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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个私人问题,我能不能说句话?”雷清又说。
“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吧!咱们也不是什么外人。”韩行爽快地说。
雷清笑着说:“我看你和陈苹倒是挺般配的,你要是有意思,我就和陈苹谈谈,怎么样?”
韩行叹了一口气,说:“我看,人家陈苹对我是不感冒呀!我个人是没有什么意见。好了,这个话以后再说吧,我们还有紧急任务。”
给这三个人通完了电话后,韩行的心里才稍微轻松了一些,要不,长途南征打起仗来,心里还背着个沉重的后勤包袱。
当晚12点,韩行和殷兆立领着特战队的两个连还有刘致远领着的部分一团的士兵共360人,全副装备,登上了运8…运输机。这些人是头一批实行伞降的,只有这些人打好了前站,后面的才能陆续执行伞降任务。
送行的有范司令和张维翰,范筑先年纪大了,没有学跳伞,当然是在家守老营了。张维翰呢,是负责率领着主力后续部队,等前面平安无事后,才能继续执行伞降任务。
范筑先紧紧地握着韩行的手说:“我老了,打打杀杀的事,还有跳伞的事情,只能指望你们年轻人了。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呀!”
韩行紧紧地握着范筑先的手说:“在家里守老营,负责整个聊城的军事,时刻支援着大别山前线,这个活也不轻快呀!没有你们在后面撑着,我们在前面的仗是没法打呀。”
张维翰握了握韩行的手说:“我等待着你们的好消息?”
韩行说:“我们带着电台来,有什么消息,随时向张司令报告。”
运8…运输机的后舱门敞开着,队伍有条不率地进入了运8…运输机的大肚子里。
韩行穿着跳伞服,左有殷兆立,右有刘致远,一块儿静静地坐在货舱里。
这个大货舱长有13。5米,宽度有3。5米,高度有2。6米,这90个人,每个人只有约0。5平方的空间。战士们都是全副武装,一个弹药基数,身背跳伞服,简直的被褥,还有三天的口粮,每个人足有四五十斤重的背包,挤在这有限的货舱里面确实有些太狭窄了。
韩行这些军官就坐在旁边的小椅子上,有相当多的战士,就坐在地上。
徐大这时候过来问:“飞机是否起飞?”
韩行看了看殷兆立和刘致远,他俩都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于是韩行果断地下了命令:“向着安徽的六安前进——”
于是,徐大也发出了命令,对领航员说:“向着安徽的六安,前进——”
领航员接到了命令,立刻跑回到了前头驾驶舱,对着驾驶员说:“向着预定的目标,安徽的六安,开始飞行——”
第二卷 支援武汉大会战 第60回 空降六安(一)
运8运输机的动力由四台涡桨发动机带动,起飞功率4x4250当量马力。 它的最大时速为662千米/小时,最大航程为5100公里,机组乘员为6人。
涡桨发动机的驱动原理大致上与使用活塞发动机作为动力来源的传统螺旋桨飞机雷同,是以螺旋桨旋转时所产生的力量来作为飞机前进的推进力。其与活塞式螺桨机主要的差异点除了驱动螺旋桨中心轴的动力来源不同外,还有就是涡桨发动机的螺旋桨通常是以恒定的速率运转,而活塞动力的螺旋桨则会依照发动机的转速不同而有转速高低的变化。
由于飞机在起飞时,产生了强大的加速度,还是引起了不少战士们的不适应。坐在座位上的还好,以座位为依靠,但是坐在货舱的地上的战士就受不了了,初速度产生的惯性把他们一个劲地往后推。
亏着这些战士们都是训练有素,干脆最后面的就把背包顶在货舱的金属板上,再用脊梁靠在背包上,这样,身子就有依靠了。为了防止前面的战士“砸”过来,就用脚顶住了前面,前面的如法炮制,也用脊梁靠在后面战士的脚上,然后脚在往前顶。就通过了这样的传力,一个顶着一个,一排顶着一排,整个坐着的战士们形成了一个整体,才不至于被强大的起飞惯性罗在了一起。
运8…运输机飞在了空中,航速稳定了,战士们就好多了,人和人之间逐渐有了间隙,气氛也轻松活跃起来。
有的就笑站骂后面道:“你刚才踹我干什么,是不是得罪了你,乘机报复我啊!”后面的就骂道:“我还报复你,你砸我干什么,要不是我使着劲地顶着你,光砸也把我的肋条骨砸断了,还没有开仗,就挂了。”
更多的战士在查看着自己的装备,看看刚才一阵子乱腾,是不是自己的装备丢失了,要是战士丢了枪,那才是个麻烦事哩!
韩行的脑子里却没有闲空听战士们胡扯,他的脑子里正浮现出一幅六安的地形图,日军的集结地点,国军的防守区域,在考虑着适当的伞降位置。
六安,位于安徽省西部,处于长江与淮河之间,大别山北麓,地理意义上的“皖西”就指的是六安。所以说,六安是日军进攻大别山和国军防守大别山的第一个交战门户。
日本第2集团军 因为北边的张鼓峰事件,行动晚了许久,7月14日,日本华中派遣军下令第2集团军在安徽合肥集中,准备向武汉进攻。7月中旬至8月下旬,日军第2集团军第10、和16、第13、第3师相继在合肥地区集结完毕。
8月20日,日军第2集团军下达作战命令,决定分南北两路作战,北路第10师沿安徽六安到河南光州一线,向信阳推进,第3师为后援跟进。南路第13师沿安徽霍山到河南商城一线向武汉北面推进,第16师尾随第13师作为预备队,并担负交通线的警备。
8月下旬,中国第5战区在大别山北麓加强防御部署,以第3兵团在六安、霍山以西商城地区设防,准备迎击日军。其所部第51军部署于六安地区,第77军部署于霍山方面,第71军控制于商城东侧附近,准备对进攻之敌实施反突击。
韩行对刘致远和殷兆立说:“现在国军的51军,就在六安县城防守,六安的西边是国军的71军,东面是日军的第10师,我们就在六安的北边约20里地伞降,这个地方离着日军和国军都不远,而且离着国军的71军也不算远,二位看看怎么样?”
刘致远说:“我看了看地图,六安的北边还有一条河叫淠河,我们是不是可以利用一下。”
韩行问:“我看我们就在淠河的西面降落,如果日军来进攻,我们也可以利用淠河阻挡一下。”
刘致远说:“淠河上有一座桥,是兵家的必争之战,要想控制住六安,就得控制住淠河,要想控制住淠河,就得控制住淠河桥。”
韩行一拍脑子,忽然想起来了:“我怎么把淠河桥忘了呢,速速拍电报,叫情报队控制住淠河桥,和严密监视着淠河桥以北的地区,我们就选择在那里实行空降。”
滴滴答答的电报声迅速地通过无线电波传到了早一天实行空降,降在此地区的南征军情报队。
此时的情报队队长潘小安正带领着情报队,就隐藏在淠河桥一带,为了弥补兵力的不足,还特地从特战营里借兵一个排,这个排就是特战营的一连一排,排长正是张小三。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所以都穿着百姓的衣服,武器也藏在了暗处。
经过这半年多的军事生活和情报工作的熏陶,潘小安早就知道了哪些地方重要,哪些地方不重要,东边就是六安城,孙连仲的51军就守在六安城,再往东,日军的第10师已经严阵以待,随时有进攻六安城的可能。
这就出现了一个问题,51军后面的淠河桥至关重要,无论是撤退也好,后勤补给也好,都得从淠河桥上经过。实际上51军也是背水而战,这在军事上有点儿犯忌讳,但是为了弥补这个缺陷,51军又在淠河上多架上了两座便桥。
这座淠河主桥为石木混合结构,底下为大方石头垒成的桥座,深入到黑黑的淠河水中,而上面为木制结构,桥面有十多米宽,桥的长度也就是有四十来米。
为了怕引起双方的误会,潘小安带着几个人早一点儿到了淠河桥头上,和守卫淠河桥的徐大昌连长进行了接洽。潘小安对徐大昌说:“徐连长,我是南征军情报队的潘小安队长,就要在这一带配合你们51军的军事行动。我怕引起双方的误会,所以提前给你打个招呼。”
徐大昌鼻子一哼说:“原来是潘队长啊,这么远到这个地方来,真是辛苦你们了。南征军啊,早就听说过了,牛b哄哄的,听说,你们占领了济南府的飞机场,另外还在徐州大战了日军的空军,歼灭了日军的一百多架飞机。不过,这和我们没有关系,我们当兵的任务就是要守卫好这座大桥。”
潘小安和他商量道:“徐连长啊,你看看是不是可以这样啊,是让我们帮着你一块儿守这座大桥啊,还是让我们就在你们的前面再设一道防线啊!”
徐大昌一副看不起的样子,连连摆手说:“我看就不必要了吧,你们离着这座桥越远越好。要不,万一丢失了这座桥,这个责任不好承担,是我承担啊还是你们南征军承担?”
“弄不好明天就要一场大战,今晚上要特别注意。这座桥的重要性,你我还有日本人,恐怕心里都是一清二楚。”
徐大昌有点儿烦了,又摆了摆手说:“我看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啰嗦,再啰嗦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徐大昌甚至用手在手枪上摸了一把,意思是,再不走我就要动用武力了。
潘小安想到,再和这个糊里糊涂的徐连长争论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所以就领着这些人退了下来。但是又不敢走远,就在桥东面不远的地方呆着。
就在这时候,电报传来,说空降行动很快就要在六安以北地区实施,叫他严密地控制住淠河桥和此地区的形势。
潘小安和张小三一商量,两人决定,张小三派出人员再把往北的区域清理一遍,并点起三堆大火,好为空降指明道路,淠河桥上更要小心谨慎,多给51军长长眼。
不一会儿,一支国军的队伍穿着整齐的衣服,从东面往西走来,很快就要跨上了淠河桥,要到河西去。万能神手倪时迁悄悄地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