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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总算从信函上移开了视线,面色依旧古怪不已,“花灼信中说他妹妹刚回到花家,再折腾来京,她那小身板,怎么受得住奔波之苦?又说他妹妹虽然很好,但也不能可着她一个人累,他心疼妹妹,就跟我心疼太子一样。所以,他觉得,不如两相选一个折中的法子,在她妹妹嫁入东宫前,给太子先纳两个侧妃,这样他妹妹也不必太累,太子也有人照顾……”
“啊?”周嬷嬷睁大了眼睛。
太后将信递给她,“你来看看,莫不是我老眼昏花了?怎么看怎么是写的这个意思。”
周嬷嬷接过信,仔细地看了又看,多看了好几遍,也古怪地说,“太后您没看错,花灼公子这……的确是这个意思。”
“哎呦,你说这花灼是怎么回事儿?心疼妹妹怕她受苦受累,不能可着她一个人累,所以,就建议太子先纳侧妃?哀家竟不知了,天下哪个哥哥希望妹婿还没娶自己妹妹前先娶小妾的,他这言辞恳切的,好像说得十分有理……”
周嬷嬷一时没了话,似也不曾料到花灼是这样的花灼。
太后没听到周嬷嬷接话,缓了一会儿劲儿又说,“这么多年,太子不近女色,后来选妃选中了花颜,便非卿不娶,如今你说,我若说听了花灼的建议,给太子选侧妃,他能同意吗?”
周嬷嬷暗暗地摇摇头,觉得怕是不能,太子爱重太子妃,已经到了看不到别的女人的地步,虽然他以前眼里也看不到别的女人,但总归与如今不同。如今是满心满眼都是太子妃。
太后道,“自古以来,倒也不是没有帝王只有一个皇后的例子,远的不说,只说后梁怀玉帝,身为太子时,据说只一个太子妃,登基为帝后,只一个皇后。但后梁后来到底是亡了,成了亡国之君。”
周嬷嬷不接话,知道太后还有话说。
太后又道,“太祖爷,后宫空虚,没有一人。是个深情的帝王,咱们皇上这一脉,虽不是承袭他的嫡系一脉,但到底身上也留着与他一样的血液。或多或少,都深情,太子更是堪比太祖爷的深情。”
周嬷嬷点头,这话没错。
太后道,“花颜太瘦了,你说,她虽能育,但真能为太子诞下子嗣吗?”
周嬷嬷立即说,“能的,太后无需忧心,当年皇后比太子妃更体弱。”
“这倒是。”太后宽心了下来,攥着信叹气,“你说,这花灼怎么偏偏给哀家这样回信?他真是会挑哀家的肋骨捏,看了他的信,让哀家真是有点儿忍不住动心。”
周嬷嬷试探地问,“您说是为太子殿下先纳侧妃?”
“嗯,就是这个。”太后道,“哀家想抱重孙子,太子妃要十八岁才能有育,这还有两年,还有得等呢。若是先纳了侧妃……”
周嬷嬷想了想,提醒道,“太后,您可不能再私自做主张了,上一次擅自给太子殿下悔婚,您就后悔了。”
太后顿时打断了所有想法,果断地对她说,“你亲自去东宫一趟,将花灼这封信交给太子,看看他怎么说。”
周嬷嬷应是,“奴婢这就去。”
太后摆摆手。
周嬷嬷连忙拿了信出了宁和宫,去了东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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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一更)
云迟收到花颜的信,逐字逐句地看着,知道她在北地一切顺利,凤城、鱼丘等地赈灾十分顺利,收服了安阳军,又斩杀了大批要杀苏子斩的暗卫以及受灾后不作为的官员们,他读着,心情很好,心中十分舒畅。
唯一不舒畅的是他右手受伤之事,显然被花颜知道了,提到此事,话语严厉,似是十分生气。
他唯一体会花颜对她生的一次气是那次他说了一句“生死相随”,将她气得七窍生烟,用枕头砸他,如今又生气了,还很严重,他顿时自我反省了一番,立即给花颜写了一封回信。
信中自是自我检讨了一番,又保证了一番,然后说了一大堆软话。
这一封信写得极厚,派人送走后,便听闻周嬷嬷来了,他微微疑惑,但还是让福管家将人立马请到了书房。
周嬷嬷给云迟见礼后,将太后让她送来的信呈递给了云迟。
云迟接过信函,打开,看到是花灼给太后写的回信,看罢之后,脸立时黑了。
周嬷嬷看着云迟黑下来的脸,暗想着她给太后的建议对了,幸好太后没自作主张。否则看太子殿下这脸色,太后好不容易与太子殿下重新修好的祖孙情怕是又要崩塌。
云迟本来以为太后给花灼写一封让花颜来京的信无伤大雅,便没拦着,没想到花灼的回信却给他掀起了风浪,直接砸到他脸上来了。
他黑着脸捏着信,死死盯着落款上花灼的名字看了半晌,恨不得将那名字看出个窟窿。
周嬷嬷虽侍候了太后一辈子,陪着太后见惯了风云,但还是被云迟这副黑脸的模样吓到了,躬身立在云迟面前,不敢言声。
过了许久,云迟终于舍得从那落款上离开视线,抬起头,对周嬷嬷说,“嬷嬷回去禀告太后,就说孙儿一生只娶一妻,终此一生,也不会娶侧妃,这东宫,除了她外,再不会踏进一个女人,我的枕边,除了她外,也不会再有一个女人。”
周嬷嬷虽在意料之中,但云迟这般咬牙切齿正儿八经地说出来,她还是惊了惊,连忙垂手,“是,奴婢一定原话带给太后。”
云迟点点头,对她摆手,“去吧。”
周嬷嬷告退,出了云迟书房,默默记着云迟的话,离开了东宫。
周嬷嬷离开后,云迟气的想撕了信函,但还是忍住了,想提笔给花灼写一封信臭骂他一顿,但想着还没将花颜娶到手,不能狠狠地得罪花灼,只能又忍住了。但忍来忍去,觉得十分窝火,他干脆做了一个决定,将花灼的这封信派人送去了北地给花颜。同时,在信的末尾,添加了自己的一句话,你哥哥欺负我。
就是这样的一句话,轻飘飘的,没什么分量,但他的怒火却忽然就消了。
他将信用蜡封了,派人尽快送去北地。
周嬷嬷回宫后,将云迟的话原封不动地对太后禀了,太后听罢后,沉默许久,深深地叹了口气,“哀家早就见识到了,他这一辈子,栽在花颜手里了。”
周嬷嬷劝慰,“太子妃很好,只要太子殿下喜欢,不耽误江山社稷,太后就且放宽心。四百年前,太祖爷空置六宫,我们南楚的江山一代一代地也传了下来。”
太后颔首,“话虽说的是这么个理,没有太祖爷空置六宫,没有子嗣,也没有皇上这一脉的传承。但……”她想说什么,又长叹了口气作罢,“罢了,罢了,哀家虽想他多纳侧妃良娣,但又不能押着他让他听话,他不想要就不想要吧!”
周嬷嬷见太后作罢,打消了因花灼提起生出来的心思,心底也松了一口气,太后不再与太子殿下作对,她侍候得也轻松,笑着说,“太子殿下见了花灼公子的信函,气得七窍生烟,脸十分的黑,奴婢从没见过太子殿下那般模样。”
太后闻言笑起来,“这个花灼,你说他是在故意将哀家的军还是故意将太子的军?”
周嬷嬷也笑,“花灼公子这个人奴婢没见过,但就行事来说,可见十分爱护太子妃这个妹妹。”
“嗯,可不是爱护?怕她侍候太子累着呢。”太后有了心情说笑,“什么时候他进京,哀家可要好好地与他聊聊。”
周嬷嬷道,“听人说,花灼公子丰姿与太子殿下不相上下,至今也还未娶妻。”
太后笑道,“据说花家人都好样貌,若非太子妃有这么一个哥哥,早先也不会连太子都镇不住她。”话落,她忽然想起,“信呢?没拿回来?”
周嬷嬷立即说,“被太子殿下留下了。”
太后点头,“罢了,他估计留着找花灼算账呢,哀家就不给花灼回信了,让他看着办吧。”
花颜收到了云迟的来信,连信一起送来了两枚兵符,是安阳王府和武威侯府的。
她收到信后,颇有些讶异,没想到安阳王府和武威侯府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将兵符交给了云迟,他们不同于敬国公府,如今敬国公交了兵符,他的儿子陆之凌还在西南境地掌管了百万兵马,更何况陆之凌与她是八拜结交的关系,敬国公府算是她半个娘家,自是比这两府都有理由交兵权。
安阳王府她还能知道是安书离在中间起的作用,以安阳王的性情,若非安书离吓唬了他,他还不见得能做出这么果断的决定。
武威侯府,却更复杂些,虽也有理由,毕竟他的儿子苏子斩在北地负责赈灾查办之事,但能见风使舵得这么快,在安阳王前脚上交兵符,后脚就赶着也上交了兵符,真不愧是武威侯。
有这两枚兵符,自然比没有好,她如今也确实正缺这东西。
尤其是如今赈灾之事顺利进行,有条不紊地步入正轨,恢复凤城、鱼丘等地民生经济只是早晚的事儿,当务之急,是她先赶去北安城,收拾一批人才是。
而程子笑,必须要跟着她去,所以,冒名顶替安珂的他必须得由人替换下来。
至于谁来代替呢?这个人选必须要选好,毕竟五万安阳军不是小事儿。
花颜左思右想前思后想,还是觉得肖瑜最合适帮她顶一阵。于是,她拿着安阳王府的兵符,又找上了肖瑜。
肖瑜与花卿一直以来做着一对平凡寻常的夫妻,至少在外人眼里是这样的,肖瑜只在衙门做一个主簿,连官职都不算有,每日点个卯,做着县老爷吩咐他做的事儿。
县太爷无能,是个草包,所以,渐渐的,许多事情都推给他,他这个主簿,拿着主簿的钱,做着的却是县太爷的事儿。
花颜来了之后,将县守府衙的官员砍的砍,关的关,清廉的提拔了提拔,凤城一带的百姓们拍手称快时,联名上书请他任县守。
花颜收到了百姓的联名,当时还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