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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我如今可是连碗梅子汤都喝不起了?”姜思之娇嗔道。
这边主仆俩说着话,站在身后的陈妈妈却是起了别的心思,她在心里一琢磨,便试探着开口说道。
“最近这天儿也是,一点儿也没个要入秋的样儿。我看小姐最近胃口也不好,不如叫个大夫来请个脉,顺道给开个健脾的方子。”
这别院就是当初外祖母置办的那处两进的小宅子,地方不大,姜思之这趟也没带太多人过来,着院子里也没个大夫。
想到自己今日身子确是不爽利,也有买个多月没有叫大夫瞧过了,她便应了陈妈妈的话,叫她就近去请个大夫来瞧瞧。
陈妈妈见她不反对,便立马叫人进城去请大夫,还特意嘱咐了要回将军府去请。
陈妈妈派出去的人下午就到了将军府,钟氏正好再厅堂里同管家说事儿,听到来人说是别院那边要请大夫去瞧瞧,钟氏第一反应就是女儿出了事儿。
虽然来请人的小厮一再说了是因为小姐脾胃不好,可钟氏还是放心不下。陈妈妈是她的陪嫁丫鬟,做事稳妥,她既然跟人强调了要回府里来请大夫,必然是有这什么考量。
再一想自己也已经好几天没见过女儿了,之前女儿的情绪一直不大对劲,钟氏心里终究也担心,可奈何这府里还有自己没满月的孙子,她委实脱不开身。
她想了想,叫人去把大儿子给喊道厅堂,对他嘱咐说:“娘要去别院瞧瞧你妹妹去,一会儿就走,今儿就留在那边了,你一个人在府里可能照顾好你媳妇儿?”
姜修能并不清楚妹妹同宋景行之间的矛盾,他不是不知道妹妹住在郊外,可妹妹和母亲同他说是因为宋景行今日政务太过繁忙,且妹妹因着父亲的事儿总是忧心忡忡,想时常去护国寺上香,所以才搬去了别院住着。
姜修能是要日日去上早朝的,他也自是清楚宋景行最近有多忙碌,所以对这番说辞可以说是深信不疑。
想到妹妹一个人住在荒郊野外的,姜修能这做大哥的心就开始难受起来,就差掉眼泪了。
“母亲不必担心,府里有那么多的婆子在,怎么会照顾不好阿令呢。”姜修能说道。
钟氏也没再多磨蹭,想着早去早回,左右也只待一夜的功夫。
姜思之原以为陈妈妈是就近去请的大夫,下午就能到了,可后来才听叶蓁说陈妈妈是叫人去城里请大夫去了。
她一算来回的时间,这大夫怕是明日才能过来了。
看了看日头,姜思之又犯了困,便打算早早的歇了,刚一上床,就听见外头起了一阵动静,她半阖着眼,披着罩衣下床,还没来得及打开房门就听见母亲的声音。
等钟氏进来后,姜思之才搞明白原来陈妈妈这大夫竟然请到将军府里去了。
钟氏见女儿的外衣里穿着寝衣,俨然一副刚从床上下来的样子,心里的担心更甚,连忙把她摁回床上,去将大夫请了进来。
姜思之见母亲这兴师动众的样子委实哭笑不得,却也乖顺的听了她的安排,安静的等着大夫来诊脉。
钟氏和陈妈妈站在床榻前,虽然心里的想法不一,却都是焦急的等着大夫发话,倒是姜思之悠哉悠哉的躺着,一点儿也不担心的样子。
“小姐上一次的小日子是什么时候?”大夫捋着胡子问着叶蓁。
叶蓁愣了愣,心里还没反应过来,嘴上倒是先回了大夫的话。
大夫听完后点点头,转头对着钟氏露出和蔼的笑容。
“夫人不必担心,小姐这是喜脉,已经有孕近快两个月了。”
☆、正文完
“夫人不必担心; 小姐这是喜脉; 已经有孕近快两个月了。”大夫晃着脑袋捋着胡子慈笑道。
半饷,房里却是寂静一片,没人接话。
这大夫是住在将军府里的老大夫了; 十几年住下来没少给将军府里的几个爷仨治伤; 说起来,当初钟氏怀着姜思之的时候也是他诊出的喜脉。
没想到这日子一晃,自己的胡子都已经花白了,如今竟轮到给府里的小姐诊出喜脉来; 这可不是缘分嘛。
这小姐福气好嫁给了仪表堂堂的右相,且京中如今谁人不知他们将军府的姑爷摄政,权柄滔天。
虽然这将军和二少爷出征了; 可这小姐有孕想来也是十分让人高兴的事儿。
老大夫闭着眼等了半天,却没听见一个出声儿的,也觉得奇怪,悄咪咪的睁开一只眼扫了一遍屋里表情各异的一众人; 委实没搞明白眼下的状况。
这床上的小姐是一脸的不可置信; 身旁的夫人真是微蹙柳眉十分纠结的样子,角落里站着的两个丫头却是懵懂不解的表情; 也就站在夫人后头的陈妈妈一脸喜色,算是唯一露出正常的表情的人。
“李大夫确定没有诊错吗?怎么会是两个月的身孕呢?我这个月的小日子是迟了不错,可之前的小日子也是来了的啊。”姜思之急切的问道,显然对他的这个说法不认可。
她和宋景行回京才一月有余,刚回京的时候她就来了小日子; 只是时间比往常短了些,那时候赶了好几天的路才到京城,她只当自己是舟车劳顿的缘故,也没有太放在心上。
后来京里出了一连串的事情,宋景行一直忙进忙出,姜思之也一直住在将军府,夫妻俩几乎都没什么时间亲近。
所以姜思之即使这两天时常泛着恶心,却也从未往有身孕这件事情上想过。
李大夫听她质疑自己,也不生气,想了想她说的话便问她:“小姐上一次的小日子可与以前有何不一样的。”
若是以前叫姜思之对着一个外男,谈论自己的私密事儿,她怕是早就羞红脸急的团团转了。哪怕是这年纪比自己父亲还大,看着自己出生、看着自己长大的长辈,她也做不了。
可现在她一心全在自己的肚子上,原本这两日就面色不佳,这会儿又被这消息给惊到,一张小脸白的跟纸似的。
“是,比往常少,时间还短点。”姜思之如是说。
李大夫闻言,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表情,捻着自己的胡须尖儿语重心长的说道:“有些妇人刚有孕时确是会见红,有些人不清楚,还只当是自己的小日子来了。小姐可以自己算算时间是不是对的上。”
这言外之意便是叫她想想两个月前夫妻俩可有亲近过。
姜思之死死咬住下唇,表情复杂。
李大夫见她的样子,以为她这还是不愿意相信自己,语气有些不快:“小姐可是不相信老夫的能力?老夫已经敢说是两个月,那就必定是两个月,小姐便是去外头找上十个百个大夫来,都只会诊出一样的结果。”
“李大夫您别动气,这孩子怕也是没缓过神来。”钟氏连忙出声儿劝道,想到女儿见红,又不放心的问了一句,“这丫头之前见红,可是胎像不稳?”
李大夫也不至于真的跟姜思之置气,一来自己大小家小姑娘那么多的辈分,再来毕竟姜思之是主,他是仆。
“脉象确是有点不大稳,之前见红许是小姐在回京的路上太过劳累。不过并无大碍,老夫开上几幅安胎的方子即可。”李大夫看着小姑娘煞白的脸,想了想还是忍不住的叮嘱她,“这妇人孕中本就容易心绪不佳,多思多虑,小姐可千万要放开心,切莫大喜大悲,对自己对孩子都不好。”
钟氏闻言看了看女儿,她自是明白女儿这幅样子的其中缘由。她回过头来感激的冲李大夫一笑,便安排陈妈妈跟着他去开方子,临走前还给陈妈妈了一个晦涩的眼神示意。
待李大夫人走后,钟氏便将叶蓁桃夭也遣了出去,还特意嘱咐她们管好嘴巴,先不要张扬此事。
等屋子里的人求走了个干净只剩母女两人后,钟氏才开口问他:“袅袅如今有何打算?”
姜思之终于缓过神来,可面色却没比先前好上多少:“自是好好将孩子生下来。”
钟氏微微叹了口气,将手覆在他的手背上:“你知道娘问的不是这个,娘是想问,你和他之间,你有什么打算。”
上次女儿没有对自己隐瞒和离书一事,但她也特意去查了,女儿手里虽然拿着和离书,却没有送到官府去备案,这样说来,两人如今也算不上和离,如今女儿怀孕,正是两人和解的好时机。
“我不知道,爹和二哥没回来,我这心安不下来。”姜思之的语气终于不似之前那般冷淡,眼神里更是流露出淡淡的悲伤。
她想起父亲临行前与自己说的那句玩笑话,没想到一语成鉴,自己竟真的有了身孕。
听到女儿提起丈夫和儿子,钟氏安慰般的拍拍她,“袅袅怕还不知道吧,西南大捷,你父亲安然无事,就连跟头发丝儿都没少。”
姜思之猛地抬起头,霎时间眼睛里就泛起泪花:“当真?!”
钟氏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冲着女儿点点头:“自是真的。”
姜思之高兴极了,可稍一思索,又蔫儿了下来,有些踌躇的问道:“那、那二哥呢?”
钟氏的笑容微不可见的僵了一下,抿了抿唇,不叫女儿看出异样来:“你二哥受了点伤,不过没有大碍,只是要修养着,等身子好点了再同你爹一道回来。”
听到二哥受伤,姜思之当即就坐不住了,反手将母亲的手握着追问她:“二哥伤哪儿了?重不重,可要紧?”
“莫急,李大夫方才才叮嘱了叫人切莫大喜大悲。”看到女儿乖乖躺了回去,钟氏才继续说道:“你大哥说了并无大碍,只是不方便行路,才留在那边将养着。再说这当兵打仗哪儿有不收伤的,且你大哥二哥这些年受的伤也不少,不都还是活蹦乱跳的嘛。”
说到这里,钟氏顿了顿,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像是在努力遏制着心头的情绪似的:“这人能活着就好,受点伤也没关系。”
姜思之明白母亲的心境,原以为是此去不归的人,能听到活着的消息,已经是万幸的了。
“我知道了,如此我也可安心了。”姜思之轻声说道。
钟氏又把话题转回到他