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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了起来。
☆、干柴烈火(3)
将篝火点燃之后,负责点火的伙夫痴痴地望着萧风手中拿着的打火机,问道:“这玩意是什么?”
“打火机。”萧风将打火机塞进了口袋,同时拿出了一包烟,从烟盒里抽出了一根后,就着篝火点燃了香烟,放在嘴里便抽了起来。
萧风抽着香烟,在周围异样的目光下缓缓地走开了,走到了一个人较少的地方,静静地坐了下来,将背上的狙击步枪放在了前面,细细地享受着这短暂的平静。
篝火升起来后,商队里的成员各司其职,做饭的做饭,巡逻的巡逻。
萧风的一支香烟快抽完时,李璐瑶便来到了他的身边,用一种好奇的目光看着萧风,问道:“恩公,你这是……”
话还没有说完,李璐瑶便闻到了一股刺鼻的烟味,直接被呛的干咳了好几声。
萧风猛吸了一口烟,将最后一点抽完之后,便将烟头插进了雪窝里,听到烟头发出了嗤嗤的声音后,便熄灭了。他站了起来,对李璐瑶说道:“抱歉。”
李璐瑶摇了摇头,对于她来说,这个从天而降又阴差阳错的将她从魔掌中解救出来的男人,身上总是披着一层神秘的外衣,也正是这种神秘,让她愈发觉得这个男人的与众不同。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面总是有一种推力,将她情不自禁的推到了他的身边,哪怕是静静地陪着他坐在那里一言不发,那种感觉也是极为舒畅的。
“没事没事,恩公不用对我说抱歉,反而是我不该打扰恩公的思绪,说抱歉的应该是我才对。”李璐瑶急忙摆手说道。
“李小姐找我有什么事情吗?”萧风不再客套,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
李璐瑶脸上怔了一下,自己在帐篷里看到萧风独自一人坐在这边,不知道为什么,她就莫名其妙的走到了他的身边。这时萧风突然问她有什么事情,她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来,吱唔了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刚好后面有人大声喊到“开饭了”,她才找到了借口,笑着说道:“我……我是来叫恩公吃饭的。”
“多谢。”萧风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声后,便和李璐瑶擦肩而过,大步流星的朝前走去。
李璐瑶转过身子,看着萧风的背影,刚才的紧张感顿时烟消云散,就连脸上的那种灼烧感也全然不见了,而且心跳也开始慢慢恢复了正常。
萧风走到吃饭的地方,伙夫早已经将一碗肉汤准备好了,见萧风来了,直接端给了萧风,并且关怀地说道:“恩公,多吃点。”
萧风从不客气,端起那碗肉汤也不觉得烫,三下五除二的便喝完了,然后将手中的空碗重新递到了伙夫的面前,一抹嘴,大声喊道:“好喝,再来一碗。”
整个商队现在都是以萧风为主心骨,因为他们都希望得到萧风的保护,安全的返回家乡,所以对于萧风也是百依百顺。
萧风连续喝了两碗肉汤后,转脸看了一眼角落里的鸠摩空,便对伙夫道:“可有素食?”
“有。”伙夫将三根胡萝卜递到了萧风的手里,说道,“吃完了还有。”
萧风笑了笑,看着伙夫惊讶的眼神,估计伙夫是把自己当成饭桶对待了。他拿着那三根胡萝卜来到了鸠摩空的身边,将胡萝卜递到鸠摩空的面前,说道:“大师,我知道佛门不能吃荤,特地给你带来了一些素食,你也吃一些吧。”
“多谢。”鸠摩空接了过去,拿起一根胡萝卜便咬了一口,开始在嘴里咀嚼。
“大师,鞠义能醒过来吗?”萧风看了一眼昏迷中的鞠义,关心地问道。
“我已经尽了我最大所能,一切就看他的造化了。阿弥陀佛。”
☆、罗马遗民(1)
当夜,天气发生了逆转,乌云遮挡住了明月,浓厚的黑云低低的压着地面,将一切笼罩在黑暗当中。
冷风从山坡上刮过,卷起了层层的雪屑,飞扬在天地之间,而在山坡的背风处,萧风和商队的成员都沉浸在熟睡当中。
忽然,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声响彻云霄,将大家从熟睡中惊醒。
一向警觉的萧风立时惊醒,整个人都从地上翻滚了起来,窜到帐外,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但见鞠义矗立在冷风中,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鞠义醒了?”萧风一阵惊喜,快速的朝鞠义跑了过去。
鞠义干嚎了一声后,由于用力过度,以致于使得伤口又迸裂开来,疼痛难忍,缠着的绷带上被渗出的血完全染红。他双目中冒着怒火,见萧风跑到身边,便怒叫道:“你不救我,反而杀我,我杀你了!”
一直盘坐在雪地上的鸠摩空,突然腾空而起,身体极为飘逸的跃过了鞠义的头顶,双足落在了鞠义的头上,双手合十,蠕动嘴唇开始念道:“是诸众生,无复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无法相,亦无非法相……”
萧风听到鸠摩空在念经,每一个字都说的很是轻盈,在他听来,如同苍蝇在嗡鸣。可奇怪的是,本来暴躁不堪的鞠义,在聆听到鸠摩空的这番话后,反而变得安静了许多,最后开始有些昏昏沉沉的,脚下站定不住,直接朝一侧倒了下去。
萧风急忙伸出援手,接住了倒下的鞠义,而鸠摩空也毫无声响的落在了地上,他急忙问道:“大师,鞠义怎么了?”
“心魔作祟,怒火攻心,我想,他是不理解你刺了他一刀。不过,他不会有事情的,我刚才点了他的昏睡穴,让他睡上一觉,等他再次醒来后,我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给他听便是。”鸠摩空淡淡地说道。
“有劳大师了。”
平明时分,鞠义再次醒了过来,鸠摩空当即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了一番,鞠义这才知道,萧风刺的那一刀,是在救自己。
他强忍着身体的疼痛,望着站在自己身边的萧风,跪拜在地上,对萧风道:“我鞠义顶天立地,说话算话,如今大难不死,皆是拜你所赐。从今以后,鞠义愿意做牛做马,追随在主人身边,永世不离。”
萧风亲自将鞠义给扶了起来,关心地说道:“你身上的伤势不允许你乱动,养伤要紧,至于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
吃过早饭后,萧风便带着商队继续赶路,一路上对商队里的成员多有照料,早已经得到了商队成员的归心。
从玉门关一路向东,众人冒着风雪,顶着严寒,差不多走了十多天,一路上也没有遇到什么马贼、盗匪之类的。估计这些马贼也觉得天气太寒冷,躲在寨子里围坐在火炉边上烤火,谁都不愿意出来。抵达张掖郡时,距离洛阳看似越来越近,其实还有一段很长很长的道路要走。
☆、罗马遗民(2)
十月十三,天气发生了变化,阴霾的天空中开始飘落起雪花来,就连风力也大了起来,逐渐演变成了一场暴风雪,给众人的行走带来了极大的困难。
随后的几天,暴风雪愈来愈猛,刺骨的寒风带来了大片大片的雪花。
寒风摇撼着树枝,狂啸怒号,发狂似地吹开整个雪堆,把它卷入空中。寒风不住地呼啸,方向变化无定,几乎掀翻了马车和马匹,好象尖石子似的刮着骑马人的脸,叫他们透不过气来,说不出话来。
缚在马车辕杆上的铃子全然听不见声音了,在这旋风的怒号和呼啸声中,只听得一阵阵凄苦的声音,象狼嚎,又象远处的马嘶,有时又象人们在大难之小的呼救声。
风雪甚大,行走困难,萧风唤来了一个熟悉地理的随从,问道:“这里可有暂时躲避风雪的地方?”
随从先是点了点头,然后脸上便出现了为难之状,支支吾吾的说道:“恩公,有是有,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这地方的人蛮横的很,来往客商宁愿露宿在野外,也不愿意住进前面的那座城里。”
萧风道:“这种天气下,如果不尽快找个稳妥的地方躲避一下,只怕我们全部会被冻死在路上。就算是龙潭虎穴,我也不怕。”
多年来的雇佣兵生涯,早已经让他将生死置之度外,凭借着一身的胆气,他大风大浪都闯了过来,还害怕什么蛮横的人吗?
随从执拗不过萧风,只好硬着头皮带路。
一行人顶着风雪向前走了不到三里,萧风便看见了一个小小的城郭矗立在风雪中。城郭周围是一片一马平川的平地,没有树林,没有连绵起伏的丘陵,只有一座显得略微残破的城郭。
断壁残垣,这是萧风见到这个城郭的第一印象。而在城门上方的钟鼓楼前,一面奇形怪状的旗帜迎着猎猎的寒风在空中飘扬。
“前面的城难道不是大汉的领土?”萧风看了一眼飘扬的旗帜,居然不是大汉的军旗,旗帜上绣着一把火炬,而火炬上面是一只展翅的老鹰,这种旗帜,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不由得心中一阵狐疑。
随从听到萧风的话后,便回答道:“恩公,城在大汉的境内,那就是大汉的领土,只不过前面的城池有些特殊,所以打出的旗号并非我大汉的军旗,而是他们那些骊靬人的军旗。”
“骊靬人?”
“恩公,前面不远有个骊靬亭,亭子外面立了一个石碑,石碑上便刻着骊靬人的来历……”
随从的话还没有说话,萧风便策马向前一阵狂奔,朝着不远处的一个亭子而去。等到他抵达那个亭子时,果然看到了一块巨大的石碑,便开始津津有味的将石碑上所刻下的文字给看了一遍。
看完之后,萧风算是对骊靬有了彻底的认识,通过碑文所记载的事情,联想到自己所熟悉的历史,便得出了结论,骊靬人便是古罗马人。
☆、罗马遗民(3)
碑文上记载,汉甘露元年,罗马共和国的执政官克拉苏率军东征,东征军在卡尔来遭围歼,突围出来的约6000余人,回国无路,栖身深山,寻机东移,越安息东界,流徙西域,经三十多年的辗转,最后来到了大汉境内。大汉以包容之心,收纳了这支归附的罗马人,并且以当时对罗马人的称谓“骊靬”为名,在张掖郡设立了一个骊靬县,还为他们修建城池,给他们土地耕种。
萧风看完碑文之后,便扭脸看了一眼已经离这里不远的城郭,心中暗想道:“想必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