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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血迹姣好的容颜,慢慢坐了下来。
皇上既会派他前来暗中保护娘娘,这说明娘娘在皇上心中终究是有些地位的。
慕千雁一阵沉默。
半晌,她突然开口,“你”。
“梁谨夜为什么把你关在这。”
“裘妃娘娘,皇上的名讳可不能乱叫啊。”大汉一惊,似怕人听到,四处张望了番。
慕千雁的眉目瞬间蹙了起来,眸色一冷,“你叫我什么?”
“裘妃娘娘啊,哎,皇上说到底是疼您的,您犯了那么大的错,却只是把你关在这儿吓吓您罢了。”
她冷呵,“本宫犯了什么错?”她做错什么了?她帮他打了天下啊!纵然天大的错,也不该让她落得如此下场。
第9章 皇上
“您,可是迷惑了将军的心智啊!”大汉似乎觉得女子受到的惩罚理所应当,接着又警告道:“裘妃娘娘,您只是一介嫔妃,犯了错还是别这么张狂的好,若是让皇上听着了,又该生气了。”
裘妃?慕千雁醒来后第三次听到这个称谓了,裘妃是谁,为什么叫她裘妃,她现在活过来了着,别人不是应该惊恐吗?难道……
似乎想到了什么,浓黑的瞳色中闪过一抹难以置信。
难道,她不是她?
一夜就这样在血腥后寥落而安静的度过,除了慕千雁和那个大汉以外,还有一名浑身血污的男子蹲在最远的一个角落,一直不出声不争抢,而他的身前,横卧着几具尸体,那些尸体都动脉被切断,鲜血似红绸般铺散开来,泥泞黏湿,均面目灰白。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透雾色而出之时,石屋内还是昏暗的,可是就算石屋再严丝密缝,依旧有几缕阳光透过木门的间隙和微微透光的窗户照射了进来。
慕千雁看到了满目的鲜血和令人作呕的画面,那些人死态各异,内脏和肠子掉落在被鲜血染的黑稠的地面上,墙角是一些好多年前的人骨,脚边一颗鲜红的心脏一大半露出了尸身,还在扑扑的跳动。
她有些恶心的移开了视线,闭目养神。
外面突然响起一片嘈杂声,一双有力分明的手放在了石屋的木门上,伴随着一道悠长的吱呀声,室外明朗的阳光透过淡薄的云层照耀进满室腐暗的石室里,把飘荡着纤绝尘陌的昏暗照的通亮。
一双绣着飞云流纹的暗色金靴踏在了石屋门前,那人逆着光,看不清神色,双手闲闲的背在身后,却是身长玉立。
慕千雁猛然抬起头来又迅速低下了头去,那目光竟不知是何意味。
“裘儿。”那男子发出一声低低的喟叹,似乎有些不忍,他绕过满地的尸体残骸,停在了慕千雁身前,“怕么?”
那一身血污狼狈而柔弱的女子却是一味的垂着头,直到他伸手轻轻抬起了女子的下巴,她的脸上沾染了血污,却依稀可见明眸皓齿。
慕千雁抬头看他,那目光竟说不出的凉薄。就算是这样,她的情绪也已经克制到了极限。
突然产生了一种熟悉的感觉,梁谨夜的心微微一寒,迅速的抹去了脑海中那抹倾城颜色。“下次可还犯?”口吻说不出的威严。
慕千雁却是不语,任凭梁谨夜捏着她的下颚,那力道,大的吓人。
沾满血污的小脸上那双眼睛慢慢变得清明澄澈,让人垂怜。
“罢。”半晌,男子松开了她的下颚,拂袖离去,明黄华袍拖曳,说不出的威严霸气。
一时无处受力,她踉跄的趴倒在黏满狰狞腐肉的地面上。几个穿着黑色劲装的宫女急慌慌的上前将她扶了起来,搬了把椅子让她坐下。
“妹妹请坐。”女子轻柔的声音传来,一旁的宫女太监将一个暗红的檀木盒子放在她身前然后尽数退下。
鼻尖突然萦绕着一股奇异的香味,人尚未到身前那宫铃声已传至耳侧。她抬眸。一抹淡粉的身影映入眼帘,说不出的娇柔华贵,宽大的裙幅拖曳,衬得女子愈发的动人柔软。
慕千怜!
第10章 她是他的妃
慕千雁的手开始颤抖起来,一双美目直勾勾的盯着面前雅致的瑟檀木盒子,脑海中紧绷的那根筋啪的断裂!,眼前似乎荡漾开一圈又一圈的光晕,然后轰然炸响!
“切,没用的东西。”女子冷哼,纤纤玉手抚了抚垂直耳侧的落发,有些恶心的掩住了口鼻,又温柔的笑了。
“倒是本宫失礼了,妹妹历此大劫,定是要好好休息的。”言罢,她差人拿起那暗红的檀木盒子缓步踏出了充满恶臭的石屋内。
浮帘帐暖,轻纱朦胧,熏香清雅,执画阁布置干净雅致,牡丹图案软榻之上,平躺着一名女子,仪态端详,呼吸却似不大平稳。一袭白衣垂迤落地,一头青丝裹身,长发曳曳。
密长的睫毛缀在白瓷般动人的面颊上,轻轻地颤栗。
慕千怜,梁谨夜……
原本静静的躺在软榻上的女子突然面色苍白的从床上弹了起来,光着脚丫就要从冰凉的硬木地面上跑了出去,却才一落地,一阵眩晕袭来,眼前一片黑暗,脚底冰凉的触感激得她浑身一个机灵。
“娘娘,娘娘!”厅外一名宫女匆匆放下手里的托盘一路小跑着来到床前小心翼翼的将慕千雁扶到了床上。
“这是哪儿?”
“回禀娘娘,此处是您的执画阁,奴婢叫阿欣,是皇后娘娘新派来伺候您的。”小宫女慌忙跪在地上行礼,传闻裘妃娘娘身怀武功,性情乖戾,却深得皇上心意,不得不让人心生畏惧。
“那……”慕千雁开口,却瞬间惊醒,止住了即将脱口而出的名字。她不知慕千怜现在的地位,但不管如何直呼其名定会给慕千怜为她定罪的机会!
“娘娘,方才茗怜皇后本找您有事儿,您却是晕倒了,只怕皇后生气,若身子舒坦了奴婢斗胆想娘娘还是去给皇后娘娘请个安罢。”阿欣垂着头,手心冷汗森森。
话落,室内诡异的安静。
榻上之人,轻合眼眸,苍白的脸上缀着诡异的红晕,似笑非笑,“给本妃拿面铜镜来。”
她一直奇怪,从阴间逃的匆忙,竟不知经历了怎生个轮回,面临这样的处境,却敢肯定这依旧是梁氏皇朝,这片天她耗费的多少心力,就算再不济也不至于认不出这是哪儿。
铜镜做的粗糙,镜面倒也算干净,虽比起她的那面传世之宝差远,但也算清晰。
镜内佳人着白色里衣,细致乌黑的青丝垂落,面色苍白中一点诡异绯红,目若青莲,明眸皓齿,双瞳剪水盈盈,美目流转间风流贵气,肌肤细腻白皙吹弹可破,竟是说不出的倾城颜色。
白皙纤细的手轻轻的颤抖起来,手腕一软,铜镜竟从榻上滑落,眉心蹙了起来。
这张脸皮美的勾人,也怪不得梁谨夜欢喜,却是那么陌生的一张脸,那她是谁?挥退了宫女,披了件绯红的宫锦钿花上衫,她赤着脚在执画阁漫无目的的走起来。
阁楼内物什不多,古琴立在角落,铜镜置在木制的梳妆台上,墙上垂着几幅山水画,一挂对联,还有些必备的家具便什么都没了,那随处可见的雕花装饰却是不凡,纵然室内冷清,也看的出着具身体的本身受宠时是多么的富贵了。
第11章 我美吗
裘妃是吗?
脑海昏昏沉沉,冗杂而陌生的记忆扑面而来,慕千雁思绪突然就清晰了不少,不管这具身体的本身是死是活,好不容易得以重生,她是绝对不会就此罢手的!
一丝微弱的悲鸣从她的胸腔喷薄而出,在眸中翻滚成无尽的恨意,妖娆诡异。
裘妃复姓公冶,字慕,名玉,曾是江湖女子,武功在女子中也算卓然,却是成了梁谨夜的妃子,一时盛宠,却因在一次宫宴上迷了大将军的心智,竟让其心生诡意,上朝时神智飘忽心不在焉,触怒了龙颜。
原来是有武功的人,也怪不得敢将这公冶玉扔进石屋,可笑!
梁氏皇朝起于北园深山,传说那里有跟深蒂固的实力,无法动摇。
密林之间天光昏暗,丝丝缕缕的光线交织着暗沉的黑色混合绞乱成一片淤泥的水墨,处处带着一股森然之感。
深山的一处水榭中央,一名女子正伏案弹琴,金莲纹案薄纱纯白雪衫斜披,香肩半露,莹白肌肤销魂噬骨,胸前衣衫的半解,丰莹****若因若现,姿态曼妙,一瞥一笑一抬眸,眉眼间清纯中带着媚色。
她正是媚族现任族长——慕千怜。
族长之位,自那女人死后已悬空三年,终是落回到了她手里,至今已是第七载。
当初父主若是不那般袒护那女人,她也不至于如此赶尽杀绝。
水榭之下林木之间,那平地做得极为精致,在山里中实属难得。上面跪着的几个男人,一个个皆低垂着头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呵~”几个回旋悠长的转音后,琴声骤停。女子侧卧在石椅上,媚笑出声。
“我美吗?”她一手托腮,一手捻着琴弦,红唇间溢出欢愉婉转的笑声,看着下方的男子,媚眼似嗔似怪。
男人的喉结皆艰难的上下滚动,虎背皆是轻轻颤了一下。上面的女子已任位四年,手段之狠辣早已让他们色胆全无,就算真有什么……心一抖,下意识握紧的手心已经溢出了一层薄汗。
盯了下方男人半晌,红唇轻吐:“无趣!”
她冷哼,挥退了那几个男人,眉眼扫过石案上的盛装,轻合眼眸,掩唇轻笑。
大老远的送来了这个,也亏得皇上有心。
“皇上驾到——”太监高亢的声音传来,慕千怜起身走到石阶之下,恭敬的跪下。
密林幽暗的光线下,一个明黄的身影踱步而来,颀长的身影落在大理石铺就的平地上,带着迫人的威压,这么多年的相处,这个男人身上的压迫感越来越强了。
皇上,你可知晓,这么高的位子,我真怕你会摔下来,可我好像爱上你了,所以,您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