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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飞机场已成了聊城日军的一个“鸡肋”,有时候,也有几架日军的飞机起落,但大多数时间,日军的飞机好几天见不着面。这个机场丢吧,日军舍不得,不丢吧,还得派人来守着。
日军在聊城飞机场的守卫是一个日军小队,加上一个中队的皇协军,再加上还有日军的几十条军犬。
2月12日晚上,天与地的黑色连成了一片,连美丽的星星,也失去了可以让人幻想的光环,只留下理想中的一闪一闪,宛如黑夜的眼睛,直盯盯地注视着寂静中的夜下的一切。寒风,若有若无地吹过,轻轻地扫荡着鲁西大平原……
殷兆立一挥手,特战营一连连长张秀冠,像一只狸猫一样,领着一连一班的战士,向飞机场慢慢地摸去。
这个飞机场,连个铁丝网也没有。当初范筑先建的时候,考虑到这是大后方,没有拉铁丝网,日军来了,觉得这个飞机场不大重要,所以也没有拉铁丝网。
两个伪军的岗哨,正在黑暗处不断地游荡着。寒夜中,人站一会儿是可以的,站时间长了,鲁西的寒风,非把他们的骨头和肉冻酥了不行,所以他俩得不断地到处走动着。
他俩一边晃荡着,一边还拉着呱。“我说张兄弟呀,站这个岗真是受罪呀,**和八路军来了,我倒是不怕!你说我怕什么呀,我是怕来了狐狸精呀,狐狸精一来,把咱俩的魂勾走了,拉到了她们的狐狸洞里,那就惨啦!”
“哦——呸!”这个伪军就说道,“就凭你那个熊样,一看就知道是舅舅不疼,妗子不爱,人见人烦,花见不开的窝瓜脸,板牙兔,还狐狸精来勾你,来勾我还差不多。站这个岗活受罪,真还不如叫狐狸精勾了去,洞房花烛夜,做鬼也风流。好个爽呀……”
突然,两把短刀逼住了他们的脖子,一个声音压低了说:“要想活命的话,跟我们走。要是活腻歪了,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这两个人就像商量好的一样,赶紧丢下了枪,齐声说:“我们要活命!”“我家上有老,下有小,当这个差,实在是没有办法啊!”
张秀冠的两个兵,把他俩用枪顶着押到了不远处殷兆立的跟前。殷兆立见了他俩,用匣子枪点着他俩的头,小声地说:“要想活命的话,老实点儿,要是不说实话,我就拿枪崩了你俩。”
吓得这两个伪军,一个劲地点着头地说着好话:“我们都是好人呀!”“我们可没有做过坏事呀!”
这两个哨兵就像竹筒倒豆子一样,把机场的布防情况说了出来。
原来这个飞机场,除了这处岗哨之外,还有六个明哨,四处暗哨。鬼子的一个小队,就驻在停机坪不远的鬼子营房里。皇协军的一个中队,就驻扎在离指挥大楼不远的一个皇协军营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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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风云突变的聊城 第4回 奇袭聊城飞机场
作战参谋在旁边,用黑布包裹起来的一个小地方内,点亮手电,迅速地用笔在纸上画出了敌人的岗哨位置,和敌人的营房布置情况。
韩行看了看远处鬼子的营房和皇协军的营房,除了门口有惨淡的灯光外,里面是一片漆黑,看来,鬼子和皇协军早已进入了梦香之中。
韩行在旁边说:“先把这些岗哨解决了,尽量地不要惊动营房里的鬼子和伪军。”
殷兆立点了点头,立刻对张秀冠说:“张连长,就看你们的了,先把鬼子的岗哨解决了。”
张秀冠轻轻地喊了一声:“是!”拿过了参谋递过来¤v,ww±。c♀om的草图,迅速地向连队里的官兵布置任务。
不一会儿,半个班一个小组,很快地向机场的各个地方散去。
突然,传来了两声“叭!叭!”的枪响。清脆的枪声在寂静的夜空中显得是特别的清脆和响亮。随即远处有人喊起来了:“夜袭——夜袭——”
坏了,韩行的心中一愣。小心着,小心着,还是把敌人的岗哨惊动了。只要是一惊动了岗哨,那就是明着打了。
韩行立刻对刘致远发出了命令:“刘团长,迅速带着你们团包围小鬼子的营房。”
刘致远喊了一声:“是!”带领着他的直属团向鬼子的营房扑去。
“李团长,迅速带着你们的主力一团包围皇协军的营房。”
李凤藻也喊了一声:“是!”带领着主力一团向皇协军的营房包围了过去。
也就在同时,小鬼子营房的四盏探照灯“刷”地一下子亮了,伪军的四盏控照灯也一下子亮了,八盏探照灯照得整个机场亮如白昼,和刚才漆黑的世界完全成了两个样子。
明显的颜色对比,大幅度的亮度刺激,一下子把迎着敌人进攻的战士们的眼睛全打瞎了,瞬间变得白哗哗的一片。
在平整的、光秃秃的飞机场上,进攻的部队一览无余地全部暴露在敌人的探照灯下。
“突突突……”“哒哒哒……”“突突突……”“哒哒哒……”敌人的轻重机枪一齐开火。
刘致远团和李凤藻团的战士们还在继续往前运动着,前面的中弹倒下了,后面的什么也看不着,还在继续向前跑动着。
一个又一个的战士倒在了敌人的机枪扫射下……
韩行也觉得自己的眼睛是暂时失明了,只感觉到这种情况是相当危险的。他闭着眼睛大声地呼喊着:“卧倒——卧倒——快叫战士们卧倒。”
在剧烈的枪声中,韩行也不知道自己的命令战士们听到了没有,命令传达下去了没有。只是感觉到,只听到敌人的枪声,这边的重机枪、轻机枪全哑巴了。
因为战士们的眼睛里全是白的,还怎么开枪啊,开枪的话也怕打到了自己人的身上。
就在这个时候,只听到了“汪汪……汪汪汪……”不是几只狗在叫,而是一片狗吠声,也弄不清到底是多少条狼狗朝着这边扑过来了。
到了这个时候,韩行才狠狠地埋怨起了自己。奇袭飞机场,自己非要单独指挥,而让张维翰在后面休息一下。谁想到,战斗一开打,就遇到了这么尴尬、危急的局面,也可以说是形势对自己是相当的不利。
看来,当一个战场的指挥员,是多么的不容易啊!
狗吠声是越来越近了,耳朵里不但听到了狗吠声,还有这些狗蹄子刨地的声音,“汪汪,扑腾、扑腾、汪汪,扑腾、扑腾、忽——”
这些狗们就和嗅到了韩行的味儿一样,朝着韩行的指挥中心就冲了过来。看来,一定有一个聪明的训导员在指挥着这些狗兵们。
张小三和其他人一样,是什么也看不见了,睁着眼和闭着眼几乎没有什么两样。急得他大声地吼叫着:“摸刺刀,保护首长的安全。摸刺刀,摸刺刀——”
警卫连的官兵们原来都是特战营出身,要是对付这些狗们,赤手空拳也不怕它们。可是这个时候就麻烦了,什么也看不见,这就叫狗兵们占了大便宜。
七八个战士挡在了韩行的前面。
第一条狗冲上来,腾空一跃,朝着一个战士的胳膊就狠狠地咬了一口。这个战士一下子就被撕下了一块肉,疼得大叫一声,顺手一刺刀就刺中了这条狼狗的肩膀。这条狼狗也被刺痛了,又一口,对着这个战士的嗓子就咬了下去。
只听得“咯嚓”一声,这个战士的气嗓被咬透了,一缕热血溅了出来。喷出的血,流进了气管里,很快地进入到肺里,只憋得他大声地“喝喝”着,就是喘不上气来,不一会儿,嘴里喷血,摔倒在地上,两腿急促地抽动着。
韩行模模糊糊地看到像是警卫战士郭小壮,韩行急忙趴下,半闭着眼睛,捋顺着他鲜血淋漓的胸口,对他大声吼道:“使劲喘气,使劲喘气……”
可是已经晚了,郭小壮又抽搐了两下子,瞪着大大的眼珠子,一动也不动了。
韩行按了按他脖子上的大动脉,已经一跳也不跳了。
韩行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就是在一年前,韩行看到这个新兵的时候,他还是一个十七岁的农村小伙子,见人不敢说话,一说话脸先红。由于他练过武,特战营才把他选拔上。
就是在去年的时候,他还随着张小三参加过进攻新华院的战斗。张小三最后坚守在中心碉堡里,掩护着大部队撤退,最后撤出来的时候,没有几个人了。他是幸存者之一,被评为二等功。
第一次南征的几次大战斗,他几乎都参加了,可谓是九死一生,战功卓著。
就在刚才,他还在韩行的身边,对张小三开着玩笑:“张连长,如果我挂了,请把我送回到老家去吧!我的老家在茌平。”
张小三骂他说:“乌鸦嘴,你再胡说八道,看我不把你的狗牙给撬出来。”
他没有死有敌人的枪弹下,也没有死在和鬼子的肉搏中,而是死在了鬼子豢养的一张狗嘴下……
韩行无法自持,愤怒与悔恨的眼泪夺眶而出,狠狠地扇了自己一个耳光,大骂道:“都怨我,都怨我呀!”
警卫连和狼狗们的搏斗中,还在残酷地进行着。
张小三半闭着眼睛,反正眼睛也是看不见了,左手挡在脸前,护着最怕攻击的脸和脖子,右手竖着刺刀,做了一个门户。他的耳朵全部竖起来了,在听着同样是累得“呼哧,呼哧,”乱喘的狗兵们,离着自己最近的一个,张小三判断道,它一定要向自己进攻。
果然,这条狗“汪汪”地叫了两声,向着自己一下子扑来。张小三长年练武,早就判断出了他扑出的方向,双手向上一托,就把这条恶狗托了上去,当然自己的左手也被狗蹄子划拉上了,一股子刺痛。
张小三刚把这条狗托到了后面,还没有转过身来,就觉得双腿间一滑。不好,张小三大叫一声,这条狗看来真是个高手,这是玩的黑狗钻裆呀。练武的也学黑狗钻裆这一招,那是跟狗学的,它才是祖师爷。
男人最怕攻击的部位,卵子就是其中之一。一但被它咬上,轻则重残,重则丧命。
张小三下意识地缩起卵子,夹上两腿。这条恶狗钻裆也是别出心裁,一般的狗是头朝下钻裆,而这条狗却是头朝上钻裆。
它在钻裆的时候,狗嘴朝着张小三的卵子,就是恶狠狠地一口,四只狗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