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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伊平,河南郾城人,1910年7月23日出生在一个城市贫民家庭里,1925年经彭雪枫介绍参加了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1926年加入中国共产党。
赵伊平长年从事党的地下工作、学运工作、兵运工作和文化活动。他于1938年1月初来到聊城,先后任山东第六区政治部秘书长和中共鲁西北特委、鲁西区党委的秘书长、统战部长。鲁西北特委、政治部的一些重要文件和《抗战日报》的重要社论,多为伊平起草撰写。
他对建设鲁西北抗日根据地,发展抗日民族统一战线,进行党的建设和发动群众作出了重大贡献。
伊平同志为伟大的共产主义献身,为神圣的民族解放事业献身,至今仍为鲁西北人民所缅怀。
琉璃寺战斗,敌我双方激战了一天。黄昏后,在纵队司令部指挥下,先遣纵队,平原纵队撤出了战斗。只是纵队机关和特区机关意外地遭遇到了敌人,使两个机关都受到了较大的损失。
先遣纵队经杜郎口东南方向转移,在东阿东北的旦镇、玉皇庙一带集合。部队隐蔽休整、住地减少炊烟,尽量不暴露目标。
第二天上午11时,曾发现敌四、五辆豆战车在纵队四、五里地外活动。
部队坚持隐蔽,不暴露目标。敌豆战车没有发现什么情况,慢慢地退去。
下行4时,先遣纵队所有部队集全,5时出发,到达了黄河边上的赵官镇,这时候天已经黑了。
这个时候的黄河,在河南花园口决堤后已经改道,开封以下已经没有水了。
先遣纵队和鲁西特委的所有部队和人员在夜里,从东阿、德州、泰安交界处的赵官镇至孝里铺之间穿过黄河进入到大峰山。
琉璃寺战斗后,韩行的部队坐着游向前的32辆坦克车,重回冠县根据地。准确地说,坦克车是少了点儿,不够这些人坐的。但是车是死的,人是活的,可以轮流啊。
游向前的坦克车前进了一阵子,等着后面步行的队伍。步行的队伍赶上来,然后坐车,再换下车上的队伍。
韩行还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要找齐子修算帐。来的时候,齐子修不要是缴警卫连的枪吗!这下子不但警卫连的枪送来了,还有特战营的枪,还有游向前的坦克营统统地都给他送来了。
只要是齐子修有这个本事,这些装备就都送给他了。
韩行坐在游向前的指挥车里,对游向前说:“游营长啊,开慢着点儿,不慌慌。看看齐子修,能不能找着这个小子。他不是要我们的突击步枪吗,好呀,我就豁上了,就送给他们了。”
游向前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情,笑着对韩行说:“韩司令呀,齐子修又不是傻瓜,看着咱们这个阵势,就是想给他,他敢要吗?齐子修太狡猾了,他也就是仗着你和警卫连人少,好欺负。他怎么不敢要我们的坦克呀,他来要好了,先叫他吃一顿我们的炮弹。”
韩行也知道,齐子修要是见了这些坦克和部队,早就吓得拉稀了,哪敢再来找事,只好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什么时候再见到了他,我非得好好地脏脏他不行。”
部队不紧不慢地向冠县开去,县城是不能进了。因为在琉璃寺战斗期间,小鬼子已经占领了冠县县城。韩行的部队开到了冠县县城的南边,再开往筑先纵队的大本营,桑阿镇。
桑阿镇是冠县东南方的一个大镇,在冠县县城东南15公里处,是冠县、堂邑、莘县的三县交界处,政治、军事位置十分的重要。
日军占领了冠县县城后,气焰也是十分的嚣张,不断地在冠县的周围频繁地扫荡,妄图消灭我抗日队伍,扑灭我熊熊的抗日烈火。
第13回 初到桑阿镇(一)
韩行的队伍到了桑阿镇后,张维翰司令员是亲自来迎接。
他看着韩行下了m2坦克车,紧紧地握住了韩行的手说:“韩司令啊,你们在琉璃寺是打了一个大胜仗,祝贺啊!我这里可是没脸见你啊!你看看,走得时候还是好好的,多么好的一个县城啊,回来的时候,县城没了,只能叫你韩司令到这个漫洼地里来喝这个西北风啊,真是对不住了。”
韩行也笑着说:“张司令能干赔本的买卖吗?你这是给鬼了一个县城吗?你这是送给了小鬼子一个地雷啊,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爆炸了。一爆炸就把小鬼子炸上天了。在冠县城里呆烦了,我也愿意到这村里来逛逛风景,这真是田园风光啊,美啊!美啊!”
韩行随便看了一眼桑阿镇,看到这里已经是治理得井井有条,巡逻的士兵往来穿梭,生产的工人来来往往,学生们在上课,儿童团员们在站岗,老人、妇女、青壮年都组织起来了,各人都在忙着各人的工作。
这么好的战斗、生产秩序,筑先纵队的首长是卓有成效;领导有方呀!
桑阿镇的房子也算齐整,就在村子中间一座宽大、整洁的屋子里,张维翰领着韩行进了一间新的纵队会议室。
进了会议室一看,好吗,纵队的团级领导都在,还有一些地方上的同志。当然除了刘致远这个老熟人以外,还有调走的一些同志。原来这些人早就在等待着韩行回来好开会呢。
殷兆立虽说是特战营营长,早就被筑先纵队当作团级单位看待。所以殷兆立也被通知来开会了。
侯大山过来就对韩行打了一个敬礼,他是满肚子的牢骚,对韩行发火道:“韩司令呀,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平常看着咱俩挺好的,为什么打仗的时候,就把我忘了。琉璃寺这么好的地方,为什么不带我去呢?我的心里,老生着气呢!”
韩行只好对他解释说:“不是不带你去,是不方便你去。这么远的地方,需要机动力强的兵种。你还愁没仗打,等着吧,用你的时候多着哩!”
“谁说我机动不好,我还有牵引车呢!”侯大山不服气地犟嘴道。
“要是小鬼子把你的汽车一炸,你还有什么咒念。”韩行又将了他一军。
象纵队的警卫营啊,几个主力团的团长啊,独立团啊,都纷纷来给韩行打着招呼。最后根据地的两位女将来了,一个是陈苹,另一个是雷清。
陈苹是一个劲地撅着嘴埋怨着韩行:“你看看你这个工业局长当得,是什么事也不干呀,不是这里跑,就是那里蹿。干脆,你要是不干就算了,我叫张司令再换个人,省得占得茅房不拉屎。”
韩行不好意思地对陈苹说道:“我这不是忙吗!前方打仗,我们要子弹有子弹,要炮弹有炮弹,还有吃的喝的用的,哪一个不是你陈局长操心啊。在这里,我代表前方的战士感谢你了。”
说着,给陈苹敬了一个礼。
同志们都笑了。
韩行又对张维翰说:“张司令啊,陈局长要让我下岗了。干脆,你就换个人吧,我这个局长也不称职,什么事情都是陈局长干得。”
“那不行!”张维翰是一口回绝。“其实我早就想换你了,可是我扒拉来扒拉去,还没有找到比你强的啊!我也想当这个工业局长,可是我能干得了吗?枪械啊,基础工业啊,图纸啊,新武器的研发啊,我懂吗?好了,好了,等我找到了合适的人,坚决把你换掉,我早就不想用你了。”
张维翰半真半假地说道。
陈苹捏着了韩行的胳膊,狠狠的扭了一下,假装生气地说道:“你还蹬着鼻子上脸了是不是,说你胖你就喘。别以为筑先纵队没了你不行,没了谁,地球是一样转。”
韩行故意地大叫一声,对张维翰申诉说:“张司令,你可看到了,打人了。”
侯大山也故意地凑到了陈苹的跟前,出着洋相说:“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骂不自在。我也想挨大妹子一下子,可是人家不理咱呀!陈局长,你也给我来一下子,我还受得了……”
陈苹笑着对他扬起了手:“一边去,我在这里正教育着他呢!你别在这里添乱。”
侯大山也对张维翰扬着脸说:“看了吗,看了吗,是近自是近,不近枉费劲,一乍没有四指近。”
韩行又走到了雷清的跟前,对她打了一个敬礼说:“谢谢雷局长啊!部队在前方打仗,窝窝头老咸菜也是吃,大米白面也是吃。你给我们吃得什么,是大米白面、精肉、新鲜的蔬菜,连国民党的兵见了都眼馋啊!就为了吃这些饭,有些国军的官兵都跑到我们这里来了。”
韩行说这些话的时候,看了一眼侯大山。侯大山有些不好意思了,原10支队南征时,侯大山的重炮营参加了南征军,当时看着南征军吃得好,馋得慌;这不能不说是一个重要的因素。
雷清和陈苹就不一样了,陈苹和韩行的关系特殊,而雷清只是和韩行是下级与上级的关系,当然说话就不能太随便了。
“报告韩司令,”雷清也对韩行打了一个敬礼说,“根据地的农业搞得好,不是我的功劳,是你和全体老百姓干得好。就说麦子吧,如果没有你给种子公司好的品种,凭什么收获这么好呀。再说养殖户吧,如果没有你带来的好种猪,好饲料,凭什么长这么快呀。还有蔬菜大棚,还有一些好的管理办法;不都是你引进的吗。我也就只是组织一下,功劳是大家的。”
“谦虚,谦虚,谦虚还能进步,”韩行带头鼓起了掌,大家也一齐跟着鼓掌。韩行看了看陈苹说,“不像有的人不大谦虚,好像工作都是自己干的。”
陈苹这下子觉出病来了,朝着韩行伸着巴掌就过来了,笑着说:“你是不是找抽啊!”
韩行赶紧笑着躲开了。
热闹完了,大家才开会。一个开会的主题是,给琉璃寺有功的人员庆功,有功的申请评功,当时研究批准。牺牲的落实名单,给予抚恤,报请烈士。再一个开会的主题就是,大力发展工农业生产,为战争服务。
把陈苹和雷清叫了来,给她俩加了担子,任务是相当的繁重啊。他俩回去,还得要和地方上的同志,有关的人员,继续开会、研究、落实有关的生产任务。
开完了会,大家是各回各的单位。
韩行觉得是相当的疲劳,也该回去休息了。他的眼睛看着张维翰,希望张维翰叫有关的人员,赶紧给自己安排好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