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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是他想要的那一本。
从袖中掏出一素白方巾,就打算将这簿子包裹起来带走慢慢看。那素白的方巾上,簿子上的字看的分明——生死簿。
“绛大人。”
就在这时,身后伸出一直黑漆漆的手来,拦在了他的身前,说:“大人,生死簿不得随意借用的,您说就看两眼的,怎么能不守信用呢!”
第87章 该来的还是会来
清冷高傲的脸上浮起不悦,目光投向身后忤逆他意思的人。
黑无常却是不大在意,毕竟这绛大人在阴间若非有人吩咐好生照料着,还真是没有什么实权在的。
“绛大人,规矩您可得记……”黑无常又要开口说话,可身前男子回头的瞬间,锐利的目光一扫过来,他便不敢再往下说,只是下意识的低着头,有些心怯。
他淡淡开口,却是不容辩驳的语气:“别再有第二次。”
突然一阵猛烈的风刮过,卷起满地残花,妖红的花瓣散落在忘川河上腾升起的浓雾中,强烈的气场震颤开来,眼前便瞬间被一片狂肆的绛红铺满。
等回过神来,那彼岸花海中一抹孤然的背影早已消逝不见。
眼前之余几缕金色的番莲花丝,随风飘荡。
黑无常黝黑的脸上僵了僵,倒抽了口凉气。
别说他们不敢忤逆这绛大人是因为上头有人顾着他,实际上,不得不承认的是绛大人的修为天赋真的是千年以来,难得一见。
否则他们又如何会如此遵从他的命令不敢忤逆?
就在这时,身后不远处穿着青底黑纹官服的阎王突然出现,手里拿着一个与生死簿相似的什么簿子,匆匆赶来。
“他人呢?”
才一到黑无常和那些个小鬼的身边,阎王便急声开口,神色有几分懊恼。
该死的,不管有什么重要的任务他也不能让绛这孩子去啊!这下好了……
“这……绛大人走了……带着生死簿走了。”
听言,阎王花白的眉毛抖了两抖,气急败坏的拿着自个儿手中的簿子狠狠的敲打在了黑无常的头上,“要你们何用!”
头上挨了一击,黑无常吃痛低头,“小的,小的也不想啊,可小的真的不敢拦,不过也没让绛大人和那白雾有接触……”
阎王长长的叹了口气,面色有些颓然,“也罢,该来的,终归会来,更何况他拿的那本生死簿上写的是什么也还没有个定数。”
说罢,他又翻了翻手中的簿子,有些枯黄的纸页哗啦啦的翻过,合上的瞬间,那破旧的藏青色封面上赫然写着三个张扬的大字——“生死簿!”
他们尝试过改变生死簿上的内容,可是一个人的生平岂是他们能轻易更改的?就连玉皇大帝都做不到。
不能改好,不能改坏,顶多抹去一些必要的内容罢了。
天色,一如既往的昏暗,忘川河尽头,没有张扬盛开的彼岸花,彼岸花,有花无叶,有叶无花。
一片暗绿的叶,随着长风哗啦啦的作响。
男子的侧面,如坚玉,俊邪孤冷。那看着手中簿子的眼色,越来越深,越来越深。
直到眼中的颜色翻滚成一片深不见底的墨色。
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挑过一页,那面无表情的模样,给人一种无以伦比的危险感。
跟在他身后伺候的小鬼看着面前男子的脸色,心里越来越没底,越来越没底。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哼!”
冷哼一声,那细长蕴藏着孤冷锐利的眸子扫过身后的小鬼,手臂一抬,那生死簿便被他扔在了地上。
“砰!”
……
一阵风起,水榭四周垂着的纱幔被风扬起,露出了女子孤傲娉婷的身影,身侧的石几边,一名形状苍白的男子住着拐杖而立,看似羸弱,可那眼中冰蓝的幽冷令人不可小觑。
他抬起手,将搁置在石几上的琉璃剑剑鞘收入腰间,又挥了挥手,对一旁进来奉茶的小厮道:“带这位姑娘下去梳洗一下,便让她来本王的书房里侯着吧。”
他的目光,若有似无的划过了慕千雁衣衫上沾染的鲜血。
“是!”小厮弓身作揖,,转身对一旁的慕千雁客气道:“公冶姑娘,请随我来!”
微微颔首,慕千雁走到风浅墨的身边,看着他病态俊逸的侧面低声说道:“风浅墨,我听你的安排,也希望你不要食言才好!”
见她停了脚步,小厮接话道:“姑娘说笑了,我们主子最重诺,王爷的话,还是信得过的,从来没有食言一说。”
眼底突然染上了笑意,慕千雁抬步随后跟上。
她不怕他食言,因为风浅墨的软肋,如此的明显。
身后,风浅墨一身苍白的过分的宽衣长袍,缎发披散,脚步有些颓然的拄着拐杖走到水榭的台阶上。
端起那杯小厮刚刚摆上的空酒杯斟满,风浅墨仰头一口喝尽。???
他面色微沉,眼中闪过狠戾之色,玉石杯盏在他的掌心化作莹白的粉末,随风而散。
媚族、梁谨夜,你们与我之仇,不共戴天!
是,慕千雁当年确实为了帮梁谨夜打天下害了他,使他成了今天这般模样。可重点是,当年他的妹妹明明被慕千雁放了,可梁谨夜却赶尽杀绝!
而如今,媚族的人又杀了他的得意助手!
阳光从树梢叶片之间散落下来,投射下零落的光斑,树叶随着风声沙沙作响。
偶尔鸟鸣声响,衬着四下一片静谧。
这里本就是荒郊,宅院后面的这片树林更是人迹罕至。
简单梳洗后,慕千雁跟着小厮穿过九曲回廊,来到了一间简单大气的房间外,小厮退了几步,抬手请慕千雁进去。
走进房间内,风浅墨早就在里面等候了,此时正坐在长椅上看书,苍白的脸上流转着认真。
书架上竹简和纸质书整齐的放着,另一面则放着些兵器,整间书房内充斥着书卷气和金戈铁马的气息,两者充分的融合起来,看的出房间的主人是一个满腹才华的男子。
修长的手指夹起一张纸页,风浅墨抬头看去。
女子一身烟蓝色衣袍,头发用一条黑白色缎带束起,看起来清爽利落,那眼底清冷寂寂,偶尔闪过一丝沉思,逆光之下,遗世而独立。
倒少了穿着繁复宫装时的沉重。
第88章 鹬蚌相争
似乎她本来就该这样,没有什么拘束,笑傲江湖,遗世独立。
只是淡淡的扫了眼,风浅墨示意她坐下,“你来了?”
疑问的句子,陈述的口吻。
慕千雁此时换洗的衣裳偏向中性,算是男装,行为举止也是比那繁杂的宫装要方便的多,轻袍缓带,施施然的坐在了了书桌旁边。
书桌上,正呈着那****所给风浅墨的飞鸽传书。
风浅墨似乎正在看什么重要的东西,好半晌才抬起头来,轻轻一笑:“真是不好意思,本王府上没有女子的衣裳,所以只能委屈你一下了。放心,衣服都是新的。”
“无妨。”
慕千雁随意的摆了摆手,直切正题,“既然联手了,你便说说你的计划吧,我也说说我的,诚意还是要有的。”
话音一落,耳边又是一阵轻轻的咳嗽声。
她鄙夷的撇了撇嘴,这风浅墨可真会装,就算这病对他影响极大,但是表现在在外的可是不怎么明显,偶尔几声轻咳还好,哪有天天咳,剧烈咳的?也太夸张了!
当年她自己给他下的药落的病根子,她会不知晓?
“嗯!”缓了缓,他懒懒应了一声,却突然话锋一转,说道:“姑娘真真希望本王帮你一起把大梁的天下打下来给褚卫?”
说话间,他抬起头来,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明显不相信慕千雁之前所给他的理由。
“那王爷以为呢?”轻抬眼眸,她也不打算隐瞒,而是将话题重新推了回去。玉手似乎随意的拿起那桌上搁置的一张中原地图,在梁氏皇朝的位子,轻轻一划。
眼底的狠利之色,一闪而过。
见此,风浅墨抿唇沉吟片刻,眼底突然闪过一抹冷意,道:“姑娘的野心可真是不一般大啊,吃的太饱了可是会反胃的。”
合上手里的地图卷轴,慕千雁竟不生气,反而哈哈大笑,阳光穿过窗纸照射进来,女子肌肤娇嫩若烟霞轻拢,傲然清冷的容颜上带着明显的笑意。整个人似乎被渡上了一层金光。
可细细看去,那笑意却是不达眼底。
等笑够了,慕千雁才说道:“梁氏皇朝我不要,只要这江山不是梁谨夜在坐,不是褚卫在坐,谁想做都一样。当然——”
她顿了顿,别有深意看了风浅墨一眼,她的神色有一种运筹帷幄的从容和霸气。
接着,她又开了口,循循善诱:“当然,若是王爷有心要坐这江山也无不可,到时候王爷怪病治愈,再登上皇位,那可是所有男子梦寐以求的东西,将来,您大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我不会干扰分毫。”
话落的瞬间,慕千雁注意到眼前形状苍白却气质凌然的男子眼底突然闪过的精光。
“你想要让褚卫和梁谨夜鹬蚌相争?”
修长的手指有节奏的敲打在光洁的桌面上,风浅墨看向慕千雁的眼神变了有又变。
这个女人,有野心,有筹谋,又果断,敢拼敢赌,若是他的敌人,那可就……
不过幸好,他刚才便答应联手了。他可不希望给自己树立下这么一个对手。
别看这个女人现在平平凡凡,除了容貌似乎看不出什么出众的地方,可她就像一颗毒瘤,成长的很快,也许哪天一不小心便可以让人死无葬身之地!
“没错,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一声手掌拍案的声音响起,女子神色张狂,眼底的无情冷寂让人一眼便从心底寒冷起来。
她此刻的眼神,竟然像死人一般,毫无生机!
艳阳高照,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