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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本就是有事盼着人走,怎么就……
一旁进来伺候的玉儿见到她失神的模样,轻声劝道:“娘娘……”
话未说完,便被慕千雁赶出了房。
回头看了眼房门,灵儿嘟嚷着离开,“这娘娘,果真如传言般乖张任性!”
人一走,屋内一时间便静了下来,慕千雁捂着肚子蜷缩进床的一角。
饿,好饿……
她紧紧蹙眉,肚子里发出清晰的叫声,她方才分明便和梁谨夜小酌了几杯,又吃了些糕点菜肴,怎么会……
这种空腹的感觉已不是一天两天,每晚这个时候都是如此。
这是这次愈加的剧烈了。
饥饿感如潮水般涌来,浑身虚软的感觉分外的明显,胃部饿到绞痛,她闷哼出声,终于眼前一黑,晕倒在了床头。
“启禀皇上,裘妃她……”一名太医迟疑的开口,看到坐在桌边一身威严的男子,咽了咽口水,才说出病因。
梁谨夜冷冷一笑,窗外的阳光照射进来,衬着男子宛若神祗的容颜上,一双谭目流露出危险的光。
“一派胡言!昨日裘儿方和朕吃了晚膳,怎么可能会是绝食多日所致!”
那太医哆嗦的跪倒在地,陆续几个太医上前诊断,所诊病因竟与第一个太医所言如出一辙!
床上躺着的人儿突然动了动,唇边传出一声呓语,“皇上……”
那声音有些哀戚,有些依赖。
梁谨夜不由上前,握紧了女子苍白的手,道:“朕在。”
慕千雁眯眼适应突入而来的阳光,目光对上梁谨夜眼中的关切,心,惊恐的颤了颤。
多少个夜晚,那绛大人带她所见到的的阳间的一切如梦靥般在脑海中不停的回放。
她伸出虚软的手,揉了揉太阳穴,露出一抹抚慰的笑,道:“皇上,臣妾没事。”
房门外,灵儿端着一碗猩红的汤药,咬了咬唇,向屋内走去。
远远地,慕千雁便闻到了一股药味,以及血的腥味!
血的味道,慕千雁和梁谨夜比谁都熟悉。
当年打下这梁氏皇朝,他们踏着多少人的鲜血走来,谁人又知?
如今,她也只得后悔当初为梁谨夜杀了那么多的人!
见佳人似乎不舒服的皱了皱鼻,梁谨夜拍了拍慕千雁的手,疑惑开口,道:“这是何药?”
第36章 盛怒
玉儿紧张的将药放到了桌上,半蹲行礼,“奴婢听闻以血入药可治百病,便斗胆在太医配的药中加了些……”
目光扫过宫女袖中露出的一角纱布,慕千雁了然。
呵,这些宫人果真聪明的很!可惜……
话还不曾说完,女子冷冷的声音传来,“本宫不吃。”她的声音极其动听,只是带着丝厌恶,让阿欣动作一僵。
梁谨夜却有些欣慰的看了阿欣一眼,道:“反正没毒,裘儿试试也无妨。”
慕千雁知道,阿欣正得了梁谨夜的心,这么多年,梁谨夜最看重忠仆,也最恨忠仆。
他恨别人的忠仆。
若非当年那人死也效忠那人不肯透露军中消息,这今日的梁氏皇朝可不止这么大了。
玉儿扶着她坐了起来,动作带着丝畏惧,今日裘妃分明便不愿喝这加血的药汤,却因着皇上不得不喝……
眼前似乎出现了裘妃那阴鹜而凉薄的眼神,玉儿动作一滞,心生胆寒。
带着血腥味的药香传入鼻中,不知为何,慕千雁突然食欲大增!
有些饥渴的舔了舔的唇,慕千雁的眼中流露出连她自己都不曾注意到的狼光。
见慕千雁停了动作,梁谨夜以为她不肯喝,正要命人端去倒了,女子突然抬头,淡淡一笑,道:“阿欣有心了。”
血的腥香绕入鼻尖,伴着甘苦的汤药,滑入喉中。
见慕千雁喝了药,梁谨夜似是放了心,又去了金銮殿。
虽说昨日他离开后慕千雁晕倒有些愧疚,可依旧还是没有多留。
慕千雁低头,微微一笑。
一大群太医宫人随着梁谨夜离开了,执画阁又陷入一片安静中,鼻尖突然闻到淡淡的栀子花香,紧接着房门之外突然传来凌厉的内力相击之声!
梁谨夜幽深的眸中似乎酝酿着无边的愤怒,那眼神凌厉而狠绝!
“朕说过,任何与栀子花有关的都不许出现在皇城之中!”
猛然回头,梁谨夜盯着那站在门口相送的女子,俊邪的面容上神情犀利。
女子一身纯白衣衫,宽大的裙幅迤逦盛开,长袍广袖,腰间细细,那清丽的眸子正不舍的看着他。
倾城之颜,风流之姿!
却恍惚正如一朵绽放的栀花,如斯娇美!
被梁谨夜飞盛怒吓到,慕千雁的身躯微微一抖,诺诺道:“皇上,臣妾,臣妾不知……”
一旁的林公公见梁谨夜盛怒,这么多年跟下来自是清楚他的心思,便斗胆上前试图解说。
“皇上,此时正是栀花盛开的时节,只怕是当初遗留的种子,以前尚未开花,看不出来。”
梁谨夜依旧是看着站在门口的女子。
那女子依风而立,似乎就要乘风而去。
慕千雁见着不远处盛怒回头的英挺男子,歪了歪头,似有疑惑。紧接着,男子眸色突然变得探究而阴沉,拂袖而去!
那一身王者的迫人威压也随之撤离。
第37章 寿宴
望着他盛怒离去的身影,慕千雁的嘴角,也噙出一朵微笑来。
天色已经慢慢转凉,这几日,梁氏皇朝京城人心惶惶。
那些鸡鸭鹅猪频频死亡,皆是浑身血液干涸而死,传言这不是病,是有吸血狂魔,据说那些罪深致死的囚犯,已经死了三个,死相与那些牲畜如出一辙。
一楼大堂上,说书的正讲的激动,将吸血狂魔说的神乎其神,突然眼前一道青影闪过,抬起眼看去,隐约一串佛珠。
“哧,还是个和尚?”自言自语一番,又接着讲了起来。
三日后,梁氏皇朝盛宴,各国使者来朝,觥筹交错。
慕千雁挑了件喜气的墨绿色吉服,头绾风流别致飞云鬓,略施脂粉,看着阿欣忙里忙外的给她打扮,兴致缺缺。
阿欣从镜子中注意到慕千雁散漫的神色,关切道:“娘娘,今个儿皇上二六寿辰,各国使者都会来,您可注意着。”
慕千雁轻笑,皇上寿辰,关她何事?
金碧辉煌的宫殿内,动人的丝竹声,宾客的欢声笑语从内传来,几个妃子已经陆续入座,各个打扮的花枝招展,却又得体的很,显然,平时甚少见着皇上面的妃子都想在这天出出风头。
梁谨夜的妃子为数不多,也就寥寥数个,但皆来自权贵之家,却是只有原身公冶玉似乎并没有什么后台。
慕千雁在席上坐下,心中突然有种隐隐的不安。
见着正主还没来,慕千雁抬头看去,目光在众位宾客的脸上一一扫过,竟没一个她熟识的。
好一个梁谨夜,为了把知晓当年情况的人赶走,真不知你用了多少手段!
目光扫过正对面与人大声谈笑的男子,众臣之中最为年轻,约莫二十多年华,俊眉斜飞入鬓,一双眼睛暗藏着精光,一身若有似无的杀戮气息。
此人正是大将军褚卫。
细看之下,这人长得好不俊俏,除了周身气质,竟看不出将军模样。
许是她的眼神太过明显,褚卫突然回头看她,慕千雁没有躲避,没有掩饰,也没有开口,只是拿起手中的酒杯,轻轻一笑。
褚卫的眸子突然阴鹜的眯起,紧接着冷哼回头。
慕千雁讶然,她怎么不记得原身公冶玉有认识这么号人物?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太监尖哨的通报声,紧接着,一抹明黄色的身影缓步而来,伴随着一阵迫人的压迫感,褚卫的眼中闪过一抹精芒。
行礼的时候,慕千雁略有心虚,上回院中出现栀子花,却不知这梁谨夜作何想法,若无法得宠,她潜伏在宫中暗中作乱又有何用?可若受宠……
她垂眸,侍寝之事一次可躲,两次三次可又说不准了。
一双绣着精致流云的暗金靴在她身前略作停顿,随后有人拖着长长的凤袍将她扶起,慕千怜仔细端详了会儿屈膝行礼的慕千雁,脸上端着母仪天下的模子,道:“妹妹,你知道皇上的性子,上次之事已作罢,怎生又闹出了栀子花?”
第38章 毁容药水
待慕千雁抬头,慕千怜早已端坐在了皇上身侧的凤位上。
慕千雁回身坐下,装作有些畏怕担忧的低了头。
鼓乐齐鸣,鸾歌凤舞,寿宴之上,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三国使者陆续到来,献上寿礼。值得一提的是,风翼国由三王爷亲自前来,而听闻,那三王爷不过是一介病秧子。
修长白皙的手轻轻敲打着金玉王座,梁谨夜冷笑着看向大门处,难不成这风翼国是看不起他梁氏皇朝!
远远地,一道深蓝身影缓缓前来,手里依稀拄着一根拐杖,走的不甚平稳,见及此,在做之人皆蹙起了眉。
让一个病秧子前来贺寿,可真是不妥!
“风翼国三王爷参见皇上,望皇上长命百岁,身体康健,江山富饶,国泰民安!”男子缓缓做了一辑,紧接着便轻咳不止,面色苍白如纸。
众人皆抬了眸,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慕千雁随着众人的视线抬头看去,对上来人的模样,手,突然狠狠一颤,杯中的酒水略微溅湿了衣裳。
“皇上,本王给您备了份重礼,听闻您炼制增长内力的丹药急需珍惜药材,本国又正好有半瓶集天下之珍奇炼制而成的毁容药水,稍加提炼,便可得其中药效。”
话音刚落,便又是一阵轻咳。
慕千雁猛然抬眸,那双浓黑的眸子犀利而凉薄的看向病怏怏的男子,只一瞬,便又收了眼。
三王爷回身让仆从献礼,那眼,隐约从慕千雁的脸上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