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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尽量地不用韩行操一点儿心。
韩行还是嫌他太慢汉了,所谓的办公室里有什么呀?不就是一张土炕,一张方桌,一个电灯吗,再就是一些学习文件。韩行最看重的是这个屋里有电,要给手机充电,才能浏览有关文件。还用那么啰嗦吗?
张小三忙活完了,还不走,在笑着看着韩行。
看得韩行心里有些发毛,批评张小三说:“张连长,还有事吗,没有事的话,就出去给我好好地守住大门。谁也不能进来?”
张小三嘻嘻一笑,说:“韩司令呀,你……你看看我最近的工作,有没有什么缺点?”
“真是的,”韩行熊他说,“什么婆婆妈妈的,你干的工作是太好啦!简直是,简直是没有一点儿缺点,太完美啦!”
韩行的意思是撵他走,自己好工作。
可是这个张小三就是看不出事来,继续粘乎着说:“韩司令呀,你要是这样说的话,就是我干得工作不好啦!你要是光批评我,那就是我干得工作太好啦!”
咦,这个张小三还有这样的想法,韩行不禁觉得心里好笑。韩行问他:“张连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啊,有什么事,就尽快说。”
张小三还是笑着对韩行说:“韩司令呀,别看我待在你身边这么长时间,从来你还没有给我谈过心的。你好不容易来到了10支队,却受到了审查,我心里也是很难过的。这下好了,你出来啦,我心里也就放心啦……其实,你的这些事啊,他们找过我……”
张小三自作聪明地认为,韩行一定会对这个事情关心,问问他们问得什么,自己就有表现头了,可以好好地吹嘘一番。
韩行这才明白,张小三啰里啰嗦的,原来就是找自己唠唠嗑,拉拉关系的,而且还把组织上的秘密也给捅了出来。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韩行的心里可是十分生气,大声地批评张小三说:“张连长,告诉你,应该说的你就说,不应该说的坚决不能说。你还是给我好好地把好大门,谁也不许进来,听明白了吗?”
张小三这才打了一个敬礼,以军人的步伐走了出去。
韩行刚打开了手机,门口又嚷开了。“凭什么不让我们进去,我们就是要进去。”
门口传来了张小三的声音,简直是有点儿狐假虎威。“哟,哟,凶什么!这个大门我当家。我说不让你们进去,你们就不能进去。韩司令在工作,谁也不能打扰首长的工作。”
来找事的看来人还不少,而且脾气也挺暴:“你一个小小的警卫,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们来找首长有重要的事情,请你赶快通报一声。要不,我们就闯进去了。”“看个门有什么了不起啊,这个活我们也干过。”“可别找不素净啊,要不,让你身子受罪,你信不信。”
张小三还没有吃过这样的亏,也翻脸了:“呵!呵!什么呀,想动武是不是啊。别说就你们几块洋姜,要是再来几块,我也不怕。”
反正他们吵得自己也没法工作了,韩行从窗户里一看,认得,正是吕世隆警卫班的人。这些人自己并不熟悉,他们来找自己干什么呀?想到了这里,韩行对门口喊:“张连长,让他们进来吧!都是自己人。”
张小三见韩行叫他们进去,心里不高兴。心话,不让进也是你,让进也是你。但是命令下了,只得服从,对他们说道:“见是可以,可是武器一律不许带。”
其中像是一个领头的喊:“还武器呢,我想它,它不想我啊。”
张小三见他们都没带武器,这才放了心,但是这七八个人进了首长的办公室,自己还是觉得不妥。一扭头,一个暗示,吴小明和李大中就端着突击步枪,“护送”着他们进了韩行的办公室里。
这哪里是来会见什么首长啊,分明就和敌人一样,用枪顶着,押着进来的。韩行对张小三说:“张连长,放下枪,都是自己人。这是干什么呀,他们还能把我吃了不成。”
命令是下了,张小三还是不听,一副临战的姿态。
韩行继续对张小三说:“放下枪吧,这是吕世隆警卫班的。自己人,自己人。”
张小三这才叫吴小明和李大中放下枪,但是他们也不走,一但冲突起来,看来就要硬上了。
韩行对他们说:“我也认得你们,是吕世隆警卫班的人。说吧,找我有什么事儿?”
一个象似领头的,给韩行打了个敬礼说:“报告首长,我叫刘玉林,是吕世隆警卫班的副班长。吕县长牺牲了,我们心里也非常难过,这是我们的失职,请求组织的处分。但是我们确实不是敌特分子,被关起来审查,确实心里觉得是挺冤的。听说是你要求把我们放出来的,这不,我们来感谢一下首长。”
原来是这点儿鸡毛蒜皮的小事啊。可是又一想,在自己的心里是个小事儿,可是在警卫班里,这就是大事儿。
韩行说:“那么,还有别的事吗?”
刘玉林看了看左右,然后小声说:“我们商量了以后,反正在这里也没有什么熟人,就决定,以后就跟着你干了。”
韩行脸一沉,对刘玉林说道:“刘玉林啊,你是个党员不?”
刘玉林大喊了一声:“报告首长,是。37年入的党,已经转正了。”
韩行批评他说:“亏你还是个党员,党的组织原则是什么?”
刘玉林大声说了一遍:“坚持个人服从组织、少数服从多数、下级服从上级、全党服从中央。”
韩行接上话说:“你想想,你刚才说得这些话对吗?”
刘玉林脸红了,知道刚才说的话有问题,犯了无组织无纪律的错误。
韩行又接着说:“吕世隆县长被害,对你们进行审查,这也是组织上对党内纯洁的一种措施。审查没有问题,这不就放出来了吗!跟着我干算是怎么一回事,我也就是党内军队的一分子,我能代表党吗?”
韩行的这些话,熊得刘玉林一伙是再也说不出话来。
韩行最后总结说:“好了,你们就回去好好地等着组织安排吧!再有什么事情,向基层组织反映,别一点儿小事儿,就向我这里跑。”
刘玉林向班里的这些人看了看,意思是还有没有别的事儿。大家面面相觑,什么也没有说出来,看来,本来还有好多想拉近乎的话,被韩行的一顿批评,给吓回去了。
“那好,我们就走了。”刘玉林又向班里下了命令,“立正——”
吕世隆警卫班的人全部一个标准的军人动作。“刷——”地一下,全部立正站好。就连张小三、吴小明、李大中也被感染了,也是一个立正。
“给首长敬礼,表示感谢!感谢对我们的信认。”警卫班的人又是一个标准的军礼。
这一下子,又把张小三、吴小明和李大中带动了,他们和吕世隆警卫班的人也一块儿敬了一个军礼,早已忘记了他们是来监视着这些人的。
韩行也对他们回了一个军礼,大声地说:“感谢同志们对我的信认。”
送走他们后,韩行的心里有些激动。这些朴实的军人,内心充满着丰富的感情,人非草木,熟能无情,投之以桃,报之以李。当然从党的角度看,自凡在社会上生存,他们还是保留了一些小农民的意识或者市侩的心理,什么有恩必报啊,拉关系啊,找靠山啊之类的!但是批评了他们一番,他们还是愉快地接受了。
这是党内政治工作长期教育的结果,从另一个角度说,每个人都要学习啊,不学习思想就要落伍。
这边韩行的心情还没有平静,门口又来事了。听着是侯大山的声音,他对张小三说:“韩司令睡了没有,我找韩司令有点儿事?”
第三卷 风云突变的聊城 第46回 召开工农业会议
张小三有点儿为难,但是对于侯大山团长,他也不敢过于的刁难,有点儿不好意思地说:“韩司令正在工作,他吩咐过,要是没有大事儿,不要找他。”
“我就是有大事儿,今晚上非和他谈谈不行。”侯大山强硬地说。
张小三只好说:“我去给韩司令汇报一下,你等着。”说完,就“噔噔噔”地跑到了韩行的屋里,对韩行说:“侯大山来了,见是不见?”
自从南征结束后,韩行确实没有好好地和侯大山聊聊天了。来到了10支队,侯大山的重炮团,可是10支队的一大杀器呀,只有了重炮团,就没有打不破的堡垒。侯大山亲自来找自己,自己要是不见他,那自己就是太不给人家面子了。
韩行对张小三说:“请他进来!”
侯大山咧着大嘴进来了,他胳膊底下还夹着一只不知从哪里弄来的烧鸡,兜着还揣着一瓶老白干。进了屋,二话不说,就摊开了那张包烧鸡的油纸,也不管洗没洗手,先把烧鸡撕了,再用牙咬开了瓶盖,摸起了桌子上的两个大碗,拿着酒瓶子“咕噜,咕噜”地倒上了酒,然后大嘴一张,说道:“我今天高兴啊!高兴啊!”
“你高兴什么?”韩行问他。
“我怎么能不高兴呢!”侯大山说,“一是你解除了关押,荣升了10支队的副司令,我就有了靠山啦!二是呢,我的炮弹和牵引车就有了着落啦,我怎么能不高兴呢!你说是不是啊?”
韩行心话,又是一个来拉关系的,还打着炮弹和牵引车的引子。但是对于侯大山,他又不能拿官架子,因为侯大山根本就不是共产党内部的人,他还是一个国民党人。对他这样的人,团结尤其重要。
韩行问他:“这段时间,部队训练怎么样啊?”
侯大山端起了酒碗,韩行也只好端了起来。侯大山说:“训练的事情我不管了,那都是副团长游向前的事儿。我只知道,我是你的人,你叫我向东,我不向西,你叫我打狗,我不骂鸡。有什么事情,你直说就是,我是你的马前张保,马后王横。”
韩行也笑着说:“那我就成了岳飞啦,你看我像吗?”
“谁说不像啊!”话说着,刘致远就闯了进来。
韩行一看,刘致远怎么进来了。这个张小三啊,怎么站的岗,把刘致远放进来了。他要是进来了,这点儿酒菜,还能保得住吗?
原来刘致远看到韩行放出来了,还提升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