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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小安也是脸一红说:“九九归一,终成正果。原来是想给你们二位一个信的,但是由于我们工作的特殊性,还是范围越小越好,所以请你们原谅。”
韩行听到了这句话,也是心里一阵唏嘘、感慨:“干我们这项工作,也是悬崖上走钢丝,刀口上舔血,过了今天,并不知道明天怎样。人这一辈子,转眼就是百年,还是不留下遗憾为好。你和老五月英,经过这么多的曲折,终于结了秦晋之好,也算是圆了一梦子的好梦。我祝贺你们——”
说着,韩行从怀里掏出了两块大洋来,慷慨地说:“这也算是我的一点儿心意,今晚上的饭算是我的了。”
潘小安急忙推辞说:“来到了我家里,哪能让你破费啊!”
韩行又把钱推了回去:“也就是借着这个事儿,高兴高兴呗。平常都是吃你的,喝你的,这回也该轮着我了吧!”
潘小安已不再推让。
王秀峨也对潘小安感慨地说:“二哥呀,从今以后,你就算有了真正的家啦。过不了多久,也就有了后代啦,有了后代也就有了希望啦!我们骷髅帮的弟兄们,也算有了盼头啦!”
潘小安反问王秀峨说:“不知五妹对婚姻是如何打算的?”
王秀峨脸一红,看了一眼韩行,没有回答。
潘小安多聪明的人啊,早已经知道了王秀峨是暗恋着韩行。这个时候,潘小安旁敲侧击地对韩行说:“四弟呀,不是我说你了。婚姻的事儿,总不能让人家姑娘家开口呀!你得说话才行啊!”
韩行知道,是潘小安想错了,赶紧掩饰着说道:“谁和谁是一对儿,老天爷早有安排,这是变不了的。就和你和月英一样,老天爷早就安排好了,转过来转过去的,经过了九九八十一难,这不两个人又在一起了。我呢,老天爷恐怕也早就安排好了。”
王秀峨一听,韩行对自己并不“感冒”,脸色也是沉了下来。
吃饭的时候,潘小安是从饭馆子里要来了菜,一桌子还是相当的丰盛,还有一瓶好酒,是山西汾酒。吃着喝着,又拉到了10朵金花。
月英问:“10朵金花里,我的姐妹们还好吧!”
韩行还没有说话,王秀峨倒先说开了:“10朵金花里,除了五妹你在这里跟着潘队长干着,其他的九姐妹都跟着大姐大张大千在堂邑县大队干着呢!要是你结婚的消息告诉了她们,她们一定给我要喜糖呢!所以喜糖无论如何得带回去几块?”
“那是噢,那是噢,”月英高兴地说,这才几年啊,她的济南话也被聊城话同化了,在说着聊城的地方语,“喜糖无论如何是要准备的。要是添了孩子,那就过满月的喜糖都带回去了。”
“我真羡慕你啊,姐妹们一定都羡慕你呢!”王秀峨看着月英渐渐隆起的肚子,眼睛放光地说。
韩行这才谈起了正事:“宪兵队的郭云同这阵子过得怎么样啊,他住在哪里?”
潘小安知道,自凡韩行问起了这件事,就说明郭云同离死不远了。潘小安说:“自从郭云同叛变后,他也知道八路军饶不了他,所以他就住在宪兵队里。宪兵队平常戒备森严,我劝你俩还得小心谨慎,不妨找找杨金歧想想办法。”
韩行和王秀峨对视了一下,都默默地点了点头。潘小安是聊城情报站的负责人,也是这一带地下工作的领军人物,他的话,都是深思熟虑说出来的。韩行和王秀峨必须得听。
谈完了公事,又谈私事,王秀峨感慨地说:“想我骷髅帮的弟兄们,自从王天雷大哥牺牲以后,真是死的死,亡的亡,四分五裂,好不容易剩下了我们三兄弟。其实,我是真想念三哥倪时迁的,不知道他现在混得怎么样了?”
潘小安看了一眼韩行,小声说道:“听说王金祥的部队被我们打败了以后,倪时迁的政工部当然也完了,他们又集体投降了日军,都当了汉奸。现在倪时迁都成了聊城鬼子司令部特务队的副队长了,可见成了一个铁杆的汉奸。”
韩行骂道:“真是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个倪时迁啊,真是贪图宝贵,没有政治信仰。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当初就不应该和他结拜为兄弟,早就该一枪斃了他。”
王秀峨对倪时迁的叛变投敌还是有些不相信,小心谨慎地问潘小安:“是不是三哥负有特殊的使命。”
潘小安急忙摇着头说:“没有,没听说。当初听说倪时迁在部队里犯了事,那也是贪图小便宜,吃饭不给钱,才违犯了军纪被通缉的。他投靠了赵洪武的军统,也是为了吃得好,穿得好,生活安逸。他进王金祥的政工部,是赵洪武派进去的。这下子好,王金祥完了,倪时迁又跟着日本人混去了。那真是要吃有吃,要喝有喝,遂了他的愿啦!”
听到了这里,王秀峨骂道:“我们新结拜的五兄妹,大哥赵洪武为军统的人,虽说是抗日,但也不一定以后会怎么样?可恨的是这个三哥,竟然黑白不分,事非混淆,投降了日本人,死心塌地的当汉奸,成为了千古罪人。从此,他就是我们三兄妹的敌人,只要是我们撞见了他,就当合力诛之。”
韩行大叫一声:“对,他就是我们的死敌。不过,得把他的罪行一一的说清楚了,让他心服口服,然后公审处决他。”
第1回 奇袭南镇震鲁西(一) 第101回 清除郭云同(二)
潘小安也说道:“对,公开审理,让所有老百姓都知道当汉奸的罪恶,然后公开处决,也让那些汉奸都瞧一瞧,这就是当汉奸的下场。”
第二天,韩行和王秀峨化了一下装,到了11点多钟的时候,又来到了古楼街最大的金豪饭店。两个人先预定了一个单间,然后坐在了一楼客厅8号桌的位子上,要了两个菜一壶酒,在慢慢地等待着杨金歧的到来。
不一会儿,杨金歧戴着黑色礼帽,穿着一身黑袄黑裤来到了金豪饭店的一楼,一屁股就坐在了9号桌上,对着跑堂的说了一声:“来一盘酱猪头肉,一盘花生米,一壶酒。”
跑堂的大声喊了一声:“一盘酱猪头肉,一盘花生米,外带一壶酒。”
不一会儿,酒菜上来了,杨金歧一边喝着酒,一边斜着眼睛往8号桌上观看。
韩行正对着杨金歧,一边和王秀峨说着话,一边用手势比划了一下3零2。吃完了饭,就和王秀峨手挎着手,到楼上休息去了。
杨金歧很快地吃完了饭,也上了三楼,装着是解手的样子,看了看没有别人,就一头钻进了302房间。302房间连门也没有插,杨金歧一推门就进去了。
韩行一下子就沙发上站起来了,紧紧地握着杨金歧的手说:“战斗在敌人心脏里的同志,不容易啊!”
杨金歧也紧紧地摇着韩行的手说:“你们在根据地也不容易啊,成天和敌人作战,生活又那么艰苦。”
寒暄完了,马上接触正题,韩行说:“不好意思,尽来给你出难题,上次是要你搞17团的编制表,这次又有新任务了!”
“什么任务?”杨金歧兴奋地问。
韩行说:“郭云同叛变投敌,作恶多端,我们要送他回老家。”
杨金歧想了一会儿说:“这个郭云同,自知成了众矢之的,所以是非常的小心,就住在宪兵队里,连门也不出。要闯宪兵队,他又弄了许多的机关,所以外人是很难进去的。这个事呀,能不能容我想一想……”
韩行:“好的,不过时间不能拖得太长,夜长梦多,时间长了,不知他又搞出什么花花来。”
杨金歧又说:“下一次,咱们就在王金芳家里见面。时间为两天后的晚上。”
韩行点了点头。
两天后的晚上,韩行、潘小安、王秀峨又来到了王金芳的家门口。
仍然是那个狭窄的臭不可闻的小街巷,仍然是那个东倒西歪的破大门。韩行用三长两短敲了敲门,先是咳嗽着,接着出来了一个老男人开了门,一边开门,一边还不住地咳嗽,“唉唉唉……唉唉唉……来了啊!”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还流着因为咳嗽淌出来的眼泪。
中间有一条四块砖平铺的小道儿,走过了七八米,就钻进了他的这个小屋。屋的半米高是砖的,再往上就是土坯的了。别看是土坯的,土坯有土坯的好处,不漏风。屋顶就有些寒碜了,檩条、椽子很细,苇箔很稀,上在盖着一些破瓦。要是下雨、下雪的话,肯定是挡不住的。
小小的屋子也就是十来平方,就在这个屋子的中央,还点着一个一脚踹的炉子。
何为一脚踹,就是四个整砖用铁丝捆住垒起来的一个炭炉子,中间再糊上泥,直下直下,没有炉条。烧的炭呢,就是用炭沫子、粘土和成的一个一个的煤球儿。冬天现盘,天热了不用了,一脚就把炉子踹烂了。
整个屋里散发着强烈刺鼻的的煤球味儿。也不用耽心煤气中毒,因为到处透风撒气,存不住煤气。
王金芳走娘家去了,只有这个老男人在家。他坐下后,就抽出了旱烟袋,从烟荷包里捏上一撮烟叶,就着屋里的炭炉子上,点着了烟,乐滋滋地吸了起来。
旁边就是卖烟的盒子,里面放着各种各样的香烟。
韩行趁他不注意,在烟盒子上放上了一块银元,拿起了一盒飞马牌的香烟,抽出一支,递给了这个老男人:“换上一支,抽抽!”
“抽不惯的,抽不惯的,”这个老男人一边推辞着,一边把这支烟放在了自己的耳朵边上。
不一会儿,杨金歧又来了。这个老男人知道自己在屋里是多余的,赶紧抱上了香烟盒子,说了一声:“你们拉着,我去赚几个去。”出门卖烟去了。
几个人开会,都围拢在这个小火炉的旁边,坐在了屋里的小马扎子上,一边烤着手,一边听着火炉上的铁壶里响着滋滋的烧水的声音。
寒暄几句话后就开了会。杨金歧说:“这两天,我想好了一个方案,那就是宪兵队对我们治安军管得太严,也太苛刻,引起了不少弟兄们的烦感。我想请求一下领导,是否可以挑起他们的矛盾,狠狠地打击一下宪兵队的气焰,然后乘乱杀了郭云同呢?”
韩行和潘小安交流了一下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