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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新娶的妻子,又没有建立起自己的威信,只好委婉地劝她说:“红枝啊,鬼子就要进村了,是你那个镯子值钱啊,还是你的命值钱啊?”
可是刘茂良的这个妻子是个财迷,马上还嘴道:“都说鬼子今天来,明天来,什么时候来过了。我那个镯子可是我娘花了10斤玉米换来的,是我心里值钱的东西啊,是娘家的陪送啊,可不能叫小鬼子拿了去。”
说着,不管丈夫怎样喊叫,她还是踮着小脚跑着去拿玉镯子,一连跑一边还喊着:“马上就回来,马上就回来。”
什么事情也赶巧了,刘茂良的妻子刚进村,鬼子就来了,把她抓了去。
松浦淳六郎就像拾着一个宝贝似的,急忙领着司令部的人回去审问这个农家妇女。对女人的兴趣其实只是一方面,最主要的是在这个地方,上不着天,下不着地,最迫切的就是需要知道周围的一切,能不能给自己和有关部门提供准确的位置。
这个女人就关在刘茂良家自己的屋子里,门外有一个日本士兵站岗。
说审就审,立刻就在刘茂良家的堂屋里展开了审问。当把这个新媳妇押进来的时候,松浦淳六郎不禁眼前一亮。
马灯的灯光发出了昏黄的光亮,拧了拧灯芯,灯芯提高油量增大,屋里显得明亮了许多。
这个新媳妇,穿着花褂子,蓝裤子,缠得小小的脚上,一双小黑鞋显得特别鲜亮,小黑鞋的前面还绣着小红花。再看看新媳妇的面容,在农村来说,那也是美人一个,大眼睛,高鼻梁,弯弯的柳条眉,虽然脸上脏点儿,一看那也是自己抹上的。
这新媳妇在眼前晃了一晃,就晃成了自己的妻子了。一年多的艰苦征战,哪儿顾及家中的妻子儿女,在这里,仿佛是自己的妻子重新出现了一样。
松浦淳六郎不禁对这个中国女人痒滋滋的,另眼相看。
松浦淳六郎说一句,一个翻译官在旁边翻译一句。松浦淳六郎笑了笑,安慰红枝说:“中国的女人,你不要害怕,我也是一个日本大大的好人。只要你说实话,我们就不会对你怎么样?”
刘茂良的妻子红枝十分害怕,都说是日本人杀人不眨眼,还要强奸中国的女人。没想到,这个事怎么让自己摊上了呢?心里真是后悔,看来,这个镯子是真不应该回来拿了。
松浦淳六郎问:“这是个什么村子?”
红枝哆哆嗦嗦地说:“这是刘鞔鼓村。”
“旁边又是什么村子?”松浦淳六郎问。
第二卷 支援武汉大会战 第141回 万家岭激战(五)
“我只知道,”红枝害怕地说,“我只知道,刘鞔鼓的村子北边是老虎尖,西南边是走马畈。”
“那么,这里离德安县城还有多远,德安县城是在哪一个方向。”
“我不知道。”红枝怯怯地说。
一见红枝不肯说实话,还没等松浦淳六郎说话,中边参谋长就吓唬她说:“你的,不说实话的不行。要是不说实话,统统的死了死了的。”
吓得红枝闭上了眼睛,只好又说道:“德安县城听大人说过,我确实没有去过,一辈子没有出过远门,最远的地方,就是到我舅舅家。”
“那么,你舅舅家又在哪里?”松浦淳六郎又问。
“我的舅舅家在马家垄。”红枝只好说。
这边审问着,那边的参谋们就在地图上按图索骥地寻找着这些地方,老虎尖、走马畈,地图上还是没有这些地方。马家垄,地图上确实有这个地方,参谋们高兴的手舞足蹈乐了,终于通过这个村妇的身上,找到了这么一条有价值的信息。
参谋们对着松浦淳六郎的耳朵报告了这个好消息,松浦淳六郎不禁笑了,中边还是皱着眉头,对松浦淳六郎说:“马家垄的位置地图上是有,可是我们的这些刘鞔鼓、老虎尖、走马畈在地图上仍然不能确定”。
松浦淳六郎又问红枝说:“那么,从你家到你舅舅家在哪个方向,大约走多少里?”
红枝说:“什么方向我不知道,我从小就调向。我只知道走二十多里地。”
“那么,从你家到刘鞔鼓又有多远?”松浦淳六郎又问。
“也就有十多里吧。”红枝又说。
松浦淳六郎高兴地对中边说:“中边君,看来我们的位置,就在德安县城西边以马家垄为中心的三十里地的一片区域,我们的位置终于大致确定了。”
中边喜忧参半地说:“大约位置是定了,但是三十里以内,概念还是有些模糊,不太准确。”
甭管怎么说,大致位置也比没有位置强。中边对参谋们说道:“立刻发电报,给冈村宁次司令,报告我们的位置,并要求补给。”
滴滴答答的电报声立刻飞向了空中,向冈村宁次的军部传了过去。
又审了一会儿,松浦淳六郎觉得,这个红枝其实也就是农村的一个普通妇女,知道的并不多,再审下去确实也没有什么意思了。虽然情报上就这样了,但是对于女人的身体,松浦淳六郎还是颇有研究的,对旁边的人说道:“这个女人,我还要再仔细地审一审,最好是一个人审。”
司令官这样一说,中边就明白了,笑了笑对大家说:“我们都出去吧,司令官对审问是很有一套的,独自审问效果更好。况且,天已经不早了,司令官阁下也需要休息了。”
中边参谋长都这样说了,这些参谋们,小兵们更是心知肚明,就更没有话可说了,赶紧溜到了一边去,该干什么的干什么去了。
屋里只剩下了松浦淳六郎和红枝两个人,一股淫猥之气升到了松浦淳六郎的脸上,他对红枝不软不硬地说:“我知道,你身上隐藏了很多的秘密,你要是不把这些秘密献出来,就是对皇军的不忠,你明白吗?”
红枝尚还年轻,她根本就不知道这个日本鬼子说的是什么意思,唧哩呱啦的日本话里,究竟藏有什么样的坏心眼子。她只觉得害怕,一股伤到骨头里的寒气正慢慢地侵润到她的心灵,她大声地呼喊着:“你要干什么,我是个中国女人,什么事情也不知道。你不说你是个好人吗,你要干什么?放过我吧……”
一个中国女人越是这样求他,越是刺激了这个雄性的,多日没有和女人交媾的日本浪人。他就像一条发情的公狼一样,早就不认为这个支那女人是一个人,而是一条像狗一样的支那女人。
为了保留下他的最后的遮羞布,他还振振有辞地说:“我是个日本军人,日本军人就是要对他的军队负责。没有办法,你是个在刘鞔鼓见到的第一个中国女人,你身上还有许多秘密,你就是要把你身上的秘密献出来,才能表示你对皇军的忠心。那你就开始贡献吧!”
红枝根本就听不懂日本话,只知道这个面前的日本军官已经起了坏心。她挣扎着,狂叫着,嘶喊着,可是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
羔羊在豺狼面前仍然是一只羔羊……
等松浦淳六郎发泄完了**,像一头猪一样地睡着了的时候,红枝才从魔兽的爪牙下逃脱了出来,龟缩在炕上的一角,像是没有人帮助下的小羊一般,高一声低一声地抽泣起来。
半夜的时候,村处突然出现了一阵枪声,就象爆竹一般,一阵比一阵猛烈。松浦淳六郎在疲倦中醒来,吓得急呼:“卫兵——卫兵——”
可是这个时候,由于卫兵们离着他稍微远一点儿,因为卫兵们都知道,这个松浦淳六郎还是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他在办坏事的时候,是不希望别人看到的。又因为战事紧急,卫兵们都去应付袭击了,所以松浦淳六郎喊了一阵子,根本就没人理他。他只好光着膀子,摸起了一把手枪,就向门外躲去。
屋外不远处就是茂密的灌木丛,长着一些半米深的野草,松浦淳六郎一下子就躲在了那里边。
枪声越来越激烈,松浦淳六郎判断着,对方是向着这个方向来了。
不一会儿,一伙中国军人在一个穿便衣的老百姓的带领下,冲过来了。红枝披头散发地从屋里跑了出来,一下子和那个穿着便衣的中国老百姓抱在了一起,大哭着:“茂良,茂良啊,你可来了,你怎么早不来呢?”
刘茂良紧紧地拉着爱妻的手说:“红枝啊,我早说不叫你来不叫你来,你偏来!好了,什么也别说了,赶紧走吧!”
红枝却拉着丈夫的手说:“那个鬼子肯定没有跑远,就藏在近处,他还是个大官呢!只要抓着这个鬼子,就宰了他,一定给我报仇。”说着,就指挥着这些中国军人,向这边搜索过来。
松浦淳六郎一听,真是吓得心里拔凉拔凉的,自己孤军一人,如何能抵抗得住这些报仇心切,如狼似虎的中国军人。自己死了倒是不要紧,可是106师团呢,他们将何去何从?
这些中国军人可不管这一套,还是向着这个方向搜索而来,他们似乎也看到了这片灌木丛,这是个有可能藏匿人的地方,鬼子的大官可能就藏在了这个地方。
有几个搜索的中国军人是越走越近了,虽然看不清模样,但是他们清晰的脚步声,嘴上的喘息声都能听到了。松清淳六郎端起了手枪,在瞄准着中国军人的影子,在尽量地屏住呼吸,他知道,既然能听到中国军人的呼吸声,那么中国军人一定也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15步,10步,8步,5步,松浦淳六郎觉得这一次是躲不过去了,轻轻地要扣动扳机。
“叭!叭!”“叭叭叭!”激烈的枪声再次响起,不过,这是日本三八大盖的响声。
这伙中国军人来不及搜索这块地方了,急忙返回头去和来救援的这股日军激战,然后慢慢地向后面退去了。
来救援松浦淳六郎的正是中边参谋长。刚才所有的日军驻地均遭到了中国军队的全面进攻,黑呼呼的夜里,也弄不清中国军队有多少人,也弄不清中国军队到底的进攻方向在哪里,只觉得四面是敌人,数不清的枪声在四面响起。
当然,106师团的司令部也遭到了中国军队的进攻,中边领着司令部的人员正在和中国军队激战。忽然有一个士兵来报告说,刘茂良的屋子那边也发现了中国的士兵。
中边一听不好,师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