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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小安劝他说:“四弟呀,你就别添乱了好不好,有五妹去就行了,你跟着掺和什么劲呢?”
韩行倔强地说:“话不能这样说,小鬼子快完了,仗也快没的打了,再不抢几仗,什么功劳也没有我的了。”
潘小安摇了摇头,笑着安慰韩行说:“四弟呀,你的功劳就够多的了。希望你保持晚节,在这个时候,谁也不希望你挂了。”
韩行有点儿急了,对潘小安吼道:“光听说干活有累着的,没听说功劳多了还有压着的。甭管怎么说,这次堂邑我非得走一趟不行。”
潘小安拗不过他,只好由他去了。
二人化装了一番,装扮成农村小夫妻的模样。到了堂邑城下,韩行看到堂邑城经过两次攻占,城防工事已大不如以前,护城壕里这里瘫了一块,那里塌下一载。高高的城墙,也不再囫囵,多处坍塌,破烂不堪,就连四角的碉堡,也不像个样了,支上了木头架子,正在维修。
伪军驱赶着上千人的民工,四处维修,但还是顾了这头顾不了那头。看那劲头,不但干活的不卖力,而且看管的伪军也没有以前那样凶了,装模作样地端着枪,时不时地吼上几句。
二人拿着良民证,混过了站岗的,到了伪警备大队门口,找了一个茶馆坐下,喝着茶,在等待着机会。对待张双令这样的人,切不可以深入虎穴,稍有不慎,就可能被老虎吃掉。
没有多时,有一个三十多岁的军官,摇头晃脑地从警备大队里出来。王秀峨对韩行低声说:“你不要上前,就在旁边观察着动静,我上去和他联系。”
王秀峨跟在他后面,走了一段路,看到旁边没人,悄悄对他说:“张队长,近日可好?”
张双令看到了王秀峨,显得有些紧张,看了看左右没有伪军的人,才对王秀峨说:“你怎么来了,有事吧?”
王秀峨对他说:“你到春来酒馆去,我找你有话说。”
张双令又看了看左右,没有什么尾巴,才跟在王秀峨后面,慢慢地向春来酒馆走去。
进了酒馆,王秀峨进入了一个包间,张双令谨慎地看了看周围,才跟了进去。韩行也跟了进去,张双令一看进来一个生人,接着想掏枪。王秀峨一把按住他的手说:“自己人,没事的。”
张双令这才放下手来,心神不安地坐在椅子上。
为了掩饰,王秀峨叫跑堂的上来了洒菜,三人谈话开始。
韩行对张双令说:“我们很快就要进攻堂邑,张队长能不能协助我们,解放堂邑?”
张双令的眼睛一个劲地看着门口,说:“你们打了两次,都没有打下堂邑,这一次,不知道能不能打下?”
韩行做工作说:“虽然两次都没有打下堂邑,你也看到了,就差这么一点点。再说,目前的大形势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小鬼子早就走下坡路,撑不了几时啦!”
张双令又说道:“我看不这么远,只能看当时,船不翻,我反正不能往河里跳。”
韩行又劝导他说:“船虽然暂时没翻,但是这条小船能扛过几级浪,你心里应该有数。十二级大浪马上就要来了,等到浪来了再想出路,什么都晚了。”
张双令闷着头不说话,看来还没有做最后决断。
韩行又对他说:“目前,堂邑城的防御情况,能不能给我们说一下。”
“这可以。”张双令仔细地把堂邑城的防御情况说了一遍。
韩行用脑子仔细地记下了,最后劝导他说:“当断不断,必受其乱,这可能是你最后的机会了,过了这个村就可能没有这个店了。”
韩行和王秀峨回去后,仔细地向赵建民和潘小安汇报了张双令的情况和堂邑城的防御部署。赵建民考虑了一番说:“看来这个张双令啊,脚踩两只船,既不死心踏地为胡玉南卖命,也没有真心投靠我们。”
潘小安也分析说:“对于张双令这样的人,既不能依靠他解放堂邑,但也不能放弃他,还是继续做他的工作,最起码可以让他保持中立。”
赵建民点了点头说:“说得对,原来我们以内应为主,强攻为辅,这次我们就翻过来,以强攻为主,内应为辅。仗打到他头上,看他起义不起义?”
大方略就这样定下了,7月2o日下午,冀南七分区在赵建民的指挥下,再次下达了解放堂邑的命令。这一次二十二团主攻堂邑城,聊堂支队和堂邑县大队分工打外围,总指挥部设在温集,分区司令员赵建民担任总指挥。
战斗的关键是张双令防守的南城墙,按照事先约定,进攻从凌晨12点开始,张双令放水,我军从南城墙攻入,一举杀入城里。
晚上1o点多的时候,韩行、王秀峨随着赵建民进入了前线指挥部,从这里可以看到整个堂邑城南城墙的情况。
月明星稀,今晚的天气不错,预示着有一个好的结局。深渊般的封锁沟,黑乎乎残缺不全的城墙,如鬼魅魍魉一样展现在面前,把争取光明的和黑暗残暴分成了两个世界。
激战前的心情是激动的,只觉得心脏跳得厉害,似乎能听到它在咚咚作响。这种情况,老战士会有,更甭说新战士了,只有仗开打了,紧张情绪可能就缓解了。该说的话,早已经说了,这个时候,只是在等待着时间慢慢地前移。
这时候的堂邑城下,也是安静的,只听到了夏天的风声,和风刮树叶的声音。偶尔,传来了几声蛙鸣,还有夜鸟的叫声,似乎还听到了城墙上传来了一些若有若无的响动。
突然,一个战士领着一个伪军过来,急匆匆地向赵建民汇报情况。“我们警备大队突然从南城墙被调到了东城墙,张队长叫我来给你说一下。”
赵建民对他点了点头说:“好,谢谢你。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回去歇着吧!”
赵建民对韩行说:“敌人突然变动了部署,我们怎么办?”
韩行说:“事是死的,人是活的,敌变我变,我们是不是也调整一下,从南门主攻,变成从东门主攻。”
赵建民说:“我也是这个意思。咱们改成从东门进攻吧!”
赵建民一声令下,二十二团立刻变动了主攻方向,从南门迅重新进入了东门一带。部队做好了战斗准备,已经接近了凌晨12点。
12点已到,赵建民对二十二团的曹丕堂团长说:“开始吧!”曹丕堂一声令下,部队开始行动,担任主攻的三、四、六连的勇士们开始扛着梯子走下壕沟,准备竖梯子,过壕沟。
正在这个时候,东城墙上突然响起了枪声,步枪和轻机枪同时响了起来。子弹一片片地飞到了壕沟边上,直打得土串乱冒,有几个战士中弹倒下了。
赵建民骂了一声:“这个张双令,反动到底呀!对我们下手了。不要客气。继续进攻——”
韩行也骂道:“狗行千里吃屎,狠行千里吃肉,给他脸不要脸,这叫狗黑子坐轿子——不识抬举。别客气,狠狠地打。”
潘小安说了一句:“也可能有很多不可知的原因,目前我们还弄不清。”
亏着主攻连早就做好了强攻的准备,他们放下梯子下到护城壕,又竖上梯子往上爬。过了壕沟,有的掩护着,有的扛着梯子,继续向城墙前进。到了城墙下,放下了梯子,有的从梯子上往上攀登,有的在下面扶着梯子,有的用枪朝城墙上射击着。
第83回 第三次打堂邑(二)
城墙上的射击也并不怎样激烈,紧一阵慢一阵的,这就为我们创造了可乘之机。??
三、四、六连的战士们仅用了18分钟,便登上了城墙,然后开始分兵,一部分沿着城墙向两边运动,一部分直扑敌人的炮楼,一部分下到了城墙下,向堂邑城内展开了进攻,城东门也被打开了。
突破了东门后,大部队一拥而入。很快的,部队控制了东、南、西三面城墙和主要炮楼,战斗主要向城内展开。经过一晚上的激战,到21日上午8点,我二十二团开始强攻伪县政府和保安团的驻地——许家大楼。
许家大楼在第一次、第二次攻打堂邑时没有被攻下,伪军们还以为这里坚不可摧。胡玉南和一些主要官员钻进了大楼里,做为最后的乌龟壳。在第二次进攻堂邑后,他们还修补了寨墙,挖了壕沟,安设了铁丝网,造成了城中之城,企图固守顽抗。
到了这时候,李海泉还在想着以前芝麻大小的穷酸事儿,一张臭嘴,着牢骚:“第一次张伯成一个连,献出了北门。第二次邹荣川带着三中队,还是领着八路从北门进入。第三次是张双令,把东城墙给放开了。这tmd算什么事啊,我们堂邑怎么尽出奸细啊!原来我早说过,亡羊补牢,犹未晚也,要是早处理上几个,也不会出现今天这样的大乱子?”
刘利泉一听,可逮住机会了,也乘机攻击他一下,唱着说:“哎呀,老鸹飞到猪腚上,光看到别人黑,看不到自己黑。莘县城比堂邑城的工事还要坚固,可是怎么样啊,还不是内奸不断,恨不能半个城的官兵都反了,刘仙洲穿着一条裤衩,被八路堵在了被窝里。你还不是放着莘县城不守,跑到堂邑来了?”
李海泉一听,勃然大怒,真是打人别打脸,揭人别揭短,这个刘利泉也是,竟敢指着我的鼻子糟蹋我,老虎不威,还以为是病猫哩。他针锋相对地说道:“我说刘大团长啊,你也该反省反省了,这个邹荣川可是你的人,他等于引狼入室啊,把八路引到了堂邑城里,你不能说没有责任啊!?”
胡玉南一听大怒,骂他俩说:“二位呀,二位呀,这里还打着仗哩,你俩能不能素净一点儿,让我们合起伙来,共同对付八路军。”
刘利泉骂道:“本来挺素净的,可是李县长时不时地刺挠我,我再也受不了啦!不能受了八路的气,再受自己人的气。”
李海泉也不服气地说:“这些话不说,憋死我了。要是我们早做好防范措施,不早就没事了吗?”
看来两个人还掐个没完。胡玉南急了,挥舞着手枪说:“谁再说这些废话,我就毙了他。”
二人这才不掐了。
这个时候,六连的勇士已爬进了寨墙,将许家大楼团团地围住。
韩行向胡玉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