实并不是这样的,温贵妃知道,皇上起初的确为太子的诞生而短暂地欣喜过,可后来渐渐疏远太子,不再亲近,和霍梓冉脱不了关系。
霍梓冉虽是有名的才女,母仪天下,可并不了解皇上的心思,不了解皇上的喜好,枉以中宫正统自居,温贵妃看在眼里,表面上谦和恭敬,心中却常常在冷笑,霍梓冉的所作所为只会把皇上越推越远,没有男人喜欢面对一个满口劝诫箴言的女人,霍梓冉病逝的前两年,皇上的脚步已经难得再踏入中宫了!
霍梓冉“贤后”美名背后是漫漫长夜,孤寂难捱,若是霍梓冉真的聪明,就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如今霍家已经大不如从前,霍梓冉又早失圣眷,承志这个太子之位也是风雨飘摇,虽目前仍风平浪静,但只要东风一起,必定如同雨中浮萍随波逐流自身难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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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见父皇被拒之后,一连好几天,太子都闷闷不乐,无心向学,聂臻理解他的心情,虽说只是个孩子,可也并非完全懵懂无知,再傻也知道温贵妃娘娘有了身孕之后,父皇更是难将心思花在他身上!
这日,聂臻正同往常一样侍弄花草,忽有内侍到东宫宣召,“聂太傅,豫王爷宣你前往玉清殿!”
☆、第十二章 醉翁之意
聂臻不知道为什么从未蒙面的豫王殿下会召见她?听说这人神秘狠厉,深不可测,不仅师姐没有和自己说多少有关豫王爷的事情,明珠和思桐对他的了解也是少之又少,毕竟是后妃,对前朝之事怎么也做不到了如指掌,洞若观火!
聂臻到达玉清殿的时候,看到的是豫王殿下伫立在庭前的挺拔背影,正看着花红柳绿,满园春。色,内侍疾步上前,毕恭毕敬道:“禀王爷,聂太傅到了!”
他的身影依然岿然不动,只象征性地点了一下头,内侍会意,朝聂臻一福身,无声退下!
聂臻看他没有动的意思,知道皇家人有天生的傲慢,前行两步,“聂臻参见豫王殿下,不知殿下召我前来所为何事?”
他听到聂臻的话,终于转过身来,一双清目细细打量聂臻,只是片刻之后就移开了目光,信步走到圆玉石桌旁坐下,淡淡道:“坐吧!”
聂臻没有推辞,在他对面坦然坐下,这才直视这位殿下,视线首先被他身上的黑金锦袍吸引,金丝线织出张牙舞爪的飞天蟠龙,栩栩如生,再慢慢挪到他的脸上,容貌极为英俊,剑眉轩然昂扬,气质高华出尘,和君轻扬身上透露出来的浮华之气完全不一样。
此刻他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摩娑着手中光滑的瓷杯,深邃眼神落到聂臻身上的时候,聂臻的第一印象是,此人恐绝非善类。
他优雅地给聂臻沏了一杯茶,看似亲切实则疏离地送至聂臻面前,眼眸波光荡漾,璀璨若星,唇角牵起淡然笑色,“早听闻聂太傅才貌双全,本王久仰大名,今日得见,果真名不虚传,所谓长安水边多丽人,在此以茶代酒,敬太傅一杯!”
这话说得极为客气,可聂臻还是听出了一丝不屑的味道,若果真像他说的一样,何必派一个小小内侍去把她宣召过来?来了之后也不见他怎么待见,不过场面上的话并非只有他才会说,聂臻也敷衍道:“王爷过誉!”
他的目光落到聂臻手上,“试试这茶如何?”
聂臻浅浅抿了一口,如实道:“自然味纯,色净香幽,甘醇舒畅,直达心田,谢王爷赏赐,只是无功不受禄,王爷赐我品尝此等名贵之茶,聂臻于心不安!”
他唇角上扬,笑意深深,看似十分随意道:“本王已经见过承志了,皇兄无暇顾及承志,他在你的教导之下,功课已经大有进步,你功不可没,何来无功不受禄之说?”
聂臻随口接了上去,“这是我分内之职,王爷无需言谢!”
聂臻的余光看着他,广袖如云,滑过洁白如雪的玉桌,姿态说不出的优美,想不到他居然会关心承志?
入宫这么久,从来没见到皇上来看望承志一次,尤其是温贵妃怀孕之后,宫里的五彩祥云都笼罩在潜云殿上空,别的地方自然就寥落了,东宫虽然巍峨依旧,奢靡依旧,可华丽中却时时透出冰冷的气息,像被人遗忘的角落!
那个混蛋小王爷倒是时不时来到东宫,可和承志之间并没有多少叔侄情谊,皇家向来亲缘淡薄,连亲生父亲都不怎么关心,更不要说隔了一层的皇叔了,聂臻也不觉得这位豫王殿下会有多关心承志,不过豫王的城府应该远深于君轻扬,就算并没有什么深厚的叔侄之情,表面上也能做到情深如海,感动旁人!
豫王爷嘴角透出一抹笑意,“你似乎不懂宫中规矩,在本王面前居然我来我去的!”
聂臻徐徐道:“东宫除了太子之外,就只有几个宫人,平日并无他人来往,何况我又不是后宫妃嫔,不需要懂!”
他轻轻颔首,话锋忽然一转,“在宫中,你这样不屈不挠我行我素的性子的确少见,也难怪轻扬对你另眼相看了!”
他说的轻描淡写,可笑容却意味深长,聂臻心底立时涌出强烈不快,大概猜到豫王爷今日召见她的用意了!
见聂臻眉头微蹙,豫王爷淡淡一笑,“前几日轻扬对本王说,想协助本王治理吏部,本王这个弟弟一向游戏人间,最烦的就是繁琐政务,怎么突然感兴趣起来了?本王难耐好奇,所以特地召见聂太傅!”
他的声音很是淡然,可话语中的那抹讥诮是怎么也掩饰不了的,聂臻终于明白了,原来他以为自己是在利用美色勾。引君轻扬,企图攀龙附凤,飞上枝头,细细听去,他的话中还有淡淡的警告!
聂臻心下一恼,到底是谁在勾。引谁?难道以为你天家男子个个都是顶尖的人物,世间好的女子都以嫁到天家为荣不成?有师姐这个前车之鉴,聂臻哪里会有兴趣?
师姐还不到三十,就于最好的年华抛下幼子,撒手人寰,遥想最后一次见到的师姐,依然国色天香,可是形容憔悴,目光游离,神色倦怠,想来是在无休止的勾心斗角中耗尽了气力心血,这样的日子,表面上风光无限,实际上又有什么值得人留念不舍的?
面对他探寻的目光,聂臻没有被人道中心事的惊慌失措,也没有恼羞成怒之后的歇斯底里,只神态自如道:“聂臻受先皇后所托,教太子读书识字,一直心无旁骛,实在听不懂王爷到底在说什么,如果王爷有证据的话,还请明示,让我心服口服,如果没有的话,就请不要捕风捉影,无中生有!”
“有道是清者自清,若果真问心无愧,聂太傅又何必如此激动?”他的声音很平静,不见一丝起伏,在聂臻听来却有裂石穿云之感。
一想起君轻扬胡搅蛮缠自以为是的脸,聂臻就烦躁不已,尤其是豫王爷竟然因为这个特地召见她,想说什么?警告?嘲讽?奚落?还是嫌弃?当即冷漠欠身,“如果王爷没什么其他事的话,聂臻告退!”
不等他说什么,聂臻就快步转身离去,才走两步,突然感觉到一股凌厉的破空之风自后背疾速而来,笑容倏忽一凛,纤细玉指乍然而出,须臾之间,夹住了一只寒光闪闪的五角暗器,冰凉入骨。
聂臻扫过手中暗器,急速转身,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张龙章凤姿的脸庞,一字一顿道:“王爷到底什么意思?”
豫王爷对聂臻的怒意视若无睹,一脸的泰然自若,淡淡道:“没什么意思,先皇后研习剑术,粗通武功,看起来你也是会的,果然如此!”
☆、第十三章 好自为之
看着豫王爷脸上若无其事的笑意,聂臻十分恼恨,这五角暗器,一看就知道是高手使的,来势汹汹,身手稍慢一点的必定躲闪不及,被其刺伤,虽没有猝毒,不至于顷刻之间命丧当场,可这尖锐的棱角,刺破肌肤深入骨髓轻而易举,也可以让人大量失血,耗损元气,病卧多日!
不敢去想,如果自己根本不会武功呢,抑或是躲不开呢?今天不是要白白遭受这飞来横祸,皇家的人就可以这样肆意妄为?就算只是个试探的过程,也充满了森森杀机,在宫里,你永远不知道下一步等待你的是什么。
不过是为了一个君轻扬而已,聂臻忽然想笑,皇家男人到底得自信到什么程度,才会这样防患于未然?君轻扬那种货色,不过是生在皇家,长相俊俏,所以才有世间无双的狂妄自大的资本,薄有风。流倜傥的名声,让众多女人趋之若鹜,希望常伴其侧,若是生在普通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