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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淡淡的,依旧是淡泊名利,以前还放任安阳王妃安排的赏花宴、赏诗宴,明知道变相相看,也会应付地出席,从回来后,干脆懒得应付了,都直接断然推了。安阳王妃又开始愁的不行。
安书离正在临摹字帖,听着安阳王妃的话,笑了笑说,“在西南境地时,陆世子和太子妃八拜结交了异性兄妹,太子殿下此次从临安回来,送了一车礼去敬国公府,想必是太子妃在为敬国公府临安准备的。”
“啊?”安阳王妃吃了一惊,“八拜结交?他们不是……太子妃不是喜欢陆之凌吗?”
安书离笑着道,“彼时她为了毀婚,说说而已,娘也信?”
安阳王妃思忖片刻,“我就说嘛,她怎么看上陆之凌了?要看上也该是我儿子。”
安书离无语。
安阳王妃好奇地问,“这事儿是真的?”
安书离点头,“亲眼所见,顺便做个见证。”
安阳王妃“哎呦”一声,“这回敬国公和夫人可如愿了。”话落,问,“他们怎么会结拜了?”
安书离笑了笑,“大约是太子妃得陆之凌相助颇多,以此还个人情。”
安阳王妃又“哎呦”了一声,“这事儿早晚要传开,自此后敬国公府的门槛估计会被踏破。”
安书离不置可否。
当日,云迟在议事殿与众人议事到深夜,方才回了东宫。
武威候在议事后,追去了东宫。
云迟看着他,询问,“侯爷找本宫是为了苏子斩不见之事?”
武威候点头,“多少年了,他没踏出京城方圆之地,如今,臣命人翻遍了京城方圆千里,也几乎派人找遍了天下,一直不见他踪影,太子殿下若是知晓,还请告知。”
云迟摇头,“本宫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武威候脸色一灰,“难道他是出了什么事情?他的身体,愈发不好了,臣真怕他……”
难得武威候眼眶发红,似有泪意。
云迟看着武威候,也跟着沉默了片刻,说,“侯爷放心吧!吉人自有天相,德远大师曾给他批命,说他命定有贵人相助逢凶化吉。”
武威候一愣,“德远大师何时给他批过命?”
云迟道,“五年前。”
武威候脸色一暗,半晌,点点头。
云迟又说,“德远大师是得道高僧,侯爷不防再去半壁山清水寺一趟,找找大师,占卜一翻,测测吉凶。”
武威候叹了口气,“数日前,我去过半壁山清水寺,据说德远大师云游去了。”
云迟有些意外,“大师多年不外出云游,今年怎么出去了?”
武威候摇头。
云迟也轻叹,“真是不巧,不过侯爷放心,本宫有预感,他不会有事的。”
武威候点点头,见云迟眉眼间显而易见的疲惫,想着他回京后似乎还没来的及休息片刻,不好再打扰,告辞回了府。
柳芙香见武威候回府,连忙迎上前,“侯爷,太子殿下怎么说?”
武威候看了她一眼,有些冷,没说话,去了书房。
柳芙香被武威候这一眼的凌厉冻结住,身子僵硬半晌,到底没敢跟去书房。
深夜,赵宰辅府,赵夫人对赵宰辅叹气说,“太子殿下到底还是又定回了临安花颜,咱们溪儿的婚事儿,可该怎么办?”
赵宰辅道,“咱们家的溪儿,用不着愁嫁。”
赵夫人道,“话虽这么说,但婚事儿真是不能再耽搁下去了。”
赵宰辅道,“据说武威候府的苏子斩失踪了,去了哪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失踪的也不知道,是死是活还不知道。武威候急的不行。”
赵宰辅夫人道,“我本就不同意苏子斩,他身体有寒症,指不定哪天就出大事儿,我女儿可不能做寡妇。”
赵宰辅道,“这门婚事儿不成了,明日再重新选选吧。你放心,当世才俊无数,总能为溪儿选个如意的。”
赵夫人只能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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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一更)
云迟收到了花颜的书信,信中字里行间是浅浅淡淡的愉悦,他隔着信纸,都能感受到她的好心情。
苏子斩很好,她看起来真的很高兴。
他捏着信笺颇有些吃味,半晌后,又哑然失笑,她待他已经极好了,不能不知足,她以知己知交待苏子斩,这是最好的结果,他虽狠心地将她死死地拽住非娶她不可,但是也顾念着九泉下的姨母,希望苏子斩好好的活着。
唯花颜,他做不到相让。但也不能真让他们老死不相往来,否则,他堂堂太子,未免太没肚量了些。
既然人已经是他的了,其余的,也就不能再计较了。
一人不容,何以容天下?
云迟提笔给花颜回信,但是想归想,字里行间,还是刻意显现出些许吃味。
花颜在两日后清晨收到了云迟的书信,看罢后,捏着信纸好笑不已。
采青看着花颜笑,小声说,“殿下信中说了什么开心的事儿?让您这么高兴。”
花颜摇头,“没说什么开心的事儿。”
采青不解,没说什么开心的事儿,太子妃怎么捧着信一直笑。
花颜笑着合上了信笺说,“他故意让我念着他每日想着他。”
采青闻言捂着嘴笑,“殿下回京了,一定忙的不可开交。”
“是啊。”花颜点头,“京城事情多,诸事繁杂,除了朝政之事,还有哥哥给他找的事儿,他真是忙的分身乏术了。”
采青忧心地说,“殿下可别累坏了身子。”
花颜也叹了口气,“如今我也帮不了他什么。”
采青立即说,“您当今治好病,养好身子最重要。”话落,又说,“都两日了,神医还在睡觉。”
花颜笑着说,“让他睡吧,睡不够,他容易发脾气。”
采青小声说,“神医脾气是很怪。”
花颜诚以为然,“那老头脾气是不好。”话落她笑着提笔给云迟写信。
信中让他放心,他的太子妃,自然每日念着他。
写完信后,花颜用蜡封好,递给采青,采青笑嘻嘻地拿走去交给信使了。
花颜看了一眼天色,日色刚升起,她出了房门,左拐去了花灼轩。
她到的时候,便看到苏子斩立在一处花树下,一个人,静静地看着花树站着。
花颜看了他一眼,忽然想起昔日在桃花谷时,一天早上起来,她也是看到他立在桃花树下,清风拂来,桃花瓣纷飞而落,打在他头上,肩上,他绯红衣衫笔挺而立的丰姿,醉了四周的桃花。
她脚步顿了一下,打住思绪,笑着进了院子,来到树下,看着他肩上落了不少花瓣,笑着对他说,“我记得昨日这花树还没开这么多花,今日难道是被你看久了的缘故?”
苏子斩失笑,转头看着她,日色刚刚升起,打在院中现出一片金色的朝霞之光,她脸上挂着明媚的笑,让人见了,会不自觉地心情好起来。
他微微弯了眉眼,笑着说,“若是我的眼睛能够这么管用的话,秋月姑娘就不必辛苦熬药灌喂了。”
花颜大笑。
苏子斩也含笑看着他,过了片刻,收了笑意,对她轻声问,“花颜,你……会幸福的吧?”
花颜笑容慢慢地收了收,又绽开,对他肯定地点头,“会的,云迟待我很是厚重。”
苏子斩颔首,又淡淡地笑了一下,“他身为储君,身系南楚江山帝业,却为了你独自闯入蛊王宫,彼时,置自身安危于不顾,将南楚江山社稷抛于脑后,能做到如此地步,自然是待你极其厚重了。”话落,看着她的眼睛,轻声说,“花颜,我不及他,你答应他是对的。”
花颜摇摇头,也看着他的眼睛,笑着说,“子斩,你不必说这样的话,当日换作是你,你也会闯进去救我的,没有不及之说。只是,你我大约没修够夫妻缘分,但知己缘分,总是绰绰有余的。”
苏子斩闻言沉默片刻,又淡淡地笑了笑,“的确是没修够,但我已然知足,我的命是你给的,能这般活着已然是极好,人不能太贪心。”
花颜浅笑,“我的心愿,便是你好好活着,如正常人一样,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苏子斩笑着点头,“如今已经可以了。”
花颜摇头,“如今你还离不开天不绝呢!要做到离开天不绝,身体再没半丝不适,才是真正的好。”
苏子斩淡笑,“会的,一年而已。”
花颜颔首,“早先我以为最少也要三五年,还真是要感谢叶香茗了。”话落,问,“我一直没问哥哥,他是如何安置她的?”
苏子斩道,“废了武功与蛊媚之术,留在桃花谷了。”
花颜点点头,“作为南疆公主,她做了她该做的,是合格的。”
苏子斩不置可否。
秋月端了汤药又来,看到二人,笑着说,“小姐、子斩公子,早啊!”
花颜笑着偏头看她,“早,果然哥哥会养人,我家阿月到了哥哥这里,娇俏伶俐机灵很多。”
秋月脸一红,跺脚,“明明还是和以前一样,小姐惯会取笑奴婢。”
花颜看着她的模样直乐,“我没说错。”
秋月转过身,故意说,“我不理你了!”话落,给花树喂了药,扭身走了,丢下一句话,“本来早上准备给你做你爱吃的玫瑰糕,如今不做了。”
花颜一听,连忙去追,“是我看错了,阿月明明还是和以前一样嘛。”
秋月头也不回地说,“如今改口晚了,不管用了。”
花颜笑着讨好,“你给我做玫瑰糕,我给你做红豆冰茶怎样?”
秋月脚步顿了顿,转头看着花颜,“当真?小姐不是做着嫌麻烦最不爱做红豆冰茶吗?”
花颜摇头,“如今不怕了。”
秋月看着她笑,戮穿她,“小姐是想吃玫瑰糕吧?”
花颜叹了口气,“现在做的话,中午就可以喝上红豆冰茶了,你到底要不要喝?”
秋月果断地点头,“要喝。”
花颜笑,“那就走吧!”
二人说笑着,去了厨房。
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