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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什么好人,也不需要你的原谅,你不用纠结原谅不原谅我的问题!”聂臻连看都没有看她,脚步未停,要怪,就怪你是君玄影的侄女,我虽然利用了你,但我没打算伤害你,事到如今,和你说声“对不起”又有什么用?又能改变什么?死生不相见是最好的办法!
她刚走了两步,忽然被一只小手有力地抓住,可宜死死拽住聂臻的衣裙,一字一顿道:“你就是聂臻,六皇叔的王妃?”
聂臻嘴角一抽,这话只能是君轻扬说出来的,君轻扬昨天杀了君玄影,又发现自己的真实身份,他惊惧交加之下,想不到居然把这样的秘密告诉可宜了?真是一张大嘴巴!
聂臻不置可否,可宜忽然想起师傅星魂曾经说过六皇叔和聂臻姐弟之间的过往,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没有那么理直气壮了,手指也软了几分!
想起心底的狐疑,聂臻淡淡道:“你六皇叔怎么样了?”
可宜摇摇头,“我不知道,只是昨天晚上王府忽然来了很多太医,忙碌了一晚上,所有人都不许出府,也不许靠近,倒是小皇叔一直失魂落魄的,他说你就是聂臻,你一直都在利用我,利用我顺利回到宁国!”
聂臻垂下眼眸,答非所问,淡漠道:“我很快要启程回国了,你就当从来都没有认识过我,以后我们也不会再见面了!”
可宜眼神复杂地看着聂臻,“你是六皇叔的王妃,为什么又成了北齐大祭司,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聂臻的声音忽然变得严厉,“你六皇叔的王妃早已死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只是北齐大祭司,希望你记清楚!”
可宜抿紧了嘴唇,“我一直把你当成自己姐姐一样看待,把我心底的秘密全都告诉你,以为你会真的帮我找到我心中的那位公子,想不到全是谎话,你把我耍得团团转!”
心中的公子?聂臻微微苦笑,“你心目中的公子本来可以像所有人一样,健康而快乐地活着,可就是因为你六皇叔,他死了,你要怪,也应该去怪你六皇叔,而不是我!”
似有什么亮光在可宜心头掠过,她身子微颤,瞪大眼眸道:“你难道是说当年被人追杀,然后闯入我马车的两个人,就是你和你弟弟子麟?”
事到如今,聂臻也不想隐瞒了,却也不想多说,“这些事情,你应该去问你六皇叔,我不是你的奴仆,没必要解答你心中的疑惑!”
当年那血腥恐怖的一幕在可宜心头不断地翻涌,那对出色至极的男女就是聂臻和她弟弟子麟,难怪第一次听到子麟这个名字的时候,心中就有一种异样的感觉,难道是冥冥之中的注定?
当年的事情像谜一样,那谪仙一般的白衣公子,眼中有超然淡泊温和的光芒,可为什么浑身是血?到底是谁干的?这一系列的问题,搅得可宜的头都快要爆炸了,那白衣公子,也就是子麟,到底怎么样了?他真的死了吗?
可宜的心忽然像空了一样,师傅说过,子麟就是聂臻的命,还说子麟是病死的,现在看来,明显不是,而聂臻对自己的愤怒表现得如此漠然,为什么一直让自己去问六皇叔,这件事,到底有着怎样的隐情?
☆、第十四章 喝药
聂臻把可宜郡主赶走之后,就去往宫中向皇上辞行,果然不出所料,皇上哪里舍得到手的鸭子飞了?
他的态度极其亲和,百般挽留,找各种借口拖延,就是不肯松口放聂臻一行回国,正在这个时候,豫王府的人进宫求见皇上,皇上一时不得空,便让聂臻先行回府,说北齐大祭司辞行一事,他还要和朝臣们商议之后再做决定。
聂臻知道,这种所谓的商议,无非就是和君玄影商议,不过看样子,皇上还不知道君玄影已经生死未卜的消息,还得另做打算!
刚刚回来,就看到君轻扬在府中等候,见到聂臻回来,他急忙屏退了其他人,开门见山,声音压得极低,言辞恳切,“太医说六皇兄的情况很危险,他们用尽办法也只能止住血!”
对他的来意,聂臻心知肚明,只是漠然地看了他一眼,“他还没死啊?”
君轻扬面色阴暗,耐下性子道:“臻儿,你去看看他,好不好?”
聂臻微微一笑,“君轻扬,你枉费心机了,我当时就没救,现在更不会救,何况有些人若是逃不过这一劫,那也是神仙难救命中注定,这世上总有人力不可为的事情,你真当我有起死回生的本事?如果真有这么神奇,当初也不会花了七年时间去养玉叶海棠了!”
她的话重提了旧时那段不堪的往日,君轻扬的头深深低下去,脸色晦暗,痛苦难抑,想起现在命悬一线的六皇兄,又看到一脸冷漠的臻儿,他只得自顾自道:“其实我也很恨他,甚至比你更恨,但他毕竟是我的亲皇兄,我从没想过要他死,如果他真的死了,我这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
聂臻唇角勾起一抹清冷的笑意,讥诮道:“这辈子?你们兄弟两个曾经在我面前唱双簧设下陷阱引我入局的时候,可曾想过会有今天?这也算是报应吧,你又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提出这种要求?”
君轻扬心底重重一痛,不敢面对聂臻的眼神,低声道:“六皇兄是不是早就知道你就是臻儿了?”
聂臻的双手一摊,慢悠悠道:“知道又怎么样,不知道又怎么样?要我说多少次你们才能明白,聂臻早就死了?就算她还活着,也早就不是当年的聂臻了,现在纠结这个问题又有什么意义?实话告诉你,我已经准备回北齐了,你们自己闯的祸,自己承担后果,以后不要再来烦我!”
他的手无力地垂了下去,神色却不减恳切哀求,“算我求你,我想不到我会下那么重的手,他现在真的很危险,你曾经那么爱他,现在真能心无芥蒂地离开吗?”
这话正好戳到了聂臻的痛楚,聂臻嗤笑一声,“我曾经有多爱他,现在就有多恨他,也包括你!”
君轻扬的身子瑟缩了一下,身体渐渐变凉,渐渐失去温度,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个时候,乔桑姑姑进来了,“启禀大祭司,这些首饰要带上吗?”
首饰?都是到了宁国之后,温贵妃,还有各类夫人送的名贵礼物,聂臻微笑,“姑姑你做主吧!”
乔桑姑姑和聂臻视线相对间,有不可琢磨的默契,这种即将甩手离开的恐惧却让君轻扬急了起来,“要是六皇兄知道你走了,他恐怕再也…再也…”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聂臻已经站起身,厉声打断了他,“姑姑送客!”
君轻扬不肯死心,正欲开口,却被乔桑姑姑推了出去,面无表情道:“请回吧!”
很快,乔桑姑姑就回来了,看着站在窗前默默出神的聂臻,思虑一会,终于发话,“潇潇,你当初不顾一切坚持要报仇是因为有放不下的恨,此仇不报,你如鲠在喉,寝食难安,今天他们都得到了应有的报应,你的心结也应该放下了,依我看,如果不想以后后悔的话,不如去一趟,彻底了了心结之后,我们就可以了无牵挂地离开!”
聂臻久久地盯着姑姑,姑姑才是最了解自己的人,精明的姑姑早已发现君玄影是自己儿子的父亲,怕以后自己会后悔见死不救,她沉思良久,才默然道:“谢谢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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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王府戒备森严,气氛空前的凝重,连聂臻到来也被挡在了外面,不过很快,君轻扬就亲自来接她入府了,他疲惫不堪的眼中终于有了一抹亮色。
聂臻目不斜视,连看也不看他,冷冷道:“你别误会了,我只是来看看他,了了此事之后,我就回去了,过去的一切就真的放下了,以后我跟你们再也没有任何关系!”
君轻扬手心一紧,准备说什么,最后还是咽了回去,化作一句,“我知道,谢谢你!”
星辰星魂见到聂臻到来,紧绷的脸色瞬间舒缓了些,“大祭司里面请!”
他们把所有人都赶了出去,推开王爷的房门,这个曾经深不可测权倾朝野的男人如今极为安静地躺在*上,气息弱到几乎不可察觉!
聂臻在他*边坐下,他的脸色是不正常的白,眉头紧皱,嘴唇也完全没有了往日的润泽,灰暗灰暗的,聂臻探了他的脉搏,十分微弱,的确是在生死边缘徘徊,如果当日太医来得稍微晚一点,现在的他,早就去见了阎王爷了!
他的手指很冰凉,没有往日抱着她的温度,整个人也仿佛没了气息般沉寂,聂臻的心忽然紧紧一抽,这副模样,多像子麟,子麟也是这样,毫无生息地躺在那里,安静得能听得见自己的呼吸,这种让人只想逃离的窒息让聂臻的心口闷痛起来!
他是剑伤,并不是什么疑难杂症,聂臻所能做的,和太医们所能做的并无太多不同,至于到底能不能挺过来,连她也没有把握!
星魂向来冷硬的声音此刻含了一缕忧怯莫辨的恳求,“属下恳请王妃陪着王爷,直到王爷醒来,如果王妃能够勉为其难的话,我等虽然不才,也愿意为王妃做任何事!”
聂臻的心一动,冷笑道:“也包括让我顺利离开宁国之事?”
星魂的回答铿锵而不含糊,“属下不能保证一定会如王妃所愿,但必定会竭尽所能!”
聂臻微微扬眉,朝他轻笑,“你要记得你说过的话!”
“属下誓死不忘!”他和星辰立即单膝着地,声音如坚石!
聂臻的目光重新回到躺在*上的君玄影,淡淡道:“和你们一样,我也不能保证你们王爷一定会醒过来!”
星魂的脸终于有了一丝浅淡的笑意,“王爷一向毅力过人,但太医说王爷心中有很深的郁结,不断难以咽下汤药,而且还会极大地阻碍药性的发挥,王妃是王爷最爱的人,若是此时王妃能陪在王爷身边,属下相信王爷一定能醒过来!”
星魂之所以冒险称聂臻为“王妃”,是想赌一赌,赌王爷在宁江上毫不犹豫地舍身相救,还有他们一起在深山度过的那段与世隔绝的温馨甜蜜,能否在王妃心中站到一点点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