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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知道,却还故意刺激我,也怨我大意,上了他的当,就给了他一枪。你说,这不是苦肉计是什么?我觉得他的幕后指使人肯定就是王善堂。”
盛绪亭点了点头,又说:“这次刺杀王善堂就更严重了,王善堂的目标是不是对着咱呢?”
“其实就是对着咱,”谌化堂说,“谁打的黑枪还说不定呢,也可能就是王善堂自己的人打的黑枪,目的是对我们下手寻找借口。我早就说过,寄人篱下的滋味不好受,大哥还不爱听,这下看到了吧。王善堂表面上对你称兄道弟的,其实一肚子的花花肠子,老怕你夺他的权呢!”
盛绪亭又点了点头说:“自从韩行和陈苹来了以后,咱这里就出了这么多的事,是不是韩行这个小子在幕后策划哩?”
“这也说不定,”谌化堂说,“不过,韩行是国民党的人,听说还有军统背景,这我清楚,想他也不会对咱们怎么样。可是陈苹是共产党的人,自从我们杀了共产党的头子金谷兰,就和共产党结下了梁子,咱们得小心点啊!在这里,咱们又得防着王善堂,又得防着共产党,还得防着像韩行这样的国民党,确实太难了。我看啊,大哥还是另找门路吧,在这里真是混不下去了。”
“依你说,咱们还有什么路可走?”
谌化堂说:“大哥啊,我夜里睡不着,也在想着这个问题。不在这里混了,李采题那里也不能去,我们刚和他们打了一仗,交恶太深。想来想去,只有日本人那里还有我们的道儿,现在日本人势力大得很,可就是缺人,如果我们弟兄去了,肯定能施展一下本事,把我们的队伍做大。现在啊,混社会的,没人没枪不行啊!”
“可是那就是汉奸啊,只要走了那条道了,可就再也没有回头道了。”
“大哥啊,你不想想,除了那条道儿,还有别的道吗,真是没有我们的路了……”
盛绪亭想了想也是,除了当汉奸这个道儿,别的道真叫自己走绝了,再也无路可走,可是又担心地说:“就凭着咱们这二十多个人,肩膀头上扛着个嘴,日本人拿着咱也不当呀!”
谌化堂想了想说:“这有何难,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该下手时就下手,见面礼还不有的是。”
于是,两个人又进行了一番密谋。
盛绪亭当即写了一封密信,叫自己的死党王小虎送给高唐的日军司令官山本,山本收到信后大为高兴,当即赏了王小虎一些金钱,并回书一封,叫王小虎送回。
王小虎觉得完成了主子交给的使命,心里非常高兴,正想回去,可是见到了高唐县城里的妓院,有些拉不动腿了,想到在王善堂的队伍里,自己生活太受压抑,特别是当了这么长时间的光棍,简直都成了和尚了,于是在妓院里纵欲一晚,尽情享受。
第二天早晨,王小虎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哼着小曲儿,往29支队的驻地一步三摇地走来。
就在快要到了29支队的时候,突然脚下一绊,摔了一个狗吃屎,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立刻被五花大绑了起来。王小虎仔细一看,眼前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李光斗、韩行和陈苹一些人。
王小虎立刻杀猪一样地嚎叫起来:“二营长啊,这是干什么?自己人,自己人……”
李光斗冷冷一笑:“还自己人,我问你,你上高唐山本司令那里干什么去了?在妓院里玩了一宿哪里来的钱?你的一举一动我们早就知道了,还自己人,你是汉奸吧,还不说实话?”
王小虎听了心里一惊,原来自己的所作所为,人家早就知道了个清清楚楚,但他还是屎克郎垫桌子腿——不行硬撑,醉死不认半壶酒钱。
李光斗随即在王小虎的身上搜出了山本写给盛绪亭的信,看了一遍,又交给了韩行和陈苹观看,几个人看完后,就叫人迅速把信捎给了王善堂。这也是事先安排好的,人家盛绪亭都打算要你的命了,人证物证都在了,就看你怎么办了。
李光斗用枪点着王小虎的头说:“狗汉奸,你们投降了日本鬼子还嫌不够啊,还要把王司令的命也捎带上,杀了你十个,也抵不上你犯下的罪。”
韩行也踹了他一脚,骂道:“你这个狗汉奸,算是活到头了。”
陈苹也扇了他一个耳光,骂道:“你们这些土匪、汉奸、刽子手,还杀害了金谷兰同志,就是活剐了你,也抵不上金谷兰同志的命啊!”
王小虎知道自己的命已到了尽头,知道求饶也是白搭,只好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把头昂起来,大声地说:“是死是活鸟朝上,反正我也就是这么一堆了,就请你们给我个痛快。”
李光斗大声吼道:“耍亡命啊,还想痛痛快快地死,没那么容易,我就是要叫你活受。”说着,对手底下的人一个眼色,三四个士兵上来,个个从手里掏出了刀子,就在王小虎的脸前比划着。
李光斗说:“我们就是要活剐了你,然后把你的人皮用草楦起来,让人们都知道这就是当汉奸的下场。”
王小虎这下子是真害怕了,哭咧咧地说:“二营长饶了我吧,我这也是没有办法,这都是盛绪宁指使的啊,我也就是一个小跑腿的。”
李光斗拿着枪点着王小虎的头说:“你跟前还有一条活路,就看你配合不配合了。”
第一卷 愤怒的鲁西 第44回 诛杀盛绪亭
一听说还有条活路,王小虎的眼睛里立刻闪出了求生的欲望,哀求着说:“二营长啊,你只要饶了我的命,让我干什么都行。”
李光斗收起了枪,教训他说:“这还差不多,你那个盛绪亭算个什么玩艺,是个大汉奸,是个欺祖灭种的杂种,你还跟着他干啊!你就不怕千人唾万人骂,你就不怕死了进不了祖坟啊!”
王小虎连连点头说:“是的,是的,我要弃暗投明,再也不跟着大汉奸盛绪亭干了。”
这时候,那个送信给王善堂的士兵过来,在李光斗的耳朵边说了几句,又递给了搜出来的那封信。
李光斗把那封信又塞给王小虎说:“这个样,你回去还是把这封信交给盛绪亭,别的什么事也别说,你的一举一动我们都监视着你哩。只要你敢对盛绪亭说实话,你的小命立刻就完了。”
王小虎只得连连点头说:“不敢,不敢,你叫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我知道,什么事儿都瞒不过你们的眼睛。”
送走了王小虎,韩行、陈苹、李光斗三人又到了29支队王善堂的屋里,和王善堂商量怎样诛杀盛绪亭的事。这时候,王善堂看到事情已经这样了,本来自己早就对盛绪亭的所作所为不满,老些事情他做得太过份,有喧宾夺主,故意拉山头,竖自己的威风,灭别人势力之嫌,况且又是走火,又是刺杀事件,难道他难脱了干系。这下子他又联系了高唐的山本要灭自己的命,看来自己不动手,早晚得死掉这个师兄弟手上,你不叫我活,干脆你也别活了,所以很快就和几个人商议了一套方案。
盛绪亭有个好吸食鸦片的嗜好,晚上,吃完了饭不久,盛绪亭的烟瘾又上来了,一个劲地打哈欠,鼻涕也出来了。王善堂的护兵刘小三来请盛绪亭说:“盛副司令,今晚上王司令高兴,请你去一块儿尝一尝新到的大烟。”
盛绪亭心里一愣,这几天正要寻找刺杀王善堂的机会,老找不到,这会儿王善堂突然叫自己去抽大烟?是不是好好地利用这次机会呀。这几天,表面上看着王善堂嘻嘻哈哈,他心里怎么想的自己也不知道,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去探探他的实底,就是刺杀不成的话,也好了解一下他的想法。自己要是不去,反而更显出了自己心里有鬼,怕引起了他的怀疑。
于是,盛绪亭对谌化堂说:“走,跟着我到王司令那里过过烟瘾!”
谌化堂想,自从走火事件、暗杀事件发生以后,虽然表面上看到王善堂什么事儿也没有,可是他心里怎么想的,自己这边却是什么也不知道。自从密谋投降高唐的山本以后,其实,双方已进入到了实战阶段,一招不慎,就可能引来全军复没。他对刘小三说:“刘侍卫先走吧,盛副司令马上就去。 ”
刘小三却不走,说:“王司令刚刚上了瘾,都躺在床上了,烟泡也点上了,忽然想起了盛副司令,叫盛副司令也去尝一尝,看看刚到的大烟怎么样?”
盛绪亭不在乎地说:“不就是抽个烟么,这有什么,难怪大哥连抽烟还想着我。这会儿,我有些憋不住了……”说着,又连打了两个哈欠,哈啦子流出来老长。
谌化堂还是对盛绪亭使着眼色,说:“大哥呀,你这里不是还有着烟泡吗,也拿过去让王司令尝尝呀!”说着,拉了盛绪亭一把,意思是:“你可要想好啊,一切要慎重。”
盛绪亭说:“我这里的烟泡哪有大哥那边的好,还是尝尝他的吧!”说着,已跟着刘小三走了出去。
谌化堂心里着急,但也没有什么办法了,看到王小虎出来了,急忙小声对他说:“如果我们半个小时出不来,你马上带领弟兄们执行第二套方案。”
王小虎点了点头说:“我明白。”
谌化堂提着匣子枪紧跟着盛绪亭而去,想了想,把那把匣枪打开了机头插在了腰里。自从出了走火事件以后,谌化堂再也不敢提着匣机在王善堂的面前瞎转悠了,但是把枪插在了腰里,机头还是张着,好随时应付紧急事件。
谌化堂到了王善堂的院子门口,看到和平时一样,也是只有两个士兵挎着步枪在站岗。他们看到是谌化堂,什么也没说,就放谌化堂进去了。那院里也和平常一样,黑洞洞的,几乎没有几个人。
谌化堂这才放下了心。
进了屋里,看到屋里的床上,一左一右躺着两个人,左边是王善堂,右边是盛绪亭,两个人正拿着黑黑的大烟袋,津津有味地抽着,不时地,一股一股的香烟飘荡过来,惹得人的心里麻酥酥的,痒痒的,也禁不住想吸上两口。
刘小三在旁边伺候着。
两个人只顾吧嗒吧嗒地吸着大烟,半闭着眼睛在尽情地享受着,好像这时候,他俩已进入了神仙的世界,飘飘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